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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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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烟迷糊间听到胤禛说的话, 几乎一口气喘不过来就噎的眼泪又涌出来。一直连呼吸不敢放开的胸口深深地喘息着平复, 手脚还有微微颤抖。
胤禛喘了口气, 把她眼帘的泪水吻去道:“你的声音自然只有我一人能听”
他借着泉水浮力抱起云烟整个软绵绵的身子几乎毫不费力的走上台阶去, 随手在长案上拽了裹身的粉红轻纱将云烟身子包住就拨开纱幔, 走到屏风后墙边推开一扇连着厢房的雕花小门往里走去。
厢房里不比王府和圆明园华丽宽阔, 但小巧精致, 古朴典雅,一张紫檀木雕花月洞门架子大床显得颇为醒目。
胤禛拨开帐帏,把闭着双眼的云烟放入柔软的床铺里。她一头青丝还是半湿的披散在白皙肩头,浑身上下只裹着那条粉红轻纱覆住胸腹, 那红绳下垂在胸前的羊脂白玉,胸口隆起的两点嫣红嫩蕊朦胧透出来。轻纱边缘外,泡过温泉后纤细柔软的臂膀, 白嫩修长的大腿都静静伏在床铺上,小巧浑圆的脚趾微微蜷缩着, 显出一种让人欲罢不能的美态却毫不自知。
云烟从温泉出来后手脚都没有力气,只知道躺进了柔软床铺觉得比水里安心, 听到耳边稀稀疏疏似是擦身子的声音,才渐渐恢复意识勉力睁开眼。
胤禛在床边脱了湿透的金黄色里裤,用床边架子上的大帕子擦干身子,迅速拉了干净里裤套上就拨帘上床来。
云烟刚朦胧半睁开眼睛就见胤禛上来, 已经躲不及就被他整个翻身上来。她的太阳穴突突的跳起来,心底突然流露出的怯意让她在这刻还是不可避免的全身毛孔都紧缩起来。
胤禛整个高大的身躯将只裹着粉红轻纱的娇软身躯已经完全占据在身下,唇已经轻轻覆上来, 大手也抚上她散开在枕上的半湿长发。
“胤禛……”云烟被压在枕上无力的推着他胸膛喘息的唤他,偏头微微闪躲着想让他停下来。可胤禛随着她躲闪而亲吻,鼻尖相对,呼吸交缠。
“你若恼我方才逗你,怎么我都答应,但有一条,再不能躲我了。”
胤禛抵在她唇瓣上一边亲吻一边低沉沙哑的说,大手已经滑去身下抬她柔嫩的大腿。
“胤禛……”云烟刹那间恐慌起来,手抵着他胸前想把大腿合起来,四肢百骸里不可阻止的都生出了抵触的慌乱。
胤禛滚烫的掌心扣在她纤细膝弯下,精壮的腰腹隔着薄薄绸缎里裤抵在她赤裸大腿间硬的厉害。
“已经半月了……你真想要我命么”
云烟呼吸一滞,垂眸咬着唇说不出话来,大腿间被他烫的发颤,心里一片乱麻。
胤禛已然拉开她颤抖的大腿置于腰两侧,大手就要去拉自己腰腹下的里裤。云烟的泪一下要涌出来又马上抬手去盖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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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烟裹着身上轻纱,如一只受伤小猫般独自侧蜷在锦被里侧,泪痕未干,一头半湿青丝滑过肩头凌乱的耷拉在枕头上,屋子里空空荡荡的。
不知过了多久,云烟抱着轻纱从床上坐起来,拨了帘子下床。赤脚顺着方向感走到屋内通向浴汤的小门处打开门,正是她更衣的屏风后。可她换下的衣裳已经不见了。她又小心的走出来,静悄悄的没有人。走到浴汤纱幔后的长案处,发现衣物也被收拾一空。下水前因为听闻过金属不能碰温泉,所以她将胤祥所赠银胎珐琅彩包的虎牙解下来系在脱下肚兜上。
她抱紧身上轻纱走到初进时的正门唤人,果不其然有侍卫应答。
云烟的嗓音还有些哑,想了想轻声道:
“有劳你去叫下刚刚在里面给我更衣的那个……瓜子脸大眼睛的丫头,带上我的衣服进来。”
门外侍卫恭恭敬敬答:“是,夫人。属下不敢当有劳二字。”
云烟累了,索性静静背靠着门等着。无意能听到门外脚步和人的低语声,仿佛一个小丫头快步而来,很悄声和侍卫回话到:“絮儿姐姐不在,去了四爷那还没回……”
一切听得不真切,声音极细极小透过门缝飘进云烟耳里,突然像一排细密密的针一齐钉进心里,四肢百骸都是疼。云烟闭着眼睛等心间疼痛过去,缓了一缓呼出口气后才睁开眼。
身后门上传来轻轻叩门声:“夫人”
云烟沙沙的声音听不出情绪:“说”
侍卫恭恭敬敬道:“回夫人话,原先伺候的那个丫头当差去了,夫人看若是有其他丫头带衣物进来伺候可否?”
