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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用大家两分钟用餐时间,请问各位在品尝时是否察觉到了什么不同寻常之处?”
“今天厂里迎来了一位新的厨师,其中一道菜即出自他手,我想请问诸位,能否尝出这与阿厌家常规口味有何区别?”
“倘若反响良好,这位新厨师将有望成为我们食堂的主厨,希望大家能畅所欲言,发表意见。”
在秦卫军揭示谜底后,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两种迥异的味道源于马华和新厨师的手艺。尽管马华是傻柱的徒弟,但烹饪技艺上仍存在差距。毕竟,即便传授同样的配方,每个人的烹调手法各异,成品风味自然各有千秋。
员工们一致认为新来的厨师手艺超群,南易凭借出色的厨艺,从今日起正式荣升为主厨。
餐毕,工人们便陆续返回车间投入工作。此时,“卫军,以你当前的能力,完全可以胜任副厂长一职,厂里的其他领导对此并无异议。”
“自你加入轧钢厂以来的表现,大家都看在眼里,一步步走到现在,实属不易。”
“期待你在担任副厂长之后,能够更好地引领大家前行。”
实际上,杨厂长早有此意,秦卫军的能力早已深入人心,而他此次成功招募新厨师的任务也完成得相当出色。
“感谢厂长及各位领导对我的信任与厚爱,在未来的工作中,我必将全力以赴,不负众望,为厂子的发展再立新功。”
这些话语让杨厂长深感欣慰,当初慧眼识珠果然没错,旋即指示广播室将这一消息公之于众。
“现在播报一则喜讯,鉴于秦卫军对待工作的严谨态度以及他在处理各方面事务上的卓越能力,经厂领导研究决定,将其职务由车间主任调整为副厂长……”
这则公告播出两遍,听到这个消息的人无不震惊,瞳孔瞬间放大,若非重复播报,恐怕会误以为自己听错了。
秦卫军的能力全厂上下无人不晓,他的升迁令人心悦诚服,西施般的精明干练犹如凤凰展翅,给整个工厂带来了全新的气象。工人们都为他感到欣喜,车间内的氛围也随之焕然一新。
“秦卫军真了不起,上次晋升到现在还没多久,又再次升职了。”
“是啊,这么快就坐上了副厂长的位置,相信在他的带领下,咱们厂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自从他当上车间主任后,咱们厂里就平静了许多,几乎没有出现过什么大问题……”
自从秦副厂长被提拔后,大伙儿工作起来更加顺心如意,各自本分地做好手中的活计,无需再看他人脸色行事。每天心情舒畅,上班充满活力,下班满载喜悦回家。
对于秦淮茹来说,即使听到这个消息,心中依旧难以释怀。先前秦卫军作为八级钳工,工资已然不菲,如今竟一举登上了副厂长的宝座。
即便她在厂里辛劳半载,其收入也抵不过他一个月的薪水。在院里捐款时,她仅捐出区区两元,显得颇为吝啬;而当上车间主任后,随着薪资提升,却未曾接济过拮据的贾家分毫。明知贾家有三个孩子嗷嗷待哺,处境艰难,她却佯装不知,自家仅有两人开支,怎会不懂得分享?
秦卫军并未因升任副厂长而沾沾自喜,始终恪尽职守。下班之时,他如常去接杨文静回家,抵达约定地点时,发现怀孕数月、腹部已明显隆起的她在等候自己。归途中,秦卫军向杨文静透露了升职的消息,她亦为此欣喜不已,自相识以来,秦卫军连连晋升,这份喜悦并非源于他如今的副厂长身份,而是他那份矢志不渝的努力和他们可期的未来。
夫妻二人回到大院,映入眼帘的一幕让秦卫军惊讶不已,阎埠贵果真言出必行。原来,阎埠贵竟真的召集了一群妇女,组成了一个八卦团队,其中有一半成员来自本院,另一半则是周边街巷闻风而来的“情报员”。在此之前,院里的大小事务都难逃她们的耳目,现在聚在一起,俨然一支强化版的狗仔队。
秦卫军不禁笑出声:“你这行动力真是无人能及,一说就做。”
“我早上不过是随口一提,你现在就把大家组织起来了,你的组织能力可真强。”秦卫军赞叹道。
阎埠贵听到赞美,面露得意之色回应:“于莉是我们这个群体的领头人,她凭借在院里的威望和对西医的了解,才能说服这些妇女加入。若非如此,凭我这把年纪哪能调动得了她们?现在好了,大家聚在一起,今后院里无论发生何事,都可以集体商议,多角度考量,顺带还能聊些家长里短。”
院内的妇女们对这类活动颇感兴趣,平日除了洗衣做饭、照顾孩子,闲暇时间无处消磨,尽管心有向往,无奈经济条件所限,无法外出游玩,只能在院子里谈论些邻里八卦,时刻关注着院里的动态,一旦有风吹草动,便能迅速知晓。
这些人一旦聚集起来,以后想要打听什么事情,只需开口询问,便能得到答案。身为人民教师的阎埠贵,时间较为充裕,本身就热衷于讨论院里的琐事,更乐于组织这样的聚会,从中获得成就感。相比之下,于莉作为群头,则有些小骄傲,以前下班回家,总觉得生活平淡无趣,如今有了这样一个团队,仿佛找到了生活的乐趣。
看到秦卫军夫妇归来,于莉也动了拉拢杨文静入伙的心思。除了秦淮茹姐妹俩没有参与外,院里的其他人都加入了这个团体。至于何雨水和其他不在场的人,也就没被邀请,即使邀请了,也不一定愿意参加。
“文静,这是刚下班回来吗?今天医院安排了个活动,有没有兴趣一起参加?”
