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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赤炎眼睛再次亮了起来,知道墨彧轩是在鼓励他,遂问道:“九弟知道我的心思?”
墨彧轩轻笑一声,“谁不知道?十一弟去我那念叨的耳朵都起茧子了,想让臣弟帮五哥拿个主意。”
“那九弟…”墨赤炎吞吞吐吐的,有什么好像难言。
“五哥放心。”墨彧轩知道他想着什么,笑看着络青衣,“臣弟对夏侯公主那样的佳人无意,臣弟心里已经有人了。”
墨赤炎惊讶的看着他,“九弟是看上了哪家的千金?”依九弟的性子看上了谁倒不奇怪,可从他嘴里第一次承认令他吃了一惊,难不成九弟是认真的?
络青衣艰难的扯出一抹笑回应他,瞥了眼性子直率的墨赤炎,心里直吐槽,墨小贱这是让你快点进去的,你还在这磨叽什么?
墨彧轩扫了四周的太监一眼,那些个太监立刻低下头,他含笑看着墨赤炎,“臣弟还不想他人知道,还望五哥能替臣弟保密,倒是少不了五哥的那杯喜酒!”
喜酒都说了出来,九弟这是要安定了!墨赤炎也替他高兴,拍着他的肩膀笑道:“既然你不愿说,我也不勉强,只要不少了我那杯酒。”
“这是自然。”墨彧轩微微颔首,“五哥先进去,臣弟与青总管说会儿话在进去看望夏侯公主。”
墨赤炎深吸了一口气,点头,坚定道:“好!”说完,迈着大步走进宫殿内。
“九皇子。”络青衣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心里想着墨小贱的气消了没呢?因身边的太监都低着头,看不见她的表情,故而展颜一笑道:“九皇子什么时候来的?”
墨彧轩指了指她的手腕,“五哥一时兴奋抓着青总管手腕的时候,爷也是才知道原来青总管手腕上还戴了个这么漂亮的东西,要不同言总管说说,也送爷一个?”
络青衣就知道刚才的对话全被他听见了,这人内力高深又怎会听不见?还好不狗血,他并没误会。
灵动的眼眸一转,狡黠笑道:“干爹说这种东西是传家之宝,所以怕是九皇子再喜欢也得不到了。”言下之意你要是喜欢只有两种办法,要么当个小太监,要么认言总管作干爹。
墨彧轩看着这个小女人算计他的模样,笑吟吟道:“既然如此,爷也不强求。青总管不进去?”
络青衣点头,“奴才怕皇上也在找奴才,这就进去。”
墨彧轩跟在她身边,用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小青衣手腕上什么时候多出条手链,要不要跟爷解释解释?不然爷会以为是哪个男人送的!”
络青衣嘴角一抽,想着这就是男人送的,还是跟他不对盘的无妙,她要怎么解释?偷着打量他一眼,见他正好看着她,眸中弥漫着悠悠笑意,却不达眼底,谄媚的笑了一声,之前还没哄好他,现在又添上一笔,她能解释个毛啊!
“呵…”墨彧轩性感的嘴角勾出一抹淡淡的讥讽,睨了她一眼,“是无妙,还是滟芳华,或是…连爷都不知道的人?”
络青衣只觉一股大力压迫着她,刚要伸手去拽他,那人却突然侧了身,看似懒散实则与她隔了好几步的距离,先进了寝殿。
络青衣悻悻的收回手,停下脚步,摇头轻叹了一口气,这男人又发脾气了…
“到底是谁竟连你也敌不过?”
络青衣刚踏进殿内,便听见墨泓压抑着火气的声音传来,似乎还有砸桌子的声音。
“还请父皇息怒。”墨盵嘢低声道,语气有几分虚弱。
太子爷也受伤了?络青衣立刻看过去,发现墨盵嘢杏黄的衣袍上有些褶皱,胸前有一大滩干涸的血迹,在看向闭着双眼在床上躺着犹如睡美人般惹人怜惜的夏侯月,原来是太子爷连衣裳都来不及换,不过看他有些白的面色,应是也受了轻伤。
墨泓看见络青衣走进来,对着她道:“青总管,去太子寝殿拿套衣服过来,让他换了。”
“是。”络青衣抬头便发现有几道视线看着她,她又低下头向后退了几步,转身出了寝殿。
刚走出一步,便听见墨盵嘢说道:“刺客有两人,一人有九段玄技,一人八段玄技,夏侯公主虽有七段玄技,可我们并非他们的对手,公主替儿臣挡下一掌而受伤,儿臣只受了轻伤。”
络青衣身子一僵,不做停留快步走了出去。九段,九段,整个雪月她就只知道墨彧轩和墨泓是九段的玄技!墨彧轩素来与墨盵嘢不合众所周知,这是将矛头直指墨彧轩!可八段玄技…那人她猜不出,也不敢猜。
突然,她脑中浮出一抹与墨彧轩孑然的白衣身影,凌圣初!凌圣初正是八段的玄技!
以凌圣初的性子是不可能插手这些事的,再说他今天刚出宫,既远离了皇宫的阴谋又让有心人以此来做文章,正因他不在皇宫内才有机可乘。
墨彧轩又突然把自己叫走,更让人怀疑了,墨彧轩亦是不在场!可她知道墨小贱绝不会背地里做什么刺客,说出去都好笑!
墨彧轩与凌圣初自幼交好,到底是谁要对他俩不利?!
