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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九州乱象
却说萧遥为何还能使用王印,却是虚无之力的欺瞒作用,只是萧遥觉得自己已经不能长久地使用了。
离开镇南王府,萧遥便开始闭关。他要找出,王印的使用规律。如此十天后,萧遥终于确定王印自己一天只能使用一次,并且时间只有半个小时,并且作用效果怕是只能将对手降一级,即元婴变成金丹,金丹变成筑基。
萧遥拿着八卦阵盘叫到:“你快到南荒城外的柏家村,有急事我在村口等你。“
一阵后,刘盈急呼呼地走过来:“老大,什么事这么急啊?“
“胖子,今天有一些大事要给你说。“萧遥略显悲伤地对刘盈说:“我是当朝逍遥王“
“什么?“刘盈一脸的惊愕:“修仙者不是不能为官吗?“
“胖子别惊讶?我先是逍遥王,而后再入的蜀山。今天我给你说的你要完封不动地报告给掌门。“萧遥一脸正经的说:“我是逍遥王,而乾月则是南荒王的女儿,不过我想并非是亲生,否则她是修不了仙的,而我是因为有奇遇才可以修仙。而如今的情况是南荒王获得蛮域妖门的支持,要复他的大周,而乾月也置身其中。九州大陆大乱将起,告诉掌门就说‘我萧遥以逍遥王的身份希望他联合众仙门对付蛮域仙门之人,还我天龙帝国一片太平盛世。‘“说到这,萧遥正了正衣襟,满身的威严。显然萧遥已做好被蜀山除去记名弟子的身份的准备,从此再无蜀山萧遥,只有天龙帝国的逍遥王‘萧遥‘。毕竟自己是王印掌控者,天道代言人。又怎能屈膝,纵使自己愿意蜀山也不会允许,否则会被天道针对。
“胖子,我不在的时候,照顾好自己。“萧遥说完朝着蜀山方向遥遥一拜。
“师兄,“胖子似乎明了了一切:“师兄,我知道了,但无论如何你都是我的老大“刘盈说完转身御剑往蜀山方向而去,眼眸中的泪水再也掩不住。
“想来我也该回去了“萧遥喃喃自语,也飞身而去。
蜀山巍峨的大殿中,青竹道长手执一拂尘,端坐在大殿正中。两旁各坐三人,正是蜀山不世出的六大长老。
“掌门,封神令出,大劫将起,九州又将徒遭战乱,是否该开一次仙门大会,以作应劫之事。“一名长老沉声道。
“嗯,是时候了此事便由你实行吧,另外从此将萧遥与乾月逐出蜀山。无量天尊!“青竹道长言罢,便化一青烟消失不见。果真是得道真人,神龙见首不见尾。
而天龙帝都之中,众臣聚在一起,正在进行平常一般的议论朝事。而这时萧遥飞身而进,当看到众臣一脸的惊愕之时,萧遥顿觉不妙,因为他仙者的身份就此暴露了。
“陛下,逍遥王乃仙门之人,我皇族组训,其一便是仙不为官,否则社稷将有倾覆之象。而逍遥王枉杀我儿,请陛下为老臣做主,为天龙帝国基业考虑”秦权见此良机,顿时进言以为其子报仇。
“哼,“萧遥冷笑一声:“皇兄,镇南王乾空已联合蛮域妖门,要倾我天龙基业,复他大周。望皇兄早做打算!“
“皇上,我也听到,镇南王封地兵马调动异常,皇上臣请求诛杀逍遥王,以安天命,保我天龙社稷不到。“秦权闻言说道,顿时大殿内,一些秦王亲信及主管祭祀的官吏也附和秦权纷纷请命。当然将军们及有见识的臣子们除外。
萧政一脸的阴霾,喘着粗气,盯着跪下的臣子。
萧遥看了眼秦王,祭出王印“自古王印有诛逆臣,斩昏君之能,秦权死来。“说完印降人倒。
而未跪的臣子一见王印,顿时跪倒:“逍遥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皇弟,你今天做的有点过了,“王政看了眼脑袋开花的秦权摇头道
