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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风岭上,以墨日子过得实在逍遥。废弃的破庙经过朱雀白虎等人的修葺,虽说不上变得金碧辉煌,可百分之百算得上是大户人家的住宅。完全没有初来时那副破败寥落的寒酸样儿,上等的窗纸,崭新的器具,油漆红木桌椅,破晓还在院子的东墙下搭了个花棚,几根纤长的竹架上,爬满了花藤,稠密的绿叶衬着白嫩的小花儿又娇又艳。
以墨坐在花架下闭目养神,她活生生的在床上躺了半个多月,最近这几日才被允许下地行走,且还不能走远了。哎~实在是折磨啊。
如今肚子里的孩子已经四个月了,平坦的肚子鼓得跟圆球似的,看着就跟五六月的孕妇一样。这种不正常的情况让她一再怀疑不止一个,可每回破晓把完脉都斩钉切铁的回她:绝对只有一条胎脉!
睁开一只眼瞅瞅圆鼓鼓的肚子,难道真是养得太好过胖所致?!
突然感觉肚子里的东西踢了踢,对于这种情况以墨由最初的惊讶到惊叹最后到面无表情了,安抚般的摸了摸肚子,用无奈的口气说道,“好吧好吧,你不胖,你最瘦,你最可爱,你最风流倜傥玉树临风。”
果然,肚子里的东西瞬间就安静下来了。
哎~以墨都快被这东西给搞烦了,每次破晓说他营养过剩养得太胖的时候,他就开始闹腾。人家肚子里的孩子运动都是在第五个月,他在第四个月就开始动了,好像还听得懂人话。搞得以墨都快认为肚子里怀的是妖怪了!
要是哪天真把她给弄烦了,她就去请道士来收妖!
“主子,这是玄武在生风岭附近查到的腥风楼的窝点。”朱雀走进来,将玄武传来的纸条交给她。
以墨接过一看,眯起眼低喃出声,“霞灵县,精华客栈……”
她撑着扶手站起身,“让白虎着手准备,我要让他们一个都逃不出去。”
“是。”朱雀领命下去与白虎商量围剿腥风楼在霞灵县的窝点。腥风楼让主子受这么大的罪,如果不将他们给杀个干净,难平心头之怒。
以墨站在花架下,看着隐藏在绿叶间的洁白小花,不由想起了那件绣着百花的新嫁衣。也不知道阿煜现在怎么样了?太子大婚,独独缺了新娘……他该如何面对群臣,面对百姓?
如今想来,她虽然觉得惋惜,可并不后悔。如果她不顾文喏的死活执意与他成亲,那么她一辈子都不会心安。
伸手摘下一朵洁白的花朵,心不在焉的捏在手心把玩。阿煜,请你再耐心的等几天,等将这里的一切恩怨都了结,我们再成亲吧。脑子里蓦然想起出京时他的气急之言‘呈以墨,你要是敢出京城,我就不要你了’,不由轻笑出声,真是孩子脾气!
嘶~指尖突然传来一阵刺痛,她回过神来,定眼看去。原来是花心中藏着只蜜蜂,飞出来刺了她一下。
殷红的血从指尖溢出,凝成一滴与花儿同时落地。黏稠的血滴落在地上,沾起血色飞溅到一旁的花心。洁白的花瓣上洋洋洒洒的溅上猩红,极致的白,刺目的红,两相交映,显得如此诡异。以墨心头猛跳了下,莫名的阴霾迅速笼罩在心头,轻松愉悦的好心情荡然无存。
“你干什么呢?”破晓从林间采了些草药回来,一进院子就见以墨怔愣的站在院子里发呆。
以墨瞬间回过神来,摇了摇头,“没事。”嘴上虽说没事,可心头那股阴郁烦闷还未褪去,总感觉像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我今天去山里采药,发现了株生灵草。”破晓今天心情高兴,难得的要拉着她说会儿话,要是平时,肯定是看她一眼然后就把她当空气一样不存在。
以墨魂不守舍看了眼被溅血的花,心不在焉的回应他,“生灵草是做什么用的?”
“生灵草的用处极多,活血化瘀,养身补气,清热解毒,不过它最有效的效果还是保胎,能助腹中胎儿快速成长。一般胎儿三月成形,十月瓜熟落地,如果吃过生灵草的孕妇,在九月就可以正常分娩,且身下的婴儿更健康更聪明。”聪不聪明他不是很确定,不过更健康确实千真万确。
以墨心头一动,“那生灵草呢?你带回来没?”
