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东都男儿

玄月寒江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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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安庆和一回合就斩了贾贲,后排的银甲骑兵纷纷高举长槊,齐声呐喊“好!好!好!”一时间,叛军气焰冲天,率部在后压阵的贼军众将见状心想,这郑王竟如此了得,看来睢阳数日可下,当即心下大喜起来,远远见安庆和一挥手,银甲骑兵喝彩声骤止。

    张巡一行见远处贼军如此嚣张,一时间愁眉不展起来,左右相看,纷纷嗟叹,忽然听得城门开启,纷纷向外张望,不知是谁竟敢出战此獠,燕锋在城上看一人出得城门,定睛看去,只觉背影甚是熟悉,却想不起是谁,待到听见次人自报名号,顿时大惊,忙对着城下喊道:“秦兄休要胡来!此贼悍勇!你还身上有伤!快快回城!”

    秦威闻言,却并不答话,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安庆和腰间的葫芦。

    “给我”秦威面色冷冷道

    安庆和满眼嘲弄的瞥了一眼面色苍白的秦威,又对着城上呵呵大笑道

    “都尉?这城中是没有大将了么?一城鼠辈”

    秦威见状,面无表情,手中长枪慢慢抬起,枪尖定定的指着安庆和,接着又道:

    “给我”

    “嗯?什么?”安庆和让秦威问的丈二摸不着头脑,顺着秦威的目光,看到了腰间的水蓝葫芦。

    “你是说这个?”安庆和拍了拍腰间葫芦,满眼戏谑的看着秦威“莫非这东西,是你的?”

    “给我!不然,你得死!”

    “呵呵,年纪不大,口气不小,不过”安庆和随手将寒芒闪烁的月牙戟插在地上,戟尖入地半尺,可见此物之锋利。安庆和则慵懒的倚在马上,轻笑一声,低着头自言自语道

    “小小都尉,不配和本王打,这样,本王也叫一都尉来跟你打,别说本王欺负你,丁龙!”

    听得安庆和高喝,不远处的银铠骑兵中,猛然冲出一人,只见此人鹰目圆睁,大喝一声“末将领命!”随即催马狂奔,挥舞长槊,意欲一击便要取得秦威性命,在主子面前好好表现一番。 丁龙胯下战马带着滚滚风雷之势,转瞬冲到秦威跟前,见秦威人马以近在咫尺,丁龙随即猛挺长槊,有如排山倒海般刺向秦威。

    秦威冷冷的盯着直直冲过来的丁龙,手中长枪一扬,瞅准丁龙肋下破绽,骤然刺出,却听丁龙一声冷笑,只听“铿锵”一声,秦威只觉手中长枪竟似刺中了一块硬石,大力弹回,扯动秦威后背伤处,秦威吃痛,暗喝一声,见丁龙长槊宛若蛟龙直直刺向自己胸口,随即左脚勾住马镫,身子则借力向左翻身跃下,堪堪躲过丁龙声势浩大的一击,随即长枪点地,借力又跃回了马上,只是数次扯动身后瘀伤,痛的秦威脸色青白一阵,秦威咬紧牙关,勒马皱眉看着丁龙。

    丁龙一击不中,甚是懊恼,这羸弱的小子竟让自己在郑王面前出丑,当即恨不得将秦威碎尸万段,随即调转马头,猛夹马腹,又冲上起来,手中长槊直直刺出,秦威瞅准丁龙破绽,横枪一扫,枪尖刺中丁龙银铠,竟迸出数点火星,秦威猛地攥紧长枪,重重一划,只听一阵身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的异响,秦威听闻,知道此招仍然未能奏效,眉头紧锁,心中暗叹,此贼身着的银色铠甲竟十分精良,精铁所铸长枪竟奈何不得,眼见丁龙长槊刺来,秦威又夹紧马镫,身形一侧,又躲过了丁龙一击,然而这一切只生在转瞬之间,眨眼二人又战了一个回合。

    二击均不中,丁龙已然是怒火中烧,低头看了看身上的铠甲,竟有一道浅浅的划痕,心知此战若不能斩杀此子,自己以后在郑王面前可是永远都抬不起头来了,当即狂催胯下战马,大喝着冲了过来,丁龙自知有银铠护体,秦威长枪奈何自己不得,“看你往哪儿躲!”随即便挺起长槊,直取秦威下盘,就算刺不中秦威,也可洞穿此马,折损秦威战力。

