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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和夏冰结束了一个礼拜的友好合作以后,我意识自己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出现在经销商的4S店里,我决定去吴明利店看看,毕竟这才是我的本职工作。
正和老贾聊着天,葛丽娜走了进来,在一旁坐下。听我和老贾闲侃了几句,小葛忍不住问:“孙总,咱那SX70车型是不是质量不行啊,这才卖了两个多月,就有客户的车烂在路上,拖回来换了变速箱。”
我一本正经地告诉她:“换变速箱其实是正常情况,国产车跟进口、合资车多少还是有些差距的,只要我们把售后服务工作做好,客户情绪照顾到,不会影响到销售的。”
“噫,怕不是吧,人家花了十几万,买了个新车,还没开到两天,就回来换个变速箱,心情咋会好。”小葛对我的解释并不认可。
“这种只是个别情况,其他品牌也出现过……”还没等我说完,贾总打断道:“丽娜你去忙你的,变速箱的事情你不用管。”
听老贾这样说,葛丽娜悻悻地走出办公室。
看她出去,老贾接着变速箱的话题继续说:“这个客户6月份在我这儿买了一台顶配SX70,这不,车子正在车间里换变速箱,跟我吵着要换车,也是麻烦啊。”
我说:“属于工厂三包范围内的事情,工厂一定会全力解决,客户有情绪也是正常的,你送他个三五次保养,给客户个面子,让他占点小便宜,成本不到两千块钱,总体来说还是赚钱的,退一万步说,即便最后走到了法律程序,工厂也有应对方法,不会让经销商自己承担的。”
“是嘛倒也是,只是客户来闹的话,烦人的很哪。”老贾说。
“贾总行走江湖多年,这点问题难不倒你的。”我顺势拍了拍他的马屁。
贾总听我之言:“来,喝茶。”
“你们装饰精品件进了几套?”我问他。
“先进了十套,已经快卖完了。”贾总道。
“十套哪够卖,其他经销商一进就是三四十套。”我有点不悦。
“是,是,今天再进三十套。”他赶紧说。
跟老贾喝茶喝到膀胱发涨,出去方便,回来经过葛丽娜的财务办公室:“孙总。”
我进了她房间。
“啥情况?”我问她。
“我今天过生日,晚上一起去唱歌呗。”她发出邀请。
我一口答应下来:“好。”
“哦,这儿有你个快递,已经放了好久了。”她指着柜子上一个包装盒。
我伸手拿了下来,是上次跟模特买的口红。
“是什么呀。”小葛问。
我灵机一动:“如果说是给你准备的生日礼物,你信不信?”
我:“真的。”
“你怎么知道我哪天过生日?”她问。
“在你的QQ资料里看到的,所以提前准备了。”我真是个天才,目前我跟她的接触仅限于嘴唇,或许这支歪打正着的口红能升华我和葛丽娜的感情,帮我完成“百吻不如一J”的使命。
“呀,太谢谢你了。”她心花怒放。
等会儿下班,我们先吃饭,包间我已经定好了,她说。
我回了一句好,回到贾总办公室,胡扯了个把小时就到了下班时间。
小葛邀请贾总一起去,老贾说不跟你们年轻人去了,你照顾好孙总,玩得开心点。
一行人中,我认识的有老贾的儿子、唐野和他们公司几个员工,总共有七八个人。
饭后直达金色年代KTV,老贾的儿子把蛋糕切开,给每人分了一份,葛丽娜头戴纸冠,一曲生日歌罢,唐野端了一杯酒拿着两个色盅在我旁边坐下:“孙总,我先敬您一杯。”
冰啤下肚,唐野一摇色子:“您先叫,”我看了一眼色盅内的数字:“三个六。”
唐野不假思索:“四个六。”
我:“开你。”
唐野:“我去,你有一个就输了。”
拿起盖子,她有三个,我一个都没有。
“延延,来,一起玩,这儿有个高手。”她叫了一个人,那个叫延延的在她旁边坐下,开始摇色子。
“我和你,男和女,都逃不过爱情……”是张信哲刘嘉玲的《有一点动心》。
葛丽娜递出一只话筒,其他人表示不会唱,转了一圈到了我这里,我拿起话筒起身坐在葛丽娜左手边:“我对你有一点动心,不知结果是悲伤还是喜……”
中间伴奏响起时,我们酒杯相碰,我道:“生日快乐。”
她回:谢谢。
一曲毕,掌声响起,葛丽娜眼中光芒如路圆通山林荫道里缓缓落下的樱花,无尽温柔。
其他人唱歌,我和小葛加入摇色子的节目中,连连举杯,不到一会儿尿意来袭,我出去找卫生间,从卫生间出来,看到小葛进去,我便在门口不远处等她。
由于不是是周末,很多包房都空着,恰好一间包房门口站着一个男服务员,我掏出一张红票子跟他说,我要找个安静的地方跟朋友聊几分钟天,跟他说不要让人进来。