“没有,还没长成呢,要过几天才完全成熟。”破晓将采来的安胎药分类放入水中清洗,然后放在院子里晾干,“不过你不用担心被别人采走,我在周围撒了药粉,不管是人还是兽,只要靠近,必是中毒身亡。”
听到‘身亡’二字,以墨突然间神奇般的良心发现,“以后、还是少造些杀孽。”
破晓怪异的看了她一眼,心里嗤笑,她竟然跟他谈杀孽?!摇了摇头,起身去厨房熬药,只当她魔怔了!
他们这些人中就属她的杀孽最重,她竟然好意思叫他少造些杀孽!嗤——世界太玄幻了!
原本以墨只等白虎和朱雀布置好了血洗了腥风楼就回京,可如今又出现株生灵草,所以还得等生灵草成熟了,再等破晓熬成了安胎药,她喝下去以后才得着后面的事。
所以她还得在生风岭住几天,不过她这几天可以下床走动了,不用一直躺在床上。吃晚饭的时候,破晓对她说,“山脚下有个张家村,村上的人都蛮热情好客,如果无聊了,你可以去那里走走。”
以墨最近确实无聊,整日除了吃就是睡,要不就是到院子散步,院子里有几块石头有几根草她都能数得一清二楚了。
第二天,以墨起得很早,天刚亮她就醒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朱雀推开门进来,将干净的衣服放在床头,然后撩开床帘用木制的帐钩挂好,“主子,醒了?”
以墨翻身从床上坐起,凝神看着朱雀问道,“可查到那日出现在生风岭的女子是谁了?”
“没有。”朱雀摇了摇头,“对方护得很严谨,丝毫不漏风声。”
以墨拧起眉头,总觉得那女子不除,以后必成大患。她昨夜想了半宿,都想不出那女子是谁,更想不起如何与那女子结的怨?!如果不是与她有深仇大恨,怎么这般费尽心思的来对付她!
“主子,放心,玄武已经加派人手查了,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的。”朱雀将拧了水的帕子递给她洗脸。想要她高兴些,就开口提议道,“主子,待会儿用了早膳我们就去下山的张家村走走吧。听白虎说,那里挺热闹的,且人又单纯好客,想来该是个世外桃源之地。”
“恩。”以墨抛开心头的烦闷,穿好衣裙,并让朱雀给她梳了妇人髻。如今她肚子如此明显,如果还是个姑娘发式,只会招来别人的白眼。
张家村位于生风岭的山坳处,位置偏僻难寻,村中的百姓鲜少与外面的人接触,所以没有俗世中那些人的市侩和势利谄媚。这里民风纯朴,日落而息日出而作,生活过得简单而快乐。
以墨站在村头的那颗挂满祈福的红绸禁带的大榕树下,看着这个小村落,不由想起书中的话:土地平旷,屋舍俨然,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属,阡陌交通,鸡犬相闻,其中往来种作,男女衣着,悉如外人,黄发垂髫,并怡然自乐……
村里有个集市,以墨和朱雀就在集市上走动。集市小,却人来人往很是热闹,以墨和朱雀也是巧了,正好赶上今日是五日一次的赶集日,来赶集的人很多。朱雀见人这么多,原本有些担心,她主子的肚子这么大,万一被挤到怎么办。可当看到那些村民自动离她家主子远远的,她顿时松口气。
“喂,小嫂子,您那肚子怕是有六个月了吧?”
以墨侧目,只见一个额头上贴着块狗皮膏药的青年小伙坐在小摊位前笑盈盈的看着她。
以墨四下看了看,见只有她一个人大着肚子,转目看向小伙子,不确定的指了指自己,“你在跟我说话?”
