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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学的课程极少,一个星期就上两次课,每次就两小时,这样的课程安排也只有易学这个专业才有,那简直比选修课都还要选修。林邪也了解到,真正专修易学的人的确不多,也就二十来人,剩下的则是其他系逃课过来听课的。选择的人少也是很正常,毕竟是个超冷门专业,一个搞不好还弄你个“迷信”的帽子,那可真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
而林邪却并不是只上两次课就行了的,作为神算子的大弟子,据说还是关门弟子的他,让神算子盯着背完了整本《易经》,什么九宫八卦,乾为天,坤为地,上经三十卦,下经三十四卦,阳爻和阴爻等等都背了个滚瓜烂熟;还将神农时代的《连山易》和黄帝时代的《归藏易》,两本也不知从哪找到的超级残本好好的研究了一下,之所以是超级残酷,是因为两本书都只刻了巴掌大的一块兽皮,让林邪很是怀疑他们怎么证明那就是象征“山之出云,连绵不绝”的《连山》和象征“万物莫不归藏于其中”的《归藏》。
对此,神算子只有一句话,不用怀疑,他们的确就是。至于为什么?是就是,哪来那么多为什么!
神算子对于林邪差不多能把《易经》倒背如流的表现非常满意,可让他郁闷的是,林邪却怎么也推不出个一二三来,人家掐指一算,根据面相手纹测字、察颜观色等等,就能大概算出个子丑丁卯;林邪倒好,甩了半天指头,就只能算出个中午要拉着神算子去吃什么?
不仅神算子郁闷,林邪更是郁闷,犹如超级芯片般的脑袋似乎对易学算命一点也不感冒,就像灵丹妙药突然失去了功效,不灵了,愣是没有那种融会贯通、茅塞顿开的感觉,看来这东西真和天分有关。
无法,林邪仰天长叹道:“天妒英才啊,非得要给我留点缺憾!”而神算子则在暗地里推测,“怎么可能是这样的结局啊?难道说真命者的轨迹早让他牢牢掌握在手?还是他是那种相当于‘慧根’的东西没有苏醒过来!”
虽然如此,林邪仍然尽心尽力全心全意的跟着神算子学,神算子也把自己的心得体会、实算经验等完完全全、不厌其烦的教给林邪,如此大半个月下来,林邪也不是半点收获都没,好歹那些个神乎其神的天人合一,太极生两仪之类的话,也是说得一顺溜。就单从易学方面来讲,那钻牛角尖的本事一点儿也不比神算子差。神算子说:“你现在出去,绝对能把一大批人忽悠得一愣一愣的!”
“师父,人家老师都教学生要诚实,你可好,直接让我去忽悠人!不怕砸了你招牌?”
“我有什么好怕的?只要有你在,招牌倒了他自己也会直起来!”
“少来这套,今天晚上有点事,师父您老人家就不用等我吃饭了!”
“今天好像轮着该你付帐吧?你就想逃?”
“你好歹是个当师父的人好不?这么吝啬干嘛?像个葛朗台似的!”
“葛朗台是什么?喂,我还吝啬?我大半年的工资都搭进去了,喂喂……”神算子还在为自己急剧萎缩下去的钱包忿忿不平,而林邪却甩着手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刚刚走出来,就碰见了三个人,这三个人便是今天的幸运儿。吸引林邪注意力的则是走在最后面的那个戴着眼镜的女孩儿,林邪上了好几次课,两人都坐在了相同的位置上,但从来没有交谈过一句话,她总是在神算子开讲之后,才悄悄的走进来,结束之后,又轻轻的走出去,给人的感觉就是一种安静,那张让头发蒙了大半边,鼻梁上还架了一厚厚眼镜的脸就如无波的古井一般。但是,神算子出的问题,她却全都能答对。
今天,她终于回答了一个问题,得到一个让神算子算命的机会,可是前面那两人早在林邪刚出来,便兴高采烈的冲了进去,她却还在外面徘徊,像似在踌躇着要不要进去。
“这位同学,你是要去找……”还没等林邪说完话,她却一个转身坚决的向外面走去,如一阵清风,弄得林邪暗自嘀咕了一句:“我长得很吓人吗?”
林邪走在回住处的路上,他好些天都没回去了,这大半个月吃住几乎都和神算子呆在一起,虽然是在校园里,却像是与世隔绝了一般,才走没多远,便听见迎面走来的三人在讨论着什么。
“你知道吗?经济系的江智明和人文系一个叫什么林邪的人这些天可闹得沸沸扬扬,据说是因为那个大冰美人赵灵儿的缘故!”
“是那个叫林邪的插足吗?”
“好像不是,赵灵儿心高气傲,哪是他一个穿着身平民服装的人高攀得上的!”
“那也是,真不知他们……”三人说着,抬起头来看见林邪,一人仔细看了两眼,恍然大悟的笑了笑,然后刚从他身边走过去,便赶快道:“你们快看,后面那人就是那个林邪吧!”
“你怎么知道?”另外两人不信,也转过头来看林邪。
“这有什么难的,就他穿的那身衣服,在北斗学校里绝对是独一无二的!一看便知,他竟敢去惹江智明,接下来的日子,怕是很不好过!”
听着他们的议论,林邪撇了撇嘴,这些日子,像他们说的这种版本传得越来越快,范围也越为越广,早从经济系漫延到了人文系,尤其是这两天,好像整个大学部的人都知道了一般,甚至还有往高中部、初中部传来下去的趋势。
“不过,这是谁放出来的风声,是江智明吗?可他的目的在哪?让全校都知道自己和他仿佛有深仇大恨一般,这样做对他有什么好处?他究竟想做什么?这人,还真是越来越有趣!”
一路走回去,林邪又听了好几遍类似的谈论,等走到梅园,却在园外看见了两个熟悉的身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