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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在心里低咒一声,无疑她的话更近一步激起了他的愤怒。
心想:“她既然那么喜欢这里,那么喜欢这样的态度,那么喜欢自己这样的态度,那就慢慢接受!
他就不信,她永远无法屈服。
他就不信有那个女人熬得住这样下去的日子。
邪魅的看了那张冷清的小脸,重重的一声冷哼之后,抛下那句邪恶的狠话之后,司徒夜便大步离开了院子。
“小姐……”小桃快速转进屋内,待看到依依面色苍白的毫无血色,倒在床沿之时,便忍不住发出声惊喊。
“我!”看着小桃一脸焦急,依依强压着不适艰难的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小姐……对不起……”看见,依依如此摸样,小桃心里充满了自责,“自己应该在听到小姐呼救的时候就敢来阻止的不是吗?”
即使阻止不了,拼上性命,王爷应该也不会这样对待小姐的……
可是,现在为时已晚,说什么都已经来不及了。
泪水如洪水般涌出眼眶,小桃懊悔的摇着头,泣不成声,可嘴里怎么也只能说出三个字:“对!”
“傻丫头,这不是你的错。。。”依依半眯着眼,牵强的扯了个微笑,安慰小桃道。
忽闻,窗外处处鸟声,便道:“时候不早了,你帮我烧一些洗澡水!”
这个时代没有时钟,看时间除了那古老而麻烦的沙漏就是看太阳,听大自然的鸟叫声了。
鸟儿啼叫一般是清晨或者中午十分。
眼看,一天的时间又过去了一般,虽然已经找到了吃食,可这屋内到底是简陋的无法言喻了。
她需要饱饱的睡一觉,然后,在天黑之前,和小桃一起把这个房间整理好,最好是还能把屋顶修补一下。
已经连续十来天依依没都没有看到雨滴了。
现在正是进六月的天气,这天说变就变,雷雨说来就来。
而这间屋子她也看了一下,几乎是除了那块床板所在的地方能真正的遮雨避风以外,就再也找不到一丝好的地方了。
回想,那个男人临走时说的那句狠话,大概要王府的其它人来关注这件屋子的生死存亡已经是很不现实的问题了。
还有那张极品的不能再极品的床,如果没有前一刻的暴风雨,它应该还可维持到她离开这个府邸,或者离开这个世界,可现在,似乎已经不太可能了,因为她刚想撑起身子,就已经发现那床板已经不负重荷的外来扭曲了。
一听依依说要洗澡,小桃这才扶着依依坐到一旁稍微宽大的椅子上去。然后,再利索的跑出门外去。
小桃本是想让依依在床上躺下,可那床榻的现状她却没错过,所以就只能强忍着泪水,将依依扶到椅子上去靠着。
幸好,她刚刚在整理那间废弃物品堆积如山的屋子时,已经找了个一套还算完整的厨房器具,也或者,那里本身就是一个厨房,只是,对面了外来的物品。
另一边,东苑内。
“你说王爷刚刚去了后院…还…”蕊侧妃一脸疑惑的怒瞪着前一刻才来回报的丫头,忍不住咆哮道。
心里真恨不得将那个女人碎死万段,她怎么会有那样的手段,那种地方,那种人一进去就会发霉的地方,王爷居然会要了她?
她到底使了什么狐媚手段?
蕊侧妃有些猜不透。
“萍儿,你确定王爷真的宠幸了那个女人?”
蕊侧妃疑惑的开口,尖锐的眸子,看的门口的小丫头,不由一阵寒颤。
“刚刚奴婢,按娘娘吩咐跟着远远的跟着王爷,待到了后院门口,便……便听到了……”萍儿如实回报,当说到关键处不免难掩羞涩的低下了眼睑,可是主子问话她一向不敢怠慢,不管是什么都只能如实说,因此迟疑了好半晌才吞吞吐吐的把事情的经过描述完整。
只是,还不等萍儿禀报完退出房屋,听着那些羞涩的字眼,蕊侧妃便忍不住满腔怒意的一把,拂了身前,圆桌上的精美茶具……
“主子,你怎么样了?”
小桃烧了热气腾腾的洗澡水,用木桶提进屋子,一看到依依那丝毫没有好转的脸色,当即不由迅速把木桶搁置在房门前,快步上前担忧询问道。
“没事。”依依回以淡笑低应道。
目光在扫过那个木桶时,眼中又不免升起了浓浓的歉意,小桃不过十三岁的年纪,一个人要忙碌那么多的事情,她还真有些过意不去。
心想:“自己要是当初没和她相认该有多!”