小伙子大概弱冠之年,一袭青衫布衣虽然陈旧却洗得干净整洁,如果不看他眉宇间不经意流露出的顽劣邪赁之色,会给人老实憨厚之感。
少年扬了扬手,招呼她过来坐,“小嫂子,这里除了你就没有孕妇了,你说我不是跟你说话还能跟谁说话。”
以墨这个月一直待在山上,朱雀和白虎常常不在身边,而能见到的人却是个沉默寡言的,简直是闷坏了,如今见有个陌生人愿意主动搭理她,她心里高兴,依言在少年的摊位前坐下。
少年见她坐下后,笑得很是灿烂,扬手指了指招牌,格外热情的介绍道,“小嫂子,看见没?送子观音转世!”拍了拍胸口,一副‘你走远了’的摸样,“本人就是送子观音转世。小嫂子,你能遇到我,真是积八辈子的福了。”说着,装模作样的掐指算算,忽悠道,“本大师算出你上辈子救苦救难,这辈子也仁善好施,所以特地现身出来助你一举得男。”
朱雀拿看白痴的眼光看着少年,她家主子仁善好施?救苦救难?她敢拿性命保证,她家主子杀的人绝对比救的人多!
以墨还是趣味盎然的看着少年,努力营造出一副深信不疑的表情,“那大师,我要怎么配合你?”
少年顿时心花怒放,急道,“只要你交五两银子,我就帮你施法,保证让你四个月后生出儿子!”
以墨依言交上五两银子,“大师,开始施法吧。”
少年美滋滋的收好银子,“好嘞。小嫂子来来来,坐好坐好。我要开始了啊,你别动,我要开始发功了……”将双手放在以墨头上。
朱雀见他的动作,欲出手阻止。以墨抬手止住她,笑着摇了摇头。
少年自然没看见两人眼神的交流,他如今心里眼里全是以墨头上那支翡翠玉簪,颤抖着手摸了摸,果真如书中说的一样温润滑腻。妈妈呀~这可是真的玉簪子,得值多少钱啊。突然眼前银光一闪,咦?他眼尖的发现发丝中间隐隐露出点银白之色,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好奇的扒开发丝看——
这一看,吓得脸色惨白!忙放下手,惊得连连后退了几步。满脸惊恐的看着以墨,“你你、你脑袋上怎么会……”插着钢针!
以墨依旧笑得春风满脸,优雅的伸手抚了抚被他弄乱的发髻,轻声问,“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少年惊魂未定,满目惊悚的瞪着她,“你……”怎么还笑得出来?!脑子里被钉入钢针,那该有多痛!她一个弱女子怎么还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以墨看了眼他身后,笑着对他说,“一位穿蓝衣的大肚妇人杀气腾腾的朝你冲来了,你要不要躲一下?”
“啊?”少年下意识的回头,见他家远方表姑母怀着孩子举着菜刀怒气腾腾的朝他杀来,吓得他立马将钢针的事儿给忘了,然后拔腿就跑。
“你个杀千刀的,我叫你还敢骗人!叫你还敢骗人!”那妇人挺着个大肚子,却跑得虎虎生威,拿刀的架势丝毫不输给江湖上护镖的镖师们。
集市上有熟人看到,立马扯着嗓子担心的喊,“徐家嫂子,跑慢点儿,你那肚子都八个月了,要是不小心摔一跤,可是会出大事的啊。”
徐家嫂子一边疯追,还一边回头应那邻居,“张大娘,别担心。没事儿,等我抓到那臭小……啊啊!”说话间不小心踩着地上一滩水,身子一划,整个人都朝前扑去,吓得周围的村民赶紧跑过来接她,可惜离得太远。
就在徐家嫂子落地的瞬间,一只素手扶在她身侧,阻止了她超前扑的动作。众人见此,齐齐吁了口气,真是吓死人了!
那徐家嫂子也是被吓傻了,直到有人扶她坐下,她才回过神来。少年也吓得跑了回来,蹲在她身边关心的问长问短,“表姑母,没事吧?没伤着哪儿吧?肚子里的孩子还好吧?”
徐家嫂子心性强悍,怔愣瞬间就缓过神来,一巴掌打在少年的脑袋上,怒骂:“你跑什么跑!是不是做贼心虚?你说,你刚才是不是又在骗人?”
少年见她又恢复往日的彪悍作风,顿时知道肯定没事,又是虚惊一场。旁人见此,也舒口气的转身离开,一副见多了不稀奇的摸样。这徐家嫂子怀孕了最不安分,去年怀孕都快要生了她还上树掏鸟窝呢,要不是李家大郎路过看到把她弄下来,她恐怕还得学鸟儿在树上下崽勒。
“没有,表姑母,我发誓,我绝对没有骗人。”少年摸摸被打的脑袋,疼得呲牙咧嘴,也不知道鼓包没有?
