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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冲霄口中的匹夫复姓独孤,名战天,乃天策部主事之人。√∟頂點小說,
此人年近七十,累世屡立战功,与西蛮大军大战无数,历来胜多负少,最终被封为镇西王,领保国大元帅。
独孤战天功高爵重,与罗烈同封王爵。只因年事已高,这才卸甲归朝。要不是性格暴躁,酒后当朝癫狂,暴打了数名内宦重臣,恐怕这军政司的大司政也轮不到罗烈来坐。
自从大闹了金銮殿后,独孤战天被免去保国大元帅之职,领军政司天策部上将军。
独孤战天与何冲霄同为武将出身,但却天生犯克,只要见面,总会少不了大吵一番,虽然同为上将军,独孤战天却是王爵,而何冲霄仅仅是公爵。爵位不如对方,战功不如对方,而且骂人的技巧也远逊于人,何冲霄可谓逢骂必败,委实受了独孤战天不少欺负,因此对其一直抱着敬而远之的心思。
想不到何冲霄这老货也有害怕的人,楚云心中暗自好笑,便独自骑着马儿直奔天策部而去。
同为军政司的部门,天策部其实离兵部并不远。
从职司而言,兵部负责募兵征兵,以及低级将领的管理,下辖百夫长、千夫长、轻骑尉、云骑尉、铁骑尉、铜骑尉、重骑尉、悍骑尉、银骑尉、金骑尉、骑都尉、枪都尉、羽都尉、斧都尉,文书、录事、参谋、侍郎等将领。
天策部则是负责将军以上职衔的管理,以及战争策略的制定。
在宇唐,五十万人的统帅方能称之为将军,骠骑、鹰扬,虎贲、车骑等称为小将军,可领军五十万人;左、右、前、后称为大将军,可领军百万人;镇东、镇西、镇南、镇北等称为上将军,可统兵千万;镇国、辅国、保国、定国被称为元帅,可统兵三千万人。
另外,军中辅助文职,军师可领五十万人;大军师可领百万人;天机可领千万人;大天机可领三千万人。
这些重要的将领全都归于天策部管理,楚云身为大军师,其实早就应该前来报到的。
骑行未几,远远便见得天策部的官邸。
通名禀报之后,良久,才有一名知事前来带路。
楚云紧随此人前行,不一会儿来到一座大殿。
此殿比兵部的主殿大出三倍有余,四壁挂着好些大幅的地图,殿中整齐的摆放着几十张案几,正中主桌尤其庞大,上面铺着一张地图,一名须发皆白的老者正自伏案凝神看图。
此人身材高大,自有一种不怒而威的气度,正好符合何冲霄对独孤战天的描述。
见他进殿,独孤战天抬头一瞥,两道凌厉的目光在楚云身上一扫,复又低头看图,一副视若不见的模样。
其他几张案几上也铺着地图,数人也正凝神思索,看这些人身着将服,显然都是职衔不低的将军。察觉有人进殿,有数人抬头默默打量楚云一眼,略一颔首示意,便即低头,继续研究手中之图,也有数人根本连头也未抬,只管沉思研究着眼前的地图。
楚云心中微怒,既然召我来此,尔等只管端坐看图,却将小爷晾在殿中,显然是想来个下马威,见众人愁眉不展的模样,却不知看些什么破图。
他好奇的向临近桌上一瞥,原来却是一张军事地图,图上密密麻麻画着山川河岳各种地形,纸面上摆放着百余面纽扣大小的小旗。
楚云恍然大悟。原来,这是一张战争态势图。小旗分为红蓝两种颜色,蓝色小旗的数量大约是红色小旗的四倍,正以一张扇面的态势,将红色小旗压制在一处山脉之前。
蓝色小旗中路甚厚,死死压制着红色小旗,两翼却是一副长驱直入的架势,看这形势,恐怕要不了多久,两翼就能迂回到红色小旗的身后而将其彻底包围。
这伙人原来在做战斗推演啊。
这可是咱的强项,楚云顿时来了兴趣,也在心中暗自推演起来。
自打吞噬了叶执事的元神之后,楚云不但听力与视力突然变得敏锐,而且记忆力也得到了大幅的加强。就这么随意瞟了几眼,这张陌生的地图便如拓印一般刻入了脑海之中。
他凝神推演,便觉地图上两色旗帜顿时活动了起来,你攻我守,一时间杀得好生惨烈。
机械文明的战斗指挥学收集案例无数,像这种冷兵器时代的包围与突围战术多不甚数,他很快便想出了数种破局的方法。
这么简单的战局,尔等就愁眉不展了?居然还让小爷独自站在殿中等候!
他一心算计着如何抢了长生树就跑,对出任大军师领军打仗根本没有丝毫的兴趣。正思谋着想个法子,怎生卸去这大军师之职,见独孤战天倨傲的模样,心中顿时生出一计,当即找了一处就近的案几,大摇大摆的自行坐了下来。
楚云站着无人搭理,自作主张的坐下,却顿时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独孤战天错愕的抬起头来,两道利剑一般的目光冷冷直视楚云,见对方也无所畏惧的与自己对视,不禁勃然大怒,一拍面前案几厉声喝骂:“哪里来的野种,好生没有家教!老子没有开口,谁让你坐下的!”
野种二字可犯了楚云的大忌,顿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正巧也存了与独孤战天闹翻辞去军职的心思,所谓无欲则刚,对这老家伙根本没有丝毫惧意,于是开口回骂:“兀那老驴,老子坐便坐了,你待怎的?”
“大胆!”
“大胆!”
见楚云出言不逊,那几名身着军服之人无不大惊失色,当即起身大身喝止,‘呛’的一声,一名满脸络腮胡子的中年军官抽出随身宝剑,神色不善的怒视着楚云。
居然有人胆敢骂自己老驴,独孤战天先是一愣,随即便狂怒起来,一把掀翻面前案几,快步走到楚云近前,指着他的鼻子大骂道:“好你个小王八蛋,居然敢跟老子叫板,大伙儿稍安勿躁,老子不用动手,看我骂不死他!”
此人身材魁梧,比楚云还要高出一头,这一戟指发怒,更显得气势逼人。
楚云却没有丝毫畏惧,一挺腰板指着独孤战天的鼻子骂道:“你个倚老卖老的匹夫,仗着有几分微功便自以为是,别以为你们人多,尽管放马过来,看小爷有何惧哉!”
“老子倚老卖老怎的了,总算还有几分微功。不像某些人,小小年纪,身无寸功,就胆敢窃居高位,且傲慢无礼,多日不到本部报道!别以为有罗大胡子与太子撑腰,老子就得给你面子!”独孤战天哈哈一笑道:“敢跟老子骂战,小子,有种你就坚持到底,看咱谁能骂过谁去!”
楚云一撸衣袖,傲然一笑:“骂战?谁还怕得了谁,老匹夫,尽管放马过来!”
见得对方嚣张的模样,独孤战天不禁技痒,也将衣袖一撸,当即上前一步,几乎与楚云鼻尖相碰,嘴中咆哮道:“你这个冥顽不灵、乳臭未干、自以为是、獐头鼠目的王八羔子....”
楚云是谁,自幼便为祸炎遗,一张毒嘴不知骂得多少人掩面而逃,被独孤战天这一挑衅,顿时技痒,当即也滔滔不绝的回骂道:“你这个缩头乌龟一般的老王八,你这卖屁股的老兔子,半边屁股卖到东皇城,半边屁股卖到北皇城,中间一朵向日葵.......”
独孤战天愕然:“黄口小儿,骂人也不会,老子今日教你,中间那叫菊花!不叫向日葵!不懂你别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