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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烬带着叶景行去散心,可朝廷却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四皇子深夜逼宫,直到太阳升起都没有得到结果,反而是乔崇年的眼线找上了叶景行,对他说明宫中所发生的一切,并言明,上公让他赶快赶回宫。
叶景行表情复杂,实话说,他与当今圣上并无感情,甚至他还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否是他所认为的亲儿子,但是就算他与他没关系,就冲着如今逼宫这件事,叶景行肯定还是站在皇帝这边的。
余烬握住他的手,“你怎么想的?”
叶景行没说话。
“你想去帮忙对吧?”余烬一眼就看中他的犹豫,“可阁主,你有没有想过,没有你,还会有千千万万个你。”余烬弯头看他,“不一定非要你吧。”
“但是,”叶景行略微犹豫,终于说出自己心中所想,“我还是想去。”
余烬一怔,却也不勉强,只是点头道:“那我和你去。”
虽然早知余烬肯定会和他一起同去,可当余烬甚至连考虑都没有考虑就直接回应他,让叶景行不由内心一闷,“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叶景行忍不住握紧他手臂。
余烬听他这个问题只是想笑,他低笑,“那我问你,”他的脸近乎贴在他的脸上,双眼是绯色的艳,“你喜欢我,可有理由?”
喜欢余烬有什么理由?是从朱府那夜起的那件事?叶景行不知道,他找不到理由喜欢余烬,但是却又偏偏在不知不觉之中就对余烬这个人上了心,回过神来已经无法舍弃。
“喜欢一个人是不需要理由的,阁主。”余烬双手捧着他的脸,让他与自己对视,“喜欢一个人,就想那个人享有这世上最好的东西,你懂吗?阁主。”
他怎么不懂,所以他才想违心的推开余烬,然而推开后呢?又能怎么样?他到这个时候若还疑惑余烬是因为一时蒙了眼才喜欢他,那才是最愚蠢的事。
叶景行握住他的手腕,“余烬。”
“嗯?”
应该说感谢的话?叶景行不知道,只知道此刻拉开他的手,叶景行最想做的便是狠狠地抱住余烬,余烬被他这么一抱,一愣随即一笑,便反手将他狠狠地抱入自己的怀中。
“这一切过去。”余烬抱着他,“和我退隐,可好?”
他们用最快的速度赶到天坛,但到了天坛的时候,却发现只剩下一地未曾清洗的血迹,以及虽有疲乏,但还是活着的皇帝与上公。
“看来你还是担心朕啊!”皇帝老态龙钟,看起来极为疲乏,却撇不去那股气势,如今见了叶景行,双眼一亮,顿时笑了起来。
叶景行看着安然无碍的皇帝与上公,表情复杂。
余烬没说话,他早就知道因为自己重活一世,许多事情都已经被改变,但余烬也万万没想到,上一辈子成功逼宫成功的四皇子在这一次的逼宫会以失败告终。
乔崇年也欣慰的眯了起眼。
叶景行的神色显得有些低沉,如今这么看来,即便是发生过危险的事情,而如今,他的确被乔崇年再一次地骗进宫,他瞧了一眼身旁的余烬,还将余烬给拖了进来。
“你就是余烬吧?”皇帝当然注意到叶景行看向余烬的目光,见余烬风度翩翩的立在叶景行身边,便问道,“听说你多次救了景行?”
余烬不太喜欢从别人的口中听到叶景行的名字,毕竟这个名字在他看来也是属于他的东西,可在叶景行面前也不好发作,只是望向叶景行。
皇帝哪想到余烬竟无视予他,只能听到余烬低声朝叶景行道:“阁主,看来你又被笼中捉鸟了。”
叶景行苦笑,“陛下。”
“景行,你是婉儿的孩子,还这样叫我?”
余烬觉得这皇帝脑袋儿有病,到底是哪里有这般自信,认为叶景行就是他的儿子,而且听他的口气,就算叶景行并非他的儿子,只要是那个叫婉儿的女子的孩子,便值得他这般对待。
脑子有病吗?
可余烬却不由想到那个时候的叶景行,他未曾重活之前的叶景行,那个时候对待他的那个所谓的儿子的时候,叶景行是不是也是抱着这个想法的?
是因为是他的,所以?
余烬不知道,可他也没打算知道,毕竟这辈子能陪在他身边的人,只能是他,也注定是能是他。
叶景行听到皇帝的话只能无奈低笑,“陛下,你搞错了,我并不是,”他的话还未曾说完,便已经被打断,“怎么可能不是?”那皇帝怒道:“你看看你这眉,你这眼——”
乔崇年忍不住咳了一声,“陛下。”
皇帝皱眉,“那怎么办?”他一拍手掌,“如若不信,我们滴血认亲可好?”
