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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凡看着六个劫匪有些吃惊,他们一个个目光呆滞,眼睛中还泛着绿光,在浓雾中显得格外渗人。
在不远处有一座青山,名叫落凤山,山上一个道观,叫朱雀观,观中有个中年道士,他正在闭目打坐。
白衣女子的尖啸声划破长空,传得很远。中年道士听到尖啸声皱了皱眉,他起身出了观门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看,西边的山下被一团浓雾笼罩,浓雾中一股邪祟之气蒸腾不散,掐指算了算,中年道士立马不高兴了。
“来了山门也不拜贴,还敢在我朱雀观的范围招来这些邪祟之物害人,我倒要看看你是何方神圣。”中年道士回观取了一把桃木剑疾步向山下走去。
白雾之外,李秋山盘坐在地上,他的四周插了八面颜色不一的小旗,这些小旗都是按照八卦的方位而插,李秋山的手中那个两根长长的骨头轻轻地敲着,嘴里还不停地念念有词。
随着他的念动,那些小旗无风自动,一股股阴风从地面刮起吹向白雾中。
白雾里面时不时传来凄厉的尖啸。
“不管你是什么人,敢破坏我的好事,我就要你死!”李秋山面部狰狞地看着浓雾里面,他相信过不了多久,那对坏自己事情的男女就会被阴尸杀了,到时自己就可以将他们的阴灵永远控制在自己的手中,以泄心头之恨。
“无量天尊!”就在李秋山得意的时候,一个响亮的道号如旱天雷在空中炸响,紧接着一个穿着粗布道服的中年道士出现在李秋山的跟前,“是谁这么大胆,敢在朱雀观摆出八旗驱鬼阵!当我朱雀观无人么!”
“原来是朱雀观的道友,青城神巫门李秋山有礼,借贵地了却一桩旧愿,还望行个方便。”李秋山这时不想节外生枝,故此显得比较客气。
中年道士哈哈大笑,爽朗的笑声直透云霄,在浓雾中的白衣女子和那六个目光呆滞的劫匪被笑声干扰,动作明显没有以前利索。
“行个方便可以,收了你的驱鬼镇,打哪来,回哪去,以后不得再到朱雀观来害人!”中年道士中气十足地说道。
“这位道友,道巫两家向来井水不犯河水,这次我也是受人所托,希望你不要搅这趟浑水,我的雇主你是得罪不起的。”李秋山哪里肯轻易放过吴凡,于是便抬出自己的雇主来,想吓唬中年道士,好让道士知难而退。
中年道士呵呵一阵冷笑,“我云虚除了三清天尊得罪不起,还没有谁是不能得罪的!”
云虚说完,脸色一黑,从背后抽出桃木剑以剑脊直接向驱鬼阵拍下。
看到云虚提剑拍下,李秋山急忙站起拿着手中的长骨横着一格,木剑和长骨相撞在一起出沉闷的轰击声。
李秋山就感到虎口微微麻,他心中暗惊,从材质来说,桃木剑的硬度要比长骨差很多,刚才一击,两人都用了九成以上的力,而云虚还是用得最薄弱的剑脊拍击的长骨,照常理那木剑应该被震断才对,可是云虚手中的木剑不但没有震断,反而震得自己虎口麻,很显然,他手中的木剑不是凡品,云虚用的力也不是常力,恐怕对方对内力的掌握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云虚木剑被李秋山震开,并没有接着攻击,而是提剑指着李秋山,“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否则不要怪我不客气!”
云虚语气冰冷,仿佛能感受到一股寒气从他体内出。
李秋山知道云虚是个强劲的对手,他还有更重要的任务是对付鲁成西,也不想在这里节外生枝,于是也不多说话,急忙收了八面小旗急而去。只是,走时恶狠狠地丢下一句话:“云虚,你会为自己所做的事后悔的!”
