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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佐助,你把他放下!”
佐助抱着鸣人躲开攻击的同时后退几步,才站稳,便听见有人如此喊道,他抬起头去,只是匆匆扫了一眼就知道站在那里的是风之国新任风影我爱罗,于是他毫无感情地开口
“果然是你,风之国的我爱罗。”
我爱罗立在他面前不到十米远的地方,目光逼人地看着他道
“是我。没想到在这里碰见你。”
是的,正是意外的见面,我爱罗从来没有想过会在风之国看见这个人。见他一身的装束与自己早年见过的完全不同,而且眼神中也含了许多未名的冷漠,我爱罗眉头一皱,感想颇多。
记得第一次见这个人是在中忍考试,那时候因为察觉到了他难得的天赋,被他的锐气所吸引,所以在他询问自己名字的时候我爱罗告诉了他。那时候他转身离去,想过也许他会成为木叶众多高手的佼佼者,也很可能成为与自己不相上下的竞争对手。
再次见到他的时候就是那一战,他和鸣人打得激烈,而这个人却好似中了什么邪,半身全是黑色的咒印,那时候他只一心要杀死所有碍事的人,并没有去琢磨。
再后来,他突然对鸣人有些许莫名的情感的时候却得知这个人是鸣人的恋人,所以对他的印象更加深刻起来。没想到就在他离去的时候,这个人就叛逃了。
现在他突然出现在这里,刺伤了风之国的两人不说还带走鸣人,这令我爱罗格外不解。不过等我爱罗侧眼看去,发现鸣人安睡着,他才算松了口气,抬起头对着佐助地说道
“没想到风之国护卫队在追捕的闹市行凶犯居然会是你,倒是意外。你特意跑来这里,想做什么?”
“行凶犯?你说的是刚才那两个垃圾么?”
佐助想起刚才的事情,突然似笑非笑地呵了一声。
“我说的是你。”
佐助听见微微挑眉,开口
“你们风之国的人,都很垃圾。能力差不算,人品也低级。”
“住嘴!”
我爱罗的眼里染上不悦,语调也立刻冷漠许多。
“你肆意伤害无辜还在这里污蔑风之国,这样的事情,我是不会容许的。”
“伤害无辜?我现在后悔没有杀了那两个垃圾。”
“他们做了什么?”
“我不想和你废话。我要走了。”
“不行,把鸣人放下!”
一句话落,佐助的身旁突然涌起几堵好几米高的沙墙,沙子密实厚重阻隔效果极其明显,周围的风瞬息被隔挡在外。但被沙墙围住,佐助并没有任何惊慌,他眼中冷然,只是脚下稍微一用力便轻松跳开。
我爱罗看见他在半空,眼里神情凌厉起来,随即站在原地移动起双手。四处的风息开始不安定,地面也带着莫名的声响震动,四周立刻变得躁动不安——正是混乱之始。佐助只一侧目便已经算到我爱罗下步攻击的方向,于是他踩着墙沿跳下的同时也早随手抽出身旁的刀,迅速向后一挥,果然,正是抓得住时机,那刀才往后一挡,随即有猛烈的金属碰撞声响起,刀身带着一点电光剧烈颤抖,而佐助眼神一烈握紧刀柄再一回手,很快有沙砾飞溅出去。不用多看,佐助就知道那是从地面聚集而起灌输了大量查克拉的一大把沙子,那沙子被控制得严密,攻击起来滴水不漏,招招都打的是人的死角。随着乒里乓啷好几声响,沙子的攻击速度愈加快,而那握刀的人也越加迅速地挡了起来。
正是高手过招,无懈可击,如果换成别人,别说打,只是观看那双眼睛也要败下阵来,可佐助抱紧鸣人不慌不乱地和我爱罗躲避攻击,每次回手都干净利落,而我爱罗也丝毫不差,虽然他半步也未曾从原地移动,却每招都把佐助逼迫地无法上前,激烈万分。