滴血认亲?余烬不由低笑,这个法门可被余烬还在骨四爷门下的时候玩了个透彻,自然知道这所谓的滴血认亲之中的道道。
叶景行立马便想拒绝,可余烬却拉了拉他的手,示意他同意。
叶景行并不知道余烬到底想做什么,但是当余烬亲手将他手指割开一个口子放血时,他还是相信余烬的会有办法的。
尽管乔崇年说陛下贵为九五之尊,身体尊贵,可还是抵不住皇帝非得要滴血认亲的念头,但是当看到碗里两滴血压根不能融合在一起的时候,他的脸都黑了,“怎么可能?!”
乔崇年也诧异的瞪大眼,显然与皇帝是一个想法。
“陛下,在下真的并不是您的…”叶景行绕开了儿子二字,“此行来也是如同江湖中人一般担忧陛下的安危罢了,如今见到陛下安然无恙,在下也就告退了。”
“不可能!”皇帝的表情聚变,又见一旁微笑的余烬,立马想通其中细节,“你动了手脚?”
余烬这时才终于将视线放在皇帝身上,此人与叶景行还是有那么三分相似的,可相似并不等于是叶景行,所以余烬的态度依旧还是那般,“陛下,在下怎么敢。”说罢,他抓住叶景行的手,“在下与阁主还有事,先行告退了,陛下!”
皇帝怎么可能会就这样放叶景行走,他想也不想的就道:“给我留下他们!”
叶景行早做好准备,可也没有想到皇帝真的会强制地将他留下,无奈一叹,却听一旁与他对敌,杀出包围圈的余烬笑道:“阁主,你若再不与我退隐,这事儿可不会停啊。”
他也不想啊!叶景行无奈,“抱歉。”
嗑了一颗丹药,一搂过叶景行腰,往旁边闪去的余烬低笑,“等出了去,再说。”
“好!”叶景行点头。
这种事情两人自然不是第一次经历,配合的自然非常默契,更何况一手轻功也使得俊俏,皇帝的脸黑得出血,看着顺利逃离的两人,失声怒道:“你们这群吃干饭的蠢货!给我找!赶紧给我将叶景行找回来!”
正月十五,上元节,灯会之中,火树银花。
自打从余烬将叶景行从皇宫里面带出来,他们便直接逃离了京都,往江南折去。
叶景行并不知道为什么余烬就这么喜欢选青楼喝茶,可那些女子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的模样却的确赏心悦目。
四皇子逼宫未成功,反而被皇帝关在暗牢的事情随着刘府被抄家渐渐地传出,不到二日,又传出魔盟的人企图劫狱,可惜失败。
唯一让余烬觉得好笑的便是魔盟的首领,外人还认为是叶景行。
叶景行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觉,在听到刘之恒死了的消息的时候,有些呆滞。毕竟刘之恒就是间接杀了老玄他们的愁人,可如今就这么被皇帝解决了,不借他之手,让他突然觉得内心空荡了不少。
“我说阁主,你怎么还这么苦着脸呢?”余烬摇了摇扇子。
“我什么都没做。”叶景行喝了一口热酒。
就这么一句话,余烬却听得懂,“可你连他们的份,一起活下来了。”
叶景行忍不住一笑,“是我矫情了,是该罚一杯。”他给自己倒满了一杯酒,可还来不及吞下,余烬就已经一把丢掉扇子,随后直接扯过他的衣襟,夺过他口中的热酒。
唇舌再次交接,双方舌头都顶在一起,热酒在他们口间交互着,余烬吮吸着他的舌,随后一并吞下那似乎也变得滚烫的酒,在叶景行略变深沉的双眸中,舔了舔唇,嗓音低沉,“该罚自然该罚,但可不是这样罚。”
叶景行似乎忍不住皱眉,“那余先生是想怎么罚?”已经那么久了,叶景行怎么可能还听不懂余烬的言下之意,他口中虽逞强,但耳根还是有些微微发烫,“在下可什么都没有了。”
余烬知道他已想通,又渐渐地流露出当初云中藏锋的样子,又见这么一个汉子眉眼露出绯红,明明与媚眼如丝并没有一丝关联,可却将他撩拨得不成样子,忍不住拉过他,再次亲了亲他,随后他说,“不过你的确是什么都没有了,你的这里,”他的手指划过他的唇,划过他的喉结,“这里,”每到一个地方,他都停顿一下,“都是我的了。”
叶景行显然被挑逗得情动不已,他呼吸混乱,问出了一个挑战余烬极限的问题,“那你呢?你是你的,还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