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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跟我走吧。”苏步青也是满意地走出了方潇的院子,而后苏华虽然满脸不情愿地跟着苏步青走了出去。这个时候方潇的脸上也是浮现上了一丝凝重,苏忧怜这个时候也是站到了方潇身后开口说道:“怎么了?你觉得爹爹有问题?”
“你想到哪里去了?”方潇也是开口说道,“我只是对这案子越来越感兴趣了。”
方咏宁也是开口说道:“哥,你怎么还挑上了。这个案子原来不让你碰,你要跳脚,现在让你查,你又有这么多说头。”
“我这是说头的事情吗?”方潇也是轻轻地将这手放上了桌子后说道,“再说你们不觉得有意思吗?先前万般设卡,让不少人警告我们不要在动这个案子,但是现在我开始要抓到一些尾巴了,又把这个上方宝剑送了过来,这让我有些不真实。”
“是啊,若是这个案子皇上没有涉足,为什么先前要万般防备呢?”苏忧怜也是托着自己的脸蛋说道。
而易晶兰则是笑着说道:“公子和忧怜小姐可能都多想了。”
“易晶兰此话何解啊?”苏忧怜也是开口问道。
“因为公子把自己陷在了一个死胡同里。”易晶兰也是得意地看了方潇一眼后缓缓的说道,“那就是公子觉得这个案子一定是皇帝在幕后的指使的,那么无论是苏捕头的告诫还是兰公公的告诫,都被公子认为是皇帝的意思。但是公子漏算了一个事情。”
“是这人的自保心理!”方咏宁也是开口说道,“因为苏伯父不忍心哥哥陷入险地,而兰渝素又和哥哥有着那么一份交情,所以他们只是觉得这个案子可能涉及皇上,所以想让哥哥明哲保身。而且哥哥莫不是忘了苏伯父那最后一句话?那就是皇帝还有给哥哥解释的必要吗?”
方潇也是想了想后说道:“希望如你们想得这么好吧,但是我这个还有一个说法,你们愿意听一听吧。”
苏忧怜也是翻了一个白眼后说道:“我们说我们不想听,你难道还能不说不成?”
“也说不定啊。”方潇也是笑了笑后继续说道,“那就是某日皇上因为定国公的案子而忧心,且定国公一招转守为攻,让皇帝一时间也是想不到很好的办法,针对这些靖难功勋。于是在宫内召见了某个人,或者是某些人。”
“我想你这某些人一定把我爹放进去了。”苏忧怜说着也是又给了方潇一个白眼。
方潇也是笑着搂住了苏忧怜后说道:“你且想一想,若是伯父没有参加那个会议,他怎么能判断这个案子内皇帝的影子呢?毕竟这个案子最早可不是六扇门的负责的,而且六扇门从始至终没有接手的意思。”
易晶兰也是点了点头后说道:“这案子确实有些意思,毕竟这萍乡毕竟是在顺天府治下,所以纵然这六扇门跳过这顺天府也是应该接手,但是这个案子却从始至终一直京防营在负责的。”说道这京防营易晶兰也是皱起了眉头,好像有着一些没有想通的地方。
“我知道你考虑的点在哪里,但是不急。我先把这个案子处理掉。”方潇也是继续说道,“那么在宫中的人,可能有东厂,六扇门以及朝臣。这么那个幕后之人就是出自这个朝臣之中了,因为要是这个幕后黑手真得只是皇上不为人知的暗子,那么这个事情应该早就了解,毕竟弄一个没身份的尸体来提一个没身份的人顶罪太过轻松了,也就完全没有与我聊的必要了。”
易晶兰也是点了点头后说道:“那么这个人不是六扇门或者说东厂的人呢?”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皇上就不会让我查下去了,因为这出在东厂和六扇门的话,这苏伯父和兰渝素都是不吃素的,他们完全能做到。除非那个黑手就是他们,但是那样的话,皇上还会让苏伯父给我传信吗?而兰渝素就更加不可能了,那样的话,还让六扇门去抓这东厂的厂公,这不是抓着东厂的脸,往死里打吗?”方潇也是开口说道。
