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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县,距离县城十九里的石雷镇。
一场血战,联合清剿队付出了二十一个赤血骑兵,三十九个士林,武林人士死亡的代价后,终于清杀了城镇内所有的僵尸以及尸邪宗弟子,光复了石雷镇。
大街上充斥着血腥味,街道上,两旁的屋舍上,布满了暗红色的血迹。地上横七竖八躺着数不清的尸体,有僵尸,也有牺牲的骑兵与侠士。
六百多骑赤血骑兵以及一千多士林,武林侠士在城镇的街头小巷里清理收集尸体。
重伤的骑兵与江湖侠士则被安排在镇上最大的酒楼,好运来客栈,接受医家弟子的救治。
好运来客栈,顶楼。
身穿血色符甲的赤血骑兵统领萧靖,副统领萧衡,站在景县县城地图前,讨论着眼下的局势。
“大哥,据县城里逃出来的人说,景县县城坐镇的是尸邪中的一个银尸弟子。
除了一名银尸弟子,县城里大概还有六名铜尸弟子,十至十五名铁尸弟子。
整个县城两万人,逃出来的不到一千,包括景县书院在内,县衙,县牢,县城附近的军营,都被尸祸殃及了。”
萧靖身上的血甲鲜红,不时有鲜血滴落。
听了萧衡的话,他摇头道:“三县尸祸,景县的情况是最严重的。眼下桃花县,靖县的尸祸都已清除,逃走的尸邪宗弟子此时应该都汇集在了景县城内。所以,县城里的尸邪宗弟子,怕是不止你说的数目。”
萧衡点了点头,说道:“景县县城内,银尸弟子应该只有一位,铜尸弟子,铁尸子弟的数量可能会多个三分之一。”
“景县这一战怕是难打了!”萧靖叹道。
“对了,梁大人,秦仲酒他们到了没?”
“飞鸽传书说他们一天前已经启程,现在已经过去九个时辰,在过半个时辰应该能到了吧!”萧衡说道。
“嗯,走吧,一起去看一下受伤的士兵与侠士。”
就在两人准备下楼看望伤员时,一个传令兵急匆匆跑了上来。
“统领,副统领,梁大人的人马已经到了镇外。”
“这么快!”萧靖一惊,接着大喜,对萧衡道:“走,出城迎接梁大人。”
萧靖,萧衡两人来到城门,等了约一炷香,就看到远处官道上尘土滚滚,马蹄声中,梁仁庆等人出现在了视线里。
“大人!”见梁仁庆翻身下马,萧靖,萧衡两人连忙跪下行礼。
“两位将军,快快请起。”梁仁庆将两人扶了上来。
闻着萧靖,萧衡两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血腥味,梁仁庆拍着两人的肩膀,感叹道:“二位,辛苦了!”
“保家卫国,诛邪扶正,本就是军人之天职,何来辛苦二字!”萧靖道。
梁仁庆点了点头,说道:“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秦家,秦仲酒;这位就是名动青州的大才子秦家,秦长生;这位是季家季东明,大雁十大才子;这位是慕容家,慕容白……”
“仲酒兄,秦公子,还有诸位公子,你们都是侠义之辈,萧某与舍弟在此有礼了!”萧靖,萧衡两人朝秦帝等人拱手行礼。
“二位大人哪里话,我辈读书人,修浩然气,养浩然身,学圣人法,为的就是除魔卫道,匡扶正义。
正所谓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这些不过是我们应该做的罢了!”
“再者,诛邪证道也是读书人修行的一种方式。”秦帝回礼道。
“好,好一个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秦长生不愧是青州才子,萧某今天总算是见识了。”萧靖大声叫好。
对于秦帝能说出,“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这注定千古流传的名句,跟着他身边的东方泽羽等人并不怎么吃惊,秦帝的妖孽他们早就见识过了。
倒是后面的江湖人士一个个惊叹不已,小声议论了起来。
“好了,萧大人,大家日夜兼程,旅途劳累,还要麻烦你先准备点热水,食物。等吃过,休息好,我们在讨论清剿景县县城一事!”梁仁庆说道。
萧靖点了点头,招呼萧衡,让他带众多江湖侠士下去休息,自己则领着梁仁庆,秦帝,秦仲酒等人回了客栈。
一番洗漱,简单的吃过午饭后,梁仁庆,萧靖,萧衡,秦帝,秦仲酒等人以及前来助拳的各正道门派的代表齐聚好运来客栈顶楼。
“景县县城内目前的情况大概就是这样!”萧靖将县城内的情况说了一遍。
梁仁庆听完后,凝重道:“景县这一战,不好打啊。”
“不好打也得打,无非伤亡大小而已。大家既然敢来,怕是都将生死置之度外了吧!”一个中年侠士说道。
“熊长老所言极是,这一战,不管结果如何,都必须打。景县,我们必须拿回来。”梁仁庆眉头舒展开,大声道。
“敌人势大,所以这一次我们就不分兵了,集中所有力量,一刻钟后,大军进攻东门。”梁仁庆直接下令道。
“是!”众人应诺,各自离开准备。
……
客房内。
“四爷爷,这是?”
看着秦仲酒递给自己的玉佩,秦帝心中疑惑。
“这是先祖秦子淮亲手制作的符文玉佩,是一件一次性符宝。
里面存储有大儒级别的浩然正气,戴在身上,遇到致命危险时能自动开启阵法,形成一道护身浩然罡,挡住敌人的三次进攻。前提是敌人的修为不超过秦子淮先祖。”
秦子淮逝世前,体内浩然正气已修炼至一品大儒巅峰,想破掉他留下的符宝,除非半圣出手。
然而自圣人之法消失后,大陆已经千百年未出现新的半圣了。
可以说,有了这枚玉佩,秦帝就相当多了三条命。
秦帝把玩着手里的玉佩,突然想起了什么,抬头,颤声道:“四爷爷,既然我们秦家有这等符宝,爷爷当初为什么会……”
秦仲酒叹气道:“这是最后一枚了,你爷爷不舍得用,说是要留个你。否则,当初要是带着这枚玉佩,你爷爷……”
爷爷!
想着秦仲离的音容相貌,秦帝眼睛瞬间红了,他觉得手里拿着的不是一枚温润的玉佩,而是一座沉重的大山。
“长生,这次景县之战,危险至极。你是我们秦家重新崛起的希望。为了你爷爷,为了小珠,为了秦家死去的两万多族人,你都必须小心,千万不要冲动,让自己涉险!”秦仲酒紧紧抓着秦帝的手,语重心长道。
“是,孙儿知道。”秦帝红着眼睛,狠狠点头,握紧了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