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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虞掀开湘妃竹帘见到的, 即是眼前这番靡丽景象。
三十六天从不近女色、素来冷酷无情、没有七情六欲的神上,今日怀里居然躺了个红衣仙子。
瞧瞧神上搂她的姿势, 啧啧, 仙子半躺在神上怀中,神上顺势打横勾住仙子细腰。他一只手穿过仙子黑如墨玉的青丝,轻轻托住她后颈,令一只手还按在人家胸口上。
作为回应,红衣裳的仙子亦反抱住神上。
献虞做了百万年的神侍, 今日是头一次亲眼见神上轻薄女子。
那两人姿态极其暧昧,衣衫一白一朱, 发色一素一浓。
二人容貌皆属上上乘, 身子相挨,炽烈视线又紧紧绞成一束,远远瞧过去, 仿佛是天造地设的一双璧人。
献虞张大嘴巴,怀里的奏折恰如胡天腊月飞雪,争先恐后自怀里簌簌落地。
眼前这个银头发的神上……该不会是被妖魔夺了舍罢……
妈的!真是太刺激太浪荡!
献虞瞅着神上按住仙子胸口的手, 默默擦去两行鼻血。
见神上抬眼淡淡望着自己,献虞虎躯一震, 单薄身子如风雨中飘摇的稀疏海棠花,剧烈抖成一团。
嗓音沙哑颤抖,几近吐露不出什么圆润字眼,他胡乱抹开鼻翼两边血迹,两膝一弯, “扑通”一声跪下:“神……神……神神上……”
陵渊不动声色自谢嫣胸口处移开手掌,他松开抱紧她的手,无悲无喜命道:“下去。”
变成人形的身体格外灵活敏捷,谢嫣悄悄握住他手腕,趁陵渊尚未发作,她足尖从容一挑,最后利落下地。
谢嫣一低头恰好瞥见离朱放在玉阶上的肥手,她心中嗤了声,抬脚狠狠碾上去。
她精准碾住离朱手骨,离朱失声尖叫,他拼命挤开谢嫣暗暗使力的脚板,费了一大番力气,才将自己险些被踩烂的手,从谢嫣足下解救出来。
离朱双眼哭得通红:“丑女人你干嘛踩我?”
念及先前对这女魔头做的那些缺德事,离朱顿时泄气,只能忍下胸中这口恶气暂且不议。
神上于女色上从无欲.求,他倒是要看看,神上会否留下这个魔女。
嫣翎先前本就被神上丢过一回泗水,如今她猛然化成人形,已是破了神上规矩,冷心冷情如神上,定不日就要赶她出去。
逼走嫣翎,届时离朱还是三十六天独一无二的祖神坐骑,再无傻鸟敢冒死与他争宠。
谢嫣一看他那躲躲闪闪的眼神,就知晓他此刻在盘算什么。
这只只知道争宠构陷、恃强凌弱的离朱,她横竖都瞧他不顺眼,必须找个合适的机会,避开陵渊将他与妙舒好好修理一通,才能解了谢嫣心头之恨。
现今被离朱这蠢猪害得逼出人形,有半成可能,她会因此被陵渊逐出三十六天。
陵渊已经当众丢她下过水,任务尚未完成,且他还未上钩,谢嫣如今就是厚颜无耻死皮赖脸,也必须赖在玄霄殿守着他不走。
扔下自顾自叫痛的离朱,谢嫣收起脾气,乖顺跪坐于陵渊身侧。
献虞盯住她许久挪不开眼,他的眼角都快要瞪裂,伸出食指哆哆嗦嗦指着她问陵渊:“神上……她她……她是谁?”
这语气活像是前来捉.奸的原配夫人。
陵渊将那枚玉珏重新挂回手腕,他并未直面回答献虞的疑问,令他放下奏折出去,在献虞合上门扉前又叮嘱道:“不该传的闲言碎语,勿要传出三十六天。”
献虞眉头一跳,我去,神上这是素得太久,要关起门来好好补偿补偿自己?
神上……今日真是怪得很……
他怀着同情神色端详那仙子精致面容,又揪了离朱一把,用力拖他出了玄霄殿。
离朱还死死扒拉着廊柱不肯走:“我要留下!我要留下!我不走,那丑女人要害神上,我死也不走!”
献虞将他扔进水牢里醒酒:“瞧瞧你这一身酒气……六界中无人能伤得了神上,他们在玄霄殿做什么,都不是你我可以过问插手的。离朱你也太不懂规矩……”
离朱咬住舌尖,可叹自己硬是不能将肺腑之言说与献虞听,他望着献虞恭谨神色,终是老泪纵横。
他当初为什么要手贱折磨嫣翎这个女魔头?这下倒好,不仅拦不住神上跳进她这个火坑,更是害自己受她胁迫。
圣尊嫣翎将近成年,必要挑出位六界尊者做夫君,她看中神上这个老实人,妄图伪作从良,欺骗他拐他回魔界。这般狠毒的丑女人,哪来的胆子竟敢染指神上!
