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婚事烦恼

空煜锦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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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卫国公府,江聿澜对卫国公夫人道:“娘,还没给我找到嫂嫂吗?”

    本来很开心的卫国公夫人听到幼女说此,叹了口气,眉梢有了些许的愁容,“你大哥也太不听话,眼看着都二十了,还不着急,母亲给相看了不少,可你大哥竟然一个也看不上,甚至还拿你晋哥哥来比,说你晋哥哥都二十五了还没成亲。真是愁死娘了。”

    见母亲如此愁大哥的亲事,江聿澜想起今日见到的英国公府姑娘傅薇,不由计上心头:“娘,你知道英国公府嫡小姐傅薇吗?”

    卫国公夫人一愣,“傅薇还是傅芸?”

    “傅薇。”江聿澜回道,“今日我与知槿姐姐碰到她了,竟然是个古道热肠的好姑娘,我们三个今日一起说话,很是投机。倒不如将她说与我哥哥。如何?”

    卫国公夫人见幼女细致勃勃的要给自家哥哥说亲,气的拿手指戳她脑门:“哪家闺秀跟你一般去做媒的?”

    江聿澜嗤之以鼻,不屑道:“咱家可是武将世家,什么时候出过大家闺秀了,大家公子倒是出了一个,可惜了二哥只喜读书,不然也能跟晋哥哥一样征战沙场了。”

    说到二儿子,卫国公夫人却不和江聿澜一般看法。她生了两子一女,大儿子随了卫国公,从小习武,可二儿子却生的白净,最喜欢读书,更看不惯父亲和大哥整日舞刀弄枪。但是在三个孩子中,也只有次子最是省心,刚满十七便同意父母的决定,定了亲事。

    但是大儿子今年都十九了,还不想成亲,只推说没遇到喜欢的姑娘。可他这大哥还未成亲,次子的婚事便被搁置了下来。

    她和卫国公为此不只一次说他,可去年大儿子江聿介却突然扔下一封书信,去了南蛮投奔秦晋去了。

    想来秦晋今年回来的时候也该回来了,只是不知这野猴子是不是听话娶亲了。

    卫国公夫人深思怔忪,半晌才对江聿澜道:“等你大哥回来,让你晋哥哥劝劝他。”

    江聿澜很不厚道的笑了,“晋哥哥今年都二十五了,等他请旨娶知槿姐姐也得二十六了,让他劝哥哥?大哥肯定以他成亲晚为由拒绝。倒不如等大哥回来找个机会让他与傅薇见上一面,也许真的能成呢。”

    “就你鬼精灵。”卫国公夫人虽然对孩子话不以为然,但心里却也上了心,决定过几天找人打听打听英国公家的嫡小姐,顺便问问对方的意见。

    ——

    话说回皇后千秋盛宴,御花园发生的事情,前面与皇帝宴饮的皇帝及大臣也很快得到了消息。

    天仁帝昏暗的眸子意味不明的看着谢远州,而其他同僚则兴致勃勃的看着好戏,陈国公阴测测的看着谢远州,冷笑道:“恭喜谢大人。”

    谢远州被这事冲击的愣了神,听见陈国公说话这才反应过来,赶忙道:“惭愧惭愧,下官教女无方。”一边说着,一边偷看陈国公的脸色,见对方喷火的看着他,才意识到知棉做了何等错事。

    这陈国公是谁?

    他可是淮王妃宁氏的生父,因为这层关系,陈国公始终坚定不移的站在淮王身后。两人都是淮王的人,现在却因为自己女儿的行为和他结了梁子。

    要说他也是二品大员,又掌管着户部这个肥缺,淮王自然重用自己,可陈国公也不是好相与的人,年轻时立下战功封了陈国公,在京大营中也颇有威望,他怎可与陈国公相比。

    一顿宴席吃的食不知味。高坐殿上的天仁帝一直意味不明,一言不发,陈国公脸色太差,其他同僚眼神暧昧。谢远州一顿饭吃的实在是累。

    宴席结束,到了宫门外,谢远州看着停在一旁的自家马车,脸色阴沉的厉害。

    等回到谢府,谢知棉下了车,迎头被谢远州一巴掌甩在地上。

    “爹!”谢知棉委屈的看着父亲,她以为父亲会夸奖她毕竟一个庶女实在难以有什么好的亲事,她自己不让父母操心,攀上淮王,父亲怎么也会夸她几句。谁知她等来的却是一巴掌。

    谢远州气的心肝肺直疼,气咻咻的指着谢知棉道:“你怎的如此不知羞耻,竟然当众勾引淮王。”

    谢知棉涨红了脸,瞥一眼站在一旁幸灾乐祸看热闹的谢知槿,怒道:“你个下贱胚子,看什么看!”

