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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景仲言没什么意见,一点小钱,对他来说,的确无所谓,加上也认识几个月了,聊天也聊了不少,人品方面,也是信任,不然也不会结交。
只是现在他们谁也没想到,一份不太打眼的邻里交情,将来,却会变得那么重要。
回到家,趁着今天天气好,下午,乔蕊就说给面包面团还有小金洗个澡,狗洗澡还安分,所以先给小金洗,洗了就让他自己在暖风器旁边蹲着烘干。
只是狗洗起来了容易,猫却不容易。
面包不爱洗澡,每次洗澡都是弄得人仰马翻,景仲言被抓了好几下,乔蕊也被抓了一下,最后好歹的把它弄干净,一脱难,整只猫立刻窜不见了。
跟不喜欢水的妈妈不同,面团倒是很喜欢洗澡,它身子小,乔蕊用手托着它,小家伙就在实力咕隆咕隆的游来游去,非常舒服的样子。
把它洗干净了,乔蕊给它吹了两下毛,又把它放到小金旁边,一猫一狗四脚朝天的趴在地上,浑身都暖呼呼的。
面包带着半干的毛发到处跑,就是不肯乖乖的,最后没办法,乔蕊只好抱着它,从头到尾给它吹,吹风机呼呼响,它也怕,脑袋就钻到乔蕊怀里,只留下一个屁股,尾巴还夹得好紧,看起来,颇为好笑。
也是吹风机太响了,乔蕊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又响,也没人听到。
徳悦酒店房间。
景仲卿看了眼开着免提,又无人接听的电话,他一边理着袖口,一边继续按重拨。
电话重新响起来,等到他把衣着都收拾好了,电话已经打了三通了,没人接,还是没人接。
他面色不好,吐了口气,收起手机,走了出去。
外面,莫歆也换好了衣服,手上拿着公事包,等着他。
看他出来,直接上前说:“已经约好了,那边人已经到了,只是”她有点犹豫,刚回国,就要和景氏对上,真的好吗?
“只是什么?”景仲卿进了电梯,按了一楼。
莫歆吐了口气,有点为难:“我觉得,我们不应该这么着急,现在有好几个投资,都比这个好,不能因为单纯的想和景氏对着干,就这么冲动”
景仲卿不言语,看着她。
莫歆咬了咬唇:“我的话是不中听,但我的脾气你也知道,我有话直说,你不高兴,我也没办法。”
电梯缓缓往下,里面一片安静,就在莫歆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说得太过了,身边,淡凉的男人,响了起来:“成雪联系到了吗?”
“知道她的位置了,不过约翰说,她家附近很多人盯着,我还没去见她。”
电梯到了一楼,外面早就有车子等候。
上了车,景仲卿又拨了一次电话,响了好一会儿,以危害是没人接,他的脸色,已经更沉了些。
就在他打算挂了时,那边,一道女声传来:“时哥哥?”
车厢里太过安静,莫歆就坐在景仲卿的旁边,听到了听筒里隐约的称呼,心里顿了一下。
时哥哥,叫得好亲昵。
她转过头,眼睛看着窗外,尽量不听。
但是车厢里只有这么小,她不想听,都困难。
“是我。”景仲卿的声音,听不出起伏。
那边,乔蕊将猫递给了换了衣服下来的景仲言,让他继续吹,自己拿着手机,到了阳台去听。
“你怎么这个时间打电话过来?有事?”
“我回国了。”
直奔主题的四个字,连过度都没有的直白。
莫歆表情变了变,忍不住的偏头,看了自家老板一眼,这一看,不意外的看到了他那双布满寒意的眸子。
无波无澜的人,忍了一天,到现在才露出这种表情。
到底,还是乔蕊才能让他释放出所谓的真性情。
“你回国了?”乔蕊的声音有点大,很惊喜:“是因为外公的祭日吗?我昨天才回了外公的老宅去看,还遇见了陈扬,陈扬你记得吗?住在外公隔壁,我那时候和他去山里玩,你每次都要骂我,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今天才下的飞机吗?”
大概是真的高兴,那头,噼里啪啦的说个不停。
莫歆听了不禁有点感叹,昨天,他们也要去老宅,只是途中出了事,折返了,如果不是,她昨天,就能见到乔蕊了吧。
那个,她一直很好奇的女孩。
那个,到现在,还出现在景仲卿皮夹里的女孩。
“今天的飞机。”景仲卿这么说着,语气,平平静静:“晚上出来聚聚?”
“晚上吗?”那头有些迟疑。
景仲卿面色变冷:“有事?”
