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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锦呜咽着不肯转头,却被他死死的压着转了过去。
只一眼看去,就见着那个人脸上与苏无忌相差无几的面孔,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天锦……”侯三涎笑着朝她露出一个可怜兮兮的笑,让天锦整个人都震在那里,这样的腔调,这样的笑,何其熟悉,“你……”她忽然惊恐起来,死死的抓住了苏无忌的手,频频摇头,“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苏无忌冷笑着掰开她的手,“君侯府的小姐,果真是让人另眼相看啊,我都没有察觉。”
“不,不是的……”天锦猛烈的摇头,蓦地感觉肚子上一阵坠痛,慌乱的颤抖着用手去摸,却摸到一手的血,她蓦地一下子凄厉的惨叫出声,“无忌,血啊,血……”
“来人,送沈小姐回君侯府。”无忌静静的看着她手里的血,然后慢慢站起身,目光没有丝毫的波动。
天锦绝望的抬头看他,整个人就像是葬在了火中,“为什么,从前的无忌温柔,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已经有人过来,捏上了她的手臂将她粗鲁的拉了起来,一路拖着跌跌撞撞下楼,那哀哀的哭泣声似乎还在不时的回想,无忌默默的听着这声音渐渐变小,直至再也听不见分毫。侯三趴在地上慢慢起来,讪讪笑着靠近他,“苏公子,小人做的怎么样?”
“很好。”无忌转过身来看着他,阴沉着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你做的很好。”
“那公子曾许下的承诺什么时候兑现啊?”侯三脸上带着自己的面具,露出那样恶心的笑容,让无忌胃中一阵翻滚,不着痕迹的一手揭下他的面具,冷笑道,“我答应你的,自然会做到,只不过你答应我的呢?”
“小人永远也不会出现在苏公子面前。嘿嘿……”侯三一手使劲的搓着,双眼却贪婪的在四处游走,“说起来,这个君侯府小姐的滋味果然是销魂的很,真是还想再……”
无忌不悦的瞥他一眼,冷笑道,“还真是色心不死。”
“嘿嘿,小人没色心,公子也不会找上小人是不是?”侯三眯眼笑着,一眼看到桌子上的酒,不由抓起酒壶来,‘咕咚咚’的喝上几口,“好酒,真不愧是苏公子喜欢的酒。”他抹一抹嘴角滴下来的酒液,讪笑道,“苏公子打算如何兑现,小人打算三天后就走,那……呃……”心猛地一个抽搐,他突然瞪大了眼,手中的酒壶‘啪嗒’一声跌下,碎裂开来,嘴角一丝暗红的血流了下来,“你,你……居然在酒里……”
苏无忌冷笑一声,看着地上暗红的血迹,一步一步走下了云仙楼,“只有死人,才最让人放心。”
经过掌柜那里时,他朝着那人露出一个微笑,“收拾干净了。”也不等那掌柜点头,便走出了云仙楼,他要做的都做完了,接下来的,就看皇后的了。
苏乾怎么说还是支持着顾宸西的,沈俊海央着顾宸西一起去找苏乾,几人终于说定了下来,由沈俊海进宫去找青珞向皇上说明因为天锦染了怪病,不适合成婚,本来各人已经说定,要走时,君侯府的人就急匆匆的找了来,说是天锦失踪了,面对顾宸西,沈俊海也不能乱发火,只能暂先告辞,带着人匆匆赶回。
顾宸西本也要告辞离开,苏乾却开口叫住了他。
“殿下,无忌他……”苏乾有口难言,他不知道苏无忌到底在搞什么?只能先试探试探顾宸西的口风。