当然,虽然能将我爱罗的攻击都挡下,佐助却很明白这是因为鸣人在自己的手上,我爱罗不敢用
任何可能波及鸣人的招法,而同样的,即便把佐助逼得近不了身,我爱罗也知道他此时无心认真应战,用的查克拉绝对不足他自己实力的十分之一,他只是敷衍一样地防守而已。不过事情还是有了转机,就在佐助才刚落地的一瞬间,一阵狂风袭来,他的眼睛不巧碰到沙子,于是行动慢了一点下来,从空中落入地面的时候稍有迟疑,就在这个时候,我爱罗看准时机,不知道低声念了什么,佐助脚下一周的地面瞬间塌陷下去,他才刚有察觉,还没来得及跳开,猛然就感觉手上有拉拽力,才一低头,他马上看见那犹如一只手一样连着地面“啪”地一下勾住了他的手的沙子。还没等他抽刀去砍,“啪”“啪”几声,四五只沙手从地面纷纷抓住了他其他手脚,地面也开始形成一个漩涡,慢慢地将他拉下去。
“你现在没有逃脱的可能了,快把鸣人放开,我可以不追究你擅闯风之国的罪名,饶你一命。”
我爱罗眼中凛洌,稍稍加大了手上的抓力,那禁锢住佐助行动的沙砾于是勒紧。
眼见那沙手越拉越紧,沙子没到膝盖而自己果真挣脱不开,佐助眼中闪过一丝凶狠。感觉力道开始被迫放松,而鸣人的身体在往下滑,他抬起头猛然看向我爱罗的同时有数条电光急速沿着他周身盘旋而上。他浑身下力,在沙的纠缠下颤抖地抬起一只手,用力打开手掌的同时大声道
“雷遁·千鸟锐枪!”
一道耀眼的电光从他的手犹如一把长枪直直地向前方划破空气。接触到雷电的空气被那其中包含的无数能量激烈摩擦而犹如数鸟齐鸣一般发出嘈杂而锐利的声响,实在地震破了整个山丘的天空。空气急速升温发出的火红色的光犹如火舌一样在双方面前亮了起来。正是带着怒气的招术,那速度与能量估算来都极其难躲,我爱罗也并没有想到他有这一招,眼见雷遁变幻的长枪就要刺到自己,他下意识地急速往后躲开却始终还是慢了一步, “乒——!”地一声,电光打在空气中突然聚集的沙壁上,钻起火花,力道之大推得我爱罗向后退了几步。我爱罗脚下一转,踩着地面努力停下,好容易停住,可没等站好,又见电流在佐助手臂上缠绕起,他举起手,用力拍向地面
“千鸟流!”
电流被打入地面,蓝色的光一路沿着前方的路直直冲向我爱罗。我爱罗立刻跳开,他低啧一声,还没结印,又看见有数以千计的亮蓝色查克拉针同时刺向自己。我爱罗落地后后跳几步却始终没有躲开,于是这些都直直打在他最后的防御砂之盾牌上。正是电光与火石的较量,二者互相摩擦着冲撞着抗衡着迸射出激烈的火花,耀眼的蓝白色光逐渐转为灼目的红黄色地在我爱罗的眼睛里激烈地跳动,也闪烁在佐助冷洌的眼中,空气中的气流也发生了微妙的转变,渐渐混乱起来,于是,在剧烈的火花消失的一瞬间,也不知道哪里来的一阵大风起,扫得山丘一片枯草乱叶纷飞狂起,而空中也久久回响着电火之光最后残留的尖锐声响。
“可恶!”
沙尘在两人眼前扫过,风将两人的头发吹乱,我爱罗眼角一动,稍稍往后退了几步,才站稳又伸出双手。正是沙漠的边缘,操纵沙砾无比便利,佐助还没站好,身后马上又有数丈高的沙壁升起,我爱罗眼里神色冷了下来,他只微微一扫脸上留下的血痕,随即看着面前的人,
“不要逼我。最后警告你一句,把鸣人放下来。”
佐助的眼角微微一动,随手丢开刀,伸出空出的手,眼露狠色
“口出狂言。那好,我今天就取你的命!”
