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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佳怡听到王建忠的话,也意识到了自己有些心急。
对王霏笑着说道:“王董事长说的对,一切等你脸好了再说,不差这一个多星期。”
王霏更是诧异,略一沉吟,直接说道:“黄小姐,邢先生,王医生,你们不需要顾及这些的,不管是什么事情,直接说出来就好了。不管是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了。这不是因为治脸的事情,而是我信任王大夫。”
几人面面相觑。再不明说,就显得王建忠有些矫情了。随即王建忠笑着将黄佳怡的想法告诉了王霏。
不过他还专门说道:“至于演唱费用的标准,我们可以按照市场的行情进行,包括我们也不需要你一直和我们签约,你是自由身的,我们只是希望能借我们的力量,将你送回你原有的轨道之上。”
王霏站在当地,好似被雷击中了一般。他看向黄佳怡,邢风和王建忠,过了许久,才说道:“王大夫,你没开玩笑?这部电影,你们敢将主题曲给我?任何一个歌手,唱这样一部电影的主题曲,都是梦寐以求的机会,而我,而我只是一个……”
说着,王霏自己都不敢说了。
王建忠笑着说道:“有什么不敢给你的,这部电影对我来说只是一个赌约而已,演员也都是我的朋友,能有你唱主题曲,我开心还来不及,要不我去哪找歌手去。”稍一停,王建忠问道:“你愿意吗?”
王霏沉了片刻,说道:“王大夫,我真的很希望这个机会,但是我暂时拒绝,一切等我的脸治好了再说吧!如果我的脸,真的能治好,我愿意为您唱这首歌,如果治不好,我不敢毁您这部电影。这并不是我要和您谈条件,我的出发点真的都是这部电影,因为这部电影,我付出了不少的心血。”
王建忠一阵愕然,一旁的黄佳怡却说道:“你是怕如果你的脸治不好,你没有办法配合这部电影的宣传,或者是真的这首歌很火了,你被送入了公众的视野,反而成为了这部电影的遗憾?”
“是的!”王霏点了点头说道。
听到这话,王建忠直接笑了出来,说道:“你不需要考虑这些!因为我想做的事情,一定要做成!”
王霏咬着牙说道:“我还是要拒绝,因为我要等到我脸好了之后,判断我的价值。”
听到这话,王建忠几人都是一怔。
王霏继续说道:“王先生不要怀疑我是要和您谈价钱,我没有任何这个意思。而是我要看我自己还有没有价值。如果我有价值,我会选择和您签约,签一份不要任何分成的经纪合同,我希望能在您的手下做一名艺人,不管公司如何安排,我都竭尽全力配合。”
稍一停,王霏的目光稍稍暗淡,继续道:“如果我的脸无法在成为艺人,我也不会去要这样一个您可以捧红任何人的机会,因为这本身就是一件很有价值的事情,即使是找一个当红明星,不给钱的情况下,也能得到一个当红明星的人情,这对公司很重要。那样的话,我想求王大夫能给我一个留在电影公司的机会,我想学剪辑,以后我想一直不离开这个行业。”
当这话说完,王建忠点了点头,说道:“王霏,我问你一句,你是不是很想做艺人。”
“是!做梦都想!”王霏道。
王建忠将拳头握的咯吱作响,说道:“你放心,我拼了,也会让你尽可能的恢复的更好!这是我作为医生对我的病人的承诺!”