“哥哥,你这一番分析确实没有问题,但是按你的说法,那就是皇上要换一个棋子。那么如果你真得觉得是皇上是要把这棋子甩掉,那么让人直接处理掉不是让你这直接出来查案子要好吧。”方咏宁也是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易晶兰也是接话说道:“还有我方才想到的问题,那就是京防营的千户可是与徐星文关系莫逆的薛刚,皇上为什么要把这么一个极有可能反水的人来处理最后的事情。”
方潇也是点了点头说道:“一个一个来吧,先是咏宁的问题,那就是为什么皇帝一定要用查案的方式来把那个人拔掉。一来我方潇在查案的这个消息,可能整个朝堂都清楚了,那么朝堂上的那些大臣内心也是在思考是不是皇上真得动了那些勋贵。如此让我查案就是给皇上一个与这个案子无关的假象。第二就是皇上想让那个人感到紧张。因为这个件事情太过隐秘,那个人又做的过分了一点,如此皇上就需要思考一下了,这么一个足以让朝堂震动的隐患是不是要控制一下,而我的出现也是对那个人最好的遏制。”
“那么晶兰姐姐的问题呢?”方咏宁也是开口问道。
“你们都觉得薛刚会知道这个事情是皇帝做的?”方潇也是轻笑着说道,“如果说苏伯父个兰公公那是只要一些情况的人的话,那这薛刚千户与我们是一样闭着眼玩这个游戏的人,所以薛刚千户在看到这萍乡这个景象的时候,他慌了。因为他清楚这个萍乡发生这么一个案子后,所有的指向只会是定国公徐星文。而且我认为在那个情况下,甚至有可能这薛刚千户都觉得这个案子就是徐星文自己做的。”
“但是这么一来对皇帝有好处吗?”方咏宁也是一时没有转过来。
苏忧怜则是叹了一声后说道:“如此一来这定国公就被坐实了。因为这薛刚谎报了,这个萍乡发生案子的事实,那么这个薛刚千户又为什么要隐瞒这个事实呢?这个时候人们会惊喜地发现这个薛刚与定国公徐星文有着这样和那样的关系。如此一来这定国公就是一个绝对的凶手了,因为没有别的情况让这薛刚帮着隐瞒真相了。”
“原来是这样,那到了需要把这个案子翻出来的时候,那么滔天的民意就会把这定国公推到万劫不复的地步。但是可以庆幸的是,这定国公自己帮自己留住了一条命。”方咏宁也是开口说道。
“那萍乡的三百余口可是死了,这也是庆幸?”方潇也是不满地说道。方咏宁也是吐了吐口舌头后说道:“好了,哥哥。咏宁失言了。”
易晶兰则是对着方潇说道:“纵然是有人栽赃这徐星文,那么这曼陀罗是下到这萍乡的?难道这定国公的人都被那幕后之人给买通了不成?”
“首先定国公在大理寺把自己的管家直接打残后扔到了大堂上,虽然让他占到了主动权,但是也是让他府上的下人觉得这个主家很不可靠,所以这个时候收买几个人下人并不是很困难的事情,二来则是纵然这人并不一定完全出自外面。”方潇也是开口说道。
“你是说那两个猎户?”苏忧怜也是眼睛亮了一下后说道。
“不然还能是谁呢?”方潇也是开口说道,“我见到他们的时候,他们虽然表现的很愤怒,但是这种愤怒更像是一种悔恨交杂,而不是单纯的恨意。而且作为猎户,在现在这初春的时候,这山上还有什么东西吗?正常这个时候都是应该在家里种地,但是他们却反常地去山里了,所以我就对他们起疑心了。而且我在和他们聊的时候,无论是哪个人都刻意回避着关于食物的话题,反而强行把这定国公府里的人放到我们的视野里。”
“是这个样子的话,公子为什么?”易晶兰也是想了想后开口问道。
方潇也是笑了笑后问道:“我想你是要问,我什么没有当场或者在回来的路上跟你们说,是吧。那是因为我觉得他们的命会有人取得。”
“杀人灭口?”苏忧怜也是眯着眼睛说道,“可是你也没有让人保护啊。”
“一来在一个军营里杀两个猎户毕竟不容易,二来则是那个时候这两个还远没有被杀人灭口的地步,毕竟他们是唯一的存活者,而且他们死在京防营里,薛刚也会有思考,要是真把一些不该招来的东西招来。那可就麻烦了。”方潇也是笑着说道。
“哥哥,你还真是没皮没脸。”方咏宁也是笑着说道,“那么现在你觉得那个人要按捺不住了?”