乱风夹带乱沙,天空也变了色,黑云随之聚集。我爱罗自知不该在风之国境内随意使用这样的大招术,但是眼见这个人丝毫不肯松开鸣人,他的心头于是也耐不下去了。而佐助微微一睁眼,红色的写轮眼很快打开。
可就在这个时候,才打开写轮眼的佐助突然察觉手上有什么不对,他一低头,却看见自己怀里的鸣人的呼吸突然急促起来,发生了异常。而我爱罗察觉到佐助神色不对,也立刻低头去看,一瞬间,周身的沙砾的气势都减弱下来,他于是马上心头一惊。
“他病发了,快把他给我!”
病发?!
佐助抱紧鸣人,心头一惊,只见鸣人果然面色更加惨白下去,身上忍不住地抖。他伸手去碰他的脸,却只摸到一大把冷汗。
“鸣人,怎么了?听得见我说话么?”
这话落下,鸣人却只颤抖并不回答,于是佐助抱着他,心里也开始动摇。又一抬头,见我爱罗说话时候眼神极其恳切,猜想他没有骗自己。他的心里开始挣扎起来。周围的沙壁瞬间散落下去,我爱罗已经没有半点心情和佐助继续耗下去。
眼见鸣人开始发出含糊的痛哼,我爱罗眼中开始着急。佐助站着越发感觉不妙,他低头看看鸣人,眼中也褪下了鲜红。
“他发病的时候很凶狠,你快点把他给我!”
佐助听见,心头也突然空白起来。他僵立在原地,看着我爱罗,眼中紧然,心里却不知道还在思忖什么迟迟不动,这个时候,他胸前有声音传来。
[呵呵,佐助君,在风之国的地盘上咱们还是不要和风影大人闹下去了。你现在来这里能力无法发挥,最多也只有平时的三分之一而已,不太适合和人打斗呢。小九尾病发起来可是很危险的,听说一两个小时内没解药就要出性命问题呢。而且你着急走,还是快把小九尾给他吧。]
正是这番言辞终于说动佐助,他抬起头看着我爱罗,眉头一蹙,几步走上前终于将鸣人交了出去。而我爱罗看见,连忙接过鸣人,感觉他颤抖地厉害,我爱罗眼里露出几丝着急。鸣人微微睁开眼,虽然喘得急,可看见是我爱罗却莫名地一笑,然后伸手去摸他的脸。感觉到脸边的温度,我爱罗知道他认出了自己,心中欣慰,于是小声开口
“鸣人,没事了,我马上带你回去。”
佐助站在一旁,看见鸣人同我爱罗的亲昵模样,心头格外不受用,但是他还没说什么,胸口的声音又催了起来
[佐助君,时间要到了呢。你看吧,之前我说过要给你多留点时间的,还说过你会舍不得离开。。你看呢?。。。呵呵,如果你真的很想留下来,我可以让你留下来呢。]
听见这个,佐助一怔
“留下来?”
[是的,我可以让你留下来。可是,如果这样的话,我还是劝你放弃报仇呢,佐助君。看着你喜欢的人现在这样了,你还想报仇么?]
佐助听见,想起之前在意识空间见到的场景,慢慢地握起拳。
[你想啊,留下来,在这里好好地陪着小九尾,搞不好你还能回到过去的生活,和他一起快快乐乐的,多好。做人啊,不就讲过得轻松么?要是报仇,又要吃苦还有那么多风险,多不划算。你的小恋人现在这个模样,你还打算丢下他离开么?]
“。。。。”
[所以,不如。。。]
“够了!”
佐助很快地回道。
是的,这个场景对于早已经习惯了处变不惊的生活的他来说格外的难受,可是这个世界上,有什么能比那一晚惊醒动魄的经历还要能惹得他永生难忘呢?除了杀了那个他杀害他全家的男人,除了复仇外,他还需要什么呢?
“仇我绝对要报,这个世界上。。。”
他的眼睛一直停留在我爱罗怀里的人的身上,尽管那眼神难以移开,可是他依旧如此坚定地说着。
“没有什么比杀了那个人,替我全家报仇更重要!”