    秦威眉头紧锁,怎会不知丁龙意图,但是此子铠甲精良,自己只得一味躲闪,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后背阵阵剧痛袭来,秦威也知自己如果弃马,当是难以躲避如此频繁的冲击。眼见丁龙长槊有如卷杂着滚滚风雷,直直朝自己刺来,秦威忽然猛然记起岁末试炼的一幕,随即猛挥长枪,眼见丁龙战马近身,攥紧长枪,朝着丁龙坐骑头颅重重砸下,丁龙见状,心中冷笑,这胯下战马的马甲可是跟他身上的银铠如出一辙,此等攻击自然奈何不得此马,当即也不顾秦威,长槊直直向着秦威下盘刺出。

    “嘭!”秦威枪尖猛然击在马头之上,身子却借此大力腾空而起,下一刻丁龙长槊刺出,如蛟龙出海,轻而易举便洞穿了秦威战马,见此一击又是没能刺死秦威,丁龙大怒,却听见身后安庆和大喝一声:“丁龙小心!”

    丁龙忙抬起脸向上望去,却见秦威在半空中身形数转,枪尖闪着点点寒芒,直直的向着自己面门刺来,忙要举槊格挡,岂料长槊被马尸挂住,一时竟拔不出来。

    “去死吧!”秦威手臂骤然蓄力,长枪脱手猛地掷出,只见长枪势如闪电,自丁龙嘴中猛然刺入,枪尖自马腹穿出,连人带马重重钉在了地上。丁龙开始只觉异物入喉,随即五脏六腑仿佛被撕裂,痛若刀绞,下一刻便失去了意识,面上仍是满满的惊异。

    城上众人见秦威带伤出战,仍然在三个回合内便斩杀对面一人,当即大喜,张巡随即对一旁沉默不语的燕锋说道

    “燕将军,这秦将军也是你手下的人吗,当真是厉害的紧啊”

    燕锋眉头紧锁,盯着城下艰难站起的秦威,喃喃道

    “不,他是镇国将军李毅的爱将,东都折冲都尉,千骑军天盾营的统领。”

    “竟是李将军的人!将军大名,早已如雷贯耳,可惜啊,李将军已然殉国,无缘相见了,秦将军年纪轻轻既有此等武艺,可见深得李将军培育啊。”张巡面色沉重的叹道,忽然听到身旁燕锋又对城下秦威喊道

    “秦兄小心!”

    安庆和本是面带戏谑的看着二人对阵,忽见秦威腾空,已知不妙,随和便见秦威以枪为矛,将丁龙洞穿,当即大怒,正要驾马亲自上前,却听身后两声怒喝,回身一看,竟是丁龙的胞弟,丁猛、丁江二人,驾马冲出。

    “还我大哥命来!”二人见秦威将自家大哥格杀,当即大怒,高挺手中长槊,对准远处挣扎起身的秦威,笔直的冲了过来。

    秦威自半空坠落之后,后背着地,瘀伤剧痛,见而贼驾马来袭,只得从一旁马尸上拔出丁龙的长槊,拄着长槊站定身形,冷冷的看着由远及近的二贼。只见丁猛丁江二人,一左一右,已然将自己所有躲闪的退路封死,随即长啸一声,见丁江在前,随即将长槊背在身后,身形一转,借力猛地抡起长槊,直直的向马腿扫来,丁江见状,急勒马绳,却仍未能来得及,沉重的长槊猛地砸在战马前蹄关节处,战马吃痛,向前跄倒,战马冲锋的巨力却将丁江直直的甩了出去。

    下一刻,丁猛已然冲了过来,见秦威只顾对付丁江,竟然背对自己,随即挺起长槊,骤然刺出,长槊重重的刺中秦威后背,意欲用这吹毛断,削铁如泥的黑槊,一击将秦威洞穿,“噗!”秦威只觉身后瘀伤处又是一阵彻骨剧痛,一阵大力传来,秦威身体宛若一个沙袋,重重的跄倒在地,随即一口鲜血喷出,当即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秦兄!”燕锋在城头见状,当下大急,急忙往城下奔走,却是被宁舒紧紧抱住胳膊,宁舒哭着说道:

    “燕锋,别去,我怕!别去!”

    “郡主松手!我要去救人!”燕锋挣扎数刻,宁舒却是紧紧地抱着燕锋胳膊,不让他下城。城上众将看在眼里,也是无可奈何,忽然,听见城下一声怒吼,众人急忙看去,竟是丁猛此贼。

    原来,丁猛见一击未能将秦威刺穿,心下一惊,驾马走到秦威面前,想要查看秦威身上是否穿着什么护甲,抬头却见自己那三弟一动不动的趴在不远处,丁猛急忙下马去查看自己三弟的伤势,却见从马上甩飞,撞落在地的三弟丁江,此刻早已是颈骨尽断,面色紫黑,一命呜呼了,当即一声怒吼,提起长槊便径直奔向倒地的秦威,高高举起长槊,向着秦威的后背重重刺下!