“皇兄,皇弟请罪,但南荒王谋逆在即,当调兵遣将,以战止戈!“萧遥躬身道。
“嗯,不错。传朕军令,南疆一带加强防御,时刻注意南荒王的动静,全国进入一级备战状态。“萧政转而看了看殿中臣子又道:“列位臣工,下朝后好生想想,破敌之策,明日选出统军元帅,待时机成熟兵发南荒。“
“皇弟,此事据你所说,蛮域妖们也参与其中。而你为仙门中人,联合仙门中人之事就由你负责了。”
“是”萧遥略一躬身。
镇南王谋逆已经明了,所以他不在有任何的掩饰,一时间锋芒毕露,兵发三十万分兵三路,每路都有三十万只野兽。所过之处一路光光,真可谓势不可挡,萧遥知道这已经不再是简简单单的谋逆了,而是一种种族的战争,胜则族兴,败则族灭,这是人兽之间对于这片大陆掌控权的一种争夺。
“诸位道友,多年不见,别来无恙啊!“蜀山掌门姗姗来迟,与众掌门打趣道。
“哼,青竹老妖,我们来可不是和你打哈哈的,还是说正事吧!“却是一名满脸敌意的老者,这正是崆峒宗掌门庞青海,崆峒与蜀山同为修道宗门,但蜀山自视为道门正宗,将崆峒看作旁门左道。故而这两门也算是有些积怨。
“青竹掌门,蛮域妖门的作为,事关我人族正统,仙门气运,还是早做打算的好!“太岳剑宗宗主孙剑出声道。太岳剑宗不修道,只修剑,故而这孙剑给人的感觉,似乎不是人而是一柄朴实无华的锈剑,但没人敢小巧它,因为在这剑中似乎有无穷的锋芒,令人敬畏。
“嗯,不错。此次封神令出,封神劫起,合当请封神令,派众弟子下山应劫。“峨眉掌门旋眉出声道。
“阿弥陀佛“少林方丈喊了句佛号“既如此,却该散了!老衲先行一步“说完便之见,一股金光时隐时现,不一会便已失去踪影。
仙者真不能以常理揣度,在这九天般高的山巅,一场仙门大会,竟以每人一句的闲聊结束,九州命运在他们手中,岂不是堪忧,这确实后话。
而萧遥这些天除了颁下了一条征召天下奇人异士的命令后,便与巩佳丽在一起,美人作陪,日子可不是一般的滋润。而修炼,萧遥也没有丝毫的懈怠,只是虚无神典此刻到了身化万物阶段,而今封神令出,九州乱起,萧遥又怎敢化为其他动物。
这一天镇南王府却迎来一群不速之客。七名看起来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一进门就是拳打脚踢。王府护卫在其手下也不过是三招之数。
“站住,你们是何人,天子脚下擅闯王府,岂不知是死罪?“一女子冷艳喝道
这女子正是巩佳月。众侍卫见巩佳丽来到,纷纷站在前面。
“额,这女子不错“七人中一名手执宝扇,衣着极尽华丽的男子说道:“若作我小妾,我就保他天龙基业。“。
“哼,找死。“却是萧遥在后院听到消息连忙赶来:“诸位道友还不现身吗?“萧遥看了眼四周。
“哈哈哈哈哈,逍遥王果然有些本事。“一人说罢,院墙之上竟站了二三十人。
“各位说笑了“萧遥一笑:“且看我打发这几只小狗。“说着一印抛出,场中之人顿觉仙力尽失,那七名更是面露惊慌。
“打,只要不下杀手,随便打。至于这名口出狂言的家伙,哼。“萧遥飞身上前,一指点出,便破了丹田。
紧接着便传来一阵阵惨叫声,这令旁边这群想要看戏的人顿时大惊,他们没想到这逍遥王也太大胆了,不但暴打仙门之人,更是废了崆峒掌门庞青海的玄孙。他们一面暗喜一面,一面又对萧遥起了一丝丝的畏惧。
“你会后悔的”这七人中一人恶狠狠地看了眼萧遥,扶着昏迷不醒的庞青海玄孙,一拐一跛地狼狈而去。“若非要用到你仙门,今日非杀了你不可”。
“哼。”萧遥冷哼一声,手一挥便收起王印,看向场中诸人:“各位道友不知在何处修行啊,此次人妖之战还得仰仗诸位啊!”