话落,他的周身有耀眼的光亮起,大风吹起,那一直注视前方的眼睛开始模糊,周围的场景也渐渐消失而去。鸣人的样子还在眼前,他却一握拳,随即转开身走向面前突然出现的光阵中。他走了两步,很快停下来,又开口
“我爱罗,等我把事情办完后,我会回来的。”
我爱罗听见,猛然抬头,却见他的眼里带着微妙的神情;大风急袭,佐助最后看了一眼鸣人,很快地消失了。我爱罗抱起鸣人,看着他突然消失,眼中也闪过几丝异样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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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及时回来了,不然真担心出问题呢,我爱罗老师。鸣人君看起来没事情了呢,我爱罗老师。”
看见鸣人呼吸平稳下去,还穿着风影衣服的小祭接过碗欣然一笑道,而坐在在床边的一旁的我爱罗点了点头,面上神色也平稳下来。
“不过,老师,因为后面两贴药的煎制方法不太一样,所以我给齐藤大人发了信件。”
“恩,好。”
“。。。”
“对了,调查好那到底那两人是为了什么被刺伤的么?”
“啊?就是那两个人啊?我爱罗老师,说起来那两家伙不是什么好东西呢。。”
小祭听见,随后开口,而我爱罗一皱眉头
“什么意思?”
“根据他们交代,他们原来是风之国附近专门拐卖人口的。他们说他们在街上看见有一名痴呆女
子,本来打算拐卖后换点钱花,因为后来发现那人相貌美丽,所以顿起色心,打算先自己玩玩再卖了,不过后来就碰见一名男子,将他们刺伤后把人抢走了。。。”
“什么?!”
我爱罗听见,又惊又怒,而小祭看见老师面色不佳,连忙问
“老师。。。怎么了?”
她见自己的老师神色异常,又想到今天怎么要由风影大人亲自审问两个平常的犯人,仔细一想,突然明白过来她看看鸣人又看看自己老师,踟躇道
“啊,难道他们。。。”
我爱罗握紧鸣人的手,却并不回答,只是独自言语起来
“我的疏忽差点酿成了大错,如果不是那个人赶来。。。”
想到这里,他心里突然悔恨起来。他原来还以为那个人来是故意要惹些事端来的,可是却没想到他竟然救了鸣人。想到这里,他才发觉,那两个人也的确有很可疑的地方。那时候他还没转身就听见他们口中惶恐地商量着什么,似乎有提到过什么女人,但是他因为太担心鸣人而竟然没有注意到,反而是冲到山丘那里就首先质问起了没有任何犯案动机的宇智波佐助。
自己什么时候连这么一点点的判断能力都没有了?什么连观察能力都如此衰退了?难道仅仅是因为着急鸣人?还是因为。。。
因为看不得佐助抱着鸣人的样子,看不得他和鸣人在一起而妒忌了?
等发现这一点,他突然惊觉起来。
他能那么笃定佐助的罪行,果然是因为妒忌了?
