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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大约二十分钟,那人一直在QQ上聒噪:“你怕不是个骗子吧?喂,你倒是说话啊!”
徐晓东发来一份协查函,并附上一句:“林队说了,你今晚能破案他的姓反过来写。”
陈实发了一个“等着瞧”,就把协查函发给那人,那人一看,激动坏了,“你真是警察啊,失敬失敬!”
“快点告诉我线索。”
“开语音。”
打开语音,对面传来一个娇滴滴的女人声音,“情况是这样的……不好意思,我忘了关变声器。”
然后又变成了一个低沉的男声,“独孤一剑和狂海龙傲本来是一个公会的,他俩联起手对抗全服第一,就是那个最NB的大佬。后来独孤一剑出了个主意,他们分成两个公会,和全服第一打车轮战,狂海龙傲同意了。没成想分开之后,闹了些矛盾,独孤手下一个女玩家骗了龙傲公会一个玩家的装备……”
“说重点!我知道他俩有梁子就足够了。”
“好好好,您这性子可真急。”
陈实扫了一眼屏幕右下角的时间,已经十点了,能不急吗?
对方接着说:“他俩不是有仇么,三天两头打,全服第一反倒好,坐山观虎斗起来。前两天独孤一剑干了一件事情,他带了一帮兄弟去偷袭狂海龙傲,狂海龙傲也是倔,死了拼命复活,就要砍死独孤一剑,就被一帮人不停地守尸体,爆的装备可能有几万块钱。当晚独孤一剑还在喇叭里得瑟,狂海龙傲就放出狠话,说要做了他!游戏嘛,谁杀谁都很正常的……今天是公会战,狂海龙傲的公众争这个城主的宝座,可是独孤一剑没来,刚刚狂海龙傲已经拿下王城了,正在狂发红包,可能都发了一万多块了……看来他今天是挺高兴的。”
陈实又一次听到“守尸体”这个词。
对方说:“你在听吗?”
“在。”
“对了,你还没告诉我,出了什么事……是不是独孤一剑死了?”
“不许瞎说,这件事得保密。”
“我问问还不行吗?哎,你既然是警察,要不咱俩结婚吧。”
陈实差点吐血,有生以来头一次听到这样的话,居然出自一个低沉的老爷们之口,对方补充道:“我是说游戏里面啦!我可以养你,包你一个月升到五十级。”
这话太恶心,陈实都不好意思说,他在聊天栏上打了个“滚”,正要发送,陶月月作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示意他把语音关了。
陈实关了语音,陶月月说:“你要是拒绝他的话,他可能会到处乱说,搞不好就传到坏人耳朵里面了。”
陈实笑了,这小姑娘真有心机,便答应了。
对方喜不自胜,问现在能不能结婚,陈实说:“结婚这种大事,改天吧,挑个黄道吉日。”
“也行,我刷刷喇叭造势,咱俩先加个好友……我去,我居然和警察结婚,NB坏了。”
加完好友,陈实说:“帮我打听一下狂海龙傲,也就是邓钟铭的信息。”
“我去公会里帮你问问,等我一会,亲爱的。”
陈实仰起脸闭上眼,有种想呕吐的感觉,陶月月在旁捂嘴偷笑。
过了一会,那个死人妖回来了,说:“亲爱的,问到了,他住在龙安市,是个卖油漆的小老板,具体住址不太清楚,不过我问到了联系方式。”
陈实这边麻溜地把邓钟铭的联系方式和个人情况发给林冬雪,拜托她赶紧查一下此人的住址。
林冬雪在短信上问:“确定他是凶手?”
“十有八九。”
游戏里,死人妖还在喋喋不休地说废话,他打算带陈实去升升级,他现在等级太低,在朋友面前拿不出手,还给陈实送了两百元的升级大礼包。
陈实回复:“那啥,我今晚得休息了,改天再上线。”
“行,我等你哟,么么嗒。”
关掉游戏,陈实长松了口气,发信息给徐晓东:“行了,号还给你。”
“我去,陈哥,你坑我……我刚刚把你的号练到十级。”
“你上我的号,有惊喜。”
陈实想了想,还有个地方要去,便拉着陶月月离开网吧,来到附近的公园。
到了晚上,公园里一个人也没有,显得有点阴森,陶月月害怕地拉紧陈实的手掌,两人来到内湖边,陈实绕着河岸走了一圈,发现了一根树枝。
他戴上手套把树枝拾起来,仔细检查了一下,陶月月说:“这就是坏人用来打那个叔叔的棍子?”
“不一定是,如果我是他,会把棍子扔进水里……我估计他也是这么做的。”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想是报仇吧,他在游戏里被守尸体,于是他把死者推进水里,不停地用棍子击打,就好像在守尸体一样,也许他并没有杀心,只是想羞辱他一番……但从结果来看,他把人杀了。”
陶月月笑了。
“笑什么?”
“记者又有胡说八道的素材了。”
陈实记得这是自己前两天看某个新闻时发的感慨,居然被陶月月给记下来了,这小丫头真聪明。
彭斯珏打来电话,说:“在哪?”
“湖边。”
“死者全身有多处骨裂,肺部、腹腔有少量积水,怀疑是转移所致,死因为溺毙,死亡时间二十四小时左右……我还没有解剖,现在正在赶回局里的路上,你的车还在小区。”
“和我的结论差不多,有劳了。”
“又和老林打赌?”
“哈哈,回头请你吃饭。”
彭斯珏没理睬,直接把电话挂了。
林冬雪打来电话,“找到他的住址了,我现在带人过去。”
“把地址给我,我也去。”
拿到地址之后,陈实带上陶月月火速回到停车的小区,彭斯珏提着一个勘察箱正准备跟上警车回去,见陈实到来,说:“找到凶手了?”
“从我这张自信的脸上瞧出来了?”陈实笑道。
“我跟你一起去。”
“上车吧。”
三人上了车,陶月月喊了声“叔叔好”,彭斯珏盯着她的脸看了几秒,说:“大病刚好?”
“是啊,前阵子才出院……你不好奇这小姑娘是谁吗?”陈实说。
“不好奇。”彭斯珏把视线转向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