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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估摸这着跟我是关系不大……
可是我要是溜了,确实也是愧对这么多年的少先旗帜飘扬了……
于是,我赶紧颠了过去,大叔跟前已经围了好几圈人了,有个二傻子还拿着棍子戳了戳,见大叔没有反应,呜呼一声:“死人啦!”
我一听,心里一惊,妈呀,不会这么惨吧。
蹲下来,把大叔从趴着搞成躺着,哆哆嗦嗦的试探着他的鼻息,还有气,还有气。
我再转头看着那个二傻子,不知道被哪家的大人当头一巴掌给撸走了,没把我吓死。
“叔,叔,您没事吧?”我说着,大叔也没有反应,就在我蹲下的时候,看到小花坛里有两颗亮晶晶的眼睛在瞄着我……
一眨眼,花坛里头草木攒动,那玩意已经没影了,好像还带翅膀……
周围已经有人开始嘀咕起来,大叔穿的破破烂烂的,看样子是个流浪汉,躺在那里脸色蜡黄,看起来虚弱的很,而且对外界几乎没有反应。
我先是打电话叫了10,又跟周围的人了解了一下这叔的情况,有个老太太告诉我,这就是个流浪汉,在这里有段时间了,挺可怜的一个人。
是啊,能不可怜吗,一颗小石头就给砸倒了……
救护车很快就到了,七手八脚的把大叔抬上了车,我跟着坐在救护车里到了医院,交了八百块钱的押金,这就等着大叔醒过来了……
然后,大叔一个晚上没醒……
第二天一早,我熬着通红的眼睛问大屁股护士是咋回事,大屁股护士说让我找林医生。
我找了林思齐林医生的办公室,刚准备敲门,就听到里头有动静。
“小林,这是第四个病人了吧?”有一个中气十足的老头问道。
“今天早上又来了一个,三十三岁,是个体育教练,凌晨回家的时候晕倒的,跟之前的情况一模一样。”这应该就是那个小林医生了。
“还是查不出来病因吗?”那人有些悲观。
“恩,对外界的刺激没有任何反应,但是心率,血压以及心肺功能完好……”
“那就是植物人?”
“不,不是植物人,他们,送来的这几个人,脑部没有兴奋点,跟一汪死水一样,说难听的,除了没有脑死亡,都跟那……谁?谁在外头?”
看来是被发现了,因为我的二块钱包月的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是一哥的电话。
我敲了敲门,里面哼了一声,我尴尬的走了进去。
“林医生,我是……”
“140三号床的病人家属?”小林医生看来记性不错,我都快忘了他了,他还记得我。
“不是家属,是责任人,那个啥,他晕倒多半跟我脱不了干系。”我老实道。
“小伙子,你能说说那天的情况吗?”看起来头发花白的老头问道。
这个是院长,你问我为啥知道?
这一看就是上了年纪,林医生还对他这么敬重,再加上资历摆着那,好吧,其实是他胸口的牌牌上写着,陈院长。
我就把我倒霉踢石头的事情跟他说了一下,陈院长点点头。
“小林你怎么看?”
“没多大关系,他的病情和之前那几个一样,我们已经通知了警方,也不排除是一种的新型的疾病,现在样本太少,而且关于这方面的研究严重缺乏,化验所的同志马上……”陈院长打住了他,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我知道这是让我先走了。
“那个病人他啥时候能醒啊?”我临走的时候问道。
“难说,暂且保守治疗,有进展会通知的你。”小林医生道。
我后来才知道,保守治疗就是打葡萄糖。
出来以后,我给一哥打了个电话,一哥一听我惹到这么个麻烦事情,二话不说,电话那头就说道:“先给我交一百块钱花费,捎带着给我买两包子,我往你这走。”
“你又没钱了?”
“嘿,昨个回来老头子跟人耍两毛的麻将都能输了一百多,眼看人家要搬铺子里的三清像了,我只能给垫上了。”
“老头子?”
“什么老头子?我说老头子了吗?”
