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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你几个师兄说,最近你大有长进,都能背出百毒方来了,认识的草药也多。”
兰清浅眉开眼笑里带着得意,“那是,我这么聪明,记东西可快了。”
衡玉成似乎是想起了,“你师父和你说过没有,其实,你这性子和她小时候挺像的。难怪你要执意收你做弟子。”
摸了摸她的脑袋,有些慈爱,“你等着我,我送你两样东西。”
衡玉成转身去将一个盒子找出来,“你们的两本书都是心血所留,我与你师父本是一脉相承,送你也算全了师父的心愿。”
他师父从前说,他擅药,师妹擅毒,以后成亲生的孩子,便是药毒同源,算是归了本宗了。
“你怎么不留着给魏涟月,我可不想她说我抢她的东西。”兰清浅没伸手接。
衡玉成道,“她瞧不上这东西,早先让她研读,她也未碰。大抵是与这医书没缘。那半本是我师父云明子留的,一分为二,上半本给了你师父,下半本留了给我。
涟月也想向我讨要过,可给她看了,她大抵是觉得没什么用处。至于那本疑难杂症病论是从前一些大夫好友收录寄给我的,大多只有病例,未有下药之方,几个徒弟都觉得没什么用。当做是一份传承送与你好了!”
兰清浅打开那本云明子留的下本,“还真是只有一个心字,为什么师公要给你留心字,给师父留仁字?是随便给的吗?”
“这些年,翻看这本医书的人不少,可只有你问这个问题。”横玉成笑。
“因为师父懂医术,更懂我们师兄妹。给绿绮留仁,是因为她性子有些张扬肆意,从小就喜欢研究毒药,给别人下毒。
仁,从人从二:天地相爱有生即为“仁”字。因其有生故“仁”为种子内核中心,也是一切生命的中心。
师父希望她能通情达理,性格温顺,能为别人着想,秉持着仁心仁爱。
师父给我留心字,是想让我遵从本心,跟着心走,而不是这些规矩束缚。可惜啊,我们这仁和和心都未能按着师父的期望走,算是辜负了师父一辈子的心愿。”
衡玉成提到从前,隐约有些泪。叹了口气,自己转身回去了,留下一脸懵的兰清浅。
兰清浅只得回去将云明子的上本和下本订着一起,“这一本书就写两个字,还真是浪费。”
顾勉之为了抬举魏家,也同时为了贬低顾君安,故意将二王爷二婚的亲事大操大办。
宫里宫外同样的热闹,按着规矩,几个王爷都要跟着顾子衡迎亲去的,即便是不去,也那得出场走个过程。
顾君安站在二王府外,和兰清浅站在角落里说话。
魏涟漪盖着红纱盖头,却还是一出轿子便瞧见了顾君安。
忍不住目光一动,顺着顾君安的方向看去,有不甘和隐忍。
“王妃娘娘,让王爷牵着您进府吧!”嬷嬷看着出神的魏涟漪道。
魏涟漪回神过来,眼里带着失落,噢了一声。顾君安压根都没注意到她,顾君安当真对她没半点情谊。
想到此,心疼的不能自拔。
顾星河凑过来笑着道了两声“恭喜,恭喜二哥,我们先去宫里等着了。”
便转身奔向顾君安的方向,“你说的今晚有好戏看,难道你是要当众抢亲不成,羞辱二哥不成?”
顾君安,“抢她来做什么?碍事!”
话里带着冷冷的嫌弃。
“那还有什么好戏?”顾星河不太懂,这今日的主角不就是魏家小姐和顾子衡。
“话说,陛下为了打压你是真舍得下血本,这丞相府和二哥一条裤子了,以后这势力还不翻天了。”
顾君安嗤笑,“翻的又不是我的天,你急什么。”
谁做皇帝不是做?
顾君安带着他们去得意楼吃了饭菜,约莫着宫宴要结束了,这才起身准备走。
顾星河越发看不懂他。
“这宫宴不吃,非得花钱上这吃,老七你银子多的用不完?”
顾君安宠溺的看了一眼兰清浅,给她用帕子擦了擦嘴,“她喜欢吃得意楼的,吃不惯宫里那些。”
宫里的菜是精致,可来来回回就那么些,而且少。就勉强够她塞个牙缝而已!
顾星河看着满桌的狼藉啧啧道,“这以后长大岂不是金山银山都要吃空了?”
这沧澜国的大嫡长公主果真是金疙瘩,都是吃金吃银的堆成的,一般人还养不住!
兰清浅,“顾小五关你什么事,我吃你们家米饭了吗?”
顾小五总爱嘲笑她吃的多!
可她力气大啊!谁像顾小五力气跟小猫似的。
“快些走吧,等会热闹都散了,还看什么去?”顾星河催促着。
顾君安到宫里的时候,三七已经等着了,暗暗朝着他使了一个眼色。
顾君安牵着兰清浅道,“好了,顾太子在宫里等你,让三七跟着你去说会话,本王等会来接你。”
“你看热闹为什么不带我,还要将我寻了借口支开。”
顾君安,“少儿不宜!”
顾星河听到这四个字,热血沸腾,已经忍不住想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惊天大热闹了,要将孩子都支开。
“哦!还有什么非得是小孩子不能看,只有大人能看的。”
三七直接抱起她强行抱着走了,悄声在她耳边道,“九公主走快些吧,不然蜜枣和糖都被顾太子一个人吃了。”
春宜殿里。
顾君安和顾星河进去的时候,顾勉之正在提着长剑,四处找,“贱人,你敢背着朕偷人?你将人藏着何处了?”
皇后冷眼站着一旁不说话,眸子里却是幸灾乐祸和满意。
林贵妃跪着地上,“臣妾臣妾不知道陛下在说什么,臣妾身体疲倦,正在休息。”
顾勉之的长剑指向她,“你瞧瞧你衣衫不整,满身痕迹的是休息?你当朕眼瞎了?”
现在虽是穿的严严实实的了,可一眼便能看出衣衫凌乱,该是仓皇之下随便穿的。
顾君安低声和顾星河道,“床板下面。”
顾星河立刻道,“皇兄,这是遭了贼人吗?贵妃床中好像有异动。”
顾勉之怒气冲冲的一剑挑开软榻上的被褥,想了一下,摸索着一翻床榻,吱呀一声开了,床中果真是藏了一个男人。
全身赤\裸着,面色发红,神智有些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