“嗯!”王霏用力的点了点头。
几人聊了几句之后,王建忠便带着王霏离开了公司,直接回到了会所之内,对于王霏的治疗,他决定从晚上就开始。
“萌萌,我要手术。帮我准备一下。我去调配药物!”回到会所,王建忠对萌萌说道,让萌萌先照顾王霏,而他自己则回到了办公室,开始瓶瓶罐罐的摆弄着,小心的加入到药物之中。
足足一个小时过去,王建忠才换上了白大褂,带上了手套,来到了王霏的病房。
“我要将你脸上已经死去的皮肤、组织包括神经都剔除,然后重建你受伤的骨骼,在一点点诱导皮肤重新生长,这些过程都会极为痛苦,可是我又不敢给你打麻药,因为我要随时关注你神经的状态。”王建忠自己都觉得自己的话有些残忍。
“王大夫,我没问题的!多痛我都忍得了。我是一个已经死过的人,没什么我过不去的坎了。”王霏说的很坚定。
王建忠点了点头,来到王霏的身边,直接拿出了几根银针插到了王霏的身上。“现在你的身体已经失去了行动的能力,你不用担心,我是怕你太痛苦的时候,乱动出现危险。”
王霏应了一声,王建忠则小心的摘下了王霏的口罩,看着那张已经不成人形的脸,王建忠咬紧了牙,再想想王霏本来的样子是如何的惊艳美丽,他更是有一种心疼的感觉。
“我要开始了,如果实在支持不住,你就喊出来,我会暂时停下。”王建忠说着,取出了一个比针粗不了太多的小刀,握在了手里。
“您来吧!我等这个时候等了好久了!”王霏说道。
一秒,一秒的过去。
王建忠的刀子,好像是在树皮中游走一般,砍下了一道一道干枯的死皮,每一次,他都能感觉到王霏的身子越来越紧,但是王霏却保持着没有任何声音发出。
这一天的治疗,就是要将她左半边脸上所有死去的皮肤都切除。可是对于王霏来说,几乎已经是将她所有的皮肤都切除同样的概念。
有几处地方,王建忠已经直接切到了露出森森的白骨,不过在王建忠对针刀的控制之下,每一处血管、神经包括任何一点还可以工作的肌肉,都没有损伤。乍一看上去,王霏的脸上,好像是一具骷髅上蒙着各种颜色的蜘蛛网,恐怖非常。
王建忠都无法想象,这样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孩,如何能承受住这种几乎是非人的痛苦。因为直到现在,王霏的目光中依旧带着坚定。虽然双眼已经爬满血丝,眼眶中灌满泪水,但是却一声不吭。
王建忠看着连骨头都不少被侵蚀的王霏,不由得咬了咬牙,而后直接小心的用砭玉针沾上了药粉,开始修补骨头上的伤害。王建忠每一点做的都极为细致,生怕造成任何他的失误,让王霏的皮肤长出来后,有一点不和谐不自然。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王建忠的药粉,在接触到王霏的骨头一瞬间,便已经和骨头融为了一体。可是此一刻,王霏第一次露出了痛苦的目光。
王建忠可以理解到这种骨头生长的奇痒和刺痛,但是他却没有办法改变这一切,他所能做的,就是让自己对得起王霏的忍耐,让自己尽可能的还给王霏一张漂亮的脸。
十几分钟过去,王霏的骨头,已经没有了那些坑洼和不同的颜色,变得莹白如玉,此时,王建忠收起了这一罐药粉,取出了另外一瓶,而后拿出了深海沉银针,开始沾着药粉,在王菲的脸上轻轻的扎着。这一步是让她开始生长肌肉组织。
这种手段,便是在王医村最成为绝艺的“肉白骨”,可以让已经失去的组织复苏,这药粉,也是王建忠尽可能的配制出的最完美的一种,只是这药物的成本,已经完全无法用金钱来估量,因为其中夹杂着已经成形千年的参宝。
看着组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复苏,而后和那些趴在脸上如同蛛网一般的血管,神经和没有完全坏死的肌肉融合。
王建忠还不断的用银针引导者肌肉的重生过程,哪里缺少一块肌肉,他用银针来促成,哪里需要一个曲线,他也同样小心的控制着。
足足半个小时的时间,王建忠没有半秒钟走神,一直看着这组织、肌肉都涨了出来。
此一刻,王霏左半边脸颊,看上去甚至比其他烧伤的地方更为恐怖,这里的肌肉、组织已经重新生长,但是表面却没覆盖着皮肤,尤其是血管的血流开始恢复涌动的时候,这肌肉马上变成了血红的颜色,阴森可怖。
“今天就到这吧!你的坚强,超乎我的想象!”王建忠说道。
说着,他拔出了压制王霏动作的几根银针,王霏在这一瞬间,直接发出了一声痛叫,王建忠此时才注意到,在王霏的枕头,已经全都湿了,是被泪水打湿的。
“今天的这部分手术比较成功,我已经重建了你一部分的肌肉和组织,接下来几天,我会将你其他地方的肌肉组织重建,最后我会统一生成你的皮肤,那时候你的脸就会恢复正常了。”王建忠说道。
“您不需要告诉我您要做什么,因为我已经不可能比之前更差了,只要您觉得可以,您尽管去做,即使不成功,我同样感激您。”王霏说道。
王建忠挤出一个笑容,说道:“好了,就一个要求,这些天,你老老实实的在会所呆着,少说话,少有表情,能不动就不动,因为现在你新生的肌肉和组织,只是一个药物催生的结果,并不成熟,要让他完全成熟,是需要一段时间的。”
“我明白的!我伤了这么久,想恢复也不会是一蹴而就。”王霏说着。
聊了几句,王建忠拖着疲惫的身子,离开了王霏的病房,刚一出来,就看到杨艳风风火火的跑了过来,说道:“你的伤没事吧!”
“没事了,今天已经全都好了!”王建忠笑着说道,随即便要抱抱杨艳。杨艳却话锋一转,说道:“没事就好,和我走!我找你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