“不是,只是时哥哥,我能带个人一起去吗?是我,嗯,比较重要的人。”
莫歆听了这么一句,顿时不敢看老板的脸色了,其实就算不看,她也感受到了,他身上的冷气都快飚出来了。
不过她倒是挺好奇那个画面的,不知道景仲言,知不知道所谓的时卿,就是景仲卿呢?时是景仲卿妈妈的姓氏,如果景仲言稍微有点心,已经是能猜到的。
但也不一定,毕竟一个小三,在原配的儿子耳朵里,应该是禁忌吧。
“我只想见你。”五个字,透着一股奇怪的压抑。
莫歆看过去,见景仲卿已经转过头,看着另一边的窗外,她的角度,看不到他的表情。
电话那头,女声似乎有点迟疑:“那,好吧,今晚几点?在哪里。”
报了地址,挂了电话,车厢里,重新安静下来。
莫歆觉得她应该说点什么,犹豫了很久,张嘴:“其实”
“闭嘴。”冷冷两个字,蕴含着一股沉闷的怒气。
莫歆舔舔唇,乖乖的闭了嘴。
另一边,乔蕊挂了电话,回到客厅,面包的毛已经干得差不多了,景仲言将吹风关了,放走了面包,把医药箱拿出来,让乔蕊坐过来。
乔蕊放下手机,坐到他旁边,乖乖伸出爪子,递到他面前。
他沾着酒精,给她手上的猫爪印消毒。
乔蕊顺势说:“时哥哥回国了,我晚上要去见他,大概一起吃个饭。”
男人动作不变,垂着头,怕酒精太疼,给她吹着,低低的“嗯”了一声。
乔蕊看不到他的表情,有点不安:“我能去吗?”
他消了毒,给她上了药膏:“想去就去。”
“你会生气吗?”
“不会。”
他好像真的不会生气,乔蕊觉得自己可能想多了,景仲言虽然不太喜欢时卿,但是他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她和时卿一起长大,像兄妹,她也在他面前说过很多,每次他虽然都不高兴,但是却并没有过多的限制她。
“我跟时哥哥说了,要带你一起去,他说今天只想见我,我们也好久没见了,去年和前年他好像也去祭奠了外公,只是他行色匆匆,只在中国呆了一天,没凑到时间见面,算起来,我们也有三年没见了。”
他把她的手上的伤痕都上好药,又用绷带包好,才抬起头,把自己的手递过去。
乔蕊自觉的拿出棉签,又帮他上药,嘴里抱怨一声:“面包太厉害了,下次还是去宠物店洗吧。”
“流浪猫不爱洗澡很正常,多试几次就好了。”
乔蕊心疼他的伤口,刚才洗的时候,面包动作可没留手,而且招招冲着她挠,是景仲言抱住它,面包抓不到她,才转攻他,弄得他现在手上七八道印子,看着都吓人。
她吹吹他的伤口,又说:“我吃饭了就回来了,八点之前一定到家。”
他瞧她一眼,有些失笑,揉揉她的头顶:“见朋友很正常。”
“你真的不介意?”她动作停下,抬头看他。
他一脸淡然:“嗯。”
乔蕊松了口气。
却听他问:“你们去哪里吃?”
“徳悦,时哥哥好像住在徳悦,就在那儿吃了。”
男人“哦”了一声,云淡风轻的说:“殷临挺喜欢徳悦的菜,今晚我们要聚聚。”
乔蕊眨眼,看着他。
他笑:“在徳悦聚。”
乔蕊:“”
所以,不是说见朋友很正常吗?为什么要跟着去
这男人,占有欲不是一般的强啊。
傍晚,殷临就过来了。
完成了一桩案子,殷临有好几天的休假,今天他本来在家睡懒觉,景仲言一通电话,说请他吃饭,他也懒得自己做饭,就起来。
付尘没空,乔蕊出门前,刚好殷临已经上门了。
她赶时间,先走了。
殷临走进客厅,看到正坐在沙发上好整以暇的男人,挑眉问:“怎么回事?不是请我吃饭吗?你老婆怎么出去了。”他以为是请他来家里吃。
景仲言起身:“出去吃。”
“哪儿?”
“徳悦。”
殷临愣住,景仲言已经上了二楼,去换衣服,他坐在客厅里,有点莫名其妙。
等到景仲言下来,两人出发,殷临才问:“什么情况?你跟乔蕊吵架了?”
“没。”男人驱动车子,开出停车场。
“那她怎么先走了,不跟我们一起?”
“不一起。”
殷临更不明白了。
景仲言也没多说,只是开车的速度,快了些。
到了徳悦,下了车,看到熟悉的车牌,门童快速的走出来,殷勤接待。
景仲言走进去,问:“有剩的厅吗?”
临时过来,餐厅不见的还有预留,徳悦的晚市,向来很热闹,普通人至少需要提前三天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