然后电话就挂断了。
差不多半个多小时以后,我在旁边的刘家大馅包子店啃包子吃,就看到一哥满头大汗的在市人人民医院大喘气,呼哧呼哧的,引得路人一阵侧目。
我说一哥你可别丢人了,赶紧出去冲着他招手,一哥又蹭的一下,脚下生烟,一头扎了进来。
那速度,比博尔特差不了多少。
我说一哥你是吃枪药了?跑这来快。
他冲着我嘿嘿一笑,说:“这不是没钱了嘛?只能起甲马神行符过来了,法力不济,法力不济,有点难控制。”
我看着一哥从裤子内衬里头抽出来两张符,还有半个鞋底,感情鞋拔子都磨烂了,也是辛苦你大老远跑过来了。
“你这玩意能跑多快啊?”我咬了一口包子。
“没多快,我的话,估摸这就是个时速百公里,唤作老以前的话……”他顿了顿,“老板,来两屉包子,再来两包方便面,白象的那种啊。”
“说到哪了?”他挠挠头,眼睛盯着我手里的包子。
饿疯了。
“说到白象方便面。”
“……那啥,听说过缩地成寸吗?”
“那不是神仙的伎俩吗?”
“神行符就是那么一回事,不过我现在法力不够,真正的神行符也做不出来,就做点简易的,搞搞小发明,跑得快点。”
我突然想起李云龙的一句话:“嘿,你小子还真是个天才。”
一哥吸溜着方便面,满口的吃着包子:“那啥,你,说,说啥?来着?被人讹了?”
“一哥,你得去治治脑子了……”我说道。
“好说,好说,你给我钱我就治,对了,我这次回去给你查了一下长生天的事情。”他吃了一嘴油。
“有点线索?”我稍稍有些激动。
“有点,在我天师道的典籍中,有那么寥寥的一点记载,大凶,毁天灭地的凶,据说长生天上饮仙人血,下啃黄泉鬼,总而言之这玩意就不该是人能有的。”一哥说的有些夸张了吧。
“恩,还有那?”我又问道。
“还有再来两屉包子,不够吃。”
“别逗,继续说。”
“说实话,这东西我也是听我那死鬼师傅提了一下,好像我天师道跟长生天有点渊源,不过是有仇,天师道典籍上关于这段时期被撕掉了,死鬼师傅死的早,后面的我也不清楚了。”
“切,说了等于没说。”我又叫了两屉包子,捎带给买了张烙饼,撑死你个王八蛋。
“你确定,这次我可不止是给你查了长生天,还有你那个胡碧落的消息。”他神秘的一笑。
“一哥,抽烟。”我的脸皮也是够厚的。
“你真不知道胡碧落是个什么来头?”他看着我,眼神有点不对,似乎在酝酿什么。
外面洽和适宜的打了一声雷,雨说来就来,路上的行人纷纷躲着雨,小店的玻璃上被打的噼啪作响,一时间有些恍惚,胡碧落的身世终于要揭开了吗?
我怎么有些不敢相信,这二十多年来,她就像是一个神话一般,日日夜夜伴着我,可是看不见摸不着,在与桂儿的争斗中,她再一次的出现救了我一命……
没有她,就不会有我……
我摇摇头,说:“愿闻其详。”
一哥咬断嘴里的方便面,咳嗽了两声:“我……他娘的也不知道,哈哈。”
我发誓,这要是两年前的我,这老小子的脑袋非得开瓢不可,而且是前后一起开。
也许是看到了我冒火的眼睛,一哥也觉得这玩笑有些过头了,嘿嘿笑了笑,说你别生气,虽然我不知道胡碧落是谁,不过我跟老头子说了你这回事,又灌了点酒,他一晕,跟我说,你这骨坠里应该是住着一个魂魄,不过这胡碧落确实很厉害,按照你说的,天雷都劈不死,又能把冥河的铁索给喝退,身前估计比那些尸解成仙的老东西也厉害,这种人物,只要自己不愿意,是不会死的。
那她不还是死了……只能寄在这长生天里头。
一哥又说:“我这么说的意思是,这个女人是有办法救活的。”
“救活?什么救活?等等,你的意思是?胡碧落有机会从长生天里头出来,跟我坐这吃包子?”
“咋了?你不愿意?”
“愿意,当然愿意了,你倒是说啊。”
“玉麟胎和大椿木。”
“我买。”
然后他就像是看白痴一样盯着我……
“这两东西……买不到,所谓的天材地宝也不过如此了。”
“那……”我有些沮丧。
一哥看着外头的雨点,说:“办法是有的,玉麟胎我有点线索,两年前听说被茅山的一老道士从四川某尸地带出来了,估摸是拿不着,至于大椿木,龙虎山那群炼丹的估计有一点。”
“其实都是废话,没戏是吧?”我有些丧气。
“你说对了,没戏。”他点点头,把最后一个包子吃进肚子里。
“先说说你的事吧,那老头咋了?”一哥这才想起我的事。
“成植物人了。”
“恭喜你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