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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刘和帅妮的喜酒喝了。娃娃俏皮,还让新娘子闭上眼睛,把陆小璟和我的“祝福”塞进帅妮的衬衣里,高兴的四位亲家合不拢嘴。
“嫂,睁开眼睛,好好看看娃娃,这是标准,咱不能达不了标。”
刘智东一句玩笑话,拉开了“斗”新年子的序幕,人声鼎沸。
第二天上午,我请小刘和帅妮的父母亲一起来家里坐了坐,还有周玉新和王鹏阳夫妇。徐志翔心里没底,跟在老婆身后,让叮叮和当当“打头阵”,进门一见亓国良在,忐忑不安的心情刚有些安慰,金戈跟着胡中舟一进门,他又焦躁不安起来。等平平和陆小璟连说带笑地端上来水果,文岩专给他泡了杯茶,一接韩业荣的电话,脸上刚露出了自然的笑容,去后面帮忙打起了杂。
“玉新是我的老班长,鹏阳和我一起打过仗,国良哥是亲姐夫,刚进门打招呼的大个子是小妹夫,戴眼镜的是大妹夫,金戈是我的亲弟弟,我在军里一点也不孤单。”
说罢,我点了支过滤嘴。
“爷爷,我们出去玩了!”
娃娃和娇娇领着晶晶,叮叮和当当跟着大板跑出门。几个孩子就在小院门前玩起来,嬉闹声传进屋里,不由得让大人随声附和。
“咱们中午吃啥?”
陆小璟客气地问了一句,我笑了笑说:“中原人爱吃面,只要不吃武汉的热干面就行,多炒几个菜!”
婷婷可笑地打了我一下,说:“刘经理,帅经理,陆教授手术作的好,炒菜作饭也是一流的。志轩不爱吃也不能喝,就爱凑合事!”
在大家的笑声中,大板咬开门跑进来,摇起漂亮的大尾巴。
“谁来了?”说着,陆小璟跟上大板一出门,就见她迎出院门“甄大夫,贾团长,来就来,还老是破坏你们军长定的规矩,以后……”
“陆教授,人家要离婚!”
甄小婉带着哭腔一说,我让王鹏阳陪客人,还没走到门口,只见陆小璟拉着甄小婉,贾士光一手提着一个装烟酒的纸袋跟在后面,周玉新和婷婷招呼小两口去了后院。自己关上门,紧跟他们而去。
“军长,政委,你们贾团长和我生了快一周气了,说我拉他的后腿。为了贾团长事业有成,我离开北京随了军,为了贾团长生活起居,我在家就是保姆,为了贾团长全心全意,我闺女认姥姥她不认妈。贾团长是我们家的皇帝,说干啥就要干啥。他听说军长要走,跟我商量都不商量就要跟军长走,说自己跟定军长了,离了婚也要走!”
甄小婉声泪俱下,让周玉新还无话可说。陆小璟和婷婷拉着甄小婉往床上一坐,胡中舟起步想走,被周玉新拦住,递给他手机。胡中舟看了我一眼,随手把手机递给平平就出了门。平平把手机还给周玉新,她还没掏手机就响起了铃声。
“琼琼?……我知道……你爸就想跟着你舅练成金刚铁骨……好好跟洋洋吃你姥姥的……娃娃跟娇娇在院里玩……让你姥爷接电话……爸,你尽给我三哥找麻烦事……这不飞行团的贾团长也要跟我三哥走……闹离婚都闹到……爸,我三哥人缘好,都知道跟上我三哥吃不了亏……爸,一个也是走,十个也是走……知道,你就看着办吧!”
平平合上手机,过去问道:“甄主任,咱不跟贾团长一般见识,跟我说心里话,今年有啥计划?”
“嫂子,”甄小婉抹了把泪水,说,“我也是大城市长大的人,可跟你们没法相比。婷婷嫂子说她想去总院进修,我也想去,跟卢教授有学不完的临床知识,还有……”
“不离婚了?”贾士光打破沉默,说,“卢教授收你当了学生,那是我们军长的面子,你说是陆教授的面子也对,这也跟我生闲气?”
“我愿意,我就愿意!……”
陆小璟和婷婷拦住甄小婉,我和周玉新拉上贾士光走出关上门,亓国良站在厨房门口说:“志轩,那个猪蹄筋是不是做‘熊掌’?”