“哈哈,王爷说笑了,刚才王爷可是让我们大开眼界啊!刚才哪位是庞青海的玄孙。”一名背剑男子朗声道。
“如此便谢了,阁下莫非是太岳剑门的高徒。”萧遥见其点头后又道:“果然只有太岳剑门才能如此的毫无顾忌。想必诸位是拿到了本门的封神令而奉命助我灭妖的吧!“。
“不错,掌门确实是这样说的!“一名女子闻言道。
“嗯“萧遥朝着女子点了点头:“既如此那我就代天龙帝国的子民谢谢诸位了!诸位请随我来,我在郊外建了一座仙人居,既不会有俗世之人惹诸位凊修,也是极尽奢华。凡尘宿物也是应有尽有。“
“想不到,逍遥王考虑的如此周到,这般就有劳王爷带路了!“原先那名太岳剑门弟子朗声道。
“哈哈哈哈哈,佳月你先回后院。“说罢萧遥率先朝门外走去,这时门外已停了二三十辆极奇华丽的马车,“诸位道友请上车,从今天起这些车就作为诸位出入俗世的代步工具了。“说着萧遥坐进最前面的马车之中,待众人都进车后萧遥才令马夫赶车。顿时街上之人纷纷侧目,这般车队实在是百年难见呢,恐怕只有皇族出游才能有如此规模!
仙人居果如萧遥所说,这里本是皇家一处避暑圣地,依山傍水,林木与华屋相互映照,华丽又不失清幽,再加上数名精挑细选的皇家御厨,美味相召,美景相伴,再加上皇家乐团的精彩唯美表演,这些过惯了山野苦修生活的仙门子弟早已是沉浸在着人间天堂之中。萧遥发现在陪同这些道友时,似乎自己的修炼的速度更快了,看来感悟人生对于修炼《化虚神典》是必不可少的。
时间一天天地过去,出征之前的准备已经做好,仙人子弟前前后后来了一百多。当然这些弟子都由最后来的一名蜀山长老统筹安排,同时萧遥看到了许多蜀山旧友,吴达、李遥等,众人聚了几天,相谈甚欢,而与此同时,那些散修对萧遥更加恭敬了。不少弟子都被安插在大军的各个部分,而萧遥在蜀山长老来后就领者三千由羽林军转变来的逍遥大队,率先奔赴前线了。
南阳关为南疆进入关内的唯一通道,城高墙厚,这里已遭到敌军大肆的攻击,大军开拔,其兵锋直指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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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被废黜的国王》
我是被废黜的国王
“独孤破烂,你想饿死不成,不知道今天南城的人流量很多吗?”一名小乞丐看着还在斗蝈蝈的我,甩给我一个生硬的馒头。
我独孤破,最不喜欢的是被人在名字的后面加上一个烂字,因为那会告诉我,时时刻刻地提醒我——我只是一个乞丐,而不是王。
还记得那是一个寒冷的冬天,我以为就要长眠在白茫茫的雪地里。但是一个老乞丐,举起他颤巍巍的九根指头道:“人是被废黜的国王,你是王,我……”
那句话极大的震撼了我,王怎么能死在这里,于是我活了下来。
“小哉,我要走了,我要找回我的王位。等我成了王我就来接你,吃那软软的馒头。”我将地上的馒头揣在怀里,将盛载蝈蝈的破碗端在胸前,意气风发地出发了。
小哉还处于一脸呆滞的的状态,直到都已经看不见我了才扯着大嗓门喊道:“独孤破烂,你把我的碗带走了。”要是我还在这里一定会奇怪,这个小家伙个头不大嗓门怎么会这么大呢!