    饶是知槿平日不在乎,也容不得她当众侮辱自己,挂着笑意的脸顿时拉了下来,“我下贱?你当众勾引皇子就不下贱了?你将谢家放到火上烤着就不是下贱了?初语给我打,教训一下这个不知羞耻的女子。”

    初语脆生生答应一声,不等谢远州开口阻止已经上前左右开工打了起来。

    噼里啪啦的巴掌声将一众人打傻眼了,谢远州怒极,手指指着知槿双眼一翻晕死过去。

    院子里一片混乱,谢远州的随从大叫一声,迅速跑了,有人叫嚷着找大夫,有人快速将谢远州扶起来往书房移去。

    谢知棉愣愣的看着,突然嚎啕大哭:“你个贱人,你气死了爹爹,你个不孝女....”

    初语火气上来,一巴掌将她打歪,怒道:“放干净你的狗嘴,我们姑娘哪是你骂得的?”

    得到消息迅速赶来的赵姨娘,一进院子便看到初语将她的心肝宝贝打歪,她扶住谢知棉,破口大骂,“还有没有规矩了?你一个下人竟敢打谢家小姐,我定要将你发卖。”转头想想初语不是谢家下人,又冷声骂道,“我这就去告到京兆尹,让京兆尹处置你们无法无天的主仆!”

    知槿对现在的状况很是无语,漫不经心道:“去吧,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你闺女是如何勾引淮王的。”

    赵姨娘不知宫中事情经过,不禁愣了一下。谢知棉顿住哭声,指着谢知槿叫嚣:“谢知槿,等我进了淮王府,我定要你好看!”

    赵姨娘不解的看向谢知棉,问道:“什么进淮王府?为什么要进淮王府?”

    谢知棉眼神闪烁,顾左言他,“娘,父亲、父亲被这野种气晕过去了。”

    赵姨娘惊讶的瞪大眼睛,突然哀嚎一声‘老爷’就往书房跑去,也顾不上审问谢知棉了。

    知槿似笑非笑的看着谢知棉,无奈的摇头:“说你傻还真是傻,谢知棉,你好自为之。”

    说完带着一众丫鬟婆子离去。

    没几天,宫宴上的事情在京城传的沸沸扬扬,京中有脸面的人家无不谈论谢家女儿,一个克夫名声尽毁,一个当众勾引皇子。是人都说谢家不会教育女儿,再加上宫宴之后淮王没有要娶谢家女的消息,暗地里笑话谢家的人更多了。

    当天谢知棉便架不住谢远州的逼问,将自己的心思和所作所为告诉了他,谢远州气的要打死谢知棉,而赵姨娘信以为真,抱着谢知棉与谢知松痛哭,哭自己命不好。

    谢远州被赵姨娘三人哭的头皮嗡嗡直跳,只能将扬起的手落下,恨声道:“这下可如何是好,陈国公该恨死咱家了。”不说陈国公,恐怕这下天仁帝都要怀疑他谢远州了,天仁帝最看不得皇子间自相残杀,自己一向表现出中立的状态,现在处了这事,生性多疑的天仁帝能不怀疑自己?

    谢知棉犹不自知犯下何等大错,见父亲生气,不由得分辨道:“我是庶女,哪家公侯府愿意娶我做嫡妻做主母?反正都是做妾的命,倒不如做皇家的妾,爹爹不是一向与淮王交好吗,今后我定不会忘了咱们谢家的。”说到最后突然有了底气,梗着脖子突然笑了笑,“若我进了淮王府生下王子,说不得淮王今后登了大位,也能做个太子呢。”

    “混账!”谢远州一口老血差点气的喷了出来,他怎么生了如此愚蠢的女儿,淮王府是这么好进的吗?做皇家的妾是好当的?皇家的子孙是那么容易出生的?

    赵姨娘怕谢远州还要打谢知棉,跪着上前,抱住谢远州的大腿,哭的梨花带雨楚楚可怜,“老爷,事已至此,说这些有什么用啊,倒不如赶紧想个法子应对才好,若是淮王不愿娶知棉,那她一辈子可就毁了呀,您可只有这一个女儿啊.....”

    听到这话,谢远州嘴唇动了动,他对赵姨娘不是没有感情,对两个孩子更是疼爱,他只有这两个孩子,他也很心疼。

    看着三人凄苦的神情,谢远州深深叹口气,心中也觉得有些委屈了他们三个。若是他能坚持休了乔氏,若是他能将正室的位子给了赵姨娘,他们三人又怎会走到这一步。

    说到底还是他的私心害的。他痛恨乔氏给他戴了绿帽子,却又舍不得放她走,甚至为了气她,纳了小户女赵氏为姨娘。谁知乔氏毫无感觉,他越是生气越是宠爱赵氏。直到两个孽种都出声,他才对乔氏还是不能狠下心来。如此这么多年,他已经习惯了宠爱这两个庶子庶女,怎会忍心自己的孩子受了委屈。

    思及前尘往事,谢远州突然不想怪罪自己的子女了,而且就算他现在做什么都是无益的,事情发生了,天仁帝的怀疑已经种下,淮王府,知棉却是不得不入。

    可连续几天下去,淮王那边毫无消息,别说赵姨娘和谢知棉急了,就是谢远州也急了。

    急的上火的谢远州被赵姨娘各种安抚,说着谢知棉入王府后的好处,又说着有一朝一日淮王登基后的好处,让谢远州也有些心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