小葛过来看见我向她招手,进了包房,里面一盏灯都没有开,我们在沙发上坐下抱着啃了一会儿,我说:“等会儿散场了,我们去看夜场电影。”
“今天,不行,我姐一会儿要过来,我肯定要跟她回家的。”说完她嘟一下嘴。
我不好强求:“好嘛,下次。”
出了包房,那个男服务生看见我会心一笑,我们次序回到房间中。失落中我喝了不少酒,拿出手机时,不知道龙姗什么时候发了条信息:想你了,你在哪儿。
我撒谎:最近事情多,在经销商办公室加班。
她:办公室(一个色色的表情),有凳子哦,想你喽。
我赶忙回到:我也想你,出来抱抱。
龙姗回复:十点多了,没有出来的理由。
我回:好吧。
她:心烦,想出去玩两天,有没有时间。
我:明天来我这儿,带你出去玩。
二、
在小区门口买了个柚子,龙姗来到我房间手上拿着柚子吃,环视了一周后说:“这个猪窝还干净呢嘛。”
“我有点洁癖,不干净的地方不舒服。”我说。
“去哪儿玩?”我问她。
“我也不知道,”她摇了摇头。
“你一个本地人都不知道,我就更不知道去哪儿了。”
“有车的话,能去的地方多了,出去散散心就好,去哪儿不重要。”
“那,我们抓阄吧,昆明市下面几个县,抓到哪儿去哪儿。”我想出一个办法,当年跟苏青萍丈量马路的时候,也是只管走,不管目的地,走着的时候,觉得能这样走一辈子。
“好啊。”她赞同我的方法。
我找来一张纸,裁成相等的六份大小,分别写上六个县的名字,然后揉成小团:“你抓吧。”
龙姗看了一眼,随便拿起一个纸团,上面赫然写着:宜良。
走,出发。
设置好目的地,车子延着这墨绿的季节一路向前,今天,我们不问来去。
音响开得很大,遇到会唱的歌曲,我们会一起唱:我不是你的天使,也不懂你的天堂……
一个小时就到了目的地,在南羊吃了烤鸭,然而宜良并没有什么特别好玩的,我提议再往前去石林。
她说石林已经去过了,不如改道去玉溪澄江,看抚仙湖。
我说也好。
下午三点,我们出现在禄充风景区。
龙姗穿着凉鞋踩在清澈的水边:“我们去划船吧,你看这湖多美。”她白衣黑裙太阳帽,裙角在风中飞扬。
好吧。
我租了一条电动的小船,买了两瓶冰镇饮料,两支冰棒和龙姗上了船。
小船驶出两三百米,我关掉涡轮任它自然漂着:“你知道吗?我第一个网名就叫轻舟。”
“巧了,我第一个网名叫小船。”龙姗很是惊讶地说。
清凉的风从顶篷下吹过,“一个意思。”我说。
“为什么要叫轻舟?”龙姗问我。
“那时候,比较迷茫,轻舟到了海上,往往找不到方向。”我说。
“那你为什么要叫小船呢?”我接着问。
“我初恋男朋友的网名叫渔夫,我们用的是情侣网名。”她这话一出口,我竟然有点吃醋。
“后来呢,渔夫去哪儿了?”我不甘地问。
“唉,上了别的船了。”这话听起来有点惆怅。
“还有联系没?”我问。
“没有了。”
“为什么没有在一起呢?”我穷追不舍。
“莫名其妙吵了一架,说了很多狠话,就不再联系了。”她的表情让我相信这并不是真话,她不想说的话,我不再深问。
说话间,像海洋一样的天空里,如璧玉般原本静止的白云向南方移动,一阵风来将小船吹离岸边,到了湖心,等我察觉开动电马达想驶回去的时候,小船居然没有任何反应。
“我操,船坏了。”我大声说。
“船上这里有救援电话,打个试试。”龙姗指着船舷一侧用漆喷上去的电话号码说。
我拿出电话正要拨号,她又说:“现在时间还早,再漂一会儿嘛。”我一抬腕,才四点多,确实还早。
碧波万顷的湖面上,仅有我们一艘船孤零零地漂着,龙姗低下头,我望向远方,阳光洒在湛蓝的湖面上,我只听得见风声。
救援的拖船找到我们的时候,是下午六点,太阳还未落山,拖船上一名壮实黝黑的汗子把缆绳绑在我们的小船上问:“等着急了吧。”
龙姗道:“这里风景好,再等一会儿也行。”
“你们坐稳了,要开动了啊。”那汗子说。
龙姗依偎着我的肩膀,听着拖船嗒嗒的机器声,在斜阳掩映的时空中,一直到岸边,跟拖船的大哥道了谢,我们在禄充的客栈中住下。
我从背包里拿出蓝牙音响,连上手机,找到ALMAchasinghighs点下播放按钮,然后关上灯,只剩下蓝牙音响蓝荧荧的光芒不断闪烁,音乐响起,我有节奏的点头,举起双手向她招手,房间里光怪陆离。
2AMI'mfadinginthedark
Likefloatingintheocean
Peopleneedthepoison
她走过来,我从背后抱住,下巴放在她肩上
3AMyoujusttouchedmyhand
Andmademelosemyfocus
Ialmostdidn'tnotice