我走了,离开这个待了三年之久的破败庙宇,踏上了前往长安的路,历来听说长命百岁、平平安安说的就是长安。是啊,长命百岁、平平安安是多少乞丐永远无法企及的梦,也是我一直以来在梦里享受的仙一般的生活。但是此次去往长安,我的目标却是那威严宫殿里,坐的最高的家伙。我要告诉他,我是王,我要王位。
他会不会这样说:“哦,你是王,我知道的。”他是不是还会说些别的,比如伟大,英雄一般的,但是我已经幻想不出来了。我曾经见过官老爷坐着四个人抬的轿子出行,在轿子的前面一定会有一个家伙拿着锣敲打,喊道:“老爷出巡了,闲人让路。”
我也见过,一个人将刚出锅的馍馍,竟然捏出了八种样子,那一定是最好的食物了。我依然走着,似乎要接近一个城镇了。我收起了所有的臆想,因为我知道王是比县太爷,富绅、地主还要高贵的存在,只要我成了王、、、
我将自己的想法给路上碰到的一个乞丐说了,他听了之后只是不住地笑,终于在我三分之一的馍馍攻势下。他告诉我:“就你这样,还想见宫殿里的那位,看看你这衣服,还没见到他就被他的侍卫给杀了。”说着他还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还别说这番话差点吓着我了,于是我决定我一定要找一身合身的衣服。但是怎么找呢?就在我经过一个湖边是,一个家伙竟然在湖里游泳,当下不管三七二十一,我就将自己的乞丐服装给了那位湖里的老兄。
本来自从我听到会杀头的时候,我怕了,都有一种不当王的想法。但是这番际遇,让我知道我是王,王是有上天庇佑的,因为成为王需要一身体面的衣服,于是派遣太白金星到湖里游泳。否则在湖里的应该是位女子,那个男子没事去湖里洗澡啊。
我虽然穿了一身体面的衣服,但是那个原本的馍馍分去三分之一后,已经让我三天没有吃饭了。此刻我也终于确定在湖里洗澡的那家伙一定是太白金星了,我两眼的金花一定是他施展的法术,让我看到金色的光明,指引我成王的道路。
虽然心里充满昂扬的斗志,坚定的成王目标,但我的肚子还是“咕、咕、”地叫着。我很恨它的不争气,更恨它指挥即将成为王的眼眸,紧紧地盯着那揭开的热乎乎的馒头。
卖馒头的是为和善的大妈,他看着穿着体面头发却乱糟糟的我:“多么可怜的孩子啊,你一定是落难的公子,我给你三个包子吧!”别的我都没有听到,我只是看到有馒头递过来,便慌忙地接了过来,并且将一个包子直接吞咽了下去。后来我才知道,我要是吃得慢一点,我就能早一点知道馒头和包子是两种食物了。包子竟然是一种有馅的食物,这是多么大的奇迹啊!
这一天我怀揣着剩余的两个包子在这里住下了,我问了那位给我包子的大妈,她告诉我一直朝着那个方向走就能到达长安。
我也用最坚定的眼神告诉他,在那里我会成为王的!她之后哭着又给了我两个包子,说她终于见到落难的王子,可是她已经嫁了人,女儿也在前几天嫁了人。
这天晚上我靠着乞丐灵敏的嗅觉,找到了乞丐窝,那是个破败的房子。我看着他们,用一种我近来一直练习的王的眼神漠视着。他们竟然把最好的草堆让给了我,并且没有人对我手里的两个包子起什么不轨之心。
第二天,我又用渴望的眼神盯着一个卖馒头的大叔,终于这位大叔在我眼眸的攻势之下,也不耐烦地给了我一个馒头,就这么两天,自从遇到那个洗澡的太白金星之后,我就终于知道那可以捏成八种样子的馒头是什么样子的了。
我开始被糖衣炮弹所侵蚀,迷恋于这繁华都市的美好生活,于是乎那城门口的兵大哥看到了一个反反复复进城出城的华衣乞丐。
一个白色的我说:“我秉承天命,是要成就王位的,那个方向有着最美的城市。流传着长命百岁、平平安安的祝福。在那宫殿深处一个最有身份的家伙,当朝的皇帝正在期待我的到来。”
而就在我出了城门不到十米,另外一个黑色的我却说:“这里就是天堂,你忘了那刚刚品尝的带馅的美味吗?那可以捏成八种样子的馍馍,离开这里,很久都见不到一座城市。你又要用一个馍馍支撑十几天。要是到那荒漠之上,恐怕就会没饿死就渴死。”我是非常害怕渴死的了。我曾经见一个牵着骆驼的家伙哭泣,他说他的老婆,渴死在沙漠上。
我一直在挨饿,我不怕饿死,因为有好几次我就差点饿死;我也不怕冻死,因为就是在快要冻死的刹那,我从九指乞丐的嘴里知道了天命。
