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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伯母,没事的,您不要听她说。”辛芷萧自己就是医生,虽然不是同一科室的,基本上都是了解,她就是觉得林俏俏这是私心。
林俏俏微笑着,这是第二次救秦佑珂,时间隔得有些久,但是秦家人依旧记得自己。
加上顾凉辰的关系,他们对她特别客气。
“三位若是想探望病人,医院这边也是同意的,只不过这是我个人的意见,不好意思,我还有事情,若是您们需要探望病人,告知监护室的护士就好。”林俏俏转身离开。
桥楚应该等秦佑珂的消息等急了。
辛芷萧愤恨地看了一眼走远的林俏俏,“伯母,她跟桥楚是好朋友,这么说肯定是打算通知那个女人来照顾佑珂哥哥。”
她绝对不会给他们单独相处的机会。
“那女人都走了,萧萧,你别担心。”秦志行一点避讳也没有,直接说道。
辛芷萧才想起,桥楚被送走了。
她垂下眼眸,早知道她能够无碍出狱时有人帮忙,那时候没想到是宁梦。
如果她不是走得快,自己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宁梦瞪了自己老公一眼,低声道:“小声点。”
她看了一眼林俏俏,这个医生是桥楚的好朋友,她还没走远。
林俏俏听到他们的对话,狐疑得很,瞬间想起桥楚要出差的事情,拍了拍脑袋。
他们肯定说的是这个。
林俏俏才想起桥楚是说了出差,没有说过是什么时候走,用哪种交通工具。
她加快了脚步,希望桥楚还没离开。
林俏俏给桥楚打了一通电话,没人接。
她又打了一个,依旧是关机的状态。
林俏俏把手机放入口袋里,看来桥楚已经出发了,还是坐的飞机。
她看着躺在床上的男人,本来想让他最爱的女人来探望的,可是上天不给力。
林俏俏换上无菌服,推开病房门。
一直在监护着秦佑珂的护士点头打招呼,“林医生。”
“我来给病人做检查。”林俏俏说道,手上还拿着平板作为记录,“他醒来过吗?”
“没有。”因为秦佑珂的身份特殊,医院不敢疏忽,所以专门安排了护士进行单独的看护。
“各项指标记录怎样?”林俏俏进行着自己该做的事情。
“都是正常的。”护士翻了一下,说道。
林俏俏走到床边,看着整个人都是苍白的秦佑珂,若是桥楚现在在,肯定会哭鼻子。
秦佑珂慢慢睁开眼睛,入眼,除了白色的天花板外,就是林俏俏。
她挺意外的,醒的比自己预料中要早,“醒了?”
秦佑珂声音虚弱,说的第一句话,并不是回答林俏俏的问题,想转动脖子,却发现被固定了。
“你别动,子弹卡在你脖子上,虽然取出来,但是还是要暂时固定,免得伤害到神经。”林俏俏赶紧说道。
“小楚呢?”秦佑珂只想看看桥楚。
“她还不知道你受伤,我想通知她来着,但是联系不上。”林俏俏露出无奈,耸了耸肩,他们的缘分很深,但是却刚好错开了这幕。
“什么意思?”秦佑珂没有担心自己的伤势,反而是在想着她话里的意思,脑袋里一片混沌,他想不出可能性,所以本能的,问了。
“她不是被安排出差了吗?”林俏俏低头把平板关上,“手机还关机了,放心吧,晚些的时候,我会通知她。”
“……”秦佑珂清楚意识到桥楚没有被安排出差,心里的感觉不太好,可是眼睛却微微下垂,似乎很困。
林俏俏注意到,说道:“药效还没过你会觉得困,睡吧,小楚那边我来通知我来稳定她的情绪。”
秦佑珂闭上眼睛,心里却在说,桥楚没有出差。
林俏俏看着他的样子,转身对着护士叮嘱,“不能疏忽,一定要观察他的身体状况。”
“是,林医生。”护士对于医院里来了这么一位身份地位十分尊贵的人物,也是紧张得很。
“要是等会儿他的家属执意来探望,我们刚才的对话,你不要说出去。”林俏俏细心叮嘱。
“我知道的。”护士点头。
———
美帝国加纳洲。
桥楚转了一轮飞机,终于停在这个城市上。
她脚踩着水泥地,却不觉得踏实。
宁梦给她安排的身份是一个移民的身份,却不是国内的移民,而是别的国家移民到这边来的。
周围的人说的话,桥楚能够听得懂,却觉得陌生的很,好像那年上的语言学校,是白交钱那般。
沮丧的情绪从心里蔓延开来,她拖着行李走出机场,看见有人举着牌子,上面是她的新名字。
桥语。
她低头看了一眼护照的名字,该感谢宁梦,制造她的新身份的时候,该保留了她的姓氏?
还该感谢她,这么细心的准备。
可是桥楚却觉得,不应该,她应该被留在这里自生自灭的,因为自己为了自由抛弃了秦佑珂。
这种没有他的生活,用生不如死来形容,不为过。
“是桥语小姐吗?”司机看了看手机,似乎在辨认。
“是。”桥楚轻轻点头,嘴角勾着笑容,却是无情。
“我是来负责接送您到公寓的。”司机主动接过她的行李。
汽车一路行驶,经过的都是桥楚没看过的风景,她没有旅游的心情,自然就没有欣赏的心思。
这些陌生的风景,只让她觉得恐惧。
司机把车停在了一个公寓楼下,把她的行李拿下车,递过钥匙,“您的公寓在五楼,这是钥匙,还有,夫人让我交代您几句话。”
桥楚额首,神色淡然,“您说。”
“她说,既然到了这边,就是一个新的开始,希望您能遵守您们之间的约定,如果您破坏了,那就不要怪她无情。”司机面无表情,转述着宁梦的话。
桥楚听的太多次,听到从开始的惊恐到最后的波澜不惊。
她眼睛也不眨,手握着行李箱的把柄,感觉自己就像这手里的把柄,被宁梦紧紧握在手里,无论生死,都被威胁着。
她说道:“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