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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九、花家六童
这个房间很大,分前厅与后屋。里面有床,大概是供主人办公或见人累了休息用的。但不象普通居所一样分前屋后屋,打开门便是床了,只有一扇屏风挡在门前与床之间。
所以当方老板突然开门而入时,很容易便看到了坐在浴桶中的我。我马上拎了件衣服挡住该挡的地方,怒目道:“你做什么?”
方老板只是白了我一眼,然后对着身后道:“是她吗?”
“是……”一个淡淡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还含着微微的激动。
这声音我再熟悉不过,是花满楼!
“花公子……”我真想哭,经历这么多总算找到组织了。
“六哥宫姑娘似乎在沐浴,你且出来。”花满楼没有露面,却十分急促的对方老板道。
六哥?我看着方老板转身出去的风彩,怪不得如此熟悉,难道这人也是花家七童之一的六童?
正想着便听花满楼道:“宫姑娘我们在前厅等你。”
“哦!”再激动我也得洗完了再跳出去,否则这一身的泥土血腥味道,那个只闻花香的花满楼能受得了才怪。
不过他为何会在此处,明明我才到方老板这里不过一个时辰的时间。
难道,他一直被住在方老板这里?那可巧了,自己的霉运马上便结束了。只要有花满楼在,他定会保护自己。也不知道从哪里坚信着这个问题!
穿好了丫环为我装备的衣服,连头发都没干便走到前厅,看到花满楼与方老板正一左一右的站着,并且气氛十分古怪。
方老板见我走出来,道:“你确定她不是西门吹雪的妻子而是宫素英。”
“是!”花满楼回答的很干脆。
“来人,把那两个人处理掉。”方老板慢慢的坐了下来,轻描淡写的说着要杀人的事情。
“等一下,为何要杀人?”花满楼皱眉问道。
“他们错了人,留着何用。”我开始怀疑这个方老板并非花家的人了,想想花玉楼的脱俗,花满楼的清雅,两个都非是狠辣之辈。怎么可能有这个说起杀人连眼皮子都不眨一下的弟弟(哥哥)呢!
“六哥……”花满揉了揉眉,欲言又止。
“你大可以让他去找那西门吹雪的妻子啊,代罪立功嘛!”不想让我家娃娃的师傅为难,于是帮他说道。
“不需要!”方老板挑了挑嘴唇,我却完全看不出笑意。
花满楼拳头已经握紧,我突然明白他不想看到有人死,也不想让方老板知道我真正的身份。叹了口气,何必这么难为自己呢,我又不用去死。而且西门吹雪也不会输的,他可是古龙的亲儿子呢,陆小凤都受了无数次的伤,而剑神仍然是剑神!
“算了,我承认我是孙秀青,放了那两个人吧!”坐下,一幅要杀要剐随你意的样子。
“宫姑娘……”花满楼没想到我意真的承认了,脸上显出痛苦之色。
“哈哈……七弟,这个孙秀青不错嘛,竟然怕你为难直接承认了。不过你放心,看她有情有义而六哥又在乎她的份上,我不会动杀手的。只要在这里乖乖的等到西门吹雪输掉,那么你们便可以有情人终成眷属了。”说着还拍了拍花满楼的肩膀,转身向外走去。
我的下巴几乎掉在地上,这男人没问题吧!
“六哥且不可胡说。”第一次看到花满楼发怒,手指一动,两股劲力在空中相碰,刚收拾好的大厅又狼籍一片。
“七弟,我可能无法对你动手。但是,你如果想带着那个身中散功丸的女人离开四方楼是不可能的。而且,你从来此之后不是一直心心念念那个宫姑娘吗?如此甚好,西门吹雪一死你便能拥有她,何乐而不为……”方老板人在门,可是话没说完整个门板都被花满楼的功力震裂并向他铺天盖地打去。
方老板阴柔的一笑,甩袖走掉了。
可是可以看出这人的功力决不输给花满楼,因为那些木板在空中打了个旋又奔我们打来。
花满楼大袖一伸,将木板尽数打落。然后沉默了一阵,似乎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回头尴尬的一笑道:“西门夫人请别介意六哥的胡言乱语……”
我收拾了一下自己已经摔碎的下巴,更正道:“我叫孙秀青,三个字。四门夫人四个字,你认为哪个比较顺口些。”
“西门夫人……”
我感叹,这花满楼竟然如此固执。
“叫我小青吧……”当回青蛇也不错,比起白蛇我更喜欢青蛇。
“西门夫人,即使是江湖中人也不可随便唤女子闺名。”
“花公子,你是谁?你可是娃娃的师傅,我的恩人啊!”