云烟闭了闭眼道:“好,进来吧。”
她轻轻离开门,发现自己双腿有些麻了,抬起手背把脸上泪痕拭干。一个小丫头进来,先恭敬的请安。云烟单手扶她示意不必,便取了她手中新衣衫,自顾自就走去屏风后。
小丫头想进来伺候,云烟一边穿衣一边说不用,问马厩是在进大门右手边哪个位置。
小丫头说就是走到底。
云烟七手八脚穿好衣服,问她要了根头绳随意扎了头发。看得小丫头一愣一愣的。云烟穿上衣服后发现衣服真真对人的意义不仅是在物质上,更是在精神上。她一刻也不耽搁,就走过去拉开门,屋外四个侍卫立刻行了礼,云烟抬腿要出去,侍卫们却有些迟疑的唤夫人。
云烟心知何意,便微微侧首轻声道:
“你们不要跟着,我只出去走走,是否需要出示你们四爷的令牌?”
侍卫忙躬身道:“属下不敢”
云烟从颈间拽下胤禛的玉牌,放到他眼下道:
“不难为你,让你好交差,这个你该认识。”
侍卫一见胤禛玉牌,以为她生气忙单膝跪了一地。
云烟也不说话,握着玉牌转身便快步走出去。温泉别庄里不比王府和圆明园那样复杂堂皇,凭着来时的记忆,一路碰到几个下人,都是眼生的,她只记着往马厩去。
果然听到马的叫声,远远就看到夜狮一身纯黑色的身影,生龙活虎的正嚼着鲜草,一双马耳朵一边吃草一边微微歪着,两只黑眼睛晶晶亮,显得有些痞痞的。
云烟心间的苦涩突然便的明快些起来,仰头看看蓝天,走近去。一个小太监正在一边切草料,见到云烟来了直接朝夜狮走去,有些迟疑道:“夫人”
云烟一看他,似乎有些眼熟,好像是来时随小顺子牵马的那个小太监。
云烟点点头,就去摸夜狮的头,他又打个响鼻,想起胤禛上马时的话让云烟忽然鼻子一酸。夜狮像个及其疼人的马儿,还用头在她掌心蹭啊蹭。
云烟转头直接道:“我牵着它出去溜溜”
小太监惶恐道:“夫人,玉狮子天性桀骜,除了四爷无人能驾驭……”
云烟把手中玉牌给他看:“骑得上我就骑,骑不上我就牵着它溜溜,你开马厩吧”
小太监只好去开了马厩,夜狮很欢快的踢踢蹄子出来。小太监胆战心惊的俯下身子想伺候云烟上马,云烟摇摇头去端了他切草坐的凳子来夜狮身旁,又趴在它耳边道:
“给不给我骑?”
夜狮蹬蹬蹄子打了个响鼻,云烟拍拍他身上,就踩了凳子去跨马镫,惊得小太监脸发白的在旁边护着生怕她掉下来。
好在多年几次骑马还保留了些感觉,有些晃悠的跨上夜狮的背,夜狮也颇为配合。云烟鼓励性的弯腰拍拍它颈子上浓密的马鬃。
骑着夜狮根本不需要鞭子,云烟拽着缰绳只双腿稍稍一夹,他就小跑起来。
别庄里人少很多,门口侍卫见了云烟又是夫人等一套说辞,云烟再好的性子也要烦了。云烟和胤禛一起多年,要做阵势那最会唬人,本来别庄里也比不了王府的守卫阵势。她出示了玉牌,不说话就骑着夜狮出去了。
西郊的天也特别蓝。一人一马哒哒的跑出大门外去,在夜狮背上几乎感到如履平地,云烟渐渐放松下来,只看着周围景色,一只手的小指无意的卷梳着夜狮背上鬃毛,一人一马一起走着也不急,夜狮显得很欢快,两只眼珠熠熠发光。
青山绿野,春日阳光下新鲜空气让云烟感到周身暖一些。不知走了多远,看到一处阳光点点的山坡,长满鲜草和小花。
云烟就停下来,拍拍夜狮的脸说就这休息一会。她顺着坡度看了看环境,芳草萋萋。小心翼翼翻身下来,动作显得有些生涩。下了马她一下像孩子般躺倒深深的草坪上,用手笼住双眼,手里玉牌上的禛字已经将手心攥出了印子,眼泪就无声无息的落下来。
太阳的光圈有些五光十色,夜狮在她身边悠闲的吃着草,时不时来嗅嗅她头发。
恍惚中,她想起多年前那夜他第一次握住她手时的惊心动魄,那会她还是伏跪在他脚下的小奴才。
而今,在世人眼中,她仍是他的贴身奴才,在他贴身奴才的眼中,她却是他的夫人。
也许不止是他某些深夜里衣角的气息,不止是他外面那些她不知道的女人和事情,不止是他来自身份责无旁贷的皇室繁衍责任,更不止是那来自历史的可怕预言,还有很多东西,都交缠在一起,将她困于四方宇之内。
她感到有一种桎梏,画地为牢的困住她,也困住了彼此。不仅是身体,更是心灵。
这不是她要的婚姻,也不该是他的。
爱新觉罗胤禛,该有更广阔的天地,有与他并立齐肩的倾城后妃。
也许不该是那个跪在天地间与她起誓不离不弃,非此不可的男人。
有什么地方,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