“没错,因为他很快就要知道我要查他了,所以他会把一些线索全部抹除,就像杀死那个监斩官一样,毕竟先抹除一些东西远比做的过不过分重要。”方潇也是开口说道,“所以我们明天也该去再加上一些保护了。”
“哥哥,我还有一个不清楚的地方。”方咏宁也是开口问道,“那就是要是直接把这程氏兄弟,提到我们这里来,这个案子是不是就会简单不少啊。”
“那猎户兄弟,毕竟是最下面的一层的额,纵然听到了一些东西。那也远不如把他们作为诱饵而来的有利。毕竟在自信的人都不愿意放出一点点东西给人,毕竟这意味不再自己的掌控中,所以我想这个人他一定要杀的。”方潇也是笑着说道。
而杭州府的陆家院中,陆鹏也是陆绩语正一块听着戏。戏台上一男一女也是正认真地唱着戏,毕竟这戏台前那一箱子银子也是给了他们足够的动力。
台上演薛保的人也是开口唱道:“小东人下学归言必有错,如不然母子们吵闹为何。见三娘把泪啼机房闷坐,转面来问一声东人倚哥。你的母教训你非为之错,为什么把好言当作了恶说?东人哪!这才是养子不教父之过,教不严来师之惰。老薛保进机房双膝跪落,三娘啊,问三娘发雷霆却是为何?”
“你看看这小公子要是没学好,都是我们这些老家伙的过错啊。”陆鹏也是轻笑着说道。
“伯父这话可是诛心了啊。”陆绩语也是轻笑着说道。
这边的王春娥也是唱道:“老薛保你不必苦苦哀告,妾身言来听根苗,实指望教子终身有靠,又谁知平地里闪跌一跤。”那薛保也是接唱道:“劝三娘休得要珠泪垂掉,老奴言来细听根苗:千看万看看东人的年纪小,望三娘念老东人下世早,只留下这一根苗,必须要轻打轻责,你饶恕他这遭,下次再不饶。”
“是啊,打不得。要是打坏了可就麻烦了。”陆鹏也是开口说道。
陆绩语则是笑着说道:“伯父,有古话说,不打不成器,所以伯父该教训的时候,还是教训一下的好。不信,您接着听。”
戏台的王春娥也是唱道:“你道他年小他的心不小,说出话来如同钢刀,自古道人无有千日好,花开哪有百日娇。织什么机来把什么子教,割断了机头两开交!
我哭,哭一声老薛保,叫,叫一声老掌家。小奴才下学回我叫他把书来背,谁想他一句就背不出来。手执家法未曾打下,他倒说我不是他亲生的娘。啊,老掌家呀!”
“这毕竟是不是亲娘确实打不得啊。”陆鹏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后站了起来。陆绩语自然也是跟在陆鹏的身后寸步不离。而陆达也是上去让那两个戏子先行下台了。而陆鹏也是慢悠悠地走在院子里,而陆绩语也是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陆鹏也是笑了笑后说道:“绩语还有什么事情要与伯父商量吗?这么亦步亦趋是何故啊?”
陆绩语也是笑着说道:“却有一事还请伯父解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