“你们玩吧,我就不掺和了。最近医院业务繁重,工作挺劳累的,一回家就想歇息。”
这让杨文静略感意外,毕竟结婚以来,她与于莉交集不多,如今竟会主动邀约。
“当医生的确辛苦,何况你现在还怀着身孕,确实需要多休息,是我考虑不周。”于莉处事圆滑,待人接物颇为得体,让人觉得亲切易相处。
秦卫军对此类事情并不热衷,对于女性间的交际并未发表任何意见,任由阎埠贵去热闹。
结束了一天的工作,身心略显疲惫,正打算携妻子归家时,门外却传来了熟悉而嘈杂的哭闹声。
听那声音像是贾张氏,人未至,声先到,“东旭啊,这日子可怎么过……”
贾东旭去世后,她仅回来看过一眼,还没等他下葬就又被带回了监狱。现今出狱,还未踏进院门就开始哭泣,人都走了那么久,在这里哭又有何意义?
只见她步履蹒跚地走来,身形消瘦不少,可想而知在狱中的生活该有多么艰难。更明显的是她的嘴已经歪斜,不用猜也知道在里面肯定受了不少罪。
早年在贾家,无人敢与她顶撞,连贾东旭也不例外,稍有不如意之事便对秦淮茹厉声呵斥。
贾东旭对秦淮茹本就没有多少好脸色,婆媳间发生争执时,他也总是偏袒贾张氏,日积月累,秦淮茹在家中的地位越发低微。
即便入狱,贾张氏依然保持着那副傲慢姿态,因不合群、不服管教,成了狱友们的欺凌对象。
起初,他们只是抢夺她的食物,牢狱中的饭菜又能好到哪里去?反正她不吃,他们乐得其所。
这些刺头以为新来的她是软柿子,以为她会主动献上食物以示顺从,于是肆无忌惮地瓜分她的口粮。
连续数日忍饥挨饿,终于到了不顾一切的地步,只要是能吃的东西,她都狼吞虎咽。
牢头见状有些异常,向其他人递了个眼色,示意断掉她的食物来源,贾张氏当然不会乐意。
连续几日没有进食,若再不补充营养,恐怕还未出狱就会饿死,她护食的模样让牢头颇为不满,忍不住发话:
“新人,是不是不懂这里的规矩?”
贾张氏仿佛没听见一般,只顾自己大快朵颐,心想:吃自己的饭,何必看别人的脸色?
