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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界九阳真气透入长戟,戟芒喷吐,向火系元晶壁切割而去。那元晶壁高十数丈,宽数十丈。吴界将之切割成丈许见方的元晶方墩,只切进去数丈,发现极品元晶已然没有了。后面又是中品元晶壁,中品元晶壁厚十数丈,最后是数十丈的初品元晶壁。
木系元晶壁与火系元晶壁这边一般,也是极品元元晶厚数丈,中品元晶十数丈,初品元晶数十丈。
两个时辰过去,吴界已将全部元晶切成丈许见方的方墩,然后再将极品木系元晶方墩中间掏空,做成数十个木系元晶棺材,全部挪移入魂梦空间,再将剩下的木系元液挪移而入,注入木系极品元晶棺材之内,盖上棺盖密闭。
将空间中所有资源一扫而空,连切割元晶出现的碎块,以及边角不成型的,也没有留下。吴界与白莲带着凤冠,出了地缝,到得地表。
此时已是夜晚,弯月低挂,几颗明亮而璀璨的星星镶嵌在夜空之中。夜风沙沙,远近不时传来禽鸣兽吼之声。
吴界散开神魂感知,突然感知天地之间木火两系元气异动,细细感知,见那两系元气呈漩涡状,竟然向着自己这边汇集而来,漩涡的中心,竟然是白莲。
吴界略一寻思,即已明白,是凤冠的那颗伴生石,就在白莲身上。那颗伴生石,原来在地底之时,就聚集木火两系元气,但那是透过厚厚的地壳,在地表之上虽仍有元气异动,但那已非常微弱了,是以这个“宝藏”一直未被其他人发现。
吴界寻思:“如就这样将那伴生石放在白莲身上,一定能被人发现,看来,只能暂时放入我魂梦空间了。现在得先想办法,让白莲脱离出这三恶教,寻到安全之地,借那伴生石修炼。只是白莲如今年纪尚小,实力也不强,只能等等再说。”
至于他自己,则认为那九宗潜伏使命,自己责无旁贷。除魔扬善,本就是佛门弟子当为之事。
吴界让白莲取出伴生石,挪移入魂梦空间,天地元气不再异动。
白莲道:“现在我们做何打算?”
吴界道:“此时你我实力都突飞猛进,这猎杀低阶凶兽的历练方式对于我们已没有任何意义。不如,先去猎杀一些凶兽上缴,然后回到这地缝下修炼。”
白莲道:“好。”
吴界道:“不过要以化髓境以下的实力猎杀才行,否则被营管瞧出破绽就麻烦了。”
白莲称是。
借着星光,两人一蛇,缓缓向东而去,那正是自己这营营房所在方向。
这日清晨,杀手堂后备第九营营房所在的山峰之上,只听一声咆哮,从营房之中传出,回荡在林间。
营房中,营管申屠炫一袭黑衣,阴测测的道:“看来鲁兄是有意来找兄弟麻烦了啊?不知在哪里拾到我营一支破箭,却硬要诬陷我营与你那死去的儿子有关。再说,若真是我营弟子杀了你儿,兄弟我是非常高兴的,嘿嘿!教中从未禁止历练弟子互相厮杀,你儿子被杀,那是他技不如人。嘿嘿,说真的,被杀之人是你儿子,兄弟我真想拍手称快,浮一大白啊!”