“唉……”花满楼无聚光的眼神看向门外,我心小小抽痛了一下。
“你……真的对我,那个啥?”知道有些事不讲出来做为当事人的他或是我都无法再前进的。我这人喜欢什么事都痛痛快快的,尤其是感情!
花满楼突然微微一笑,道:“你还是那么直接。”
“我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
“是!”花满楼竟然直接的讲了出来,我反倒不习惯了,扭捏道:“我有什么好,生的没方老板美,性格又不好。花公子,我有点怀疑你的眼光哦!”
“哈哈……你是第一个承认容貌没我六哥美的女子。不过,在我看来世人容貌上的美丑之分,有的只有心。”
他是个瞎子,所以他判断一个人全看其内心。
“是啊,你的那个六哥真的可以用妖孽来形容了。不过你们是亲生的吗?怎么性格差那么多?”拐了拐了,怎么突然从爱与不爱的问题拐到这个上面来,我纠结了下,才发现自己被花满楼代离了正题。
“同父同母,只是我们兄弟七人虽是同母所生但性格却全不相同。五哥你也见过了,他整日痴迷医术,钱财家世全不放在心上。六哥则从小十分爱财,并且取之无道。无论什么法子,只要能攒钱便会去尝试。”
“他不会从小受了什么刺激吧?因为太缺钱才会导致如此?”
“江南花怎么会少了他的吃喝用度呢!这只是个人的爱好而已。”花满楼嘴角一挑,慢慢的道。
奇怪的爱好!
“你的伤是怎么来的?”花满楼还是闻到的血腥的味道。
我抽了抽嘴角,将自己怎么被司空摘星偷出来,又怎么遇到那个西王,最后逃走时滚下山被峨眉派的人救起,又被卖给方老板的事情一说。花满楼沉吟半晌,我发现他在生气。
“那个西王竟然骄纵如此,实在可恶。”
能从花满楼的口中听到可恶这两个已经着实不容易了,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意思让其淡定,可是他却弹跳而起,双颊泛上红晕,道:“我这就去拿药为你涂上,免得留下伤疤。”说着也不等我讲话,飞也似的出去。但是不到半柱香的功夫又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丫头。
我躺在床让丫头帮我涂药,而花满楼明明看不见,还十分细心的用屏风将床所在挡好,坐在外间道:“这药是五哥留给我的,相信十分管用。”
“花神医的药,那我便信了。上次在万梅山庄受的伤,擦了他的药也很快便好了。”想到当时的悲惨,不由仰天长叹。
花满楼大概也想到了,竟然轻声笑了出来。
我脸红,道:“那个你的这个六哥叫什么名字,为什么大家都叫他方老板。”
“花芳楼,芳菲的芳。因独自出来创一番事业,故改名方楼。而这里也取名四方楼了。”
“那这四方楼又是做什么的?”我忍着背上的痛问。
“涉及很广,但是得利最大的便是赌。”
“好赌是人的天性,你的这个六哥很厉害啊!”
“是。”难得花满楼赞扬他这个有些变态的六哥。
“那你怎么在这里?”
……
花满楼沉默了一下道:“只是偶遇六哥,被他带来四方楼罢了!”
因为他本人在此,所以方老板才会直接冲出去找他来证明自己是否就是宫素英。可是花满楼本不是多话的人,他又如何将我的名字告诉给他六哥的呢?
