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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您要撑着!”奕风将墨彧轩放在床上,转过身如一阵风般跑去拿药。
墨彧轩难忍压制晋升的疼痛,身上的骨骼仿佛不断的散架,重造,他将所有的精力压在即将要破了他体内所结的玄界!额头布满汗水,墨彧轩蜷着身子,一袭白衣揉出褶皱与压痕,往日的熠熠神采不再,面上万分痛苦。
“爷,药来了!”奕风一手端药,一手将他扶起,然而墨彧轩并没睁开眼,闻着浓浓的苦味微张着唇,由奕风一点点给他灌了下去。
“爷…”奕风将空碗放置一边,扶着他躺下,终于忍不住说道:“您总这么压制也不是办法,毕竟对您的身体有损伤,也是因您动用静止灵术让您的晋升提前了!”爷上次将青总管从半空中抛下,在用灵术静止了时间,殊不知这极大的耗损灵力!
墨彧轩缓缓睁开眼眸,戾气倏地消散,紫眸依旧犹如紫色的水晶般清透,无谓的动唇:“为了小青衣,爷甘愿受着这种折磨。让你去找的东西可都找来了?”
“据传无极莲生长在炎狱之中,属下派去的人到了现在还没有回来。”奕风摇头,爷说无极莲可以改变青总管不能修炼玄术的体质,爷又怕不能时刻保护在青总管身边,便让他去寻找无极莲,只是无极莲世间难寻,炎狱又岂是常人可以随意出入的?想必还要很长一段时间。
“七日后若再无消息传来,爷便亲自去!”墨彧轩清柔的嗓音中透着一抹坚定。
“爷,您此时的身体受不了炎狱之火的!”奕风脸色大变,爷还哪有多余的灵术来控制炎狱之火?为了青总管,他真是连命都不要了吗?
墨彧轩撑着身子坐起,奕风连忙上前扶着他,一脸的担忧。
墨彧轩嘴角勾了勾,笑道:“放心!为了小青衣,爷不会让自己有事。”小青衣可以修炼玄技到了危险时也能保命,他不想在看着小青衣受伤。
受伤?紫眸忽然闪过一抹心痛,声音一改温和,声线极寒:“查出是谁伤了小青衣,送到爷面前,由爷亲自处置!”
“是。”奕风这也才想起青总管还受着伤,可看爷这副样子,他还能下床么?试探地问着:“爷,您不去看看?也许青总管正等着您呢。”
“不去。”回答不变,墨彧轩轻轻摇头,“你替爷去看看她,把父皇去年赏的那些药挑最好的拿出来,一起带给她。”
“爷…不担心么?”奕风硬着头皮问出心底的疑惑。
墨彧轩将眸光看向窗外,苦笑一声,闭上紫眸靠在床柱旁,声音极低,“就是因为太担心,爷反而不忍心去看,怕会失去理智,怕压制不住天玄的晋升,怕…怕前功尽弃。”
“要是青总管问起来,属下应该如何说?”
“就说她身边的男人不少,爷不愿做那锦上添花,她还欠爷一个解释。”墨彧轩微弯着唇角,想象着络青衣炸毛的模样,忍不住轻笑,真好,这是他的小青衣。
奕风点头,毕恭毕敬的拱手退下。
墨彧轩仍旧闭着眼眸,面上的痛苦之色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笑意盎然,小青衣,你不知道,其实我也是怕痛的。
“主人!”络青衣捂着手臂回到房间时便见一个小儿哇的一声哭了出声,直直跑进她的怀抱。
络青衣被他撞得向后退了两步,倒吸了一口冷气,这臭小子可真会跑,正好撞她伤口上了。
“主人。”沐羽哭的很是可怜,小脸上挂满了泪珠,鼻子一抽一抽的,又跑到她身前蹭了蹭,哽咽道:“还疼不疼?”
络青衣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没受伤的手拉着他走到桌边坐下,轻柔的拭去他眼角的泪珠,这哭的才是大爷!哎…
“主人,为什么不让沐沐咬死他?为什么传音不让沐沐轻举妄动?”沐羽仰起带泪的小脸,灿金的竖瞳蒙了一层雨雾,任络青衣给他擦着,眼泪就跟不要钱似的噼里啪啦往下掉。
“再哭我就不管你了!”络青衣眼看着他的眼泪越来越汹涌,擦也擦不尽,故意怒气冲冲的看着他。
沐羽立马憋了回去,啜泣不停,“主人为什么不让沐沐咬死那个太子?”
络青衣摸了摸他柔软的发丝,笑道:“你以为让他看见了你还会放过你吗?即便你有玄技九段,可他身边隐卫众多,你只是个小孩子双拳难敌四手,再说我现在还不是好好的吗?”
沐羽吸了吸鼻子,小手握紧,恨恨道:“那个混蛋怎么没来?”
“那个混蛋啊…”络青衣喃喃了一声,眸中好像有什么东西聚了又散,“他没来我还不是好好的回来了?沐沐不用担心了,这都是皮肉伤,不过放了点血,养养就好了。”
沐羽小声地嘟囔了一句,便将头埋进她怀里,用她的衣裳擦着鼻涕眼泪。
络青衣反而将他抱紧,好笑的看了他片刻,眸光突然落在缺了一块的衣角上,笑意一收,看来这件衣服是不用要了。
“青总管。”奕风的突然出现使得沐羽一愣,便见刚才还哭的凄凄惨惨的小人此时开怀的跑向奕风的怀抱,“奕风哥哥!”
