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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第一次参与宴会,诸位夫人小姐的目光都在你身上,你若穿这样一身出去,不到明天便会满城皆知,到时候史官口诛笔伐,你必定逃脱不了干系。”洛清姿着急急了,反而愈发清醒,“趁着如今没有人注意到你,你快去将这衣裳脱了,我来参宴,还带了两身衣裳备用,你便穿我的,快去!”
一边说着,洛清姿便要带着林婳往回跑,谁知周黎黎早就注意到林婳在场边踟蹰,见她要离开,虽然距离甚远,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她下意识的将林婳拦了下来。
“当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了,方才诸位夫人还在提起,这不,长恭王妃便在角落里站着呢!”皇后一说完,再做夫人、小姐的目光齐刷刷的朝角落这边看来。
林婳的心一沉,抓住洛清姿,以最快的速度将她塞到丫鬟身后。她自己走上前,挡住众人的视线,才低声道:“半夏,快送洛小姐回席!”
洛清姿没有想到,关键时候,林婳会将她挡在身后。她心中十分感动,但是却更加担心起来。一旁的半夏,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主子的命令便大过天,她拉起洛清姿,劝道:“小姐,快回去吧,不要辜负了王妃一片心意。”
洛清姿绕过假山,躲过众人的视野,悄悄回了席,一路上眼圈微红,紧张的看向后方林婳的方向。
洛母见自家女儿消失不见,又隐约看着林婳身后好像有个人影,心中暗骂洛清姿不懂事,却也忍不住担忧起来。
看着女儿回来,她心惊胆战道:“你刚才去哪儿了?吓了我一大跳!你看看,我说让你离那林婳远一些吧,若是你方才去找了她,如今被众人责难的,便是你!”
洛清姿看向席中间,林婳已经走到了亮处。她身后一只翱翔的大雁,栩栩如生,清晰可见。而在一旁的嫔妃都坐不住了,纷纷出来指责。
“素闻长恭王妃厉害,没想到竟然连皇后娘娘也不放在眼里!”一旁的熙嫔道。
“大雁忠贞,陛下嘉奖皇后娘娘深情一片,特意御赐皇后娘娘大雁图腾,今日王妃将大雁穿在身上,可是藐视皇后吗?”一旁的琪常在也帮腔道。
“何止是藐视皇后啊,此为僭越,怕是有不臣之心呢!”张丽妃阴阳怪气的说道。“当年林氏一族,谋反以至于株连九族,王妃莫不要错了主意才好。”
“丽妃娘娘慎言!”林婳不卑不亢,瞪了一眼张丽妃,才道:“陛下威武英明,皇后娘娘宽容待下,谁敢有不臣之心?林婳虽然出身低微,但是也是长恭王府的王妃,娘娘如此污蔑臣妾,就是污蔑长恭王府!说起株连九族,王爷的九族,岂不是连皇上皇后也囊括在内?”
张丽妃本想仗着自己的身份,压一压林婳的锐气,孰不知这次被她怼了个满脸通红,说不出话来。
皇后看着林婳一张利嘴,脸上笑的温和,心里却更加忌惮,为了显示自己的温和大度,她笑道:“长恭王妃出身民间,难免有些规矩不懂,她将大雁穿在身上,实属无心之失,大家也不要再计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