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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枫在包拯警惕的目光中,若无其事的走到马大姐身边,掏出一条手帕递了过去,目光温和,自肺腑。
“马大姐,我知道你不愿意来到这里作证,因为这会让你再次回想起那如同灾难的一幕,对于生的惨剧我很抱歉,但是我不得不问,还请你谅解!也请您明白,悲剧已经生,那么生者就要更加坚强的活下去,不能辜负死者的期望,就算是您已有死意,也请找出幕后的凶手,让他们获得应的下场!”
“公子你问吧,我一定知无不言!”马大姐接过手帕感激道,同时鼻子从手帕上闻到了一股好闻的味道,不由的多吸了几下,岳枫看到对方此举,隐秘的阴险笑了。
马大姐这几日一直沉浸在痛苦中,一夜之间,家人朋友孩子全没有,只剩下了她孤苦伶仃的一个人,她怨恨那群残暴的土匪,为什么要毁灭自己的村子,屠杀尽自己的亲人,却偏偏却放过了自己,如果自己也死了的话,是不是就没有了这么多的痛苦。
在来到京城的几天中,周围的人只是对于她的遭遇感到同情,但是却没有一个真正关怀,真正给与她建议的人,全部都在议论着这件事究竟是哪位皇子所为,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马大姐就像是被世界抛弃的孤儿,只能独自一人呆在房间中,默默的蜷缩着身躯,经历着撕心裂肺的痛苦,而在这公堂之上,竟然会有一位公子说出了真正关心她的话语,而不是那些表面的同情,这顿时让她心生感激。
‘对啊,我还不能死,我一定要给亲人们报仇,让那群魔鬼付出同样的代价’,一瞬间,马大姐脸上的死意荡然无存,目光中透着一股坚定,她已下定决心,无论要付出什么代价,都要给家人乡亲们报仇雪恨。
“马大姐我问你,在土匪们去的时候,你在干什么?”
“我在家里抱着孩子躲藏着。”
“他们现你没?”
“现了!”
“他们做了什么?”
“他们抢走了我的孩子,我上前哀求但却被一脚踢在地上,就在我挣扎的时候,后脑一痛,就昏过去了!”
“你醒来后,他们走了没有!”
“走了!”
“他们对你做了什么,我是说比如强迫的那种事情!”
“没有,他们什么都没做,醒来后我的衣裳完整,没有任何被动过的痕迹。”
“他们对你什么都没有做,但是却杀光了村子里面的其他人,对吗?”
“对!”
随着问话的不断继续,马大姐仿佛又置身在那个地狱般的夜晚,到处都是哀嚎惨叫,每一眼都是亲人凄惨的倒地,绝望恐惧再次笼罩她的双眸,她的声音开始明显的颤抖了。
就在这时,岳枫的声音忽然再无之前的温柔,而是冰冷如冰,阴冷的看向马大姐,厉声质问道:“马大姐,你应该和土匪是一伙的吧,我说的对不对?”
什么!
全场的人都是一惊,而当事人马大姐更是吓得合不拢嘴,目瞪口呆的看着岳枫,不知道这个前一刻还如翩翩公子般温和的少爷,为什么下一秒就恍如是变了一个人一般。
“不,我不是!”马大姐慌忙辩解着。
“不是,哼,你骗的了别人,可是却骗不了我,更骗不了我们英明神武的包大人,”岳枫冷笑一声,突然恭维了一下包拯,这让包拯颇感不安,但是却没有言语而是准备继续看下去。
“土匪杀了全村一千多口,却单独放过了你,并且还不是因为你藏起来没被人现,而是在逮住之后什么都没做,只是打晕了而已,这一切不是很让人奇怪吗?请问,他们为什么单单就放过了你一个人?还请马大姐回答我的问题!”
“我...我不知道!”马大姐着急的扭头想要寻求帮助,但是周围每个人的脸上都流露着浓浓的怀疑,就连和她关系很好的秦香莲也是不解的看着她,实在是这一切真的有点匪夷所思,让人费解。
“不知道,那我来替你回答;这帮土匪来势汹涌,完全就是为了杀人而来,仿佛是接到了命令一般,在他们将所以人杀光之后,却偏偏放过了你,那是因为你本来就是他们一伙的;表面上你成为了唯一的幸存者,这势必会得到众人的同情,但这恰恰正是你的目的;因为村子里面只剩下你一人,所以你无论说什么都是证据,并且没有人能够反驳,就这样你带着众人的信任,于这公堂之上谎称驸马与秦香莲为夫妻,捏造虚假,污蔑驸马爷,对不对!”说道最后,岳枫仿佛化为怒目金刚,声声震耳,胆战心寒。
“不是的,不是的,你是在胡说!”
马大姐一个妇人,耍嘴皮子的功夫如何能比的过岳枫,在岳枫的连番攻击下,早已经是失了分寸,只能沙哑的哭喊着。
岳枫面沉如水,他知道对方即将就要崩溃,一个妇人在经历过巨大的悲情后,最痛苦的不是心中的伤痛,而是周围人的防备,她原本就失去了一切,而现在若是周围的人还漠不关心,反而冷眼相向的话,那么会极易的产生自我毁灭的想法,而岳枫需要做的,就是在推一把火。
岳枫不等马大姐冷静,继续逼迫道:“马大姐,我不知道这件事情某后的策划者是谁,我也不晓得他承诺了你多少财富和地位,同时我对于幕后者也没有感到害怕,真正让我感到恐惧的是你。”
“你为了那些我们不知道的条件,竟然将全村相处多年的亲人们,亲手送到了血淋淋的屠刀下面,他们中有是看着你长大的老者,有的是调皮捣蛋叫你婶婶的小孩,还有和你相濡以沫,生育子女的丈夫。”
“但当他们接二连三的倒在血泊中的时候,你却完好无损,那时,你是否能够看到他们因为痛苦而扭曲狰狞的面容,你是否听到了他们因血液流逝而渐渐无声的哀嚎;一夜间,原本生机勃勃的村子瞬间变为人间地狱,而这全都是因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