想到这个可怕的事实,我爱罗的心脏开始剧烈地跳动起来。
不,不是的,他没有那样的感情。。。
但是尽管他这么和自己说,可到现在,他还是不得不承认,自己在内心深处是妒忌佐助的,嫉妒他能拥有鸣人那么多的喜欢,拥有鸣人那么多的关心,甚至在分手后还能拥有鸣人那么多关注。
而到这里,我爱罗才又一次明白他一直在抹杀的事实就在面前:虽然他一直一直说自己不会勉强,虽然一直在说,只希望让鸣人过得好就可以,自己如果得不到也不要勉强,一切随他去就是,可是他越是这么说这么做,思念却越加深重,情感却越发无法控制。他越说自己不在乎,可是却越在乎。尤其是老天好象也在故意和他开玩笑,自从鸣人来了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他都似乎亏欠了鸣人。鸣人来这里是为了他,鸣人中了迷药是因为他,鸣人险些被捂死也是因为他,到现在,他连带着鸣人出去走走这么小的事情也做不好。这一件件事情下来,反而让他的心里对鸣人增添了更多的莫名的愧疚,更加无法放下他,由他去,也更加疼惜起他来。
他一闭眼,要挥开烦乱的思绪,却在最混乱的脑海中回忆起了那时候,齐藤夫人的话——
[boy,我对人的心理揣测很清楚,你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我的眼睛。你啊,不要总觉得自己什么都不该拥有,你明明很优秀,为什么总是在自卑呢?对的,你现在可以否认,可以否认我说的一切,不过我能保证,如果事情真要摊到你身上的时候,你是绝对逃不开的。。。。boy,你要明白,现实是绝对不会因为你逃避它而消失的,你在这个世界里现实地生存着,所以,你和现实之间永远牵着一根线,你可以躲避,但是却不能离开它,因为它不会因为你的逃避远离你,而只会因为你的逃避而被牵引你们的线拉着靠近你而已。]
他替鸣人拉好被子,同时站起身。他突然觉得自己无比混乱。
“老师。。。。”
看着我爱罗突然站起身,可是许久也不动,小祭心里突然疑惑,于是尝试般地低声叫道,他听见,只是微微一侧头,然后开口
“没有事情。。。”
小祭看着老师如此模样,感觉到他从来没有的疲惫,也不言语了。突然,她想到了什么,连忙将胸口的东西掏了出来,递过去道
“对了,老师,今天你不在的时候,军事处送来了这个,因为是加密并且指名要交到风影大人手上的重要文件,所以我不敢看。。。你看。。。”
我爱罗听闻,微微转身接过信笺,等拆开后,他面上一惊
“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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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娴寂幽雅的庭院,在夜的辉映下显得格外的别致,尤其是庭院中的那为作枯山水而细细耙制的白砂石,月光下犹如真的流水一般优美舒缓,熠熠生辉。不过站在门内的人今天却没有什么心思观赏,他在窗口举着手里的东西看了半晌,随即转过身,而坐在一旁的人看见连忙开口
“上次的事情办得非常好,团藏大人很满意。因为团藏大人现在在大名大人那里准备开庭的事情所以无法抽身,特意要我来给宁次大人传信,说。。。”
“原来如此,团藏大人让我来这里是为了接新的任务么。。。上次那件事情我没有异议,不过这次又要求对南边的五个村庄进行派兵,又是为什么?”
“是这样的,因为根据消息,那五个村庄好象有自己组装军队的迹象,这是绝对违法的,所以。。。”
“自己组装军队?为什么?他们不过是手无寸铁的农民,好好的为什么要自己组装起了军队?”
宁次将信件放在桌上,然后微微一抖衣角坐了下来,旁边的人四处踟躇了几秒,随即开口
“这个。。。可能和最近新的税法政策有点关系。。。”
“你是说,前几天通过的《新法》?”
“是的,宁次大人。那是大名大人亲笔同意通过的法案,本来应该得到民众的支持,但是他们却说‘也许是因为他们村庄本来属于风之国的领地本来就不是火之国的百姓,所以国家才故意用税法刁难他们,不想让他们过好日子’,在私底下纷纷抗议。近几日更是和当地的警卫队发生了一些冲突,造成了相关人员受伤。”
“他们攻击了警卫队?”