在这般的徘徊中,黑衣人终究被白衣人战胜。理想、天命终究是不可抵挡的,哪怕是心魔也不行。我怀揣着胜利的想法走进城去,我决定再休息一天,明天出发前往京城。
“兀那小子,就是你偷了本公子的衣服。”突然一个怒气冲冲的声音传进了我的耳朵,我抬起头,瞬间呆滞了。
“是他,太白金星,那个游泳的神仙,但是他为什么这么生气,还拿着大木棒朝我打来。娘呀,他可是神仙,被他打到可就要见阎王了。”我终于反应过来,他是来催我上路的,玉皇大帝已经对我的拖延生气了,他是用这种方式让我知道,我要去完成老天交给我的使命。时间来不及让我继续揣摩天意,因为我已经全身心地在官道上奔跑。那个追我的太白金星已经不见了,想来是对我的表现非常满意。
我不知疲倦地跑着,脑海里全是天意之类的东西。完全没有注意到一个骑马的家伙追我,但还是被我甩在后面。之后我实在太累了,以至于啥都不知道,只知道自己笑眯眯地睡在官道旁的草丛里,我的不远处竟然有一条死马。
我见过太多的人死,所以对死亡很了解。这匹马嘴唇大张,舌头外露,明显是跑死的。我心里暗骂:“妈的,这得有多大的事啊,竟然把马都跑死了,要是死在城里,我还能换成能吃一个月的馒头。”我在原来待着的地方曾经见乞丐,挖出下葬了的牲畜换馒头,吃了一个月才吃完。
我吃掉怀里的唯一一个包子,又胡乱找了一些杂草和着充饥。那个馒头我小心翼翼地收着,我知道我还要靠它去当王。我似乎明白,走出破败的庙宇,告别了小哉我就只剩下了一个--成为王!要是我稍微会些文化,怕是会用“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来感慨,而现在“妈的,这草竟然嚼不碎。”
那个被小哉珍视的破碗,在偷太白金星衣服的时候丢了。而碗里的蝈蝈也被丢在那里,这件事一直让我自责、后悔。我没有可惜那只碗,而是思念两只蝈蝈,他们陪我一起去看星星、月亮、一起幻想可以捏成八种样子的馒头。
这般想着,我又睡了过去,这次我睡的格外的温暖,因为我发现那匹死马竟然还散发着温度,多么好的床啊。
也许是从来没有再这么温暖的环境里睡过,我开始做梦了。
那是一个云雾缭绕的地方,玉皇大帝端坐在宝座,天庭的大臣站立在两旁,那早已熟识的太白金星此刻的头发变得雪白,并且胡须在地上都掉了一米有余。
“独孤情,你是王。”那首位的玉皇大帝开口了,而我就在他这金口玉言之下穿过层层云层,在一个眨眼之间到了京城。那位皇帝,应该是皇帝,我看不清他的脸,只能看到那顶标志性的帽子。此刻他拉着我的手,亲切地看着。但是突然一个护卫冲了过来,还拿着刀向我砍来。
我怒了,也怕了。吼了一声“我是王”,惊惧地躲开。我醒来了,原来那匹马并没有死,仅仅是昏迷罢了,刚才是它起身掀翻了我,打搅了我的美梦。
我冲了过去,这马破坏了我的梦,是我的仇人。我狠狠地拍打他,它竟然低着头哀鸣,似乎被我驯服。我打了一会也累了,这马一定是太白金星送来的,他是觉得我的速度太慢了吗?
我变得高兴起来,没有走出来的时候,我只是羡慕放牛的孩子骑牛,而现在我却可以骑着匹高头大马。看来我追求王的路没错,在老天的庇佑之下,我已然体会到了追求的魅力,就像太白金星一直关注我。
我花了好久的时间才骑上了马,开始继续往那个方向赶去,开始的时候我只是让马自己走,这马似乎认识路,他走的都是那个方向,去往京城的地方。这一点我已经连续问过三个人确认了。
“歪,在种地吗?”我看着正在不远处耕作的老农喊道:“京城怎么走。”
“公子,就是那个方向。”老农指着我正在行进的方向,看起来十分的热情。我下了马和他客套了一番,其实只是要一口水,然后他们就会十分好客地送上窝窝头或者自家弄的大饼,有时我还能喝到农家酿制的美酒。
其实这一切的福利都是在我经过一条小河的时候,看到马竟然欢快地不上道,却去饮水。我突然想起来,神仙为什么在河里洗澡啊?我也是王,我也要像伟大的神仙学习。我跳进水里,好在这水并不深,我便将自己和衣服一并洗了。如此等衣服干了之后,我便就像极了风尘仆仆的富家公子,善良的农家老伯也会主动地给我食物。
“小伙子,要回家啊?”老农看起来十分喜欢和我交谈,放下手里的活计,看着使劲吃的我问道。
家,我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当乞丐的,也不知道未曾谋面的父母长什么样子,我只知道我是那年黄河决口的幸存者。“恩,要回家。”我知道每个人都有家,我也要有一个,“王“就是我的家啊。
