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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确地说,不是一辆车,而是赵无极的车队,一共有三辆。
清一色都是黑色的德国奔驰,做工精细,受得住国道的颠簸。
我和谢小玉进了赵无极这一辆,赵半山和赵柔儿在后面一辆,前面一辆是负责开路的。
赵无极没有多问为什么要去这两个地方,用电话通知前面车辆在前面开路。
经过镇上的车站,发现车站灯火通明,寒风之中不断地有大巴车停靠下来,路边则是等待的老人和小孩,老人忽然看到自己的儿子,小子看到父亲母亲,忍不住叫道,这里,这里。
大包小包里面,装满了年货,喜羊羊和美羊羊的玩具,装着一年的疲惫和辛酸,带着欢喜回到家中。
已经是年关,再有一个星期就要过年,在外面流浪的人回到了家乡,而我就要离去。狗小贱一双脚扒在车窗,看着外面,颇为舍不得。
谢小玉还好,她不懂多少,瞧着外面热热闹闹,不觉得奇怪。
因为回来的车子实在是太多了,三辆车子开得很慢,原来十分钟的道路足足走了一个小时。
我闭目养神,催促赵无极把速度加快一点。赵无极无奈地说道:“除非咱们车子能飞,不然咱们就堵在这里。”
我道:“也好,反正车子开得满。赵无极,我问你啊,你昨天跟我说,目标和我一致,不知道这话到底算不算数?”
赵无极道:“是的,算数的,没什么不算数的。”
我问道:“你跟我说一说,黑煞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构。”
赵无极想了一下,道:“每个人接触到黑煞的一面,黑煞七个教主负责的任务也不一样,要说到底是什么样的结构,我还真的说不上。”
赵无极怕我不相信,又强调自己没有说假话。
我想了一会,说道:“你是负责哪一块的?”
赵无极淡淡地说道:“我是负责资金运转,属于黑煞内部的财政部长的职位,专门给人提供资金。”
我惊讶地说道:“原来如此啊,除了你财政一块,别的地方,你又知道多少呢?”
赵无极道:“我什么都不知道,要想破解黑煞,必须有最好的办法,需要最聪明的人才能完成。”
赵无极说完,连连叹气,觉得世界上没有人可以完成这个任务一样。
和赵无极的交流之中,根本没有多少的收获,赵无极对于黑煞的了解少之又少。
我甚至怀疑,赵无极要瓦解黑煞,只不过是和我合作的一个诱饵。
今日不同往日,世间没有人可以再骗我了。
赵无极也不可能骗我,我没有追问下去。
两人没有交情,各怀目的,所以不可能推心置腹,往深处交谈根本不可能。
快九点的时候,车子终于是走出小镇的辐射范围。
结果又在县城堵了一段时间,到江城已经是半夜一点钟,一天之中最冷的时候,凛冽的西北风吹来,路面开始结冰打滑,不能再走了。
车队在武昌找了地方休息,第二天早上接着出发。
休息一晚,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和我期待有些偏差,我本以为判官龙票或许有动作的,但是没有,夜晚安然入睡,让我有些不习惯
我不由地心想道,看来我是有些犯贱,平安无事不接受,反而喜欢有点事情发生。
我睡了过去,快天亮的时候,做了一个极其恐怖的梦。
一个漆黑的山洞里面,怪虫盘绕,红漆棺木在黑暗之中特别明显,红漆棺木四周是一潭清水,偏偏冒着雾气,挡住了人的视线。
等我走过去的时候,红漆棺木忽然打开,却看到了一个全身黑衣服的人,墨玉般的眼眸藏着很多心思,长发垂下,浓黑的眉毛。
我喊道:“你是谁?”
那人道:“我等你很久,我等你很久。”
我心中有火,冲上前,骂道:“等你大爷。”一脚踢了过去,那红漆棺木忽然变成了一只从来没有见过的怪虫,一口把我吞掉。
我眼前完全黑掉,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做了一场噩梦。
我心想道,这梦如此真实,棺材如何变成一只怪虫,到底有什么预示呢?
我笑道:“红棺材,有官有才,此行必定大吉大利。”
早上阳光明媚,看来要暗合大吉大利的征兆。
车子九点出城,走高速去襄阳。
哪知道高速上又是人挨车,根本就走不通,幸运的是并没有遇到大风雪,路上没有什么大灾祸发生。
车队开入服务区休息,狗小贱已经不行了,晕的太厉害,下车走动的时候,都差点摔倒在地上了。
赵无极笑道:“我还没有见过晕车的狗,晕得也太厉害了。”
我道:“一般晕车厉害的狗才是厉害的狗,你没见识过他的厉害。”
赵无极看着狗小贱,看了一会,实在是没有看出什么眉目,就不再看了,实在看不出到底什么地方厉害。
倒是赵柔儿听到了狗小贱的叫声,生于同情心,拿出了火腿肠饼干要喂狗小贱,都被狗小贱拒绝了。
赵柔儿嘟嘟嘴,道:“这狗是不是一条白狗?”我笑道:“不是,是一条黑狗。”
赵柔儿捂着嘴哈哈大笑,一个人笑得好开心。
我指着赵半山肩膀上的鹦鹉喊道:“这鹦鹉才是白色的,你猜错了吧。”
赵柔儿道:“小白是白色的,我是知道的,没有想到还跟来了一只黑狗,真是好玩。”
我看了一眼赵半山,实在是看不出好玩的地方在哪里,转念一想,或许我们都太老,看不出简单的纯洁。
在服务区逗留了半个小时,车队接着出发,走高速在襄阳出口,足足开了八个小时,比平时多用了四个小时。
车子开进襄阳城,天已经黑了。
襄阳古城墙很高大,豆腐面也很好吃,配上黄酒更是美味,美女也很好看的,一切都美好无比,经过古战场,还能感觉金戈铁马的森严气息。
襄阳城,楚国的汉水的边城,卧龙诸葛孔明就睡在隆中,刘备的的卢马在檀溪一跃,带刘备躲过了追兵,之后,就是南宋守卫蒙古铁骑的前卫哨所。当代小说家金庸先生,更是将襄阳的知名度拔高,华人世界几乎无人不知襄阳大侠郭家。此刻来到这里,浓浓的历史气息和武侠氛围扑面而来,真实和历史,幻想和寒冷交错在一起,令人激动不已。
在郭靖酒店落脚,安顿好之后,赵无极问道:“来襄阳干什么啊?”我说道:“我来这里,要找一个人,找到这个人再说。”
赵无极说:“偌大的一个城市,如何去找一个人?”
我说道:“要找一个人并不是什么难事,难就难在需要时间,你能不能等?”
赵无极道:“我可以等。但你需要我帮忙吗?”我说道:“不需要帮忙,你等着就可以了,多则三日,少则一天我就能找到她。”
赵无极看着我:“好的,希望你快点。”
我说道:“赵先生,你的时间还很长的,无需担忧。”
我带着狗小贱和谢小玉随即出发,人流交错的城市,有着不一样的风格。
襄阳城的冬天和江城完全不一样,这边的冬天干冷,江城则是湿冷。
襄阳城的地方很大,人口也不少,城市构造的范围也不小。找到半夜也没有找到她的踪影,我决定返回郭靖酒店休息。
赵无极过来问我:“萧大师,没有收获吗?”
我说道:“还没有线索,你不要着急,我掐指一算,明天就要找可以找到她了。”
赵无极点了一根烟,放在嘴边,道:“你要找的是一个男人,还是一个女人?”
我说:“是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一个老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