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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效药很快投产,大批量的使用在将士身上,很快疫情便得到了控制。
“萧赋。”叶浅予兴奋的从外面掀开帘子,兴高采烈的走进萧赋的帐、篷,双手不停反复的扑打在桌子上,双目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迫切的说道:“你知道吗?我们又有六例患者被成功治愈了,按照这个速度,相信用不了多久,这场疫情就会彻底过去,成为一个历史了。”
“太好了。”萧赋抬起头,目光中也闪烁着兴奋,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他兴奋的抱住的叶浅予,不停的念叨着:“太好了,太好了,这次能够成功控制住疫情,全靠你的不懈努力,亲爱的,你辛苦了。”
“就知道叶浅予辛苦了,怎么不说我辛苦了,怎么不说医疗队的兄弟们辛苦了?”夏知时随后从帐子外一脸不情愿的走了进来,边走边抱怨道。
“谁让你进来的?”萧赋有些尴尬,为了避嫌,不情愿的放开了叶浅予,转头把怒气一股脑儿的全部撒给了夏知时,冲着他咆哮道。
“我也不想进来。”夏知时毫不客气的回怼了过去,道:“营地外面发现了一个落难逃荒的扶、桑女人,送到我们医疗队包扎,我来问问你怎么处置?”
“扶、桑女人?”萧赋紧紧的皱起眉头,神色紧张,目光透露着不解,自言自语似的说道:“怎么会有个扶、桑女人突然出现在外面?”
叶浅予瞬间将目光投向萧赋,满目担忧的说道:“我们快去看看吧,不管是不是巧合,扶、桑的人在我们军营出现,都是一个很玄妙的事情。”
众人纷纷点头,一同赶往医疗队。
军队里都是糙老爷们儿,所以扶、桑的女人被特殊优待,住到了医疗队的休息工作室里。她只是简单的受了点儿皮外伤,大家赶到的时候,她刚刚被包扎好,躺在床上喝小米粥。
“这就是刚刚收留的扶、桑女人。”夏知时介绍道。
扶、桑女人好似受过很大惊吓似的,一见到萧赋穿着军装,便疯了似的,从床上一下窜起来,跳下床慌不择路的逃跑,最后被夏知时逼在墙角,退无可退以后,像鸵鸟一样,整个人缩成一个球,头深深地埋在双腿的膝盖之间,颤颤巍巍的不敢抬起来。
“她这是怎么了?”叶浅予低声问身边的萧赋道。
萧赋默默注视着扶、桑女人的这一小段时间内的所有一举一动,十分冷静的开口说道:“创伤后应激障碍。”
“什么?”叶浅予和夏知时一口同声的问道。
“创伤后应激障碍。英文缩写PTSD,是指个体经历、目睹或遭遇到一个或多个涉及自身或他人的实际死亡,或受到死亡的威胁,或严重的受伤,或躯体完整性受到威胁后,所导致的个体延迟出现和持续存在的精神障碍。这个病的发病率,女性比男性更高。”萧赋仔仔细细地解释道:“也就是说,这个女人之前一定是被穿军装的人恐吓过,这样才会一见到我就怕成这样。”
“有人跟她交流过吗?”叶浅予问道。
夏知时摇了摇头,道:“没有,她的情绪十分的不稳定,之前被卫兵带进来的时候又哭又闹的,直到见到白大菇,才愿意配合治疗。她几乎不会说华夏话。”
萧赋在外留学,什么国家的语言都多少会一些,他慢慢凑近扶、桑女人,试图和她进行一些交流。可是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萧赋刚走近她的身边一步,她便反应更加激烈,使劲的用四肢扑打着地面,恨不得将这帐、篷都撕碎,好逃出去一样。持续了一小会儿,当她意识到自己挣扎无果之后,又忽地扑倒萧赋面前,抱住了他的腿,同时嘴里一直在含糊不清的哀求着什么。
叶浅予试探着碰了碰萧赋的衣角,问道:“她说什么呢?你知道吗?”
萧赋解释道:“她一直在说,别过来,别过来,我是扶、桑人。”
叶浅予咬牙切齿,道:“这群扶、桑人真不是东西,就连自己民族的女人都不放过。”
萧赋插嘴道:“你这话说的,好像他们糟蹋我们华夏女人就可以似的。”
叶浅予气的干瞪眼,胡乱的推搡了萧赋一顿,娇嗔道:“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非要挑我的毛病。你倒是问问她,到底怎么回事儿?”