总觉得不能问,即使问了花满楼也不会说。
等丫头上完药走出去,我披上衣服走下来问道:“花公子,有没有办法通知万梅山庄我现在很平安,请他们不要担心。”
花满楼轻笑,道:“房顶五人,左面树从两人,右面三人,全是一等一的高手。这样的阵势守护,便是想出去也难了,所括我在内。”
抽了抽嘴角,看来这个花芳楼还真是个财迷,竟然连自家的七弟也要软禁。
“那怎么办啊!且不说娃娃,西门吹雪那面……”
“看来你十分关心他,莫非想起以前的事情了?”花满楼似乎极力忍耐却终究没有忍住问道。
“以前的事并没有想起,可是那没什么不是吗!我在意的,只是以后。”我低下头,花满楼应该明白的吧,他是那样一个通透的人。
“是吗?”花满楼站起,脸色有些苍白。他转过身,并没有看而直接奔出了房间而去。
等人走了我尚在想,选那颗冰块是错还是对。明明有个温良如玉的花满楼在,我是脑抽了还是嘴抽了!
是夜!
我眼望满天星辰,想着西门吹雪现在也许还在练剑吧!想着娃娃,他一定急坏了吧!想着花满楼,他现在在做什么呢?
突然背后有脚步声,我转过头,接着被一只手掐住脖子。一双妖媚的眼睛在我身上打着转,然后皱眉道:“只有我七弟那种盲人才会看上你这个女人,真不知你哪点好。”
呼吸有些困难,我情急之下便踩向方老板的脚,可他倾身闪过,随手一甩我便被扔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指着那美艳不可方物的方老板道:“你神经病……”干什么突然掐着我脖子,比那个西王还要变态。毕竟那个人还给选择给与不给他的机会呢,可这人是真的霸道、独断专行。
“你骂什么无所谓,但是我却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事?”
“我只有一个弟弟。”
“那又如何?”我隐约觉得事情要糟糕。
“我自不会允许一个外人伤害我的家人,当然没有一个外人可以在伤害我家人后还能逍遥的活着的。”原来他这么顾家,这我倒真没看出来。
“你想做什么?”我退退退,他追追追,结果将我按在地上,伸手便点了我的麻穴。
“乖乖的,只要我七弟高兴,你便能活着。”说着象提小鸡一样的拎起我向某个房间进发。
结果,我看到这是花满楼的房间,只是怎么这么多酒坛子,他明明不喝酒的。原来,我是真的伤了他。真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自己,这样的好人你也让他如此伤心,孙秀青你真是太坏了。
平静的心底终究升起一丝涟漪,眼见着花满楼趴在桌上睡着了。
我的身子被方老板暂时先‘放’在地上,这一放差点将我全身骨头放散掉。然后他扶起花满楼,并将他平放在床上。
“你何必自苦,不过是个女人罢了。还是个嫁为人妇生有小孩的女人,若你想要她,我便成全你。”
我心内暗暗叫苦,可是嘴巴也麻麻的讲不出一句话。看他突然转身瞧了我一眼,眼神中似乎还在奇怪我到底有什么吸引了他七弟去。
别看我,我也不明白。白了他一眼,然后想了想不对,也不知道他怎么个成全我们法,所以还是不要太刺激了他。眼神转为哀求。可是这个六童自与别人不同,越是对他示弱他反而越是瞧不起你。于是,他瞪了我一眼,然后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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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然在脱花满楼的衣服,而且极为小心,试图不把正在睡熟的他弄醒。这个情况让我无限yy起来,感觉自己的鼻孔都有些发热。我非耽美狼,可是这两个人一个妖媚一个优雅,还真是绝配。再加上,男男爱,兄弟禁忌之爱了,乱伦了等等特殊的字眼出现在我的脑中,不由瞧得更加理所当然,完全把自己的处境给忘掉了。
可是床上花满楼的外衣已经脱了下去,然后方老板竟然开始脱其里衣。
为嘛要脱里衣,我瞪大了眼睛,难道这方老板真的对自己弟弟存有非分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