    “住手!”却是安庆和远远的喊了一声

    丁猛闻的身后人的喊话,手中长槊骤然止住,却也是血目圆瞪,恨不得将秦威生吞活剥,

    安庆和在远处将几人对阵的情形都收在眼中,当看到丁猛一刺竟未能洞穿秦威时,已知秦威身上有护甲之类的宝物,看到丁猛又要挺槊刺下的时候,害怕损了宝贝,便急忙制止道

    “将那唐将拖过来,本王要看看”

    丁猛听言,将长槊一瞥,恶狠狠的一把攥住秦威脖颈,用力提了起来,只见秦威双目紧闭,口鼻中尽是鲜血,似是早已晕死过去,丁猛略一审视,便猛然撕开秦威胸前衣服,露出一件明晃晃的内甲,此甲质地不凡,一看便不是凡品,丁猛瞪大眼睛,便要凑近查看,却未曾察觉秦威慢慢睁开眼睛,左手摸索到一旁的长槊,骤然力,长槊舞动,直直的从一侧刺入丁猛的脖颈。

    丁猛一脸不可思议的神情,双手抓向喉间,却现玄铁所铸长槊,已然将自己的脖颈刺了个对穿,丁猛只觉喉间一时间阻塞难忍,不能呼吸,随即将秦威一把推开,双手抓住长槊,想把它拔出来,岂料微一用力,锋刃将颈间血管彻底切断,滚烫鲜血骤然喷涌而出,丁猛随即一命呜呼了。

    城上众人见秦威竟能反杀此贼,心中无一不是重石落地,长吁一口气,燕锋随即命城头的弓箭手张弓搭箭,对准安庆和,只要安庆和敢上前,一定将其射成刺猬

    安庆和见转眼工夫,这唐将竟接连斩杀自己三员将佐,心头也是一滞,要知道,他这三千黑槊铁骑,数次大战均是一人未伤,岂料在这小小的睢阳城前,转眼竟死了三人,想到这里,安庆和的酒也醒了数分,当即凝神,重新审视远处的这个唐将起来,问道“来将,再报一次姓名”

    秦威一槊拄地,堪堪没有栽倒,听到安庆和问言,随即啐了一口,猛地喘了几口气,冷冷道“大唐东都千骑军都尉秦威,你可,记好了!”

    安庆和抬头,看了看城上严阵以待的众多弓箭兵,也知不可贸然行动,正思虑间,却见秦威拔起长槊,竟一瘸一拐摇摇晃晃的径直朝自己走来。

    “给我,把葫芦,给我”秦威目光死死地盯着安庆和,看的安庆和心底竟有一丝毛,他曾看过无数绝命赴死的唐兵的眼神,在他看来,那是多么愚蠢的举动,一群群唐兵,哇啦啦举着手中单薄的刀枪,在他的铁骑军面前是多么的可笑与无力,可是眼前这个人,竟让他脑后一凉,因为这根本不是决意赴死的眼神,这不禁让他想起幼时随父兄入山狩猎的情形。秦威现在的眼神,分明就是狼盯着猎物才会有的眼神。

    此刻,秦威背上的瘀伤被丁猛的一击,早已迸裂开来,丝丝血液顺着脊背腿脚,滴到了地上,秦威强撑着黑槊,就这么一步一个血印的向前挪动,眼睛却直直盯着安庆和腰间的葫芦,脑海里竟浮现出了过往的画面。

    “燕兄,惊风寨的事,如果不是兄台如此出力,晓晓姑娘定然遭遇不测,我秦威,欠你一个天大的人情,此生不忘!”那日,他许下豪言壮语,与川宝把酒数盏,却听川宝说道

    “秦兄客气啦,江湖儿女,无所谓人情,我不过是路见不平,秦兄休要言谢字!”川宝认真的一番回答,却让在座的白煜呛了一口酒,哈哈大笑道:“燕弟你这哪是江湖儿女,明明就是一酸腐书生,还“休要言谢字”,酸!真酸!来秦兄,你甭谢他,谢我!啊哈哈哈满上满上!干!”

    ……

    “燕兄,你平日最喜欢这酒葫芦,今日,我便替你取回来”秦威喃喃自语。眼前却变的模糊起来,秦威自知已经到了极限,随即站住脚步,大喝一声,凝聚全身仅有的气力,将手中长槊对准丈余外的安庆和,笔直的掷出!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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