云虚哈哈一笑,“让你在这里害人,我才会后悔!”,
八旗驱鬼阵一撤,围绕着吴凡和张小雅的浓雾就快消散,那个白衣女子也一声尖啸,急飞奔而去。而那六个劫匪刚刚还气势汹汹地攻击吴凡,紧接着就毫无征兆地扑通扑通昏倒在地。
吴凡身体早已被汗水浸透,仿佛从水里捞出来一样,他像散了架一样瘫坐在地,一个人对付白衣女子加上六个变态的神志不清的劫匪,他才知道什么是在生与死的边缘挣扎。
张小雅在吴凡和白衣女子他们搏斗的时候躲在面包车中心中既害怕又着急,但是她知道自己出去帮不上吴凡什么忙,只能不停地拨打电话,希望通过报警,让警察赶过来救他们,但是,手机一直没有信号,无法拨出去。
现在看到白衣女子跑了,那六个劫匪也昏倒在地,一直躲在面包车中的张小雅才敢出来。
她急忙跑到吴凡身边,紧张地哭泣着问道,“小舅,你没有事吧,伤着哪里没有?你快躺下,让我帮你检查一下,看伤着哪里没有?”
吴凡身上的衣服因为打斗已经被撕成了一片一片,看上去犹如乞丐一般,好在他的身上并没有出现大的伤痕。
吴凡躺在地上摇了摇头,他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
看到吴凡没有受到大的伤害,张小雅才松了口气,擦去眼角的泪水,又掏出手机看了看,她依然想碰运气,看能不能连上信号。
一看能够连上信号了,顿时大喜,刚要拨打报警电话,却被吴凡拦住了。
“我们先将这几个劫匪帮了再报警吧。”吴凡担心几个劫匪突然醒来,自己现在这个状态,怕难以对付他们,所以决定先将这几个人绑了再说。
吴凡强打这精神站了起来,在面包车里找了找。
还亏得这是劫匪的车,里面有好几根结实的绳子,吴凡取出绳子和张小雅一起将六个劫匪成串地绑在了一起,这才拨打报警电话。
一小时后,警察赶来了,吴凡和张小雅一同随警察走了。
朱雀观门口,云虚望着山下呼啸而去的警车道了声“无量天尊”,然后掩了观门,又去打坐了。
警车上,吴凡的心情一直无法平静,今天遇到的事情太过诡异了,那个突然出现而又突然消失的白衣女子到底是谁?还有那六个劫匪,被白衣女子吓晕之后,为什么会突然醒来,如狂一般,最后又突然晕倒,这些现象都应该如何解释?那突来的浓雾是传说中的瘴气么?那六个人是因为吸入了瘴气而导致狂的么?可是没有听说过附件的山里有瘴气啊?再说了,如果是吸入了瘴气而狂,为什么自己和小雅没有狂呢?
还有一件事让吴凡始终搞不明白,和那个白衣女子打斗了那么久,除了虚脱般的累之外,自己却没有受伤,那个白衣女子的强悍吴凡是领教过的,可是每次那个白衣女子攻到自己的时候,总感觉有一股神秘的力量保护自己一样,自己并不感觉到痛,吴凡可不认为自己有什么强抗击打能力,这到底又是什么回事呢?难道真的一切都是幻觉?
吴凡一遍遍自我提问,又自我回答,却始终找不到正确的答案。
到丽城警局做完了笔录才回到牛阳镇,这时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三点多了。
吴凡和张小雅站在一栋两层楼前,他们向人打听过了,那个叫涂朝阳的人就住在这里。
“小舅,你确信那人与二十七刀自杀案有关?会不会真的像那个小狸说的,是邪祟作案?”路上,吴凡已经将小狸贴子的事和张小雅说了,张小雅也觉得很奇怪,那个案子的尸体解剖鉴定是自己和师父一起做的,死者身上刀伤全部符合自伤特征,体内也无中毒迹象,技侦部门的痕检也没有现打斗痕迹,刀上只有死者的指纹,所有的迹象都表明这是一个自杀案件。
“先找到涂朝阳再说吧,二十七刀自杀案里面的细节都是保密的,从没有向人透露过,他居然知道得这么清楚,或许我们真能找出什么。”吴凡说话的时候心中也没有多大的谱,经历了火车上和落凤山的事件,他隐约觉得或许这世上真的有一种神秘的力量是不为人所知的,如果真如小狸说的那样,是人利用邪祟作的案,那自己该怎么办?用邪祟作案,现行法律是制裁不了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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