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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风、老兵、苏全忠的身后站满了披麻戴孝的人,三个人被围成一团,那些披麻戴孝的人并没有对三人做出异常举动,只是不停地挤着三人往老太太站的台子上推动。
“我们得赶紧逃出去,哪来的这么多人啊!”老兵呼喊着。
蓝风对这种被人群推搡的感觉很抵触,因为以前就因为这样被踩踏过,蓝风赶紧叮嘱老兵和苏全忠道:“注意脚下,别顶着人流跑,千万不要被挤趴下,会被人群踩死的。”
尽管蓝风喊的很大声,可是那些人似乎并没有听到蓝风的喊声,因为所有人都不理会三个人。
门外涌进来的人越来越多,而且蓝风发现这些人的样貌都很相似,全都是一副苦着的大长脸。
苏全忠被人群挤的很难受,忍耐不住的苏全忠一拳头打向身边人的脸上,那个人虽然被苏全忠打的鼻青脸肿,但丝毫没有改变他的表情,而且也没有还手,只是跟着人群继续往台子那边靠拢。
当蓝风他们被推挤到台子边缘时,所有人都停下了脚步,蓝风他们松了一口气,紧接着所有披麻戴孝的人全都跪了下来,这时候三个人放眼望去,整个村子的里面和外面,漫山遍野全都站满了人。
这时候台子上的老太太靠口说话了,离的距离近了,蓝风他们终于听见了老太太的声音。
老太太的说话声音很尖细,有种紧着嗓子说话的感觉,蓝风听见老太太说道:“天降神雨,地生邪风,鬼婆嫁女,冰冷寒冬。”
老太太喊完话,人群中有几个披麻戴孝的人便站了起来,那几个人把台子下边横着的一个棺材打开,从棺材里面拽出来一个穿着大红嫁衣的女子,这个女子头上披着红盖头,身材很瘦弱,虽然女子穿着衣服,但蓝风可以感觉到这个女子是瘦骨如柴的。
这时候那个迎亲队伍的新郎官站了起来,对台子上的老太太喊道:“鬼婆婆,我的聘礼已经准备好了,现在要打开吗?”
老太太对新郎官喊道:“还不呈上来。”老太太的嗓音依旧很尖细,让人听着很不舒服。
新郎官让那些轿夫把棺材抬到台子上去,棺材有十二个,那些小女孩依旧坐在棺材上,十二个棺材整齐的排列在台子上。
老太太看着十二个棺材,脸上露出了一股微笑,蓝风紧紧盯着老太太的脸,此刻蓝风感觉这个老太太有些眼熟,看上去非常像自己见过的人,可是老太太的容貌看起来很苍白,脸上的皱纹又多,蓝风想不起来自己到底在哪见过这个老太太。
十二个小女孩从棺材上跳下来,整齐的将老太太围成一个圆弧,然后向老太太磕了十二个响头。
在小女孩抬起头的时候,蓝风看见每个小女孩的额头上都磕出了血,但是那些小女孩好像很开心的样子,她看看老太太的眼神就像崇拜神明一样。
轿夫们把棺材盖子打开,然后把棺材里的聘礼拖了出来,蓝风看见那些轿夫从棺材里拖拽出的竟然是十二个女人,那些女人看起来都是已婚的少妇,不过面容看起来都很端庄,最主要的是这些少妇全都大着肚子,应该是全都怀有身孕。
那些少妇的神情很惊慌,她们都被纱布堵着嘴,不过蓝风可以感觉的到,少妇们是在向台下的人求救。
老兵和苏全忠挤到蓝风身边,这时候老兵的神情也变得恐惧起来,老兵拉着蓝风的衣角说道:“我明白那些邪教的女子为何不让我们往西走了,就是这个原因。”
蓝风发觉老兵的脸都吓白了,不懂发生何事的蓝风问老兵道:“这是什么地方?他们都在干什么?”
老兵颤抖地说:“是鬼婆,我在军队的时候就听说过鬼婆的传言,相传鬼婆会在冬天来临之际嫁女,而取了鬼婆的男人则会获得鬼婆的助力,可以得到永生,但是男人送给鬼婆的聘礼则是十二个怀有身孕的女子,这也相当于献给鬼婆的祭品。”
蓝风听的头皮发麻,又继续问道:“那些女子会被杀死吗?”
听到蓝风这么问,老兵冷笑了一下说道:“如果她们被杀死那就是鬼婆给她们的恩赐,相传鬼婆会把她们折磨的生不如死,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讲这个故事的士兵还没说完,常世鹏就集结队伍了,后来我再也没见过那个士兵,此事就不了了之了。”
“不管是什么情况,我们都必须马上离开这里。”苏全忠说道。
“我们怎么离开呢?你看我们周围,已经聚满了人,不对,这些可能都不是人。”老兵颤抖说道。
老太太看起来对这些怀孕的少妇很满意,随后新郎官便走到新娘子面前,牵着新娘子的手向花轿走去。
蓝风远远的看着新郎官和新娘子,当新娘子伸出手的一刹那,蓝风清楚看见新娘子的手竟然是只白骨。
新娘子走上了花轿,十六个轿夫一同把花轿抬了起来,新郎官骑上迎亲的马,那些披麻戴孝的人自觉为新郎官让出一条路,新郎官就这么把新娘子接走了。
蓝风盯着那个十六抬大轿,就在蓝风发愣的时候,轿子上的窗口突然被新娘子从内部掀开,新娘子露出一副阴暗的脸庞看了轿子外面一眼,并且与蓝风对视上。
虽然只有一眼,但是蓝风对新娘子的面貌记忆犹新,那个新娘子的脸上几乎没有血肉,有的只是深陷进骨头的皮肤,而且新娘子的脸庞呈现出一股暗蓝色,尤其是那对突出来的两个眼珠,让人一看,就不寒而栗。
“走!我们马上离开这里。”蓝风对老兵和苏全忠喊道。
三个人赶紧挤到迎亲队伍后面,三人打算跟着迎亲队伍混出去,因为在三人的视线范围内,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
虽然之前老太太和周围的人并没有注意三个人,但是在这时候,台上的老太太一声令下对台下的人喊道:“把那三个不束之客抓住。”
那些披麻戴孝的人听到老太太的命令后就像疯了一样,全都涌向蓝风三人,并且对蓝风他们三个疯狂的撕扯和拖拽,台上的老太太看着被撕扯的三人,在台上哈哈大笑,笑声非常尖细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