萧赋平静的注视着叶浅予,双手摊开,耸了耸肩膀,一副无奈的样子说道:“显然,她不想和我交流。”
叶浅予没好气的白了萧赋一眼,道:“那怎么办?”
忽地,叶浅予灵机一动,兴奋的说道:“你可以教我啊。你教我扶、桑话怎么说,我再跟她说,这不就可以了吗?”
萧赋点了点头,说了一句扶、桑话交给叶浅予,道:“こんにちは,私はあなたを助けることができますか”
“什么?”叶浅予无助的望向萧赋,她简直怀疑自己的听力出现了什么问题,支支吾吾的复述道:“困...困呢...什么?”
这一切似乎是处于萧赋的意料之中,他又重新说了一遍。可是陌生的语言体系对于叶浅予来讲实属的艰难,就算一连听萧赋说了两次,她也很难将鹦鹉学舌这件事做得好。
“困你起哇...瓦达西瓦...啥啥...死噶?”叶浅予结结巴巴,极其不完整的将这句话叙述出来。
萧赋长叹一声,转身走出帐、篷,回到自己帐、篷内,换了一身儿普通的衣服来跟扶、桑女人交流。没了军装,两个人的交流显然流畅了很多。但是扶、桑女人的神志不是很清楚,两人连比划带语言,用了大半天才交流明白。
萧赋刚从帐内出来,叶浅予就迫不及待的凑上前询问情况。
“怎么样?怎么样?问明白了吗?”叶浅予双眼眨巴眨巴,极其好奇的问道。
萧赋点了点头,道:“她说她叫大岛川子,父亲是岛国的一个烟草商人,她几年前随着父亲从岛国来到华夏做烟草的生意,生意做的很好,父亲赚了很多钱。可是上一次运货的时候,突然有一股子山贼袭击了她们的烟草商队,还失手打死了她的父亲,她躲在烟草垛里才躲过一劫。之后她孤苦伶仃,一直躲在山里,直到看到有插着扶、桑旗帜的扶、桑军队路过,她才敢上前求救。可没想到扶、桑军队里有很多坏人,看到她长相好看之后,就起了歹念,企图对她不轨,她拼了命才从军队里跑了出来。为了躲避追捕,从山腰上滚了下来,这才摔得遍体鳞伤,晕倒在了我们军营门口。”
听完这一段感人肺腑的故事以后,叶浅予长叹了一口气,幽怨的说道:“她真是太可怜了,我们一定要好好对她才是。不能让她对军人失去了信心才对。”
叶浅予说完,猛地抬头,便对上了萧赋那充满怜悯和同情的目光,只不过这目光完全是处于叶浅予,而并不是对大岛川子的。
“你...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叶浅予被看的全身发毛,一个劲儿的打冷战。
萧赋皱起眉头,尤其难以置信的询问叶浅予道:“你真的相信了这个故事吗?”
叶浅予点了点头,如实说道:“为什么不相信?她说的多可信啊。”
“呵。”萧赋一下没忍住,笑了出来,他不住的摇着头,似乎很同情叶浅予的天真无邪似的。
叶浅予气不过,推搡了一下萧赋,催促道:“你笑什么笑,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倒是说啊。”
萧赋收了收笑容,道:“她说的故事漏洞百出,你难道就没有仔细想一想吗?”
叶浅予猛地僵住,愣愣的瞪大了眼睛,只是望着萧赋,许久才回过神儿来,痴痴的说道:“我...没有发现什么不合理的地方。”
萧赋浅浅的笑了笑,随手揉了揉叶浅予的头发,好像对于她的可爱有些哭笑不得。
“她说她一直在山里生活,可是她的衣衫虽然破烂不堪,可身上一点儿异味儿都没有,头发也是干净的,并没有因为出油而黏连成缕。她说她是为了躲避追捕,从山腰上滚了下来。就算她真的滚了下来,极其幸运的没有受到什么严重的创伤,那也说明这山谷附近最近有扶、桑军队路过,而事实却是,最近在这里路过的军队,只有藤原胜美的。你说这还不够巧合了吗?”萧赋头头是道的说道。
叶浅予点了点头,如大梦初醒一般,恍然大悟一般说道:“你的意思是...这个女人有问题。”
萧赋再一次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他肆意的揉着叶浅予的头顶,将她刚刚梳好的辫子揉的乱糟糟的,宠溺的说道:“我的小妻子怎么有些方面像个智障一样啊。”
叶浅予没好气的重重的打开萧赋的手,娇嗔道:“你说谁像个智障?哦,不,你说谁是你的小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