“这倒不是。。因为警卫队都有受过训练,所以能应付这个情况,受伤的几个是村民。”
“这就对了。”
宁次说完抬起头,眉头一皱道
“很明显这次要对付的只是一些平民而已,他们加起来也不会超过三千人。却要我带两千精兵去镇压,有点说不过去。而且很重要的是。。。”
宁次取过一旁的书册放在面前打开,一边翻着一边皱起眉头开口
“新的税法我也有点异议。这个税法,在贵族层看来无关痛痒,在一般的木叶民众看来也许也还好,但是对于其他身份比较特殊的民众来说就显得不通人情。尤其是是里面规定,在领土部分上有争议的地方居民必须交付比其他人多三分之一的土地税是不是就有点不太合理了?。。。火之国自战争伊始到现在,周围有不少土地都还有些争议,可是这些地方的居民一直都能遵从火之国的法律法规安分守己地耕作发展,这已经很难得了,特别是西南部分的几大村落,它们原本属于风之国土地条件还算好的地区,产值也算可观,在政策上一直都很宽松,所以从二代开始到现在都相安无事,现在我们却突然要从那些地区搜刮更多,加重他们的负担,必然太合理。也许正是这样所以他们才突然产生了反抗心理。”
“宁次大人。请容我插话。”
坐在一旁的人听见,开口
“请讲。”
“是这样的,宁次大人。当初大名大人想通过这条律法的时候也是经过各方面的考量的。尤其是,您要明白,西南地区之所以一直安定到现在,完全是因为风火两国关系良好,风之国为了一些原因表示不会收回那部分地区所以他们才死了心不再反抗。可是现在,风之国和火之国间产生一些摩擦后,风之国出尔反尔,最近在偷偷计划收回这一部分地区。本来都是风之国的子民,因为战争才不得不留在这里,现在听说国家要收回他们,您难道认为他们会不同意么?”
“风之国真有如此打算?”
那人听见连忙又道
“绝对不会有错,宁次大人。而且那的人因为观念问题非常不愿意接纳外来人群,使得那个地区一直没有被周边所同化,一直保有着风之国传来的传统习俗。。。那一边地区虽然说不大,但是却是个重要战略地。。。很早的时候团藏大人就对保守派的人说过,那个地区的人是绝对无法和火之国其他百姓一样看待的。如果无法彻底同化,那么将来战争时期,他们必然会成为重要的隐患。如今风火两国关系恶劣起来,他们也有所动摇,正应和了团藏大人的顾虑,而大名大人不知道因为什么突然要求修改税法,更加增加了矛盾和冲突,所以。。。”
听到这里,宁次突然明白过来,他的眼中神色一紧,惊诧道
“难道团藏大人有意要抹杀他们?”
那人听见连忙看了一下门外,随即低声道
“宁次大人,这事情,不可如此声张啊。”
“这!”
宁次听见,站起身,言语慨然
“这样的事情我做不出来。如果没有罪名就残杀平民,这岂不是滥杀无辜?”
那人连忙站起身,站在宁次身后,劝道
“宁次大人啊,这也是为了火之国的安定着想啊。您想,虽然他们人不多,可是如果我们的西南地区这么容易就脱离了,其他地区的民众搞不好也要纷纷响应,那不是很危险?从他们一开始就不愿意完全融入火之国这里看来,他们的心里是很不服气的,既然那些人不肯合作,我们也只能用一点点策略,稍微给他们点厉害。团藏大人说过,也不是派了兵去就马上做什么,暂时还只是监控而已,并且不需要您亲自去,只是需要您分派一点警卫队的人手帮忙。现在您帮忙监控着木叶的一部分军事权,前几次部分地区的叛乱镇压活动也表现很出色,团藏大人说把这个事情交给您一定不会有问题。所以才请您百忙间来闲安寺院,秘密商谈。。。”
这正是令宁次意外的情况。虽然这几日他也四处忙着解决一些事情,包括上次的“中忍几人众风波”什么的。可是这件事情却着实令他踌躇了起来。
“这件事情,你替我回团藏大人,我会派人的,但是我希望团藏大人能想到更好的对策,尽量不要用暴力解决问题。必要的话,我可以去代表火之国和他们交涉。。。”
“宁次大人,这样可不太好,很危险的。那群乱民。。。”
“就这么替我向团藏大人回复吧。顺便替我向团藏大人说一声,元次郎大人已经替他准备好他要的东西了。”
“是,宁次大人。”
“那么如果没有什么事情,我就不继续等团藏大人了。”
话说完,宁次走出门外,周围排布在过道的侍从立刻跟上。他手微微一抬,那捧着披风的侍从立刻退了下去。宁次大步走向走廊尽头,眼里神色黯然下去。他的身影在黑暗中渐渐隐没,犹如天空那轮明月悄悄藏入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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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天气看起来很不错。不用打开窗户也可以清楚地听见门外的鸟鸣声。
这里是厨房,水声哗哗,旁边的药在咕噜咕噜,而另一边有两人沉默着站在水池边各自忙各自的。突然,站在左边的浅麦色长发的少女叹了口气开口
“也不知道九尾现在怎么样了。。。”
“啊。。。”
这话说完,听话人只是单音哼了声,并没有实质性回答,而少女其实也不太在意那个,她等了几秒,又自顾自地叹口气,开口
“怎么感觉他走了好久好久了。有十天了么?”