此举彻底激怒了牢头,下令其他犯人教训她一番。
饥饿难耐的她正在拼命吃饭,根本没有注意到周围的动静,突然一声巨响,饭菜被掀翻在地。
正当她吃得津津有味,有人竟胆敢打翻她的饭碗,她本能地站起来想要破口大骂,却发现自己已被数人围住,这才意识到大事不妙。
他们二话不说,立即动手教训她,疼痛让她失声痛哭,天真地呼喊救命。然而,随着“哐当”一声,她的饭菜瞬间散落一地。
在这类场所,只要不惹事生非,狱卒基本上对囚犯之间的争斗视而不见,即便里面群魔乱舞,他们也袖手旁观。毕竟,被关押于此的都不是善茬,让他们内部相互消耗。
自那件事之后,牢狱中的犯人一旦遇到不如意的事,便拿她出气,在这段时间内,她受尽了欺凌。缺衣少食是常态,挨打更是家常便饭,于她而言,这里的每一天都无安宁可言,因此消瘦至此也在情理之中。
秦卫军见她回归,掐指一算,刚好到了出狱的日子。此时,秦淮茹和她的表妹一同下班回家,看到贾张氏就如同瞧见瘟神一般,脸上写满了鄙夷与厌恶。她们巴不得贾张氏永不出狱,否则往后有的苦头吃。好不容易熬到贾东旭去世,眼看好日子就要开始,如今贾张氏重见天日,无疑令人添堵。上次她被释放回来时,还曾追着秦淮茹动手,幸好被监狱的人带回去了,才得以幸免于难。
此前未入狱时,秦淮茹就一直遭受贾张氏的折磨,如今出狱,肯定不会轻易放过她。儿子贾东旭的死,贾张氏定会将这笔账算在秦淮茹头上。婆媳之间仿佛天生的冤家,这句话用来形容她们两人再贴切不过。
秦卫军预感到一场好戏即将上演,遂拉上妻子一起看热闹,“文静,我们就在旁边静观其变。”(杨文静心领神会地点点头,同样好奇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见识过秦淮茹的手段,之前与何雨水冲突时就已有所体会。嫁入秦家这么久,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贾张氏,据说在她与秦卫军相识之时,贾张氏就已经身陷囹圄。听邻里们说,秦淮茹在贾张氏面前就像耗子见了猫,让她往东不敢往西,否则难免一顿狠揍。
贾张氏见到秦淮茹归来,但此刻她心中只有对贾东旭的哀思,得知儿子离世后,她内心痛苦不堪,虽然下半身行动不便,却难以接受一个活生生的人突然离去,让自己承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痛。“东旭啊,你怎么走得比我早,这么命苦的孩子……”
“为何不带我一起走?留我一人孤零零地活在这个世界上又有什么意义?”
“你跟你爹一样狠心,都没能实现那些未竟的心愿……”
周围的邻居见她哭得如此伤心,几乎也要为之动容,还好他们头脑清醒,明白贾张氏并非善类。贾家沦落至今,全然是咎由自取,母子俩都不是什么好人,没少干坏事,正如俗话所说:“自作孽不可活”。
秦淮茹一直在维护自己贤良淑德的好儿媳形象,面对贾张氏在院子里哭哭啼啼,如果不上前安慰,恐怕会被别人诟病。尽管她极其不情愿,但也只能咬紧牙关,狠心捏了自己手臂一把,佯装哭泣去安抚贾张氏。
“妈,您回来了……我们知道他已经走了,以后我们要多保重身体。”
“虽然他已不在人世,但我仍然是您的儿媳,我们一家人要努力把日子过好。”
“等晚年时,我必定会伺候您养老。”
自踏入贾家门庭之初,她也曾决心做个孝顺儿媳,头两年确实做到了,但自从诞下小当后,一切悄然改变。
贾张氏的重男轻女观念根深蒂固,常以她是农村出身为由冷嘲热讽,认为秦淮茹嫁入贾家是攀了高枝。
婆媳之间屡次争执不休,彼时的她不懂得反驳顶嘴,时常遭贾张氏以粗布毯子鞭打,其情景足以令人心酸不已。每当此时,她亦曾向贾东旭求援,期盼他能出手相助,然而母子连心,他从未站在过她的一边。
更让人愤慨的是,不论家中有何不如意之事,他们都会拿秦淮茹出气。如今的局面,实非她所愿造成,皆因贾家人品性使然,娶妻不过是为了延续香火、服侍一大家子。
幸而她尚有几分智慧,既然无力还击,便决定在外人面前塑造贤良淑德的形象,让大家看清她的恶婆婆本色。从此以后,面对贾张氏的任何言行,她都选择了忍辱负重,任凭责骂而不反击,时间逐渐抚平了那些隐忍的日子。
邻里间无人不知贾张氏为人刻薄,对于秦淮茹受的委屈,大伙都明白。换成别人遭受这样的婆家待遇,即便不选择离婚,也必然闹得鸡犬不宁。
贾张氏精明狡猾,深知秦淮茹心中的盘算,甚至巴不得贾东旭早日撒手人寰,好让她得以解脱。尽管在狱中备受煎熬,但她在家中的地位依旧不容忽视,毕竟她是这个家庭的女主人。
自从贾东旭瘫痪以来,贾张氏那假模假样的哭泣就令人作呕。若不是秦淮茹带着孩子回娘家,或许贾东旭就不会离世,未能看到棒梗成婚生子,怎舍得就此离去?