徐家嫂子又捶了他一下,丝毫不信他说的话,转头看向以墨,歉意的笑着,“妹子,对不住啊,这小子没爹没娘没人管教,如果有不对的地方,还请您多多原谅。”说着又朝少年打了一下,“快,给妹子赔不是!”
以墨看着这妇人眉宇间的爽朗正气便觉得一阵舒畅,看了少年一眼,故意道,“没有。这位小哥说自己是送子观音转身,说只要我给他五两银子,他就能保证我生儿子。能生出儿子,我感谢他还来不及呢,哪会怪他。”
闻言,徐家嫂子逮住少年又是一阵怒打,“好啊!你竟然还做这骗人的勾当,上回骗人说自个儿是如来下凡,这回又来个送子观音转世,下回你是不是该说是自个儿是十八罗汉了?”
少年抱头逃窜,“表姑母,我发誓,我发誓绝对没有下回了。你不要打了行不行,这在大街上呢,大家都是相邻相亲的看着多不好意思……”
“哟~现在知道要脸皮了?你在大街上摆摊骗一个外来的妇道人家,你怎么就没想过脸皮这回事啊?银子呢?拿来!”
少年最终屈服在妇人强悍的手段之下,乖乖交出银子。
徐家嫂子双手递上银子给以墨,“妹子,不好意思啊。这混小子说话,十句有九句是假的,什么送子观音的,那都是骗您的。来,赶紧把银子收回去。”
以墨没伸手接,“没事,我知道他是骗我的。”
徐家嫂子一怔,那少年也停止哀嚎,俱是不解又惊讶的看着她,“你知道我是骗你的那你还给我钱?”
“五两银子就当买个开心。”以墨风轻云淡的回道。
少年满头黑线,原来是把他当耍猴逗她开心呢。少年挫败的坐在表姑母身边,垂头丧气的道,“我就这么没表演天赋?”连个小妇道人家都能一眼看出他是个骗子。难怪他从小到大从‘土地公出土’说到‘神仙下凡’再到‘佛祖转世’都没有一个人被他骗到。如今好不容易来了个‘傻子’,没想到最后自己却成了傻子。
徐家嫂子横眉怒眼,抬脚就往他身上踹,“你还想要天赋!滚,给我滚回私塾念书去,如果明天老夫子再上门说你不务正业,看我不抽了你的筋扒了你的皮!”
少年被吓得脸色一白,起身拔腿就跑,老远传来一声吆喝,“阎夫子,你皮痒了啊,竟然敢跑我家去告状——”
以墨都被他给逗乐了,笑容一直都没断过。
“娘!娘!娘——”这时,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双生孩子从远处跑来,其中一个手里还牵着刚学会走路的小妹妹。
三个孩子走到徐家嫂子身边,迅速将她围起来,“娘,妹妹哭着找你呢。”
徐家嫂子将最小的孩子牵到身边,看着她脸上挂着泪,心疼的本想抱她,可惜肚子太大,只得伸手轻拍着哄,“好了,别哭了,娘在这儿呢。”
以墨看着这三个孩子,有些吃惊,“他们都是你生的吗?”
徐家嫂子笑笑,点头,“恩。”神色中颇有些得意。老百姓都信奉多子多福,且婆家也一直认为能生会养的才是好媳妇,她为老徐家生了两个大儿子,还生了个小丫头,如今肚子里还怀了个,挺了挺肚子,她可是顶好顶好的媳妇。
想起肚子里这个,徐家嫂子顿时想起刚才差点摔倒的事,忙站起身对以墨躬身感谢道,“妹子,谢谢您了!刚才如果不是您伸手扶了我一把,如今我只怕是……”提起就有些后怕。
以墨让朱雀扶她起身,“没什么,举手之劳而已。”
徐家嫂子性格爽快,既然人家都说没什么了,她也不多提,又拉着孩子重新坐下。当看到以墨的肚子时,笑得很开心,“妹子,恭喜啊,你这是怀头一胎吧?”