吃好喝足,我和老伯一起出发,我是往京城去,他收拾了农具回家。我看着还有一大截才落的夕阳心中奇怪,老农们不是要天黑了才会吗?这些都不去管,我一路如此走着,吃着,喝着,终于听到有人说前方就是京城。
我看着月亮下的那座大城,灯火通明,看起来是如此的美丽。我开始有些激动,有些忐忑,激动的是我是王,在那里我将拿回属于我的王位。忐忑?我怎么会忐忑?我牵着这匹马睡在荒破的古庙。我喜欢睡在这里,也许是应为很多年都睡在古庙,也许是因为那个玉皇大帝的神像。但是我却失眠了,我是多么的想睡着,去聆听玉皇大帝的法旨,太白金星的教导。
我翻来覆去地睡着,终于挨到了天亮。虽然双眼还有些朦胧,但我却极度兴奋地跨上了宝马,往京城跑去。在此刻我终于嫌弃这家伙跑的太慢,完全忘记了第一次让这家伙掀翻在地的窘迫。
长安,京城,这处有着长命百岁、平平安安传言的大成出现在了我的面前。高大的城墙、巍峨的城楼,以及气宇轩昂的士卒,无不向世人展现着天朝的无上威严。
迈进了城门,我开始疑惑。城门的士卒为什么对我那么冷漠,难道皇帝没有告诉他们要来迎接我吗?我有些生气,但是我的肚子已经开始斤斤计较,这长安附近的农民都太聪明了个个只给他拿水喝,根本不给吃的。这长安什么没有啊,等我成了王,要吃所有的所有,我开始怀着一丝报复而又期待的心情踏进了长安。
这里的人果真就像仙人一样,柔软的丝绸制成的衣裳,在风中飘荡,散发着别样的清香,男子手里拿一把扇子,女子也拿一把扇子,我知道这就是高雅的范啊!我开始向往这里,多么美好的地方,只要我成为王,就可以在这里有一间大大的房子,比那残破的古庙好了不止一个层次。
我找到了目标,这位大姐长得实在太好看了,最美的就是身上那股浓浓的香味。我就这样盯着她面前的包子,肚子不住地咕咕叫着,鼻子也是不住地深呼吸。
“滚开,哪来的乞丐,赶紧走开,一股马尿味。”这大姐毫不遮掩地揭开了我的伤疤,我连忙牵着马走开,我很疑惑,他怎么会知道我是乞丐。我已经不是乞丐了呀,我承接天命是要当王的,但是她怎么知道我是乞丐?
搞不懂,我就继续沉思,突然有人拍了我一下:“嗨,兄弟。”这位是一个拿着扇子的翩翩公子。
“你是?”我们进行了一番交谈,我才知道,我骑的这匹马原来是他的,他要我去参加皇家举办的长跑赛。我这才知道,原来我在官道上开始跑的时候,就远远甩下了自己身后正在赶路这位公子,这位公子的座驾就是自己的牵着的这匹脏兮兮的马。
他看到我界的样子二话没说领着我进了一家酒楼,我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八宝粥、烤全鸡,燕儿汤,这是多么美丽的滋味。但是我突然记起来自己流连忘返那一座小城,触犯了上天的旨意,被太白金星给赶出来了,我又怎么能因为自己舌头的感觉,而忘记了成王的大事呢?我开始以怀疑的眼光盯着面前的家伙,这满脸期待的公子,不会又是一路神仙专门来考验我的吧!
“干嘛?”他被我吓了一跳。
“装吧!”我心里这般寻思,却是要表现自己的忠心:“我是一定要成王的,你就不要试探了。”多么的大义凛然啊,我第一次发现自己能够有如此气势,我想这或许就是梦想吧。
“啊!”他张开大嘴一脸的不明所以,难道他真的不知道,我还是给他解释一下吧,万一他是神仙呢?也正好给他汇报一下我的辛苦工作。在我的一番解释下,这家伙捂着嘴巴表示明白了。
“独孤情。”那人似乎想笑但是又一脸正色地道:“我就是太白金星派来的,你只有在比赛中跑成第一,就能见到皇帝。”
“真的。”我终于确定了自己的身份,我情不自禁地哈哈大笑,我的坚持在这一刻终于得到了验证。
在此之后,我听从他的安排,住进了高门大院,每天都会吃三只烧鸡,余下的美味佳肴更是数不胜数。而仅仅需要做的是:运用玉皇大帝赐予的神力,迈开两只脚,像风一样地飞。
当我第一次展现力量的时候,那位公子对一个戴着乌纱帽的老头道:”大人,他的速度就是这样,我第一次见到他时,他的速度怕是比这个还要快,我骑着马都被他甩在后面。“
”恩,这次皇上举办的长跑大赛,看来是要落到我礼部尚书府了,“这老头捋了捋胡须看起来十分满意:“小李,他就是想着玉帝让他当王吗?”
