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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君手持着一张谕令,迈步向大殿之上,一众朝臣跪在伏案前,“众爱卿平身,久候了,刚才怎么在大殿内这么高亢呢。”帝君说话的功夫到了主座上,手上拿着那副谕令。
正当群臣使节揣测帝君手上是何物时,帝君身边的太监开口了,“礼乐停。”
南帝的龍吟响起,大殿内霎时安静了下来,恭候圣听。“朕,颁布御龙令,自天可汗攻灭东突厥、薛延陀后,南北境被四夷各族尊为天朝,天朝借羁縻制度征调突厥、回鹘、铁勒、契丹、靺鞨、室韦等民族攻伐敌国卓见成效,让江户、南诏、新罗、渤海国等藩属国学习文化与制度,举办四年一度的御龍大会,而在十年之前南北境风云骤变,三分天灾,七分人祸,帝国自东北向西南分割为两个板块,各地诸侯、以天意为昭,趁乱起兵,图谋天下,前朝百年基业俱毁,朕与北境东皇共分天下,二人谁先入主秦阳宫,便以渤海海岸到恒河口的天裂江为界线,胜者决定南北境的所属权。并立下誓言,相约二十年内让百姓休养生息,停战练兵,如今十年已至,朕令南境文武百官、南境附属藩国,勤兵练武,宣我南境,扬我国威,促进农耕,填充国库,预备战需,造船建滨海城池,通商天下。”
“文武百官受令。”宦官激昂的宣道。
“臣等,领命。”
“老臣,领命。”
外使们相视一眼,也纷纷表态。
“臣代表高句骊国主,支持南境帝君。”朴外长第一个响应后,各位使者也纷纷表明立场。
“传新罗国王谕令,新罗国与南境国手足共存,唇齿相依,贺喜南境建国十年大典。”新罗
“剑心,将奏明江户天王,响应帝君御龍令。”佐佐木剑心最后说到。
“各国外使,都阐明了各自的态度,南境兴则共同兴,国运一体,相辅相成。”
奏乐赏舞,觥筹交错,葡萄美酒夜光,今宵灯火通明,当血红色的黎明照亮帝都的时候,大臣们三三两两结伴走出帝宫,席间前二排的王公与使节,被明德宫人披上了御寒的棉羊毛毡,帝君已回殿休憩。
正午,南境,揽月酒楼。
“你们听说了么,昨夜帝宫的盛宴,歌舞升平,通宵达旦,我家父亲陪着朝中其他大员赴宴,早上才到家,喝的烂醉如泥,还直呼,看到了韩柳王的书画真迹,临摹练习呢。”和琨约了几个公子哥在揽月酒家里面小叙
“纪兄,和兄这样的机会,四年才有一次,四年后我们要是也当上官,就能去一睹其貌了。”礼部尚书的公子陈楚材感慨道。
“楚材兄是我们之中,读书最好的,你以后一定能高中,有机会去盛宴的话,可不要忘记我们兄弟啊,就算不能带着我们,也要回来和我们讲一讲那大典是如何气派哈。”和琨笑得调侃道。
“少爷,少爷,不好了,老爷早上回来就病了。”
“公子,公子你快回去,老爷吐血了。”
一时间海京的大夫医者药房伙计,甚至江湖郎中都找不到踪影,京城的大人们,接连不断的生病,开始有人怀疑,昨天大典的盛宴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有些年迈体弱的大臣,没有熬过这一关,帝都城一日一夜之间,接二连三的传出讣告,一时间城内,各种公务变得繁琐不堪,宛如马车的车轮间断了半截车轴,三省六部文武百官并非所有的官职都设有二把手,那些无人接替完成的府衙公差,一时间连连上表朝廷,一周之内,朝廷面对巨大的官职空缺,也束手无策,朝中可以上朝的官员寥寥无几,南帝诏太子异在旁听政,在小殿下的提议下,南帝令中书省选拔官员升迁,一时间海京城从周边三省右迁官员数十名,才勉强能够让帝国的车轮再次运转起来。
血色的宴会的真相迟迟没有查到,有说帝君杯酒诛大臣,为的是推行新政,空出官职,有说是外使之中有人蓄意制造这次的投毒,让我朝亏损元气,有说是北境的东皇安排在宫廷的细作,趁着帝国宴会,是预谋的危害,制造南境和附属国的争端;有人说是海母教被肃清的党羽,施展的巫毒。
一时间众说纷纭,真相却遥遥无期。
南境文武百官集体遇害的血色盛宴这一刻开始,战争与阴谋的气息弥漫在南境的天空与海洋,它像一只推手,逼得南境不得不往前迈向鬼门,九死一生的考验,一年后南帝积劳成疾,小殿下,谁能想到血色盛宴上初露头角的小滑头成为南境甚至南北大陆上年纪最轻的皇帝,太子异即位大统,称南彻帝,意为贯彻南帝的治国方略,少帝异八岁登基,在太师太傅太尉身重奇毒,命悬一线之际,在没有三公辅国的朝野之上,南彻帝在母妃的带领下过继给太后为子,有名有实,获得皇室宗亲、外戚的支持。
南彻帝年幼,太后掌权,在位元年由于血色盛宴遗留带来的弊病,创设中外朝制,将皇亲国戚立在内朝,将科举出身的官员设为外朝,为了嘉奖对于勤王治国的贤臣,颁布刺史制,在三省郡守之下新设刺史监理政治,颁布察举制由郡守、刺史推荐考察贤才,昭告天下新政的御龙令,新令下王公贵族们可以将封地、爵位继承给子嗣,南彻帝在治国事件中采纳重用了萧屿先生周怀英和海京大户张易之的意见,设立左右丞相官位,内政上采纳周怀英的建议加强君主专制与中央集权。在经济上,听取张易之推行平准、均输、算缗、告缗等措施,铸五铢钱,由官府垄断盐、铁、酒的经营,并抑制富商大贾的势力。
“母后,您来了。”南彻帝见到来看他的教母太后。
“自你父皇驾崩后,你就夙夜匪懈的待在这勤政殿内,母后都看在眼里。”太后应是刚换下朝服,还没来得及摘头冠就来了勤政殿。
“儿臣想替母后分忧,这一年来,为了稳定六宫,母亲与您都憔悴了。”少帝放下手中的笔,边走边迎。
“你长得越来越像皇帝了。”太后感慨。
少帝此时不明白,他是否和母后说的那样,越来越像父皇,是样子越来越像,还是行为习惯越来越像。
“母亲常说,画龍画虎,难画骨,我不及父皇。”少帝之后有些头涔涔,泪潸潸了。“母后,您不仅要管理三宫六院,要联系内廷,培养外廷的官员,儿子明白,这是母后给我留下制衡权贵大臣的办法。”
“异儿啊,母后不能生育,和你母亲在你小时候就说下,我们深宫里的女人,要结交一个真心姐妹便是不容易,要抚养一个皇儿更是不易。”
“你的帝位,是那些女人,那些权臣永远无法撼动的,大娘和你娘,都有望子成龍,看到你君临天下的那一天。”
“母后,儿会做到最好,永不辜负。”彻帝,暗下决心,擦掉泪水,拉着太后的手,对着太后说“母后请早些回宫休息吧,儿陪母后出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