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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抽空在去下一个项目的途中，扫了一眼贴在车门上的李永华。
心想这人一开始看起来还挺厉害的，她很满意，怎么现在变得傻缺缺的？
“你别怕，这还没有我骑马的速度快呢！”作为新学员的沈南柯安慰了十五年的老司机一句。
李永华：“......”
最后一个项目：曲线行驶。
也就是s弯，过弯的时候李永华还怕她会忘掉刚刚说的标准点，可人家一点不含糊的一出溜就过弯了。
“......”李永华无语仰望天空，是他大意了。
车停后，他盯着沈南柯沉默了三秒，“你，再来一遍。”
“好。”
半天时间很快过去，李永华终于确定了，沈南柯跑第一遍的时候根本不是例外，是常态。
下了车，他收回车钥匙，撑着发软的腿，“你，明天再来练练科三，科二......已经没问题了。”
沈南柯点点头，拿着自己的小包包回家了。
李永华抹了一把头上的汗，呆呆地站在原地，这时老方和老钱凑了过来。
“哎老李，你俩刚刚说什么了？这姑娘以前是不是专业赛车手？”老钱为了求证自己的猜测很着急。
李永华回神。
冷笑一声，“赛车手？呵，人家是纯纯的新学员！”
“......”老钱不可置信，“你驴我呢？就她刚刚这样又那样，这要是新学员的话，后面那群是什么？”
他往后一指。
畏畏缩缩倒车入库的新学员们，好不容易找准角度要倒车，结果回方向盘慢了，导致有点歪。
余光还注意到教练们在那里看他们，更紧张了，然后车屁股一歪。
撅出去了......
*
第二天因为要练车，沈南柯起得比较早，下楼后正好父子仨都在吃饭。
“早上好。”沈南柯打了个招呼，坐到自己位置上。
两小只：“早上好，妈妈。”
“早上好，夫人。”聂君屹递给她一杯牛奶、
“要去练科三？”昨天他夫人的丰功伟绩，他已经知道了。
沈南柯接过喝了两口，“嗯，今天练练应该差不多就能考试了。”
“好，我给夫人安排。”聂君屹更骄傲了。
但两小只听得一脸疑惑。
“妈妈，学车不是得好长时间吗？我记得同学说她妈妈学车，练了半年，科二考了四次还没有过，要是再不过又得重考了。”
谁知沈南柯比他们还要疑惑，“科二考了四次还没过？你同学骗你的吧？科二就那么两下就过去了，还考四次？”
“也不一定。”
聂君屹抽出一张纸巾，擦了一下她嘴角吃煎蛋蹭到的番茄酱。
“夫人属于天赋异禀，但其他人就不一定了。”
“啧。”沈南柯无法想象。
聂家吃饭的时候，习惯放早间新闻，此时他们说话声安静下来，电视里的新闻主持人声音传来。
“据报道，国家文化部举办了一场以音乐为媒介的文化交流会，届时将邀请m国、s国、y国等多个国家来进行交流，目前以华国音乐学会会长为代表的交流团队正在组建中，大家敬请期待。”
“音乐文化交流会？”沈南柯咽下一口小笼包，有些好奇。
“妈妈，这个我知道。”
聂清柠举起小手，“上周我们班主任都说了，这是一场国际性的交流会，让我们积极报名当志愿者。”
“表现好升高中的时候还会加活动分。不过要来很多外国人，班主任说需要英文好的志愿者，不能让外国人小看我们，所以最近学校好多人都在疯狂学英语呢。”
“这样啊......”沈南柯看向兄妹俩，“我记得你俩口语都不错，要参加吗？”
“当然要啊。”聂清柠一脸斗志，“这可是为国争光的机会。”
聂谨言也默默点头。
沈南柯拍了拍他俩的脑袋，“这点倒是和你们爸一样。”
“其实，聂氏也参加了。”
聂君屹眼神一动，沈南柯扭过头。
“这次活动国家非常重视，往年也有这样的活动，只是咱们国家虽然在阅兵等项目上非常出众，但音乐文化上就有点欠缺，每次都会被外国人小看，今年上面对各部门下了任务。”
“聂氏接了接待任务，这次的安保活动以及活动场所都由我们配合政府部门完成。”
“不错呀！”沈南柯擦了擦嘴，“你们父子仨这算是有了并肩作战的机会，到时候我给你们保障后勤。”
两小只脆生生道：“好。”
男人低沉道：“好。”
吃完饭，沈南柯往驾校去了。
经过昨天的科二，李永华已经重塑了自己的观念，所以今天沈南柯流畅、飞速的跑完一圈科三项目，同时还秀了一把漂移后，表情还算淡定。
可姿势却暴露了他，
余光看了一眼依旧贴在车窗上的教练，沈南柯叹了口气，“你不用害怕，不会撞到人的。”
“......”李永华想哭。
到底他是教练，还是她是教练？！
“你、你再跑两圈我看看，没问题的话，一会儿就带你去考试。”李永华故意用考试吓唬她，却发现似乎没有一点用......
这话要是放在经历过二十多年读书生涯、毕业后还要继续考工作的现代人身上，或许真的是毁心态。
可他面前的沈皇后不一样。
人家从来没有经历过考试的人，只考过别人，心里自然没有丝毫惧怕。
这就导致两圈完了后沈南柯依旧面色如常，还有一种跃跃欲试，她终于要拿证了。
李永华默默抹了一把辛酸泪。
只能兑现承诺，开启绿色通道，带着沈南柯考试去了。
按照她的速度，科一科二很快考完出来，到了科三的时候李教练给她简单说了一下夜间模拟灯光，正巧旁边老方带着的一个学员正在模拟考试。
路过的时候还能听到老方暴躁的声音。
“你是个猪脑子吗？就这么点灯光天天练，天天不会！”
老方眼看着面前的学员又要哭，他深吸口气，硬生生将自己的气憋回去，“来，我再放一遍，你好好记。”
他将播报声音打开：“下面将进行模拟夜间行驶灯光的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