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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程胜天:“你是怎么知道鱼玄机有这种力量的?”
程胜天道:“其实这也是无头僧告诉我的,那家伙总是知道这些奇闻怪事,不过我也是无意间听他和蝙蝠谈话之时得知的。”
小倩奇道:“蝙蝠是大得的人这个我倒不奇怪,但无头僧好像不是他们一路的,这家伙又是什么来历?”
程胜天道:“其实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听他们谈话的意思,好像大得的关系和他们不错,而且这无头僧好像还和长安的井上会有联系,也不知道他是不是井上会的人。”
戚三道:“我们暂且不论这些了,眼下重要的是讨论怎么攻打焰火楼吧。”
鲁夫子捻着胡须,警惕地望着程胜天道:“你不是说在焰火楼安放了火药硝石准备炸楼么?”
程胜天点头道:“的确是有的,这个我没有说假话,其实我也是在防备那妖人,假若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我会选择炸掉焰火楼!”
说到这里,程胜天狐疑地望着我们道:“你们莫不是要我炸了焰火楼吧?”
戚三摇头:“不行!焰火楼是大智师父的心血,这地方断然不可毁掉,我们现在谈论的是,你要用什么法子攻打焰火楼杀掉那蝙蝠。”
程胜天肿胀的猪脸发出奇异的笑容:“其实不光是三爷舍不得,就是我也舍不得炸楼的,全天下也只有这么个焰火楼了,要是炸掉多可惜啊。”
小倩道:“猪头,你还是说说怎么攻打进去吧,说这些废话有意思吗?”
程胜天听她喊自己猪头,脸色更加难看:“这位娘子,你这样称呼可不太好吧,好歹我现在也是你们的人了!”
我对程胜天道:“你不要在意,她就是这么个脾气,你还是说说你怎么安排的吧。”
程胜天怒视了小倩一眼,小倩对他翻了个白眼,根本没有把他放在眼里,程胜天只好转过头不去看他,对戚三说起了自己的计划。
根据程胜天的讲述,蝙蝠住在焰火楼第三层的密室里,焰火楼一共五层,这已经是竹木结构的极限,当然,光凭这些是无法支撑这巨大体积的楼宇,所以当初在建造的时候,大智为了平衡稳固焰火楼,在最高层设置了一个威力十分强大的法器。
那神秘的法器不仅使得焰火楼固若金汤,而且还能够在有限的空间里制造出更多的空间,所以焰火楼看起来好像只有五层,其实它内里隐藏的结构并不止五层,因为那法器神秘魔力的缘故,大智在里面开辟出很多密室和暗道,这些暗道中有一条最为幽深,据说可以通往地狱,不过这些都是传说,因为至今没有人能够将焰火楼里隐藏的暗道一一搞清楚,所以那个地狱通道也成为了一个悬疑。
在这些蜿蜒复杂的通道里,其中有一条是通往武士居住区的,关于这条通道,历来只有安舍的头目才能有权得知,听到这里我才恍然,怪不得那天程胜天和我们在竹楼告别之后他能够先我们到达居住区,肯定是因为那通道的缘故了。
程胜天对我们说,现在唯一可以进入焰火楼的途径只有那个通道,因为焰火楼都是用铁索车上下出入,根本没有楼梯交通,所以要想进入楼中只能依靠铁索车,这也是竹楼为什么易守难攻的原因。程胜天还说,进入蝙蝠隐藏的房间并不困难,因为那地方已经被他摸熟了,而且由他带队的话,他能够规避那些法器和陷阱,唯一的困难是不能让那些守卫的武士发现,还有一点是,不能带太多人,因为人多目标就大,容易被发现。
鲁夫子听到这里就阴沉沉地笑了起来:“你的意思是不是只能让我们几个进去?”
程胜天点头道:“是啊,不过你们要想带些兄弟进去也是可以的,但是这样一来,我怕不方便。”
鲁夫子突然怒道:“我怎么知道这是不是你的套路?”
程胜天也怒了:“不相信我你就杀了我就是!何必跟我罗嗦这些?”
戚三呵呵地笑了起来,他拍着鲁夫子的肩膀道:“我们应该相信程老大一次,这次他经历了这么惨痛的教训,想必不会再犯错误了吧。”
小倩嘿嘿地笑起来:“这倒也是难说,不过他要是敢乱来,我可以将他当场结果掉!”
我忍不住问程胜天:“那鱼玄机她们会关在什么地方?”