依依的心事,小桃一览无余,虽然,这两天的相处,她觉得这个小姐的变化很大,可她关心自己却还是一如既往。
这一刻,心里的很多疑惑也都消失了。
“主子,奴婢没事,您别老担心…”小桃拧干毛巾,一边帮依依清理着身子一边安慰的说。
原本,依依是很不习惯自己在洗澡的时候被人服侍,可如今,她是在是身体的力气都被疼痛占用了,索性就由着小桃伺候了。
“你这!……”依依不在意地回答。只是,敢一抬头,就不由吃痛的深吸一口凉气:
“主子,你怎么了?”小桃随即一怔,往依依的脸上望去,不敢相信地捂着嘴,“啊。。。主子,你额头怎么肿了个包?什么时候弄得?”
依依无力地叹了口气。抬手附上额上的那个凸起的小包,应该是刚刚被那个男人用强的时候留下!
看着依依黯淡的神色,小桃也有了几分明白,眼泪花又要出框了,“小姐都是奴婢不好,要是奴!”
“好了,傻!这不怪你,没事的,一个小包而已,小的时候都不知摔了多少个呢,,,没大!”依依强扯出一抹苦笑的回答。
心里虽然没有伤心,但是不带没有感觉。
她很不得那时自己的手上有一把一米以上的长剑,直接刺进那个男人的心脏中央,哪怕结果她的小命也玩完了,她也不在乎。
“我去拿药,给你擦一擦。”说罢,洁儿便迅速起身想要去找药。可是,她人还未起身就被依依拉了回来。
这是后院,她是王妃却不再可以被他利用而住在烟雨阁中的高贵王妃了。
药,何其的难?
这王府有谁不是把她当做眼中钉肉中刺呢?
那个男人曾经已经故意将她推上了顶峰,如今,这只是摔在半空的后果。
“一点小伤而已,没!”微笑着看着小桃说罢依依便准备撑着木桶起身。
因为简陋,依依所以就只能蹲在屋子中央,简单的淋浴着洗澡。
虽然,在她看来,这样的洗澡方式,甚至比坐在那宽大的木桶里要好的多,舒适的多,并且更卫生的多,可小桃却没有这样的想法。
在她看来,这就是自家小姐最大的痛苦了。
转眼,又是几天好日子的过去。自那天司徒夜离开后,已经三天没有再来找过依依的茬了,那件事,依依也忘得差不多了。
小院也在这三天的忙碌之中修葺好了,主仆二人也总算安稳的度过了昨夜的夏季的第一个雷雨夜晚。
两米开外的房顶,对于依依这个经常爬烟囱的人来说,根本就是小儿科一件,只是,小桃老实一惊一乍的,所以明明就是上房去理理瓦片这么点的事情,也直直拖到昨天傍晚才完工。
清晨,天空刚刚破晓,带来一缕执白的光线,依依就睡不着的从床上爬了起来。
其实,也并不是因为她习惯这么早起床,而是,随着身上的伤慢慢愈合她的心也就瑜伽待不住了。
还记得,司徒牧曾经的那个纸条,她是想回现代的,可是现在在这个破院子里面,见不到秋绿,也自然没有办法和外界联系。
顿时,心情有些沉重,不知道如今的他还需不需要和自己这个颗棋子合作了。或者换句话说,自己这步棋是否还能有用......
站在窗前,依依的心情突然有些慌乱了。
试想他以前在自己还没来到这个院子的时候就不断在催促自己要取得那个男人的心,如今,自己已经完完全全的不可能有那个可以接近他的机会了,他还要自己帮助什么呢?