唯今之计,必须叫来妙舒姐姐插上一脚,妙舒姐姐才貌学识不输嫣翎,他也可引去神上大半心思。
趁着这空当,他再去十洲求灵慧天尊,解去嫣翎给他下的禁言诀,并将嫣翎的罪行公之于众。
离朱对自己的这番真知灼见,煞是满意。
屏退献虞和离朱那只蠢鸟,玄霄殿仅仅剩下谢嫣与陵渊二人。
谢嫣琢磨不出他待她是什么态度,她还指望先撩他上手,等他神心纷乱再一脚踹了他,潇潇洒洒脱离任务世界。可如今这个情况……着实有些棘手。
系统:“宿主不要怂,我们总部的业务员从来不能半路打退堂鼓。”
“踹肯定是要踹的,不过你说他等下会不会丢我出去?”
“呵呵,宿主已经被攻略对象烧死过一次,最坏的结果不过如此,你还有什么好怕的?宿体的名声早就臭名昭著……”
谢嫣:“……”
谢嫣正寻思该怎么应付,陵渊忽然先开口道:“你……方才可是故意踩的离朱?”
一提起离朱这只欠揍的鸟,谢嫣腹中顿时气血上涌。她稳稳心神,掂量掂量放飞自我的后果,谢嫣终是决心背水一战。
她伸出涂着朱色蔻丹的左手,慢慢攥紧陵渊一片衣袖,右手则拨开衣衫,将肩头和手臂被离朱掐出来的青紫伤痕,伸过去给他瞧:“离朱这些日子趁着娘不在,日日带着白莲仙子前来折磨我。”
谢嫣眼底溢出晶莹泪光:“娘下令允许白莲仙子入殿,离朱也是娘叫来陪我的,娘这般举止,是不是想要赶我走?”
眼前忽而漾起晃眼的白,陵渊被那无暇颜色夺去全部注意,竟也忘记挣开牵住他袖口的那只手。
他不曾料到小凤凰会骤然化成人形,千万年来,那些曾经妄图靠近他的女子,不是被他丢出去,就是被他关押。
遇到做得太过火,使手段爬进玄霄殿的下三界中人,他更是亲手剥去她们的元神。
陵渊从未与女子有过肌肤之亲,是故小凤凰落入他怀中的那一瞬,他低头凝视半躺在他腿上的红衣少女,掌下的肌肤吹弹可破,滑腻肌肤烙得他手心滚烫。
她心口节律如同小鹿乱撞,可陵渊心弦亦是无故乱了一分,一时居然不知该如何反应。
沉神端详她半晌,目光从她乌黑匀称的英眉,一路跋涉至他按住她的胸口。
血色衣衫几皱,衣衫下的丰盈起伏有致,陵渊方一触上去,呼吸便有些不稳。
要不是献虞进来闹出动静,他或许无法控制自己的心神,只能任由她吸走他全部心魄。
又譬如眼下目睹她微微褪去肩头和手臂上覆盖的衣衫,她本就有些低的领口敞得更开,方才还被布料裹得严实的胸口,竟然露出一点弧度。
陵渊深觉今日的坐席,似乎比往常烫上几分。
小凤凰肩上和臂上均爬满了斑驳伤痕,伤痕横贯在雪白的臂膀间,本就触目惊心,可她的质问却令陵渊更为不忍。
他五指微旋幻出一瓶仙露,递进她手里:“这个给你。”
谢嫣接过仙露,听陵渊淡声:“离朱枉顾三十六天规矩私自对你用刑,依照天条,需困在四重天受七七四十九日雷火之刑,你大可放心,我自不会包庇他。”
他停了停,将捆仙锁搁到桌案上,又对着她续道:“我决然没有赶走你的意思,只是三十六天女子不可涉足,眼下你已顺利化成人形,待你养好伤,便回去你原来的地方。”
谢嫣不慌不忙拔去瓶口木塞,陵渊衣袖从她手中抽出,她倒也没有出声挽留。
陵渊弯腰拾起捆仙锁,正欲避嫌留她一人在此处抹药,她手里的瓷瓶却从手心滚落下来,里头盛满的仙露泼了一地。
陵渊闻声回头,只见小凤凰双手还保持向身后扭的姿势,她慌慌张张捡起空了的瓷瓶,面色窘迫:“我不是故意泼的……后面的伤……我自己够不到……”
陵渊头疼不已。
三十六天里全是男子,若要从十洲寻个仙子上来替她疗伤,一来一往也要花上不少功夫,何况叫外人进来窥见这番景象,难免会传出些谣言。
陵渊原打算出声唤献虞进来,可这个主意又迅速被他否决。
替小凤凰上药,还是由他亲手去做更为妥当,毕竟她之所以会落得如今这个奄奄一息的模样,皆是因他的缘故。
他化出一团真气托着她落在榻上,随后坐在她身侧叮嘱:“我替你抹,趴好。”
谢嫣闷闷应了一声,将脸埋进被子里,感受陵渊清凉指尖在她后肩后背之上慢慢游走,她不禁偷偷翘起唇角。
l-007:“高!宿主实在是高!”
