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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显记得那种触感,柔软,温存,带着淡淡的香甜,像吗啡,让他有上瘾的感觉。
他吮\吸着她的唇,她很不舒服的哼了一声,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在吻她,他的舌头敲开她的贝齿,似乎要把他的欲\望都灌进她的身体里。
他比上一次好,没有强硬的让她呼吸困难,她一抗拒,他就松开了唇,眼神炽热,他握住她的手腕,紧紧的固定在两边,他说:“小爱,当我的女人吧,我会尽我所能的保护你。”
她怔了一下,没有动,他这是在和她提条件吗,他帮她摆脱困境,她就用她的身体作为回报。
她丝毫不怀疑他的能力,但她最厌恶的是被人抓住把柄之后唯所欲为的索\取,但眼里坚定的光又在闪烁,她是那样的无助,她什么都做不了,未知的等待是可怕,消磨着她的意志和精神,她感觉自己已经在崩溃的边缘。
她没有挣扎,不像上次那样又哭又闹,雍显以为她已经妥协,俯身再次吻住她,她的温顺让他心里的火焰越烧越大,他顺着她的颈项一点一点往下吻,她的肌肤带着甘甜,撩\拨着他的热情。
她没有动,睁大了眼睛呆愣的看着天花板,绚丽的水晶吊灯迷花了她的感观,她是麻木的,他的唇划过她的皮肤,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
她没有丝毫的回应,让他有点失望,大衣外套下是一件v领的毛衣,他轻轻的拨开,在她的胸前留下一个红肿的印迹,这痛感似乎惊醒她的自尊和羞愧,她猛的推开他,狼狈的起身:“对不起,我做不到。”
他轻轻握住她的手:“小爱,别怕,我会呵护你的。”
她赶紧穿上高跟鞋,不停的摇头:“对不起,我该走了。”
林至爱飞快的往外跑,纤细的高跟鞋让她脚步不稳,在玄关的地方,她摔倒了,雍显赶紧快步上来扶起她:“我送你回去。”
“不,我自己可以回去的。”她头也不回的冲出他的客房。
上了出租车,司机问;“小姐,你没事吧。”
司机看她的眼神异样,她这发现自己头发凌乱,嘴唇红肿,外套没有扣上,露出里面凌乱的毛衣,宽大的领口被拉到了肩上,酥胸半露,上面还有一个显眼的唇痕,她羞愧得赶紧把外套拉上,把自己捂个严严实实,然后对司机说:“麻烦到康庄路。”
不上班,人就会变得越来越懒,而且越睡越乏力,中午才起来,没有吃早餐,肚子饿得咕咕的叫,她不想出去,冰箱里有况峦准备好的苹果,拿出来简单冲洗一下就塞进嘴里。
家里的电视机很多时候只是个摆投,自从有了电脑之后,看电视剧、新闻都喜欢在网上浏览,还没有广告的骚扰。
她往沙发上一躺,随手拿遥控器打开电视,翻了翻,没什么想看的,但家里实再太冷清,就把电视开着,听听嘈杂的声音,也比一个人闷着强。
c市的午间新闻,画面闪现蔺驰远的身影,尽管他衣着光鲜,谈吐威严,仍难掩悲伤和愤怒,他的发言虽然不是针对她的,但义正言辞的揭露dna鉴定行业黑幕潜规则的泛滥和带给家庭的伤害和灾难,最后,他说最珍爱的女儿死于非命,他一定会讨个公道,借此警醒大家。
她知道,有了媒体的关注,这件事会越演越烈,作为被告的她,一点头绪都没有,更加让她焦燥不安。
*
林至爱病倒了,连续几天高烧不退,去医院看过,药也吃了不少,就是没有好转,况峦知道是她心里负担太重,甚至提议要不要去看看心理医生。
韩玖月为她的案子开始忙碌,况峦要上班,她的情况令人担忧,况峦不得不把林爸爸和林妈妈找来。
事情是瞒不住的,出乎她的预料,林爸爸和林妈妈比她坚强多了,林爸爸说:“闺女,别怕,老爸老妈相信你的为人,无论如何都会站在你这边,就算陷害不能澄清也没什么,爸妈就是倾家当产也给你顶着,跌倒不可怕,重新站起来,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处处不留爷,咱开小卖部。”
父母带给她的依赖感让她安心,而且父母在身边照顾,无微不致,她的病也渐渐有好转。