顾宸西皱了皱眉道,“这次天锦玩的也实在过分了些,苏大人,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和无忌便多担待着点吧。”
苏乾忙答好,又想说什么,想了想还是不敢再开口。
只是目送着顾宸西离开的身影,他慢慢皱起了眉,无忌的想法,他这个做爹的,着实琢磨不透,说他要效忠的人不是顾宸西又不像,说是效忠着的,可他又无意中说漏了嘴,直将他想的够呛。
“那个孽障在哪?”沈俊海怒气匆匆的回了君侯府,一进门,便抓着一个人怒声相问。
“侯爷,侯爷……”被他抓住衣领的下人吓的浑身哆嗦,“苏,苏公子派人将小姐送回来了,血,侯爷……小姐流了好多血……”
“丢人现眼。”沈俊海狠狠一手甩开那人,直接就往沈天锦的屋子走去。
还没进门,便听到顾静秋的呜咽声,听的让人无比心烦,猛地踹开了门进去,惊的顾静秋几人惶惶的回过头来,见是沈俊海,脸色都吓的苍白。
“爹,饶了天锦,饶了天锦一次……”顾静秋此刻再也顾不得自己澈王府郡主的身份,向他直直跪了下去,沈梦秋低着头不敢看他,可还是跪了下来,“爹……”
“住口。”沈俊海怒喝一声,看着床上那个面色灰白如死的女人,眼中寒意如冰,“你还真是不知羞耻,人家已经不要你了,还急尔巴巴的赶过去让人耻笑,既然这么想嫁给苏无忌,当初怎么会和别的男人上床。”
天锦怔怔的盯着自己头顶的纱帐,眼神空空蒙蒙的,惨败一片。眼泪却缓缓从空洞的眼眶里流出。
“爹不好说了,不要再说了……”顾静秋扑过去,捧着他的腿,拼命的摇头,“饶过天锦这次,爹我求你了……”
沈俊海重重的踢开她,冷冷的看了半响,却始终对这个从小就疼爱极多的小孙女狠不下心,如今青珞已经进宫,就算还在君侯府,他也不会多看青珞一眼,沫华也已经死了,君侯府,除了容岑外,他看着顺眼的,也只剩了天锦一个,想到她这次做的事,他只觉得一阵急火攻心,愤愤的甩了衣袖,转身就要出门。
“爷爷……”天锦在床上忽然开口,声音嘶哑的,像是喉咙被火烫过了一般。
沈俊海的脚步一顿,“到底什么是爷爷关心,看重的……”天锦盯着自己头顶的纱帐,泪流了满面,“沈青珞也好,沈沫华也好,就连我,爷爷对我的疼爱,到底有几分是真,怎么会……爷爷,你们怎么可以……这么狠心……”
沈俊海脸上表情变了数变,却依旧没有回头,“来人,将少爷和夫人请出去,若是你们谁再让小姐私自跑出去,我打断你们的腿。”
“是,是,是……”跟着进来的几个人,慌忙进来,将顾静秋及沈梦秋拉了起来。
“我不走,我要陪着天锦……”顾静秋当即闹了起来。
“大胆,你们敢……”等看到沈俊海已经走的没影了,沈梦秋才敢骂出口。
“少爷夫人,你们别为难小的们,小人也是没有办法。”几个人一使眼色,都是齐身上前,将两人扭着送出了屋,‘砰’的一声,房门被重重关了上,屋子里都还能听到顾静秋不甘心的嚎哭声,以及送汤药过来的韩妈的拍门声。
天锦一个人静静的躺在床上,突然之间想到了自己六岁那年。
那一年,沈青珞七岁,她和沈沫华偷偷趴在门缝里,看着沈青珞被几个下人按在椅子上,哭叫着看着她那个漂亮美貌的娘被一刀一刀划花了脸,她们那时虽然被吓的半死,但不知为何却感到看的很兴奋,在下人们将哭的气息奄奄的沈青珞丢在冕荷居那里时,更是偷偷的跑过去,向往常那样对她拳打脚踢,只是却错手将她推入了荷花池,那个时候……
她竟然能想起那个时候的感觉,她看到那一张惨白的脸,那一双暴突出来的眼珠子在瞪着她,然后那个人的脸就那么沉了下去,沉下了荷花池的淤泥池里,只露出大半个身体。
想到这里,她忽然笑了起来,那个时候的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君侯府里所有的人都将她宠上了天,她沈天锦,竟然也会落到这种地步?