想到这一切不幸均源于秦淮茹,贾张氏怒火中烧,毫不犹豫地给了她一个耳光。秦淮茹猝不及防跌倒在地,脸颊疼痛如火烧。
她未曾料到贾张氏刚回来就如此暴躁,还以为时光流转,所有恩怨总会慢慢消散。此刻,在院里众人眼前,她捂着脸,满腹委屈地哭了起来,试图再次展现出柔弱的一面,却引来贾张氏更深的厌恶。
目睹此景,院子里的妇女们都不禁暗自赞叹,纷纷对贾家人竖起大拇指,认为他们就应该窝里斗个没完。忆及贾张氏未入狱前的日子,仿佛所有人都欠她似的,只要哪家买了肉或别的东西,她总厚着脸皮去讨要。
倘若未能占到便宜,那嘴巴说出的话便尖酸刻薄至极。再如那次捐款事件,本来就是自愿行为,捐多捐少全凭个人意愿,即使一分不捐也无可厚非。可贾张氏见人家捐得少便脸色难看,尽管贾东旭和秦淮茹经济拮据,但贾张氏私下存的钱可是不少。
若非上次动用了傻柱的存折,此事至今仍不为人知,家庭状况堪忧如厦之困境。
家中已然陷入揭不开锅的地步,然而贾张氏握有丰厚存款却吝于取出,最终难免落得一场空。
贾东旭与秦淮茹的争吵缘起于金钱纠葛,早前累积的辛酸已足够多,她一心一意操持这个家,换来的却是无情的一巴掌。当那手掌挥向她的瞬间,所有压抑的委屈一并爆发,遂愤然带着孩子返回娘家,这直接导致贾东旭无人照料,在家中孤独离世,死不瞑目。
秦淮茹亦非慈善之人,不是找易家索要钱财就是求助于傻柱接济,犹如阳厌鸥般在市井中买醉求生。此前易中海垫付的医药费,随着贾东旭的离世而石沉大海;至于傻柱的钱财,更似投入无底洞一般难以收回,即便何雨水苦口婆心劝他止损也未能改变现状。
如今,傻柱仍昏聩不明,竭力设法援助秦淮茹,以至于被厂里开除也在所不惜。
尽管贾张氏从狱中出来身形消瘦许多,但出手打人的力度却不减反增,一记响亮的耳光993直将秦淮茹打得扑倒在地。此番仍不解恨,口中骂声连连:
“秦淮茹你就是个丧门星,嫁进我们贾家不知带了多少晦气。”
“我儿子会死全都是你害的,东旭死了为何你还能安然无恙,怎不下地狱陪他!”
“东旭啊,你走得这般凄惨,为何还让这贱人留在世上逍遥快活,为何不一同带走……”
说着说着,她便一屁股坐在地上絮絮叨叨,贾东旭毕竟是她怀胎十月所生,骤然离世自然令她痛彻心扉。然而正是由于从小过分溺爱,才将贾东旭养成无法无天的性格,酿成今日之果,责任在于贾张氏自身。
身为男人,贾东旭毫无担当可言,别说尽孝道了,就连作为儿子最基本的职责——厨咳子颇匠巨原区务郡都未能履行。母子俩更是联手针对秦淮茹,除了对棒梗有所关心外,对小党和槐花从未真正关爱过,只因她们是女孩,便认为她们是赔钱货,更加冷眼相待。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甚至还有阎埠贵组织起来的一帮人,面对如此阵势,秦淮茹纵然心中有万般不满也无法发作。深知一旦言语不慎,便会招致众人背后议论纷纷,声名狼藉,但她实在忍无可忍。
思来想去,秦淮茹心生一计,忽然放声大哭:
“东旭啊,你怎么走得这么早,留下这一具残破的身躯让人悲痛不已。”
“我的命怎么这样苦啊,年纪轻轻就守寡度日,今后的日子可怎么熬过去。”
“孩子们尚且年幼就失去了父亲,出门在外都难抬头,真是愧对孩子,也对不起自己……”
如今的秦淮茹再不同于往昔,在贾东旭未去世之前,她哪敢回嘴半句。
贾张氏的意志无人能拗,即便人已不在,仍不忘为自身谋福祉,若再如从前般逆来顺受,恐怕早就被折磨得苦不堪言。她竟还懂得拿三个孩子做文章,棒梗身为长子,其命运更是引人深思。
秦淮茹一番话出口,贾张氏瞬间陷入沉思,似有不妥之处,她定睛凝视着秦淮茹,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这是在婉转指责她是家庭的不幸之星。贾东旭自小在单亲家庭长大,全靠贾张氏一手拉扯,那时的日子比现在更为艰辛,家中常常食不果腹,实在饿得难耐时,便会让贾东旭去邻居家乞食。贾张氏自己能否吃上倒无所谓,但儿子可是她的命根子,无论如何也要保他健康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