谢嫣忍笑,绷紧脸颊弱弱道:“有劳……娘……”
陵渊手下动作轻柔,目光却落在内殿中央的喷泉上,他敛眉纠正她:“你应同他们一般,唤我一声‘神上’。”
谢嫣顺着他的意思懵懵懂懂叫了声“神上”,她抬起手肘翻开他过于宽大的衣袖,衣袖灌满梅香,是她熟知的金钱绿萼香气。
谢嫣也不晓得为何金钱绿萼这种名贵的梅花,每个世界都能被他撞上。
陵渊手力均匀,粘着仙露的指腹揉得她昏昏欲睡,谢嫣存了一丝精力半阖眸子,她落寞眯眼看他:“神上能不能别赶我走?”
既然她不久和三十六天再无关系,陵渊便不打算过问她从前的经历。
猛地听她说要留下来,陵渊手指一滞,他回过头望向安安静静趴在床榻上的小凤凰,却不经意对上一片雪白脊背。
美人骨架纤弱,整个后背被衣襟随意兜了一小半,余下的部分暴露在空气中,蝴蝶骨清晰深刻凸显而出,混着她艳丽面容,显得格外冶艳。
陵渊别开眼,尽力忽略指尖下蚀.骨的手感,他放下瓶子转身向殿外走去:“这是三十六天的规矩,明日我再来看你。”
他走得匆忙,竟忘记这才是他的寝殿。反正他们来日方长,谢嫣懒得提醒,抱着被子睡得昏天黑地。
陵渊出了寝殿招过一朵浮云,踩着云头飞往前殿。
献虞正搬起一摞摞奏折往矮几上堆,见他面色凝重地回来,料想神上又将那红衣仙子亲手给处置了。
献虞猜他怕是在气头上,毕竟这么多年妄想爬上玄霄殿的仙子妖魔无数,那些人均没有得手,今天这个红衣姑娘还是头一位能爬进他怀中的。
他摞好奏折退至一边侍墨,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小凤凰化成女身后的模样,总在陵渊眼前晃来晃去。他双手合十念了几句清心咒,待满头杂念散去,陵渊方松手等献虞将毛笔搁到他手心里。
献虞是个男人,不懂得红袖添香的道理。先前一直是小凤凰贴身顾看神上,最近小凤凰身子有恙,神上夜里才将奏折搬去寝殿中陪她,今日不知怎的又回到正殿来批。
他卖力磨着墨,也不晓得学着小凤凰将毛笔衔进神上掌心。
毛笔迟迟未至,陵渊下意识揉揉怀里的小凤凰,揉到一半才发觉怀里空无一物。
小凤凰已化作人形,按照他当年立下规矩,万不可随侍。
陵渊沉默片刻,他取过玉笔,笔尖就着献虞磨的墨汁沾了沾。
批完一大半奏折,陵渊的手腕不免有些酸痛,两鬓碎发也随之飘落身前,遮挡住一半视线。
以往皆有小凤凰替他整理头发,她仿佛洞悉他所有心思。若他累了,她便衔着玉壶替他斟水,若他感到疲乏,小凤凰则会翘起尾羽,替他捶打穴位舒缓经络。
春去冬来,她这一陪,就陪了他六十对年。
端详桌边一脸谨慎的献虞,陵渊感觉浑身上下都透着股无法形容的乏力。
怀里空荡荡,心头也莫名有些寂寥。
献虞握住墨锭愣愣问:“神上有何吩咐?”
陵渊摩挲手里的玉珏,远视天际星芒淡漠开口:“你可有七情六欲?可知什么是七情六欲?”
献虞傻乎乎地掰着手指数:“回神上的话,小仙是仙胎自然有这些,七情乃喜、怒、哀、惧、爱、恶、欲,六欲则是眼、耳、鼻、舌、身、意。”
“若凡人因一妖,乍喜乍哀且惧又是什么”
献虞胸有成竹:“那凡人定是对妖动了凡心!神上没有七情六欲则不知,这凡心……咳咳便是七情里的爱。神上此言……可是窥见妖界的哪只妖与凡人有染?”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风暴召唤的地雷、感谢123456789的两个地雷,谢谢宝贝们╭(╯e╰)╮
一会凌晨会有二更(会很晚),离猪在作恶之余,顺便充当了神助攻,该有的打脸不会少哒,哪怕让男主委屈,都不能让大嫣壮士委屈→_→
二更蹬了神上、踹妙舒屁股(真·用脚踹)
至于车车,神上和萧可爱的,后面会接连发到微博上。
刚刚动心时。
陵渊面无表情:“我替你抹,趴好。”
在某个并不遥远的以后……
陵渊高深莫测:“嫣嫣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