鲁掠听他如此说,登时气炸了肺,但一时竟也没有理由反驳,只是伸指指向申屠炫,道:“你..你....你....。”
申屠炫其实这一段时间,心中早就愤怒之极了,因为进入历练以来,他发现竟然有四名弟子,一头凶兽都没有上缴,而且这四名弟子之中,还有一名天赋甚佳的三号,其他三名弟子的排号也都很靠前,不出意外,基本上都可以成为正式弟子。
但这四人竟然一头凶兽都未交来,这不得不让他认为,这四人定是死了。是以他派出本营武教习前去探寻,几日之后,武教习回营,带回了那四名弟子的兵器,还有三名盗堂弟子的兵器。
申屠炫登时大怒,暗想自己这营弟子初入西部区域历练,环境都还未适应,定不会主动惹事,定是盗堂那三名弟子挑起事端,痛下杀手,自己的弟子奋起反抗,同归于尽。他却不知,那四名弟子就是武教习所杀,而那些兵器,早就在他魂梦空间了。
要知道,虽然教中不禁止历练弟子互相厮杀,但很少会出现以命相搏的情况。能到这里来历练的,多数都会成为正式弟子。
这一下就损失了四名天赋不错的后备弟子,这让申屠炫不得不怒。因为,杀堂的执事,都是从后备弟子营营管升任。而要升任成杀堂执事,一要看自身实力,二要看自己营下后备弟子成为正式弟子之后,作为杀手的表现。
所以,初一历练,就损失四个天赋尚佳的后备弟子,这让申屠炫大光其火。是以他根本就不管鲁掠丧子之痛,猛往鲁掠伤口上撒盐。
鲁掠只气得嘴唇哆嗦,只是“你...你...你...”的说,他却不敢立即发难,因为申屠炫是火系,他是金系,属性被克,又都是魂梦境高阶实力;还有,此处是杀堂后备营历练营地,动起手来,不管结果如何,上面查问起来,自己始终被动。
申屠炫道:“我什么我,瞧你胯下那是什么烂鸟,操出一个废物,比我营弟子多修炼两三年,却还要说被我营弟子所杀!唔,事已至此,你就当那时你操他娘时,射菊花里不就得了!”
鲁掠听他这么说,强抑怒火,道:“对了,我儿早已突破化髓境,而你营弟子却将我儿杀了,这么看来,那凶手定然也已到达化髓境。哼哼,修炼功法才几个月,就达到了化髓境,这,难道没有问题么?上面下了死命令,让我等密切注意异常的后备弟子!这,还不算异常么?”
申屠炫听他抬出教中严令,于是正色道:“我也不抵赖,懒得再同你这烂鸟争论。确是我营弟子杀了你儿,但他妈的,我营弟子这一下就死了四个。他们是同归于尽的!要知道,他们虽然才修功法四月,但我杀堂潜行与刺杀之术岂是儿戏,不顾性命之下,别说你儿那种货色,就是化髓境高阶,也一样杀了。”
鲁掠略一寻思,心想这种解释也说得过去,那箭支定是在战斗之中发射,却也并不一定是射杀自己儿子的一箭。
他虽心有不甘,但此时却毫无办法,只是心中暗想:“老子此番下山,见你杀堂后备九营的弟子就杀,不留任何痕迹,你怀疑是我所为,没有证据,又能耐我何。
当下鲁掠拂袖而去,出了营房,叫上自己营的武教习,准备下山而去。肖张此时也站在门边,嘴角勾起一丝笑容。
就在此时,竟有两名后备弟子,一男一女,抬了一头莽牛,刚刚到达山顶。
鲁掠瞥了一眼,暗想:“这是来缴凶兽的,等下我就在山下等待。等你们缴纳了凶兽下山,老子就尾随到远处,杀死你们,以泻老子心头之恨。”他定睛一看,却见那男弟子身上斜挎着一柄长弓。再看那头莽牛身上,插着几支箭,那箭正与自己在那地洞中发现的箭一模一样,都是金钢镞没羽箭。
鲁掠见到金钢镞没羽箭,哪里还会去管其他,他这段时间一直认定,使用这金钢镞没羽箭的,就是杀害自己儿子的凶手。他根本不再细细思考其他可能性了,比如说这营弟子有几名是用金钢镞没羽箭的,杀自己儿子之人是使用这箭的,但同归于尽了。
当下鲁掠飞身而起,扑向吴界,他连梦境都不想使用,要将吴界生生撕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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