想着想着,依依便禁不住自嘲一笑。
“看来只能想别的办法了。”
来到古代的这近两个月的时间,依依也算对这个时代有了不少的了解,但,那也仅仅局限于地理和着人情世故,要说更多,那却是一片茫然。
然而,这个叫做祁月的国家,也是她凭着自己前一世所有的记忆,在中华上下五千年的人文历史中都不曾找到的,而这里的服装似乎是唐宋的合并般,既有唐代的开放风气,街头女子逛街的不在少数,而在有钱人家的妻妾几乎也都是低领至胸部上一点点的位置,但女子的美却和现代一样,只讲究五官,身材协调就行,并没有什么环肥燕瘦一说。
不过虽然是如此,但社会对女子约束的风气却和宋代一样。
而且街面上也不缺乏那一类把自己紧紧裹起,连鼻子眼睛都不给看的女人们。
看的那反差还真叫一个绝。
而且,依依还了解到,这个时代似乎很崇尚佛教,几乎就和唐代一模一样,信佛信到家了,什么取金,化缘一说满大街都是,而且就连官府和皇家似乎都对佛门中人有着另外的待遇。
“主子,我来帮你梳!”看依依沉默的靠在窗前,脸色说不出好坏,小桃便从屋外走进来,有些担忧的开口道。
这几天主子的情绪她是看在眼里,每每看到她一个人呆呆的站在一个地方她的内心总是充满恐惧,害怕,那天的阴影还未散去,害怕自家主子一趁自己不注意,便有了什么想不开的举动。
“嗯。。。”依依闻声轻轻地点了点头。
小桃总是这样,每天都晚睡早起,若不是她那多的吓人的礼仪规矩,依依还真有些怀疑这丫头是不是也是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而来的快节奏女生。
想着这些,依依都觉得心里挺内疚的,这个丫头掏心掏肺的对自己好,可跟着自己仅仅三五天之多的时间,就已经和自己陷入了这个不是牢笼的却胜似牢笼的王府之中,若不是那满院子的红薯,她都不知道她该怎么解决两个人的肚子。
不得不说这古代的男人都很绝情,一旦女方有什么过失,可以任意处置不说,甚至,连女方带来的那些陪嫁钱财,都尽数归为南方所有。
依依虽是个爱财之人,可在这个时代,这个地方,她还从未凭着自己的双手赚到一分银钱,身上也除了之前在那个司徒牧的别院接受过司徒牧的一百两银子作为贴己以外,就再无其他。
来到王府,虽然她也有月银可以领,可貌似她在王府总的还不到一个月,先前出府,都是叶儿去账房支了银子在手,因为不是自己赚的,依依也并不喜欢吃人家的嘴软,何况还想着,自己还有司徒牧那一个冤大头配的嫁妆,索性也就没对王府那点钱太在意。
却不想,此时三水轮流转,尽然到连那点陪嫁都被人家没收了。
“哎……”想着自己不知何时才能自力更生,才能离开这个牢笼一赞洪财,依依便禁不住叹息一声。
“主子,你怎么了?是不喜欢这个流云髻么?那我帮你梳美人髻好不好?”小桃以为是铜镜里,自己正在挽的发髻不和依依的意,于是又小心翼翼的开口询问。
“不是……”依依这才抬眼看着铜镜,不过,顿了一下,她似乎还真觉得这个流云髻不适合自己。
于是道:“恩……那你干脆给我弄个简单的得了,反正,现在在这个院子里也就你我二人而已,你就把上面束缚了,下面就这样垂着好了……”
依依一边说,一边朝身后的小桃比划了自己所要的样子。
在古代,已婚妇女都要把头发全部盘起来,平常人家没有丫鬟可以使唤,自己动手就直接编了辫子,然后挽发髻就成,而大户人家却是有规定的,一定是美人髻和流云髻这些正式发髻。
而且,这发髻学问还非比寻常,听叶儿以前说,正妻一般都是流云髻,侧室为美人髻,而再次之,就是妾,就是比丫鬟稍微复杂一点的发髻,只是叶儿说的发髻名字太多,依依根本没记下来,而且在王府的后院,几乎每个女人一种发式,依依看都已经看得眼花缭乱了,那里还能记住这谁用的是什么发髻。
只是,在她映像中最为清楚的就是那个蕊美人。
听说她的房间也是那个男人经常去的,所以她的发髻,会特别一些,美人髻经常用,不过,她不常出府,也从不进宫什么的,在王府虽然,她和其余的十几个一样的身份,不分大小,可一向持宠而娇的她,用什么发髻,什么发式,根本就不是其他人可以过问的。
而那个男人,也只是管她够不够魅惑,够不够迷人,对于其他琐事一概不问不闻的。
在铜镜前左看右看,依依怎么看都觉得发髻很老土,不管是哪一样的发髻,落在一个十四五岁的丫头身上都是那样的少年老成,怪别扭的。
以前,在烟雨阁,盯着那个累人的身份,她每天只能无奈的任由叶儿和秋绿打扮,想想,现在这种状况也很不错呢。至少可以一头轻了不是么?
反正,现在她这个王妃也不算王妃,索性便叫小桃简单地在头上挽一个发髻,然后挑了一个素色的发簪加以固定,后面则是垂放三千!
至于妆容呢,就直接省略了。
依依本身就主张素颜,再加上她本身就坚信就算胭脂水粉再好,也多多少少有些对皮肤有刺激,虽然,叶儿收来的包袱里也有几样好货,可她还是一笑而过的对着刚要动手的小桃摇摇头示意她不要用了。
衣衫,就更是简单的不能在简单,直接从以往的三间减除一件中衣,披了一件淡蓝色的外袍就算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