双手抱住她的腰
AndIbetterknowwhattodo
Who'sgonnabethefirstonetomove
Iwannagetclosertoyou
Iwannagetclosertoyou
AndIbetterknowwhattodo
Who'sgonnabethefirstonetomove
Iwannagetclosertoyou
Iwaschasinghighs
ThenIfoundyou
向左摇
We'redoingitinslowmotion
We'redoingitinslowmotion
Iwaschasinghighs
ThenIfoundyou
Youaregettingcloserinslowmotion
I'mchasinghihihihighs
向右晃
I'mchasinghihihihihighs
I'mchasinghihihihighs
Youaregettingcloserinslowmotion
4AMalmosttouchingyou
Drowningatthenoises
Inbetweenthevoices
她的手和我握在一起
5AMthereissomethingmore
Icaughttheluckyougaveme
Phasesgoinghazy
AndIbetterknowwhattodo
Who'sgonnabethefirstonetomove
Iwannagetclosertoyou
Iwannagetclosertoyou
乱舞
AndIbetterknowwhattodo
Who'sgonnabethefirstonetomove
Iwannagetclosertoyou
Iwaschasinghighs
ThenIfoundyou
我转身从正面抱住
We'redoingitinslowmotion
We'redoingitinslowmotion
Iwaschasinghighs
ThenIfoundyou
Youaregettingcloserinslowmotion
I'mchasinghihihihighs
I'mchasinghihihihihighs
I'mchasinghihihihighs
双手绕腰
Youaregettingcloserinslowmotion
Istoppedcountingthehours
Spacebetweenusgettingsmallerandsmaller
I'mlosingthepowers
I'mfallinghigherandhigherwithyou
Iwaschasinghighs
ThenIfoundyou
We'redoingitinslowmotion
We'redoingitinslowmotion
Iwaschasinghighs
ThenIfoundyou
Youaregettingcloserinslowmotion
I'mchasinghihihihighsoohyeahoohyeah
I'mchasinghihihihihighs
I'mchasinghihihihighsoohyeahoohyeah
Youaregettingcloserinslowmotion
晚上我们喝了不少酒,洗掉一身臭汗,音乐将气氛烘托到顶点,在包里翻了半天,作案工具却找不到,我说你等着,我下去买。房间里也没有吗?你找找看,电视机旁装洗漱用品的盒子里藏着一只,估计也只有这一只,是我没有见过的牌子,只能将就着用了。
夜色中龙姗像颤抖的琴弦,奏出美妙的音乐。
睡不着,我们在阳台上吹着风说话,那张摇椅挤着两个人。
假如我现在地震了,我们就会沉入湖底,若干看后被人挖出来,我们变成了一只琥珀,里面是一对相拥的白骨,龙姗说。
会变成化石,没有那么多松油,变不了琥珀。
可是我想变成琥珀。
好吧,琥珀。
女人一旦爱上某个人,会说出和他一起变成琥珀那样不可能的事情,我也想象了一下,这样的死法也好。
早晨我洗了头发,拿过电吹风插上电,她说,我帮你吹吧,她让我坐在独凳子上,打开风机开关,左手绺起我的头发,一点点吹干,头发快干的时候,我将头埋在她胸前,准备做事,我说没有那啥了怎么办,她说凉拌,凉拌这话,苏青萍也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