沈俊海清早时便匆匆进了宫,顾静秋她们好歹说服了门口的守卫,端了参汤,小心翼翼打开了沈天锦的房门。
“天锦,娘给你送吃的来了,天……砰……”的一声重响,是碗摔落的声音,碎屑满地,有人不耐烦的进来看,却吓的尖叫出声,房梁上的三尺白绫,正吊着一个穿着红色喜服的女人,一张本来俏丽至极的容颜此刻也只剩下狰狞。
是天锦。
虽然沈家将这事瞒的极好,但宫里还是有些小消息传了开来。
本来犹豫着要提醒青珞天锦婚事的绽儿在凤宸宫外听到有些人都在议论沈天锦被退婚的事,惊的她脸色都变了,匆匆赶回了凤宸宫。
婵娟正在为青珞梳妆,这么多年,青珞也只能让婵娟离自己很近。
“娘娘,不好了。”绽儿慌乱的进来,“天锦小姐,她,她被退婚了。”
婵娟的手一抖,‘叱’的一声,将青珞的发拉断了好几根,吓的她慌忙要跪下去。
青珞一手托住她,“好了婵娟,难道本宫真的这么可怕?”她对于天锦被退婚的事一点也不奇怪,绽儿忽然之间想起青珞曾经说过这个婚事办不起来,她不禁一怔,犹犹豫豫的开口,“娘娘您……”
“绽儿,君侯等会怕是要来,你准备一下吧。”青珞并不去看她,只是重新坐下,示意婵娟帮她继续梳头,看绽儿似是还犹豫的站在原地,不曾走开,她不由抬眼看她,“怎么?”
“娘娘,绽儿不明白。”绽儿老老实实的开口,她只觉得青珞遇刺回宫之后,整个人都好像有些变了,然而这种感觉,在她去过冷宫后更甚。
“哦?”似笑非笑的看过去,青珞慢悠悠的笑开了声,“绽儿,难道你的司胤殿下,没有教过你,知道太多,越容易死。”
绽儿的脸色一白,“娘娘……”
“好了,本宫不与你废话。”再转过身时,青珞口气中仍是笑意盈盈,却无端的让绽儿感觉冰冷,“知道你没背叛过本宫,否则你以为你还能好好的呆在凤宸宫里?”
“娘娘,司胤殿下他……”绽儿还想再说什么,青珞却已经转过了头,“不要再在本宫面前提起这个人,还有,不经本宫允许,凤宸宫诸人都不得放顾司胤进来,否则,宫里能容的了你们,本宫也容不了。”
绽儿的身子一个哆嗦,咬着牙低头,“是。”
“小……娘娘。”婵娟看着绽儿的背影仓皇的出去,游移了许久,才开口道,“其实,司胤殿下他……”
“住口。”青珞的手微微抖了起来,“婵娟,不要再说了。”
婵娟一时间怔在那里,眼色都已经黯淡下来,“娘娘,奴婢知道天锦小姐被退婚的事,必定跟娘娘和苏公子有关,可奴婢实在是不想看到娘娘孤单寂寞,不管长琴殿下也好,司胤殿下也好,娘娘如果喜欢,就……”
“婵娟。”青珞痴笑着伸手抱住她的腰,“你还不明白吗?司胤他的心,没有人能走进的,长琴也不可能,更何况,你那么努力的想要与长琴匹配,你才是那一个能伴在他身边的人。”
婵娟整个人都怔在那里,脸色绯红了一片,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却不料绽儿进来,“娘娘,君侯真的来了,就在殿外等候娘娘。”
“是吗?”青珞微微眯起了眼,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婵娟已经大致替她梳理好了,满意的从唇角勾起一个笑意,她才起身走了出去,经过绽儿时,意味深长的看她一眼,轻轻一笑,又摇了摇头,却让绽儿额头都渗出冷汗来。
“爷爷这么早来凤宸宫,倒是让本宫十分的意外啊?”让人奉上了茶,青珞笑着如同往常开口。
沈俊海的脸色阴沉,霍地的从位子上起身,“天锦出事了?”
“哦,是吗?”慢条斯理的端起茶轻呷一口,青珞脸上的神情未变,唇边一缕笑意,悠然而又高雅,却让沈俊海一时之间只觉得刺眼。
“你早就知道了?”眯了眯眼,沈俊海眼中满是不悦。
不轻不重的将手中的茶杯靠在桌沿,清脆悦耳的声音,倒是好听,“本宫敬重君侯,尊称你一声爷爷,是本宫晓得王朝礼法,本宫以为君侯也是深知祖宗礼法之人,谁曾想,君侯府的人这么不知礼节,君侯见到本宫,不该跪下,称本宫一声娘娘千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