她想不出,脚下如风般快步走向墨盵嘢的宫殿,她要想想,怎样能让墨彧轩摆脱嫌疑,虽然以他的能力绝对可以跳脱,可她就是看不得他被人陷害!
“你是说刺客有两人?”墨泓有意无意的瞥了眼墨彧轩。
“是!而且…”墨盵嘢顿了下,也看着墨彧轩,凉凉道:“那两人都身着一袭白衣。”
这下不仅连墨赤炎看着墨彧轩,就连夏侯月身边的宫女香雪也恨恨的看着他,谁人不知,九皇子墨彧轩一袭白衣风流滟天下,可她们公主与他有什么仇,让他痛下杀手?
“轩儿。”墨泓终于开口,“事发之时你在哪里?”
“儿臣正在流轩宫休息。”事发之时他刚压下去要突破的天玄之境,听说这事因为担心小青衣就立刻赶来了,只是他说这话怕是有人会不信!
因夏侯月此来身边除了隐卫就只带了宫女香雪一人,香雪有些按捺不住,焦急喊道:“谁能证明九皇子人在寝宫?”
墨彧轩笑了笑,不在意的说道:“在寝宫自然也只有自己人能证明,香雪姑娘是怀疑爷对你们公主不利?”
香雪欲言又止,看了眼脸色发黑,气势暗沉的墨泓,小声道:“奴婢不敢。”
墨泓揉着眉心,“朕一直清楚你们兄弟二人,也知道轩儿不会做出乱我雪月朝纲的事,只是今日事出突然,朕记得,除了嘢儿,八段玄技的还有圣初吧。”
墨彧轩面不改色,笑意悠悠的抢在墨盵嘢之前开口:“怎么,父皇怀疑儿臣一个不够?还要怀疑圣初?”
墨泓突然凌厉的扫了他一眼,墨彧轩不为所动,摊摊手,“圣初性子淡薄,连夏侯公主的面都不曾见到,更遑论对公主出手了!”
“那你说为何偏偏在圣初出宫这日发生刺杀?皇宫之内的隐卫也不是摆设,他是如何进来的?”墨泓厉声开口,看着墨彧轩的眸中多了抹寒意,却又多了几分异色。
“那人有心呗!”墨彧轩轻哼一声,看向墨盵嘢,笑道:“皇兄若是不信现在就可以将臣弟抓进天牢,直到皇兄找出刺客为止,不过臣弟住的地方必须干净,每日吃食就跟平时一样,地方别太吵,有个窗户每晚能看个月亮就行了!”
“朕有说要将你压入天牢么?”墨泓刚被墨赤炎气的怒气倏地上涌,大手再次拍着桌子,硬生生将桌角拍裂。
墨彧轩看了眼桌角的裂纹,漫不经心道:“可父皇就是这意思。”
“你给朕闭嘴!”墨泓气急,发抖的指着他,“给朕滚出去!”
墨彧轩又冷哼了一声,意有所指,“让儿臣闭嘴可以,滚出去可是办不到,怕是皇兄不让呢!”
墨盵嘢凤眸含带着寒意看了他一眼,又收回视线,看着地面,并没开口。
“你还反了不成?”墨泓这次直接将桌角拍断,小言子惊呼一声,“皇上,龙体为重!”
墨彧轩看着墨泓被桌角横木刮出的口子,抿了抿唇,不再说话。
墨泓见他老实了,压下胸口盘旋的怒意,对着墨盵嘢道:“太子,这事交给你着力去办,尽快找出刺客,不能手软!”
“父皇放心。”墨盵嘢嘴角勾起一抹嗜血,手软?他何时手软过!今日事有蹊跷,好像是有人计算好了一切,在栽赃陷害给九弟与凌圣初,即便他们都知此事与两人无关,可还是能让两人有口难言,这人好深沉的心计,若不是宫里的人,如何躲得过遍布皇宫各处的雪隐暗卫?这些个隐卫可不是吃干饭的!
墨泓眸光转向目光担忧怜惜看着夏侯月的墨赤炎,显然面色不郁,却没多说什么。
“公主…”香雪一声轻唤使得所有人看向转醒的夏侯月,夏侯月对着香雪伸手,香雪忙将她扶了起来。
墨泓面上阴郁退去,有些愧疚地道:“公主今日受伤,是朕失责。”
夏侯月柔柔一笑,轻软的声音因为受伤更软了几分,让人忍不住的想去疼惜,“皇上此话严重了。”
“公主好生修养,朕定会给你个满意的交代!”
“多谢皇上。”夏侯月点头,面上绽开一抹虚弱的笑容。
“殿下没事吧?”夏侯月立刻看向胸前一滩血迹的墨盵嘢,不顾伤势就要起身,墨赤炎焦急地开口:“公主伤势不轻,勿要乱动加重伤势。”
夏侯月看向墨赤炎,见他眼底充满柔情与忧心,淡淡一笑,又躺回香雪怀里,点头笑道:“多谢五皇子。”
“不…”不谢还没说完,墨子龄便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一脚踢开守门的太监,“滚开!本皇子你也敢拦!”
“什么事?这么冒失?”墨泓声音沉了沉,见墨子龄气息不稳,扶着门框喘了几口气。
“父…父皇…”墨子龄看了眼一寝殿的人,最后将视线落在墨彧轩身上,着急道:“青总管被人打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