“恩,我估计他能够跑这么快,恐怕是因为相信这是真的才能跑得比马还快。”小李将自己的猜测告诉了眼前之人。
“恩,人往往在极度渴望之时,就能爆发不凡的潜力。不过等他比赛完着两名自己人拿他下来,可不能惊扰了圣驾。”
“恩,这一切都安排好了。”
老者看起来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皇上是越来越贪玩了,我们逗乐了皇上,自然也就交好了丞相大人,哈哈哈哈”这位礼部尚书在小李恭敬的神色之下得意地大笑离去。而我依然在练习着天赐予我的神力,时而停下来啃一口烧鸡,时而喝一口燕窝汤。
终于到了我出场的时候了,这是多么大的场地啊,但是我却不在乎,连续的神力锻炼,对我来说也不过是抬脚的距离罢了。我激动的是这里井然而又似海一般的人群,在那看得到的金色大宝座上会是这样的一个人,他将会面对整个场地,整个天下:“独孤情,你是王。”
我把眼神从那宝座上收了回来,想起了小李对我说的话:“你要跑过所有的人,因为你是王,王是最强的。只有你跑过了所有的人皇上才能名正言顺地册封你的王位。”比赛来了,我的速度就像是离弦的剪,只有一个跑起来腹部都出现四道凹槽的家伙和我差不多。我怒了,他竟然敢抢我的王位,我继续加速,他竟然也加速。我真的生气了,生气让我两手乱抓。最后还是我赢了,那家伙被我抓得流血过多,最后昏迷了。
我赢了,我看到两名勇士朝我走来,他们是来接我去接受皇帝的册封吗?我好高兴,但是为什么我距离皇帝越来越远。”我要去那里,我是王,“我生气地告诉他们,他们不怕死吗?竟然如此粗鲁地对待尊贵的王。
我还是距离皇上越来越远,我的梦就在那里,虽然在比赛中我已经耗尽了气力,但是上天选定的人那有按照常理的,常理是凡人的标志,我是具有神力的。我两手乱抓,摆脱了这两个家伙,随后便就朝着自己的目标飞奔而去。
我没有注意到后面那两个家伙冷汗直流地追我,前面的人群也开始骚动,开有侍卫拿着长剑向我逼来。他们都是要阻挡我成王的家伙,这是要遭天谴的,我见到了皇帝,那个穿着最为尊贵的人。龙袍之上金龙飞舞,和我梦里的一模一样。
在那个梦里,他是那般的慈祥,拉着我的手说:“你是王,你是王、、、”我的梦就要实现了啊,我倒在地上,衣服已经被我的血液染红,我的胸膛足足有着三个窟窿,那是三柄长剑留下的记忆。但是我都没有在乎,我爬着前行,一定要走到我的梦。
“皇上,不能去,这歹徒心怀不轨。”旁边的大臣劝阻身穿黄袍的帝王不要上前,但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他终究拉着我满是血迹的手。
“我、是、王。”我满含期待地看着他,说出了一直以来的天意。
“你是王”他变得认真起来:“你是全天下的跑王,是跑的最快的,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是怎么跑这么快的?”他看起来也颇为期待,但是我却没有听到问话。
我的脑海里,飘荡着的只有一句话“你是王,你是王,你是王、、”我就这样睡去了,怀着一种满足的心意。我不知道礼部尚书被丞相降了职,听说是去当九品芝麻官了,小李当了乞丐,似乎和小哉一起合伙了;而那匹马,似乎在礼部尚书搬家的时候发疯跑了,由此还摔死了尚书老头的孙子;而我被皇帝下令后葬,墓碑上刻画着“跑王”;
我的魂魄抟扶摇般上了天际,太白金星展开圣旨宣道:
人是被废黜的国王,独孤情一路的血,一路的泪,是王的血脉的复苏,斗争的开始,授予他王的天职;寻觅王的血脉,让它复苏,用血泪书画未曾见过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