奕风俊逸的面庞上浮起一抹温笑,大手一抄将跑跑跳跳的小人带进怀里,沐羽抱着他的脸就亲了一口,趴在他耳边小声说:“主人受伤了,她想吃糖葫芦。”
络青衣脸一黑,这臭小子!
奕风笑意一僵,感情这小子是又想吃糖葫芦了才对他这么亲热,一瞬间让他的凉半截。
“他让你来的?”络青衣挑眉,看着奕风僵掉的笑容,就说不能太惯着这臭小子,现在惯出毛病来了她可不管,当初死活不听她的劝告,就是活该!
“是。”奕风将撇着嘴角的沐羽放下,从怀中拿出几个精致小巧的瓷瓶,道:“爷让属下给总管送些伤药,这些都是皇上赏赐的,药效极佳。”
“他怎么没来?”络青衣看着桌上的一堆瓷瓶,有些不感兴趣,声音中多了一抹失落。
奕风将墨彧轩给他的原话说了出来,“爷说总管身边的男人太多,爷不愿做锦上添花之人,更何况青总管还欠爷一个解释。”
“我欠他什么解释?”络青衣冷眉一竖,她身边哪有什么男人,不是就根手链他也计较?她都这样了这男人的心肠像石头一样那么硬,谁爱哄谁哄去,跟她耍什么小孩子脾气!
“这便是青总管自己的事了,属下话已带到,便先离开了。”奕风对着她一拱手,一转身就要走。
“奕风哥哥,把我也带上!”沐羽一个劲的对着奕风眨眼睛,精光泛泛,他要替主人收拾一下那个混蛋!
无奈小家伙儿就是自不量力,谁被收拾那才是毫无悬殊!
络青衣对奕风摆了摆手,“你把他带走吧,留在我这不是哭就是闹,我想安静一会。”
奕风点点头,又将沐羽抱了起来,如一阵风般离开。
“什么臭脾气!”奕风刚走,络青衣就对着那些伤药愤愤不平的骂了一句,连碰都不碰一下。
这男人他还有理了?要不是为了他,她有病在自己身上划口子!
络青衣腾地站起身,眸底火焰繁盛,她就是有病!烦躁的踢开挡路的椅子,往床上一躺蒙上被子,哼唧一声闭上了眼睛。
此时夏侯月居住的寝宫内,香雪送走了墨赤炎,又折回来问着夏侯月,“公主,五皇子似乎对您有些不同。”
“你也看出来了?”夏侯月躺下,苍白的面容仍旧楚楚动人,眼波流转,虚弱的笑道:“他对我就像我对殿下一样。”
“您是说…”香雪惊呼一声,“五皇子喜欢上公主了?”
夏侯月摇摇头,“不能说是喜欢,应该就是好感吧。”
“那公主…”香雪想说公主要不要考虑一下五皇子,五皇子一听说公主受伤立刻送来百年人参养身,公主虽然爱慕殿下,可看太子殿下似乎对公主并没什么不同。
“我为了墨盵嘢而来,不会考虑其他人。”夏侯月对着香雪笑了笑,她不辞辛苦千里奔波只为墨盵嘢,又岂会轻易转了心意?
“你说殿下他是不是对那个青总管有些不一样?”夏侯月突然皱眉,轻软的声音中添了一抹忧愁。
“青总管?”香雪回想起那人的身影,面色一红,连忙转身没让夏侯月看见,装作整理床帐,尽量平静道:“青总管是太监总管,殿下对他不一样也是应该的,毕竟日后殿下登基定是要青总管辅佐的。”
夏侯月眉头蹙的更深,“可我总觉得那个青总管很不寻常。”
“哪里不寻常?”香雪停下手中的动作,面上红晕退去,转过身替她掖着被角,状似不在意的问了句。
“不知道。”夏侯月轻轻摇头,“或许是因为他长得太清秀了!”
“太监哪里有长得粗犷的?”香雪掩唇偷笑,“我们鸾焰皇宫内的太监还不是一样长得清秀?”
“正是因为如此我才觉得不寻常,他有些太过细瘦了。”夏侯月心底疑惑,按理说他身为太监总管,怎么能这么瘦呢?
“也许是宫内琐事忙碌,将他累瘦了也说不定。”
夏侯月看了香雪一眼,笑道:“你今日好像一直在为他说话?”
香雪眼神躲闪着,“奴婢和青总管见的次数寥寥无几,奴婢替他说什么话?公主要嫁的是殿下,怎么还关心起别人清瘦不清瘦的?”
夏侯月紧蹙的眉头松散开来,微微一笑,“也是,我关心他人做什么。”
“公主现下最要紧的便是好好休息,把伤养好了,要是传回鸾焰,传到皇上耳里,奴婢与一干隐卫的命也就不用要了。”
“我说了没人要你们的命。”夏侯月拍了拍她的手背,轻声道:“你下去吧,我想睡会。”
“是。”香雪点头,施礼后退了下去。
夏侯月侧头看着她离去的身影,直至门被关上,这才闭上盈盈水眸,脑中浮现着她受伤时墨盵嘢将她抱在怀里的画面,唇畔缓缓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