程胜天想了想道:“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他估计会把两位娘子关在地牢里,到时候我们兵分两路,一路人去杀蝙蝠,一路人去救鱼玄机,当然,我希望能跟你们去救人,打打杀杀的事情现在特别不适合我。”
鲁夫子阴沉沉地道:“你这算盘打得的确不错,你去救鱼玄机,然后让我们去和蝙蝠打,无论是他死还是我们完蛋,这事情对你都是有利的。”
程胜天怒冲冲地道:“我说你这老鬼怎么没明白我的意思?不是你们说要去杀蝙蝠吗?我只是帮你们而已。”
戚三笑道:“你们不用争执了,蝙蝠固然要杀,但是救鱼玄机和思慕才是我们的当务之急,而且我考虑过,我们进去之后最不宜的就是和蝙蝠作战,他毕竟占着优势,要是我们和他硬拼搞不好会吃亏,所以还是先把人救出来,至于其他再做打算吧。”
程胜天沉默半天,突然开口道:“三爷,我有个请求,不知道你答应不答应?”
戚三笑道:“有什么请求你尽管说出来,我尽量满足你。”
程胜天恶狠狠地道:“假若你们不去杀蝙蝠,我自己去杀!”
鲁夫子讥诮地笑道:“刚才你不是说你不喜欢打杀吗?怎么现在又刚勇起来了?”
程胜天恨恨地道:“我还以为几位都是英雄好汉,可以帮我把他干掉,但没想到几位都是贪生怕死之徒,临了临了居然只是救人,你们可知道,要是错过这次机会要杀他就困难了,你们可知道,要是被他掌握了焰火楼的机密,我们这些人就会成为他的砧上之肉,到时候只能任由他宰割了。”
我听了这话觉得程胜天说得太过夸张,仅仅拥有几幢竹楼,除了像个乌龟似的缩在里面,他还能起什么风浪,于是我就道:“程老大,你想报仇我们也是理解的,但为了报仇你居然编造出这样的谎言,这未免也太过荒诞了些。”
上官小倩却对我道:“这猪头没有说谎,他说的是真的,那竹楼真是有古怪,不过一时之间我也不知道它有什么古怪,但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那就是竹楼自己有生命力!”
虽然我这一路上经历的古怪诡异之事数不胜数,但我还是第一次听说竹楼有生命力,我惊愕地望着小倩道:“不要以为你是个妖精就可以随意编造故事!这怎么可能?这世上哪里会有活的楼宇?”
戚三望着我,他的声音很是严肃:“使君,程胜天没有胡说八道,他说的是真的。”
戚三这话使我背心涌过一阵凉意,我忍不住问道:“假若这竹楼是活的,那它靠什么生存下去?”
程胜天苦笑道:“其实不要说使君你不信,刚开始的时候我也是不信的,大智师父当初把焰火楼交给我的时候,他虽然没有明说这楼有古怪,可他让我干的那些事情却让我明白到,这竹楼的确有玄妙!”
我忍不住问程胜天:“那竹楼到底有什么玄妙之处?”
程胜天道:“每到十五这一日,竹楼必须要用新鲜血液浇灌那法器,要不然竹楼就会出现很多怪异事件,我记得有一次喝醉了酒,忘记用鲜血浇灌那法器,结果第二天那竹楼就震颤起来,当时地动山摇的把我吓得够呛,后来我才想到是不是忘记浇灌鲜血的缘故,于是我赶紧起床将准备好的鲜血浇灌法器,那竹楼震撼了半天,才慢慢的将息下去,后来我就不敢忘记浇血这事了。”
程胜天望着小倩道:“这小娘子说竹楼有生命力,其实这样的比喻也是很恰当的。”
鲁夫子捻着胡须,脸上却尽是不屑的表情:“我来问你,既然你说得这样可怕,那竹楼落到蝙蝠手里对我们还能有什么威胁?”
程胜天肿胀的猪头上的眼睛也被打得浮肿,只剩下一道眼缝望着我们:“夫子,我说了您可能不信,如果在那竹楼的暗室里呆得久了,就能和竹楼心意相通,现在蝙蝠就住在我的房间里,我怕到时候他会发现这个秘密,要是被他掌握到这个机密,他肯定会操控这竹楼来找我们麻烦。”
鲁夫子嘲笑道:“你倒是和那蝙蝠打得火热,都让他住到自己房间去了,这得需要多大的友情啊。”
程胜天愧疚地道:“我也是被金子迷了心窍,所以才鬼使神差地让他住到我房间去,要是知道这个狗东西会是这样,我早早就结果了他。”说到这里,程胜天的眼里就射出凌厉的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