“唔。。。”
“怎么感觉有一年了呢。。。”
“是啊,不知道啊。。。”
“把那把剪刀递给我。”
鲨鱼脸的男人在一旁洗着什么,听见后随即把身旁的一样东西递过去,而站在他身旁的少女伸手
接过后却放在一旁不用,只是继续低头道
“你说啊,鼬最近为什么突然胃口好起来了?应该是那药很有效果了吧?”
“嘛。。谁知道呢。”
“。。。我觉得是啊。“
“啊。。。”
“。。。你说啊,鲨鱼脸,他突然不和以前一样躲在房间里,而是天天跑到后山去,一直到很晚
才回来什么的,是不是在做什么个人训练啊?”
“。。。是么?不晓得呢。。。他也不让我跟着去。”
“为什么呢?你和他一起,不是可以帮助他么?”
“。。。谁晓得呢?我其实也帮不了他什么,他那样的人,做什么都只要一个人就够用了。”
“这样可不行啊,毕竟你们还说是朋友,同伴的。。。你得多揣摩揣摩他的心理啊。。。。把刀给我。”
鲨鱼脸的男人听见,一边把身边的东西递过去一边继续洗着什么然后开口
“废话啊,我是他同伴又不是他妈,我是他朋友又不是他儿子,我哪里能管他那么多,问他那么多?”
少女接过那东西放在一旁,然后继续开口
“那好。。。别的不管,我怎么觉得他现在好象忘记了九尾不在身边的事情了呢?我怎么觉得他好象已经进入了以前的状态了呢?”
“。。。”
“你说啊,他不会这么容易就把九尾给淡忘了吧?”
“这个嘛。。。”
“你能多说几句话么??”
“。。。嘛。。。好吧。。。其实,那天我以为他快死了,结果进去看,发现他居然在擦自己的
武器。”
“然后?”
“。。。我记得他以前只有心情比较好的时候才会做这样的事情,不然对他来说,武器再怎么脏也是很利的,没必要擦啊擦啊擦啊的。所以。。。”
“所以?你意思是。。。他的心情突然变好了?”
“这个。。。如果对照我以前在本子上写的,‘一天之内擦洗武器超过两次是表示比较开心’这一点来看,应该是没有错。。。。。”
“。。。。诶,你说。。。你这话我怎么听了觉得不是很舒服呢?”
“因为我自己看见也觉得古怪蹊跷,所以在语言表达上也不是很想让你有听了后很舒服的感觉。”
少女听完,眉头一蹙,沉吟半晌,随即又开口
“这个男人,不会如此薄情寡义吧?我还担心今天那个女人来,他们会不会要打架什么的,可是这么看起来,我怎么突然觉得鼬对这件事情好象是觉得格外理所当然起来了?我怎么看着,觉得他似乎已经把一切都看得很开,好象什么都不计较起来了?”
“。。。嘛。。他那样性格的人。。如果总是为了一件事情记一辈子,肯定早就被各种糟糕的回忆给呛死了。”
紫菀听见,眉头突然挑了起来
“你的意思是说,九尾为了他离开,现在生死不明,而鼬这家伙为了让自己不被糟糕的回忆压死,所以现在打算把这事情淡忘??”
“诶,我可没这么说啊。我只是说,他也许是在找什么办法排解自己的负面情绪而已。你也知
道,我们做了这么多,目的就是让他小子活下来啊。所以他总不能没被病死却被压抑死吧?”
“是么。。。最好是这样。。。不然我一定要诅咒你们两个。。”
“诶?!!为什么要连带我一起诅咒?!!”