况峦几乎天天来,她的公寓小,住不下,他就在客厅打地铺,过年那么一闹,虽然淡了林爸爸和林妈妈要招她当女婿的心,但看他这么殷勤的来照顾林至爱,也知道他是真心实意爱着女儿的,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两孩子好,也就不计较了。
在这个节骨眼上,林至爱住在区县的外婆不小心摔了一跤,老年人骨头疏松,住在医院里需要照顾,催促着林妈妈回去照顾。
她的事儿一直瞒着母亲娘家的亲戚,至爱从小成绩好,又听话,外婆最疼她,如果知道她不仅丢掉工作,还有可能面临牢狱之牢,更会影响外婆的病情,两难的时候,况峦主动承担照顾她的责任,他说:“伯父伯母,小爱就交给我照顾吧,我明天就去公司请假,一直照顾她痊愈为止。”
他不顾一切的决心,林爸爸和林妈妈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韩玖月带来的消息不乐观,她一直在跟蔺驰远的秘书沟通,希望能多争取一些时间来调查取证。
*
林至爱倦缩在床上,不知道是不是关紧窗户的缘故,她感觉闷热难耐,一翻身,身体像缺了油的机器,僵硬难伸。
她起身下床,打开窗户,冷风灌进来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她摸了摸额头,微微有些发烫,或许她真的该去看心理医生,虚弱的身体时好时坏,这样折腾,她还好,只是苦了睡在客厅的那个人。
她很感激他,面对公司的压力和非议,他选择对她不离不弃,这段时间他废寝忘食的照顾她,而她却因为担忧忽略了对他的关心。
她打开卧室的门,沙发上只有凌乱的被褥,她走过去摸了摸被子,还是温热的,手机也摆在旁边,猜测着可能上卫生间去了。
她翻了一下被褥,客厅的风大,怕单薄会影响保暖,这时,他的手机铃声响了,她瞥了一眼,一行小小的字显示,发短信的人是蔺南雪。
她从来没有看过他的手机,那是人的*,也是一种尊重,但是蔺南雪的名字让她心里惴惴不安,经历上次的事,况峦应该跟她断了联系才对,又或许是断不了的客房关系,为什么会半夜发短信过来?
她拿起手机,页面是上了锁的,况峦有个习惯,所有的密码都是况母的农历生日,她试着输入,没想到真的打开了。
蔺南雪的短信是:到这个节骨眼上,她是保不住了,你还是想想自己怎么脱身吧。
她指的是谁?
她往前翻。
大哥已经按捺不住了,怕老爸的火气牵连到他身上,已经准备抛售手上的股份,资产转移。
我现在对这些事不感兴趣,你说过会把这件事压下去的。
我说的你也信,你要知道我只是个女人,不是有句俗话叫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再说,我也没有食言,把你保下来了,但这个黑锅总得让人背。
她对我很重要。
是吗,别说这种话安慰自己,她真有这么重要,你当初就该换个人,你这样做,不过是想到东窗事发的那一天,只有那傻丫头愿意帮你扛事儿。
她正要继续往上翻,手机突然被人抢走了,抬起头,她恨恨的看着况峦:“是你吧!”
他看她的眼神永远都是柔情脉脉的:“小爱,你怎么了?”
她去抢他的手机:“让我把它看完!”
况峦关了机,把手机放进口袋里,然后拽着她回卧室:“早点休息,有什么明天再说!“
她愤怒的甩开他的手:“别再伪装了,是你和蔺南雪一起合谋的吧,我的鉴定报告就是你改的,电脑上的存档也是你改的,我现在才明白,你当初把我招进鉴定中心,并不是想让我有份满意的工作,而是帮你隐藏罪恶!”
她跑回卧室,赶紧去拿床头的手机,况峦知道,她肯定要打给韩玖月,于是过去抢她手机,他毕竟是个阳刚气盛的男人,他捏住她的手腕,一用力,她的手就像裂开了一样疼,手机掉在地上后,他立即捡起来,从开着一半的窗户扔出去。
她心里五味杂沉,爱恨交织,曾经,他是她整个爱情世界里的神,她崇拜他,爱慕他,依赖他,只是她的信仰倒塌得太突然,让她措手不及。
她冲上去和他撕打起来:“我跟你拼了!”
况峦一推她的肩头,她往后退了两步,跌倒在地上,头刚好磕在旁边的桌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