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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当日刘晏追击那暗中人,没料到暗中人竟然主动停了下来。这样子刘晏反而不太敢轻举妄动,虽然说从刚才此人逃跑的手法来看一定是打不过自己的。然而当此人拔出手中的那把银剑时刘晏只听得一声轻鸣,便觉有一倾国之女子婀娜起舞眼前。不时一首诗便萦绕在刘晏脑海之中: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只是那倾国女子看似眉头紧缩且有泪痕在脸上,与所舞之姿完全不行应和显得非常突兀。
“即使荒某是不如你你也没必要如此羞辱在下!”说着荒宿一下子把刘晏从幻境中拉了出来,随即湘雪也顺势对着刘晏面门刺来。刘晏紧紧握银枪胳膊往外一拐,直接砸在了迎面而来的湘雪上,湘雪又是一声轻鸣后带着荒宿往边上走了。
“慢!”刘晏打断了调整好姿势又杀来的荒宿。
“在下只求一死,希望阁下莫要连最后的尊严都不给在下!”荒宿停了下来冷哼一声道。
“没有,我方才看到一个女子!”
“你真的看到了?”荒宿一下子将湘雪收了回来,激动的道。
“对,我好像看到一女子在起舞。”
“哈哈哈,这皆为命数。来把,好好陪我打一场,希望你给我最后的尊严!”
“你说什么啊,为什……”刘晏话还未说完荒宿已经提着湘雪杀到了,快到刘晏身前是荒宿才将湘雪拔出,只听湘雪一声轻鸣直接对着刘晏的胸口刺来。刘晏老远就感觉一股萧瑟的杀气扑面而来,知道荒宿这次是认真的,所以不敢大意。也提起枪迎着荒宿就迎了上去。随后两兵相遇,撞在一起。湘雪被那沉重的银枪砸得嗡嗡直颤,荒宿虽然感觉虎口处一整痛但是却没有退,只见他身子一侧直接将银枪放了过来。
刘晏刚高兴自己要结束战斗了,谁知那银枪从荒宿右侧划了过去连衣服都没划破。而荒宿却压着湘雪剑侧在银枪上,剑刃顺着银枪向刘晏的手砍来。刘晏一惊,但是却不乱,只见其轻轻一跳,抓着银枪往后跳出两米远。枪头直接划了回来,荒宿没来的及闪躲枪头右侧衣服直接被划破了,索性没有划破身体。
也就瞬间刘晏又跳回来回来了,双手握着银枪举过头顶,和着下落的力直接向着荒宿的头砸来。荒宿只觉那枪沉重无比,打的空气呼呼直响,知道凭着湘雪一剑去抗肯定的不行的。所以赶忙一个侧闪躲避了那当面一击。刘晏见一击不中,直接将右臂抡圆了握着银枪直接对着闪在一旁的荒宿砸去。
这次荒宿来不及躲闪,只得双手握紧了湘雪来挡。只听“咣”一声巨响,湘雪一下子被砸得一弯,等银枪被刘晏撤走后才一声轻鸣弹了回去。也亏了这是名剑,若是普通青铜剑这一下子定是直接被银枪砸成两截了。再说荒宿,他感觉一大石砸来,手臂一下子麻了,但是依旧不敢松开湘雪。胡口也直接被震裂了,鲜血一下子涌了出来。
刘晏得势不饶人,枪被弹回之时只见他直接横背着银枪,身体向后一转枪头直接从下往上对着荒宿的脸而来。荒宿本想用湘雪挡一下,但是那麻木的胳膊直接让他改变了想法。只得腰一用力将身体往后一仰,银枪带着一股劲风从荒宿眼前飞过。同时刘晏背着银枪很快转了一圈回来了,右手一在头后面一送,银枪若出弦的巨箭直接飞向荒宿。
只听“噗”的一声,银枪直接戳破胸膛后不停歇的将刚挺起腰的荒宿带飞了一米之远钉在了身后的树上。
荒宿便咳便吐出鲜血,低头看了看胸口又抬头对着刘晏笑了一下。眼睛一翻,手中的湘雪掉在了地上,这位可怜的名门之后便永远失去了生命。也许刘晏用这种方法在这个地方将他的一生终结了是对他最大的尊重吧。
而此时扎其手里也提着刘晏送的砍马刀跑来了,见到一死的荒宿长长的出了口气。随后眼睛一亮,看到了掉在地上的湘雪。一下子被这把剑的美丽吸引住了,赶紧上前捡起湘雪,然后又跑到远处将剑鞘捡起。对着那剑柄上最大的宝石哈了口气,然后用袖子擦了擦。一直发出“啧啧啧”的声音。
刘晏本在很早以前便对杀人麻木了,但是不知为何将此人杀了后心里却一直闷闷难受。总觉得好像是自己将什么美好的东西终结了,那种抑郁很难形容,难道是因为那把剑?随后刘晏将视线落在了湘雪之上。
扎其见刘晏皱着眉头盯着自己手中的剑看,一下子也知道自己失礼了。刚忙带着剑跑到刘晏面前将剑递给了刘晏,还夸赞道“大人可真厉害!”