“他,我就先不说,你作为他现在最贴心的伙伴却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事情发生起来,自然有你一份。”
“别说那么恶心,谁和他贴心了?谁是他的贴心小伙伴了?都说了,他有自己的思想,我想管他也不会让我管的。”
紫菀听完,略微点点头,似乎也无话了,只是想半天,她又想起什么,于是开口
“。。。。唉。。。对了,鬼鲛啊,我问你,你对今天那个女人要来有什么想法呢?他们会不打起来?。。把那个锥子给我。”
话落,鬼鲛头也没抬伸手取过挂在头顶上方的东西顺手递过去,然后继续开口
“不晓得。。。一开始觉得或许会有点问题,不过现在看鼬这样我觉得根本没问题,鼬果然还是一个很理智很冷静的人。”
少女接过男人递过来的东西又放在一旁,然后再开口
“你真的觉得没有问题?那天那个女人和鼬也打过了,最后还是把九尾带走了,是不是因为她真的本事很大?”
“说你笨,真是笨啊。你想,鼬有重病在身,自然是无法发挥本来的实力的,而且九尾执意要走,所以才没有把他带回来。那个女人的招法,我虽然没见过,不过根据他们现场打斗的痕迹来看,似乎是和木有关的。不过她人品那么差,难保不会有那么几个阴险的狠招。。但是九尾没回来,绝对不是因为鼬打不过那女人。”
“。。。是么,那就好。。。那你说,如果鼬今天见到她后不小心动手打伤她,事情会不会变糟糕呢?”
“糟糕?自然是不会的。因为鼬不会对她出手。。。吧。”
“是么?可我怎么觉得你说这个话没有底气?”
“开玩笑。”
“我觉得你很紧张啊。。。那个筛子递过来下。”
鬼鲛沉吟着,同时顺手把眼前的东西取过递过去,随即开口
“我哪里紧张了?你可别瞎说,我这个男人,从头到脚,什么都没有,但是只有胆子很大,心脏很坚强,处变不惊就是我最大的优点。”
紫菀听完,接过东西后继续放在一旁,然后突然意味深长地说
“鬼鲛。。。不要隐瞒了,我早看出你的想法了。”
鬼鲛一挑眉头
“哦,什么?我的什么想法?”
说到这里,紫菀突然停住手上的东西,然后一抬头,抓过旁边的一大把器具冲着鬼鲛瞪起眼睛就大声开口
“你这个笨蛋,那边说你一点都不担心,一点都不关心,心脏很坚强,可是你看看你的注意力都跑到哪里去了??我让你给我剪刀你却给我锥子,我要刀你就递给我勺子,我要锥子你就给我筛子,我要筛子你给我刀,平时那么机敏的你东西拿错了不说还半点都没发觉,还在这里跟我说你很镇定,你装什么沉着呢!”
鬼鲛听见却也突然冲着她大声开口道
“臭丫头!我只看平时那么机敏的你拿错了东西居然不会对我发火我还说你已经傻掉了所以后来才故意不做声看看你反映的!而且,最重要的是,你从前天开始就一直问我那女人来了会不会怎么样啊怎么样啊怎么样啊的都问了整整不下四十遍了,你从头到脚就一直在说废话罗里八唆地还在这里教训我?!!”
两人对视几秒后,互相瞪了起来。正是被说中了,紫菀理亏,于是一摆手转身道
“算了,我不和你计较了。快点把那个女人信里要求的什么糕点给做完,还有去买那个这个的什
么什么的茶。对了,等下还要给她做一顿料理。我是没做过鱼料理了,你去做吧,反正你就是只鱼。”
男人听见,立刻反驳道
“死丫头,我说过我不是鱼。”
“管你呢,总之,现在那女人在路上,等她来了咱们都别说废话,等她治疗好鼬马上去问问九尾的情况。这次机会难得,错过了又要等好久了。我都快想死九尾了。”
话才说完,门外有什么声音传来,紫菀听见,扒开门跑到走道上,看见是谁后连忙开口
“啊,鼬,你回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