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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栀就仿佛没有听到祁若玉的话一般,神色如常地问道:“今日是皇上大喜的日子,不是该在大殿里大摆喜宴,喝酒赏歌舞,怎么突然到冷宫里来了?”
祁若玉有些气恼初栀的态度冷淡,却又舍不得发作,静了片刻,他才开口:“想你了,就来了。”
声音浅淡,却很温柔。
今日大婚,在大殿与朝臣宴饮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祁若玉不可抑制地想念起初栀来。
已经两三日没见了,本就有些想念,但在这婚宴上,却越发不可收拾地想念。
如果没有初露的事情,他早该迎娶了初栀,给她皇后之位,从此琴瑟和鸣。可现在,他娶得是玲盼儿,一个自己完全没有任何感觉的女人,一个纯粹为了巩固政治的女人。
一想到原本成为皇帝之后,第一个大摆喜宴的应该是和初栀一起,祁若玉就觉得这美酒和菜肴都味同嚼蜡,那丝竹之声和舞姬的翩翩起舞都显得索然无趣。
想要见到初栀。
这样的念头越来越强烈,越来越不受控制。
最终他抛下了所有人,独自来了冷宫。
只是想要见一见初栀罢了。
初栀微微一怔,心中五味杂陈,却始终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这一瞬间,初栀觉得自己就快要再次陷入祁若玉的感情里,可是,她不敢……
她知道祁若玉是真的喜欢自己的,她知道抛开祁若玉的野心和江山,他会对她不错。可是,她更清楚,祁若玉不会抛弃江山和野心,也绝不会为了一份感情失去理智。
祁若玉所有的喜欢与关心,都是建立在没有利益冲突的前提条件下的,一旦有利益冲突,即使他喜欢她,也一定还是会以利益为先。
若是普通人家也就罢了,或许忍一忍、让一让,也没有多少事情发生。可祁若玉是皇上,在这后宫之中,每天都是各种争斗,在那前朝里,每天都是各种利益权衡。这就意味着,将来发生的事情只会越来越多,不会减少,只要还活着就不可能解脱。
她已经感受过许多次这样的打击和伤害,她不想再承受一次了。
见初栀迟迟不说话,祁若玉无奈地叹了口气,他对初栀伸出手来:“进屋吧,外面凉。”
这一次,初栀没有躲闪,她把自己的手放到祁若玉的手心里,顺从地跟着祁若玉一起进了屋。
刚已进屋,祁若玉让初栀坐下,然后自己一边翻箱倒柜,一边问道:“我记得之前让人送来一些伤药,你放在哪儿?”
初栀指了指祁若玉旁边的柜子,道:“就在那儿。”
很快祁若玉找到了药,仔仔细细在初栀脸上涂抹好,嘱咐道:“这几日要注意保护好,不能吹风,否则脸会更疼的。”
“嗯。”初栀轻声应下。
两人静静地面对面坐着,一时间谁也没有再说话。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终于初栀忍不住打破了沉默,她抬起头,看着祁若玉,道:“时间不早了,你该回去了。”
祁若玉“嗯”了一声,道:“时间是不早了,你该歇着了。”
初栀站起身来,道:“是啊,所以,你赶紧走吧,别让新娘等急了。”
说着,初栀就转身准备打开房门,却没想到下一秒祁若玉就抓住了初栀的手。
初栀不解地回头看向祁若玉,祁若玉手臂猛地用力,一把把初栀搂进了怀里。初栀微怔,身体瞬间不自然地紧绷。
“今日,我哪儿也不想去,只想待在你这里。”祁若玉清冷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温柔的暖意,在初栀的头顶响起。
初栀立刻回过神来,她试图推开祁若玉。
祁若玉却仿佛早知道初栀会想推开自己,双臂紧紧抱着初栀,任由初栀怎么用力都推不开。
初栀无奈地叹气,却没有抬头看祁若玉,只是低着脑袋,声音闷闷地说:“你不该留在这儿的。”
尤其是在今天,刚刚迎娶了暗雷国公主的今天,玲盼儿一定还等着祁若玉,如果祁若玉一夜未归,还把新娘丢在新房里不管,传出去不仅对玲盼儿名声不好,而且有可能影响到两国之间的关系。
想到这里,初栀愣住了。
到了现在,她居然还会替祁若玉考虑吗?对玲盼儿名声好不好,云风国和暗雷国之间的关系好不好,和她有什么关系呢?
不是决定了再也不管的吗,怎么还……
初栀有些自嘲地勾了勾唇角。
她居然,还对祁若玉有不舍,有感情。如果不是这样,她想不出自己为什么还会下意识替祁若玉考虑。
这可真是太可笑了。
瞬间,她的心情复杂起来。
生气自己不中用,自责对不起初露,悲哀这份感情注定是不会有好结果的,嘲讽自己居然还是放不下,算不算犯贱?
祁若玉依然搂着初栀不放手,他道:“我知道,但我就是想留下。”
祁若玉一向是很理智,可是再理智的人,都会有偶尔感性的时候。就如此刻的他,他也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也有感情占据上风的一天。
一切都变得有些不可控,他只知道他想陪在初栀的身边,不想离开,尤其不想去别的女人那儿,即使今天是那个女人的新婚之夜。
既然偶尔感性占据了上风,那么他也想偶尔放纵一下,不要总是那么的克制。
所以,他想留下,他今夜想要留下,和初栀一起,而不是玲盼儿。
初栀沉默着,没有予以回应。
她的心很乱,太多的情绪,太多的思绪,让她的心乱成一团麻,她不知道该和祁若玉说些什么。
见初栀又沉默下来,祁若玉轻轻亲吻了她的头发,声音里带了些暗哑:“让我留下,陪我,好吗?”
说完,不等初栀有任何反应,祁若玉就抱起了她,快步走进里屋,把她放在了床上。
初栀心里一滞,仿佛这才明白了祁若玉的意思,她猛地坐了起来。
这样明显的拒绝动作,让祁若玉变暗的茶色眸子渐渐恢复了正常,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坐在床边替初栀理了理鬓边的碎发,轻声问道:“你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