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互诉衷肠结好事(3)

扑街坐家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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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弗身着一袭青色绸衫,外面罩着一件白色貂皮披风。

    头顶上挽着一个碧绿色的发髻,露出了她白皙的脖颈。

    光洁的脸上挂着两朵红晕,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洋溢着温暖的气息。

    她微笑着,亲切又温柔。

    在这寒冷的冬天里,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苏轼和许海帆一起叫着她的名字:“王弗。”

    她瞬间有些害羞,一旁的群众看着他们三人。

    台下的人开始议论他们的事情:

    “王小姐居然还敢出来。”

    “有何不敢?人家又没做错什么?”

    “好像是王家看不起苏家,把婚退了。”

    “就是,我都听说了,王小姐要嫁给许知州的儿子。”

    ……

    这些小道消息在苏轼耳边萦绕,让他莫名窝火。

    他立马对着台上大声说:“先生快快开始吧!莫要扫了大家的兴。”

    老先生将头上灯笼的绳子解开,一副对联落了下来:月圆花好红灯照。

    “这是上联,有哪位公子可以对出下联。”

    许海帆和苏轼立刻举手想要上台。

    开通说:“厉害,这么快便想好了,那请两位公子上台来写。”

    他们二人纷纷走上台去,苏轼刚拿到笔,许海帆便将毛笔抢了过去。

    他在纸上写出:近水楼台先得月。

    台下的人看了看,“对得好,不过还是差了点意思。”

    很多研究学问的人,对这个答案不太满意,总感觉少了一些什么。

    这时王弗笑了笑说:“月圆花好其实指的是新婚之夜的良辰美景,说的是夫妻之好,已经结为夫妻,肯定是早就得到了。下联才写得到,有些顺序不对。”

    经过王弗的讲解,大家突然明白这个对子哪里不好了。

    要是将许海帆的下联变做上联,那自然就是一个很好的对子。

    许海帆听见下面的人议论纷纷,十分不服气。

    他拿着毛笔站到台前对着下面的人说:“你要厉害,你来对。”

    “不敢,我可没有说许公子对得不好。”

    台下的人被他问得哑口无言,一时之间确实想不到更好的对子。

    苏轼不屑的看了一眼许海帆。

    他几步走到了他面前,潇洒的从他手中拿回本该属于他的毛笔。

    苏轼大笔一挥,在白色的宣纸上写下了“风扁竹长紫气飘。”

    大家一看,都纷纷鼓掌。

    台上的老者也拍手叫好,“不愧是苏公子,真不是浪得虚名。我要没有记错去年也是他得了第一。

    上联花好月圆说的是新婚夫妻的良辰美景,下联的风扁竹长说的是清风入竹林,意味夫妻琴瑟和鸣,夫妻相得啊!好!真好!”

    台下很多人,也觉得十分的妙,都为苏轼鼓掌。

    王弗默念着苏轼写的对联:“月圆花好红灯照,风扁竹长紫气飘。”

    这才是绝对,一点都不差,月圆花好对风扁竹长,红对紫,灯照对气飘。

    王弗盯着苏轼写的字看了好久,他的字也写得十分好看。

    许海帆见众人都给苏轼鼓掌,气得跺脚。

    但他也自知这题确实没有苏轼对得好。

    “这才第一题,赶紧出下一个。”

    “这一个对子还有人想对吗?没人的话就是苏公子的了。”

    下面的人都摆手,都对成这样了,哪里还有进步的空间。

    陆子阳第一次体验这样的活动,他看着苏轼在台上意气风发,十足的少年郎模样。

    但一想到未来他命运多舛,陆子阳的心中有些复杂。

    要是苏轼一辈子在眉州生活,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正在他思绪纷乱之际,苏轼已经连赢了八局。

    巢谷嘴都笑得合不拢,他拉着陆子阳和苏辙说:

    “走,我们上前面去,这扇子必然是我们的。”

    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巢谷就扯着他们来到了第一排。

    “苏轼加油,今天定要拿下满分,让那些宵小之徒,蝇营狗苟之人看看我们苏家的实力。”

    耳朵不聋,脑子清楚的人都知道巢谷这话是说给许海帆听的。

    苏辙在一旁一直劝巢谷不要胡说了,不过他根本不听。

    巢谷话音刚落,在场的人都用好奇的眼神打量着许海帆的脸。

    他平时仗着自己是父亲是知州,没有少得罪人,平日里横行霸道。

    但大家都不敢说什么,吃了亏,受了欺负也只有忍着。

    毕竟咱也没有一个知州爸爸啊!

    这次苏轼和巢谷可谓是顺应民心,替天行道了一番。

    将大家平日里不敢说的话都说了出来。

    特别在答题的时候,苏轼每一次都力压许海帆一头,让他颜面扫地。

    到了后面,很多人都默默退出了答题,将战场交给苏轼。

    许海帆从小接受良好的教育,请的先生和私塾都是当地最好的。

    他虽然有些文采,不过在苏轼面前还是差了一大截。

    从小高傲的他有些沮丧,看这比赛肯定是输定了。

    他说:“你苏轼只擅长搞这些,一天天文绉绉的,只会纸上谈兵,你和赵括一样。”

    “你读书的本领不见长,诬陷人的本事倒是厉害。”苏轼冷哼着说道。

    “还有最后两个题目,目前苏轼位居榜首,看来今天的大礼已经锁定苏家了。”

    许海帆气不过,走上前说道:“这要不是我父亲,你们能见到这扇子。哼,父亲本打算直接给我的,我当时也不稀罕。

    没想到,我不要的东西被别人如此宝贝。哎,算了,找个时间我和父亲说说,等他去京城的时候给我带个十把回来。”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是他说的场面话。

    眉州一个小小的知州,最多算个从五品,还是个地方官,人家欧阳修可是正三品大员,还是京官。

    这其中差距有如云泥之别。

    许海帆年纪轻,说出来的话不切实际,也不过是为了过过嘴瘾。

    苏轼听完,不禁笑了。

    他说:“果然是许知州的儿子,我等布衣真的是望尘莫及,只有羡慕的份。看来你不久就能去汴京找欧阳修大人喝茶了。”

    “那是自然,父亲和欧阳修大人熟得很。”

    “哈哈哈……”

    台下一片笑声,王弗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巢谷担心陆子阳不能明白其中的笑点,他问道:“你知道大家伙为什么笑他不?”

    “当然,都在笑他吹牛。”

    陆子阳心想这牛皮都吹上天了,这不就相当于一个小地方县长说自己认识中央大领导。

    看来吹牛是人类的天性,不分朝代和性别。

    现场的所有人都只是笑笑,并没有打算戳破他的谎言。

    但苏轼一声冷哼,“许海帆,你吹牛也不打草稿,你父亲见没见过欧阳修还是一回事,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

    许海帆一听,大为震怒。

    一下便把桌子掀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