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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餐厅坐下,刚呷了口咖啡,手机就响起。
是司机傅叔打来的。
“霍先生,我刚去港戏接连小姐,可是连小姐说她人不在港城,好象是家里出了点事……”
家?
霍靳琛猛然想起那夜她喝醉了酒,提起“家”时落寞又嘲讽的表情。
“回青城了吗?”他自言自语的喃喃。
“我刚打电话去剧组问了,连小姐也没请假,她机票好像也没买,不知道会不会有事,所以打电话向您请示一下。”
“好,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他径直拨通了七月的手机。
七月正跟连笙商量着把吃剩的打包,手机响了。
看了眼来电号码,她心跳略快,本能的避开连慕尧的视线,按下了接听:“喂。”
“在哪?”霍靳琛直接问她。
连慕尧看了她一眼,低头拿起筷子,帮连笙把锅贴一粒粒夹进一次性饭盒。
七月的心跳更快,还带着点莫名的紧张,下意识的,就撒了谎:“在寝室。”
那边静了静,霍靳琛又问:“行李收拾好了?”
“嗯,正准备出门。”
“那好吧,路上注意安全。”霍靳琛没再多说,直接挂了电话。
七月收起手机,连笙已经打包好在等她,对上连慕尧的视线,没等他开口,她已经下意识的解释:“一个朋友。”
连慕尧点点头,却是问了另一件事:“我刚听你说今天还要赶回片场,机票还没买?”
“嗯,我打算待会去机场问问。”
“我陪你去吧……”
“不用,”连慕尧话一出口,就被七月迅速的截断,“我自己打车过去很方便的,你在医院陪着爷爷吧,万一他醒来身边不能没人。”
连慕尧有短暂的沉默。
“那好吧,有困难记得打给我。”
七月笑了笑,刚要和他们分别,连慕尧又追上来:“我帮你叫车。”
他一手提着外卖盒,站在马路边,伸手拦车,等七月坐进去后,他又低下头,吩咐了司机两句。
“买不到票的话记得打给我,我来想办法。”他把手伸进车门,在七月的发顶揉了揉。
习惯性的照顾。七月心生窘迫,但还是点点头,让司机开车。
后视镜里,连慕尧一直站在原地,目送着她离开。
*
到了机场服务台,七月问下来,去象山的经济舱早已售罄,商务舱倒还有剩余。
当日票本来就全是全价票,商务舱价格更是贵得离谱,就在七月犹豫不决的时候,再次接到傅叔的电话。
“连小姐,你机票还没买吧?我这边托朋友帮你买了张青城到象山的机票,今晚10:22起飞,你看行吗?”
这个点还能买到当日票,七月已经谢天谢地:“太谢谢你了傅叔,机票钱您看我是手机转账,还是等回去当面还您。”
傅叔在那边呵呵笑:“回来再说吧,票已经买好了,你拿身份证去取登机牌就行。”
七月再三道谢,如释重负的挂了电话,直接拿着身份证去了自助取票机。
登机牌打出来,她有点傻眼……头等舱?
全价头等舱比商务舱还要贵个三四倍,七月有点欲哭无泪。但是票已经买了,傅叔嘴上不在意,但毕竟也是给人打工的,这票钱等她回去无论如何是要还给人家的。
从机场回去路上,接到连慕尧的电话:“机票买到了吗?”
“嗯,买好了。”
电话里静了静,传来连慕尧低沉的声音:“老爷子醒了,要见你。”
*
出租车停在医院门口,七月下了车,有些忐忑。
她在一楼洗手间整理了下着装,对着镜子调整好表情,这才摁电梯上楼。
电梯门开,连慕尧正站在走廊上等她。
见了她,也没多说,径直把她带到病房门口,拧开门把时,耳边传来他压低的声音:“我就在门外,有事叫我。”
七月回头看了他一眼,不明白他眼中的担心从何而来。
爷爷就算再不喜她,她也是他的亲孙女。
七月走进去,连守正靠在床上闭目养神,连慕尧在她身后合上了门,房间里只剩下爷孙俩。
七月静静的打量床上的老人,这一病,连守正的容貌苍老了许多,和她四年前离开已经判若两人,恐怕再没力气拿拐杖打她了。
“来啦?”连守正先撑开眼皮,看了眼七月。
“爷爷。”七月站在原地,开口的声线有些沙哑。
“过来坐。”连守正从被子里伸出手对她招了招,指着床沿的位置。
七月犹豫片刻,走过去,坐下。
病房里很安静,连守正苍老的眼神端详着她,语气感慨:“这些年在外头,吃了不少苦吧?”
“……还好。”七月的话很少,她知道爷爷叫自己来不可能只为了叙旧寒暄。
“连笙跟我说他想去港城学音乐的时候,我就猜到,八成是你去了港城。”
“……”
“然后慕尧也来找我,要带连笙一块去港城。”连守正像是回忆般自言自语着,“你们在港城见过了吧?”
七月迟钝的点了点头,隐隐猜到些什么。
连守正低着头,继续说:“这次从港城回来,慕尧像变了一个人,我看出他脸上有伤,问他他却什么都不肯说。昨天晚上,他来我书房,说想改回原姓。”
连慕尧被收为连家义子前,自然有自己的姓氏。
七月惊得抬起头来,愕然的看着连守正。
“其实我也知道,连家一年不如一年,能有今日在青城的一席之地,全靠慕尧一个人撑着。慕尧这几年过得很不容易,他虽然不是我亲生的,但我们连家从没把他当外人,我也希望他能跟普通人一样结婚、生子,过上正常的生活。”
七月的眼眶红起来。
结婚……生子……只要一想到这些事发生在连慕尧身上,她的心就不受控制的攒痛起来。
连守正忽然抬起头来看她,眼神中带着垂暮老人的哀伤:“慕尧跟我说要改回原姓,以后还会继续孝顺我。他以什么身份?孙女婿么?”
“……”七月的喉咙哽咽,说不出话来。
“我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子,不想再失去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