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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墨听艾红讲述小艾的过去,一家人听的津津乐道,无论是小艾的执着,还是艾红的善良,苏墨都很敬佩,只不过艾红的这种善良是在一步一步伤害小艾。
上次讲到艾红假扮成少女去看望小艾,夏天一到,艾红就穿好少女的衣服,各种准备全都做好了,这个早晨,艾红以少女的身份走进小艾家。
“小艾在家吗?”艾红低沉着嗓音喊道。
这时候小艾刚刚起床,还没来得及洗漱,小艾听见声音便出门去看,小艾的眼睛看不清楚面前的人是谁,不过这个衣服颜色小艾是记得的,小艾也拿不准眼前这个女人是谁,小艾心里慌慌的,他希望眼前的这个人是少女,但听声音又不像。
“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小艾礼貌地说道。
艾红又压了压嗓音说道:“小艾,是我啊!我来看你了。”
小艾一惊,眼前的这个人是在暗示自己她就是少女,可是声音明明不像啊,小艾心存很大疑虑。
“小艾,真的是我啊,我到变声期了,你难道不认得我的衣服吗?”艾红假装少女的语调说。
小艾凑上去闻了闻少女身上的香气,这个味道很熟悉,这就是两年前夏天那个味道,小艾觉得眼前这个人就是少女,小艾欣喜若狂,最后喜极而泣,艾红蹲下去扶着小艾的肩膀,这个动作正是少女对小艾做过的。
“真的是你,你终于来了。”小艾哭中带着笑说道。
“恩,我来了,去年没能来看你,真的很抱歉。”艾红说道。
“来了就好,快到屋里来坐吧。”小艾欲拉艾红的手。
艾红见小艾要拉自己的手,艾红赶紧把手缩回去,自己走向屋子。因为艾红平时总干农活,又是耕地又是下海捕鱼,双手难免有些粗糙,这要是被小艾摸到,可能就露馅了。
小艾因为心情非常激动,对于艾红的举动完全没有察觉,而艾红进到小艾家里,直接就坐在平时自己来的时候坐的那张小凳子上。
“你坐的是红姐的位置,我给你准备了新的小凳子,你坐这里。”小艾从柜子里摸出一个崭新的凳子放在艾红面前。
艾红心想,这小子竟然不给自己坐新凳子,不过艾红也非常怜悯小艾,小艾说什么艾红就照做。
两人在屋子里谈了半天,直到中午,艾红提议下厨给小艾烧饭,小艾欣然接受,不过转眼间艾红就后悔了,因为自己烧的饭小艾经常吃,小艾肯定记得住自己的味道,这可如何是好。
艾红耍了个小心机,在做菜的时候少放了些盐,而且饭也没煮熟就端了出来,这样正好可以表示少女是第一次做饭。
小艾吃了一口艾红做的饭,淡淡的口味,生疏的米粒,不过小艾觉得能吃到少女做的饭是最大的幸福。
虽然饭菜并不是那么可口,但小艾依旧吃的津津有味,小艾吃的并不是味道,而是少女给自己做饭的这种情怀。
小艾的一切思想都被艾红看穿了,此时艾红愈发觉得对不住小艾,虽然艾红是好心,但这种善良无疑是给小艾更大的伤害。
苏墨听到这里心里也酸酸的,一家人全都默不作声,苏墨觉得小艾很可怜,一直思念着一个不存在的少女,这种坚持让苏墨黯然神伤。
艾红讲到这里便没有继续下去,后面的故事苏墨也猜到八九不离十,只是还有一个疑问,那就是小艾是怎么获得画师能力的。
“苏大少爷问的问题也是我要回答的重点,那我就继续直接讲述后面的事情吧。”艾红说。
“好,你慢慢讲,我们很喜欢听你的故事。”苏墨说。
艾红继续讲道,在艾红假扮少女以后,艾红以少女的身份陪小艾度过了一整个夏天,这个夏天两人很少去海边,大多都是在小艾家中度过的,因为海边人来人往的,艾红怕村民看见自己假扮少女的行为,所以每天都在小艾家里陪着小艾。
小艾对艾红的所有举动都没有表示怀疑,直到夏天过完的时候,天气慢慢转凉,小艾心里知道少女又要走了,于是小艾每天都表现的很失落,艾红不忍看见小艾失落,于是就告诉小艾自己不走了,但艾红总是这样,话说出去就后悔,如果自己假扮的少女没有离开村子,那么就表示自己每天都要假扮少女来陪小艾。
眼看着秋季捕鱼就要到来了,艾红的爹娘告诉艾红要出海捕鱼了,这下子艾红可傻了眼,爹娘的话不能不听,但这样子小艾怎么办呢?自己要用什么借口去和小艾说呢?
就在艾红极为苦恼的时候,小艾突然摸索到艾红家中,此时艾红身上擦的香粉味道还在,就是和少女一样味道那种香粉。
小艾一进来就闻到艾红身上的味道,但是小艾好像并没有起疑,小艾默默走到艾红身边,说道:“红姐好久不见。”
艾红一愣,随声附和道:“好……好久不见。”
“红姐,我是来看她的,她是不是在你们家隔壁?”小艾问道。
艾红心里咯噔一下,此时艾红害怕极了,因为隔壁根本就没有少女,这下可怎么办!
就在艾红不知所措的时候,从艾红家大门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小艾……”
这个声音两人都记得,这就是少女的声音,艾红急忙跑出大门,左顾右盼,可是并没有看到门口有人,小艾也跟着艾红跑了出来,小艾就像知道少女在哪似的,便往海边跑了去。
艾红赶紧去追小艾,但是小艾跑的非常快,艾红一个姑娘家追不过,眼看着自己和小艾的距离越来越远,艾红便大声叫小艾停下,因为艾红怕视力不好的小艾跌倒,而且艾红还觉得这件事很诡异,明明少女应该在家乡死于战乱,可是刚才自己的的确确听到了少女的喊声,艾红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艾红一直追到海边,不过来到海边的艾红并没有看到小艾的身影,而是在沙滩上看见一排脚印,看大小应该是小艾的足迹,脚印一深一浅的通向大海,艾红在沙滩上扯着嗓子大喊了一声小艾的名字,可是并未得到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