若是平常刘晏定是会回一两句谦虚的话,但此时他没有那个心思。他只是将剑接过,一时也惊叹不已。此剑全身银色,且有天然钻石镶在其上,剑秀丽美雅。轻轻一拔,一声轻鸣,若有女轻笑。但是刘晏还是觉得没有荒宿那出鞘时的优美,总是感觉少了些东西在里面。
“和你商量个事?”刘晏慢慢将剑还给扎其,然后又上前拔出银枪将荒宿的尸体安放在地上时走到扎其身边说。
扎其见刘晏一脸愁容,且还略带严肃便也不敢乱言“恩,您说。”
“此人给我的感觉不像是坏人,虽然他是害过咋们,但是也没害过,不是吗?虽然此人败在我手中,但是我能感觉到他没有用全力,一心求死。若是他乘着我在黑屋子里,悄悄的杀了你们那是轻而易举的。再说崽子平时调皮,乱跑乱玩时他也能称大家不注意杀了。还有此剑给我的感觉太过悲伤,而且我觉得此剑必须为此人所持。所以我请求你放下对他的仇恨和宝剑的诱惑,咋们一起将他们葬在一起吧。”
扎其本就不是一个见利忘义的人,又加上刘晏此般认真,想都没想就答应了。谁知两人刚商量好便听到荒宿那边传来一声“叮”的响声。吓得扎其刘晏赶忙回头一看,原来一是支发簪不知从何处掉在了地上。
刘晏上前捡起发簪,只见此发簪通体银色,末尾是一只似燕的小雕塑。燕口咬着一株花蕊,上面点点粉尘。也是这一瞬间,刘晏眼前好似又出现了那女子的形象。
“嘿嘿,一个白色的燕子!”可是刘晏还没看清就被扎其一句毫无违和感的笑叹给打断了。这一下让刘晏郁闷死了,转身看了扎其一眼后摇了摇头将发簪放进了胸口打算回到秦国了查一查这人究竟是怎么回事。而且刘晏认定此人定不是无名之辈。
随后刘晏遣扎其从兽圈拿来了铁锹什么的,两人就地在荒宿死的这颗树下挖了一个墓穴。扎其擦了擦额头的汗道“大人,差不多了,埋了吧。人都冻僵了。”
只见刘晏摇了摇头带着一把斧头便走了,每过一会儿从远处拖来一颗砍倒的大树。扎其很是不解,不知为何刘晏要砍树回来。直到后来的两年中扎其一次无意间问起后刘晏才告诉他。这是汉人死后必需要用的,叫做“棺材!”
话说回来扎其见刘晏一人忙活自己待着也不好,前去帮忙被刘晏安排将大树的树枝全部劈掉后看成长短一样的木桩。随后刘晏觉得木材差不错了,也加入了其中。两人折腾了大半天,终于将木材砍好,开始用绳子将木桩札起。
不一会在扎其的“巧手”帮助下,两人终于将棺材做好。次棺材歪歪斜斜,且木桩之间间隔很大,人手都能塞进去。扎其不知道做这么个东西能干嘛,和直接埋在土里有什么区别。但是刘晏却说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虽然此棺四不像,但是代表了他对荒宿的尊敬,同时也是了却自己的一心结吧。
虽然扎其不懂刘晏说了些什么。鹅毛什么的,但他听出了刘晏心中的悲凉便也不好再说只能默默的陪着刘晏将荒宿与湘雪一起装进棺材中,然后又扔掉了手里的铁锹陪着刘晏用手把荒宿埋了。
“条件简陋,阁下讲究吧,一路好走。”言罢让扎其在坟前竖起一木桩。只是土太松软,木桩老是站立不稳。扎其刚又重新立起来打算用锤子再使劲砸砸,就听远处一声呼啸,随后一阵劲风而来,之后便是一声闷响。定睛一看,刘晏一枪砸在木桩上,只见木桩头被砸出了一个二指深的槽。随后用手一摇,那木桩稳在坟头,坚固无比。
眼看着天色已麻,扎其的妻子此时心急如焚,手里死死抓着想出去玩耍的崽子。心里想着若是刘晏和扎其都完了自己可怎么活啊。之后越想越着急,可是手里的崽子却越来越不听话,气的她一急直接将崽子扔在院子里嚎啕大哭了起来。
“怎么了,你哭什么!”一声熟悉的声音想起,扎其的妻子猛然抬头看见站在院门口的丈夫不由的破涕为笑,擦了擦眼泪进屋做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