“可能是,我不太清楚。”
我的话音落下,庞丽在厨房里面说:“志轩,‘人造熊掌’是二姐夫的绝活,我就不信看不会!”
人造的熊掌,形似味也得似。表皮金黄,野香十足,口嚼劲叨。肥而不腻。大朱没有看会这道菜,庞丽也没有,杨铠实话实说:“我没教过丫头,从来都没有。”何旭吃过真熊掌,他说一样就一样,贺叔还说比真的好吃,高叔吃了赞不绝口,反正就是一道菜,供人品尝。
小刘和帅妮的父母亲放下酒杯单把儿女交给我,还任我打由我骂,周玉新感叹地说出心里话。
“鹏阳,按理说国良兄和志轩交往时间最长,连他都说不清楚和志轩交往比咱们为什么要深。我听说志轩骂人早了,小康刚去公务班就挨过老班长的骂,你打仗在高地上也挨过骂,中舟挨骂让咱们军都知道徐军长敢骂人,士光挨训让咱们军都知道徐军长敢整人,为什么挨骂的和挨整的都愿意给他当兵去,说明志轩是光明磊落地做人,以身作则,以理服人,特别是他和剑飞,怀玉和好如初,教育了秀峰,才让我看见认清了志轩,人品高尚!”
“志轩,”王鹏阳端起酒杯,说,“玉新认识你早就比我明白的早,为了咱们的生死之交,军里的人随便挑,反正他也跑不出军区。”
在大家的笑声中,战友和客人举起酒杯,高兴地一饮而尽。
陆小璟陪我领上娃娃,看望了贺叔和贺婶,去郝老师家吃了午饭,在龙水泉家吃的晚饭,还去陈艺茹和耿梦桃家里坐了坐。三天假期,紧紧张张,她领上娃娃还得回去上学。
该走了,《调令》下来了。
自己没有想到,从家门口走到停车场,一共走了一个小时。
耿梦桃领着儿子来了。
高云辉带车给我搬家。
小康不讲理,送了中华烟。兰兰姐还给我装上好茶叶。
靳永进说迟了,军区下得《调令》除了我,还有胡中舟,贾士光,小刘和帅妮新婚夫妇,差一点搞错了徐志翔和我的名字,据说军区干部的部长挨了司令员的训。
“你们别送来,我能不回来?这是我的家。这里有我尊敬的长辈,战友,姐妹兄弟,是养育自己长大的故土,忘了要遭雷劈的!”
说罢,自己再也忍不住了,和战友们握手,泪如泉涌,和战友们拥抱,眼前早已是模糊不清。
“唯上要不卑不亢,必须大方有礼。唯官要亲兵勤政,必须以身作则。唯权要公私分明,必须因势利导。唯利要礼让三分,必须信任上下。这是下面递来的匿名条子,我回答了你,说到就能做到!”
一阵掌声,足有五分钟。
“你们想听徐军长讲话我也想听,你们现在给他拍巴掌,不要挨了骂脸上挂不住,回家钻进被窝里偷偷哭鼻子。我们交往今年就整整三十年了,他唯一的优点就死说到就能做到,立竿见影。何政委,李参谋长,胡主任,金副参谋长,还有徐志翔师长,他们在一起打过仗,徐军长亲手杀敌不下一百人,是让了一等战功的战斗英雄。我们交往了三十年,知道他的脾气和性格,谁也不要请他吃饭,他不爱吃也不能喝,爱抽支烟也别给他递烟,他不会要,你只要干好工作,他一定会请你,而且是高标准。我今天说了这么多就想给大家提个醒,不要挨徐军长的板子再去找后悔药吃!”
尚仲强的一席话,让集团军的营以上干部拍红了两只大手。
老主任代表军区送我来上任。散了会,已经被任命为军区司令部参谋长的尚仲强,让何旭和胡中舟陪着老主任往家走,他和李剑飞陪上我和师团领导们交流一下。
“徐军长,还记得我……”
“洪永昌政委,去年的现场会开的很好,印象深刻。听尚参谋长介绍,嫂夫人有病是心脏病?”
“志轩,”尚仲强接上我的对话声,说,“好了!我让他陪上老婆去找丫头,住了五天院,往血管放了个啥架子,手术是燕燕亲手做的,一直想感谢丫头,我说不用。”
洪永昌大校不好意思地笑了。
“军长,你好!”
