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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场事了。
罗成便是跟着罗艺和姜松回到了北平王府。
“老哥,你这是去哪了?”罗艺自校场出来,就没给罗成好脸色看,罗成自顾自摸了摸鼻子,自然不会去热脸贴冷屁股,便是凑过姜松身边去了。
姜松看了眼罗成的怂样,又看向罗艺的严肃脸,不禁哑然失笑,顿了顿,说道:“每值此时节,常有突厥人南下劫掠。”
“我便是带领燕云铁骑去巡视边境,若有突厥人胆敢入侵,便是当即击杀。”姜松说得轻描淡写,但是罗成却是能够察觉其中的肃杀之气。
“那些首级,都是如此得来的吗……”罗成有些迟疑,但还是犹豫着问道。
姜松淡然答道:“正是,这些突厥骑兵,胆敢侵略边境,便与我等乃是死生之敌,我等罗家军世代驻守燕云,护卫燕云之地,庇佑百姓安康,便是我等职责,虽誓死而不改。”
“大哥。”罗成听着,语气却是变得凝重,因为他能够从姜松的语气中感觉到那份沉重。他们是罗家军,便是肩负着护卫燕云之地的职责,这同样感染着罗成。
姜松俊俏的面容一笑,伸手摸了摸罗成的头,来了一发摸头杀,口中说道:“大哥知道你的想法,但你也是罗家一员,你同样肩负着罗家军的职责。”
“你不能够一直去逃避,罗家的男儿,都是真正的勇士。”姜松意有所指的说道。
罗成愣了愣,却是没有反应过来,只觉得姜松似乎话里有话,他显得有些诧异问道:“大哥你到底指的是什么?我不大明白。”
姜松似笑非笑的看向罗成,沉声问道:“你当真不明白?”
“不明白!”
“唉,也罢。”姜松叹了口气说道:“你是我罗家嫡子,日后的北平王便是你的,但你抗拒武艺,不愿修习罗家枪法,反倒是日日在外厮混,你对得起你肩负的责任吗?”
罗成表情一变惊疑不定道:“我抗拒武艺,不愿修习罗家枪法?怎么可能?”罗成一脸懵逼,记忆之中的冷面银枪俏罗成,武艺高强,怎么可能是一个不愿修习武艺之人?
“你还不信,难不成你连自己的事情都记不住了。”姜松觉得好笑,并不觉得罗成说的是实话,看那模样,倒像是觉得罗成在睁着眼睛说瞎话。
“呵呵。”罗成怅然尬笑,心中也是明悟过来,自己想法是自己想法,姜松说的话显然不假。看来自己真是个不务正业的不良少年了,也难怪罗艺看自己没有好脸色。
毕竟自己是嫡子,乃是北平王继承人,却是不愿习武,还天天出去浪,估计罗艺把他掐死的心都有了。
虽说心中有些无语,罗成又是有了想法,看向姜松,笑吟吟道:“老哥,我明白了,我乃是罗家子孙,自然要修习罗家枪法,那啥,老哥能教我不?”
姜松看着罗成咧嘴笑着:“前几年父亲苦口婆心劝你习武你尚且不愿,今日终于回心转意了?”
“哈哈,是是,老哥说得对。”罗成老老实实道。
“也罢,你放心吧!此事我先禀报父亲,想必父亲会高兴的,习武到如今,我对罗家枪法亦是有几分心得,教你倒是合适。”姜松也没有多想,便是答应下来。
对于姜松,对于罗艺,或者说对于罗家而言,也算是好事一件。罗家本就是靠武艺起家,若是子孙不愿习武,自是没落。
姜松毫不含糊,直接走到罗艺身边,耳语几句,罗艺扭头,意味深长的看了罗成一眼,一言不发的先行而去。
那一眼犀利无比,让罗成一个哆嗦,咋感觉这目光冷嗖嗖的。
姜松来到罗成身边,拍了拍罗成肩膀,笑道:“好了,你我先去演武场试试吧!”
“行。”说起习武,罗成又是有些兴奋,赶忙打起精神回答道。
姜松泼冷水道:“你也别着急,习武本非一日之功,而是长此以往的练习,你如今已经十二,骨骼已然逐渐成型,若是想要练到高境界,还是有些困难。”
“呃,先试试再说。”对这方面罗成自然是不懂的,便是有些敷衍着答道。
姜松见此,幽幽叹气道:“二弟,希望此番你不是偶尔兴起,习武若是不能坚持,与废了也是没有什么差别了。”
罗成低着头思索,一言不发,不过眼底却并无颓然之色,反倒是有那坚毅和尝试之色。
不多时,二人便是步行来到了演武场。
这是设置在北平王府内部的演武场,供罗家家族子弟练武使用。像姜松罗艺平日习武都是在此地。
在演武场上,姜松没有丝毫含糊,直接道:“枪乃是百兵之王,要求便是有一往无前之势,当可横扫一切,无人可当。”
“罗家枪法即雄浑果敢、而又精巧细腻、拦拿柔妙、脉络分明。故而要掌握罗家枪法,不仅仅要掌握招式,更是要掌握枪法的势。”姜松从旁边的兵器架上取出一柄长枪。
“嚯。”姜松走进演武场的中央,猛然挥动长枪,施展起枪法,破空追风,威势惊人,此刻姜松一边说道:“罗家枪一百单八枪,主攻咽喉、外肩、虎口、裆部、胯部、膝盖、脚背等部,但是施展起来,却是要神出鬼没,不可给敌人反应的机会。”
“嗯。”罗成点点头,一边思考记忆姜松所言,一边观摩着姜松施展的罗家枪法。不知道为何,他觉得脑海清晰无比,竟似有什么东西在帮他记忆这繁杂的罗家枪法。
“这是怎么回事?”罗成低声嘀咕一声,有些恍惚。
姜松不觉,继续演武,说道:“罗家枪法有言:中平枪、枪中王、远近高低都无妨;上不拦、下不拿、中间一点见阎王。这中平枪便是罗家枪法中的一大杀招。”
“然而,这并非是罗家枪法的必杀之技,罗家枪的最强一招,想必你也知道了。”姜松目光一闪,便是看向罗成。
罗成一愣,答道:“是回马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