施宝栋敬礼,我还了礼。他高兴地说:“军长,你去年为我们耿援朝副参谋长的后事办的真是……我都不知道说啥好。我们老政委退休前说你,他还没见过不爱钱的人。”
“谁说徐军长不爱钱?”计彪接过话说,“咱们徐军长自己筹款一个亿,在军部大院里盖起五星级的招待所,漂亮极了,还在豆蔻山建了野战训练基地。咱们飞行团长为啥愿意对调?跟我说他看上豆蔻山的那个小院院,夏天可以去水库游游泳,冬天可以上山打打猎,空气新鲜,环境宜人。听说徐军长先后扔进去八百万,他看不上小钱!”
在战友们的愉快笑声中,我们交流了半小时,第一次接触。
自己在老部队和战友们没断过交往,大家知根知底,连个人嗜好心里都一清二楚。来到新部队,无论装备和人员在军区的集团军中都是“老大哥”部队。不是自己谦虚,必须脚踏实地,一切从头开始。
师政委洪永昌吃苦耐劳,他和徐志翔情投意合,工作配合默契,把一个重装坦克师训练的像老兵叠被子,横平竖直,棱角分明。第二年初春,一场演习过后,军党委的常委们全票通过,提升他去我的老部队任军政治部主任一职。一年过后,周玉新高兴地给我打来电话,指派王鹏阳和杜怀玉又送来三千万块钱,酒桌上声称还想再“买”个洪永昌,笑得战友们东倒西歪。
“彪哥,咱哥俩喝几个?”
“鹏阳,老规矩,十个!”
王鹏阳端起酒杯,和计彪连碰十盅酒,何旭倒酒都忙不过来,我趁机起身,去交了一桌的饭钱。
“今天应我们的要求,剑飞兄陪我们去参观了你们的‘特战队’训练大本营,刘智东和刘智海同一师门,谁比谁也高不到什么地方。怀玉兄一见就眼气,我也是眼气你们的装备。彪哥,老实交待!”
“鹏阳”计彪给王鹏阳和杜怀玉递上过滤嘴,见我点了头,说,“这个有借就得有还,杜老弟心里清楚,没有志轩这个面子,我连想都不敢去想。你老弟这三千万只要不记上帐,我就送你们全套的!”
“彪哥,”杜怀玉怪罪地说,“谁让你还了?志轩前年张口借五百万,我们几个一商量,国良哥亲自送来三千万,让志轩打过借条?”
“鹏阳,”何旭高兴地说,“咱们军部西面有个兵工集团的大厂子,公司经理是老计的老朋友,工厂就生产供出口的北约步兵装备,全是正规产品。想要就签订单,保证按时交货,包括弹药。帅妮出主意,金戈点了头,愁死徐军长,计彪解难题,训练上了楼,顺口溜!”
“怎么还是帅妮出的?……”
“鹏阳,”李剑飞可笑地点了支过滤嘴,说,“这个妮子不是一般妮子,刚生了孩子,回婆家休产假。她和老海子结婚回来,提的第一条建议就是特战队员必须熟悉和掌握对手的武器装备,真打起来或化妆去侦察,拿起支M16不会用怎么办。金戈一听有道理就来找我,跟志轩一说,老计有关系,我们几个还去厂子转了一圈,回来就愁死志轩了。军里的家底就那么多,该交地方的早就按政策移交了,经费有限,志轩不得已才开口借钱,没想到国良兄一下送来三千万,问题就解决了!”
“志轩,我得向你学习。”
“鹏阳,”我接上王鹏阳的话,说,“咱们明天去参观,千万不能声张。弹药是进口的,我先给军里拨了一部分,估计一个月就能交货。”
“志轩,咱们一言为定。”
“鹏阳,你我不会失言。”
我们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当时,计彪和我相交十年有余。他放着军区机关的椅子不坐,听何旭的话来军里当上后勤部长,为我钟爱的军直属“特种作战大队”训练装备不辞劳苦,拉关系,走后门,跑市场。军区成立联勤部,何旭和我推荐了他,王鹏阳和周玉新推荐了杜怀玉,部长亓国良不客气,把两位装备专家全收在麾下,两位少将副部长还是老样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