以墨摸摸肚子,又看了看她身旁的三个孩子,头点,“恩。”
“那可得注意了,头一次生孩子可是很辛苦的。”徐家嫂子颇有经验,“如果妹子不嫌弃的话,我就给你说说,让你有个心理准备,免得日后慌里慌张的……这孩子啊,到了五六个月就有动静了,这俗称胎动。动的时候你别慌,这是正常的,正常孩子一天要动好几次呢……到了八个月的时候,你就要注意了,因为有些孩子会早产。不过,如果没有磕磕碰碰的外力作用,一般孩子都不会早产。还有啊,早产生下来的孩子都不好养活,如果是大户人家,每日用汤药精心呵护着,也许还有一丝希望,像我们这样的贫穷百姓,那是没希望的……这生产的时候,刚开始阵痛的时候不要慌,并不是痛了立马就要生了,阵痛之后还得等产道开口才行。你不知道,这开口的时间得因人而异,就像我们隔壁的吴家嫂子,渍~生了一天两夜……”
徐家妇人是个健谈的女子,一张嘴喋喋不休的说了半下午,以墨就捡着重要的听,听后顿觉受益匪浅。虽然破晓也懂妇道,可到底没有亲身体验过产子的妇人经验老道。
“啊,看我,都忘问妹子你这肚子几个月了。看着样子,怕是有六个月了吧?”徐家妇人猜测。
以墨摇摇头,“四个月。”
徐家妇人顿时惊呼,“呀!四个月都这么大了,肯定是双生子。哎,妹子真是好福气。”
看,谁都道是双生子。以墨很惋惜的摇头,“不是,大夫诊脉说是单脉。”
“哎!你别尽信大夫说的话,想当初我怀大乐和二乐的时候,大夫也说是单脉。”徐家妇人对她说,“我听村里的老人说,诊脉是单脉,生出来却是双生子,这种情况是叫‘共脉’。是说肚子里的两个孩子心脉频率一样,所以大夫诊脉的时候都说是单脉。”
此言一出,以墨瞬间怔愣在场,那股难以言喻的喜悦填满整个胸腔。她回到上山的寺庙后,第一时间跑去找破晓,将那妇人的话给破晓说了一遍,然后紧张的看着破晓,“你说会不会真是双生子?”
破晓凝眉,显然是在纠结那妇人说的‘共脉’的事,“这种事也有?”
两人的思维完全不在同一个平面上。
五天后,破晓去山里采回了生灵草,给她熬成安胎药,“喝吧。”
以墨接过药碗,喝完一碗之后还意犹未尽,“要不要再来一碗?”她怀的可是双生子,一个孩子一碗才公平。不然生出来一个胖一个瘦咋办?
破晓白她一眼,理都懒得理她,当吃饭呢?还一人一碗!
这时白虎进来,对着以墨道,“主子,人手都安排好了,可以出发了。”
“那走吧。”以墨漱完口站起身,今日是血洗腥风楼的好日子。
破晓转身去倒弄他的药渣,随口说道,“不是说要为孩子积德吗?”
以墨脚步顿时停住,低头看着凸起的肚子,想了想,扬声回道,“等杀了我再积德。”不杀光他腥风楼的人,她心里不舒坦。
夕阳落下,夜幕降临,今晚的夜色最是浓黑,伸手不见五指。
夜黑风高,正是杀人越货的好时候,不得不说,连老天爷都在帮她。
霞灵县,精华客栈!
以墨站在客栈外,冷睨了那块牌匾一眼,抬了抬手。白虎会意,一个烟花信号放出,人影从四面八方冲出,瞬间涌进客栈,杀得隐藏在客栈的腥风楼杀手们措手不及。
“走!”也不知道是谁大吼了一声,腥风楼的杀手们拼命往客栈外逃。当看到站在门口的呈以墨时,为首的人立即顿住脚,瞬间冲回去。跟在后面的杀手们不解,“宇哥,那门口就只有一个妇人,是最薄弱的地方,我们怎么不从那里冲出去?”
这位‘宇哥’就是扶薛如雪从生风岭逃出来的杀手,他握住手中的剑,横扫逼退杀来的敌人,“最薄弱的地方?你他妈的懂个屁!那女人要是大开杀戒,这里的人谁都走不了!去东面那扇窗……他妈的,这些都是哪来的野鬼,个个生猛得就跟头狼似的!”
经那位宇哥‘指点’,谁都没敢往正门跑。
腥风楼在霞灵县的人手不多,且还都不是高手,而以墨带来的人全都是功夫一流的顶级高手,所以这完全是单方面的屠杀。就两个时辰,生生将腥风楼的人给杀个干净。
等李宸雪收到消息,已经是两天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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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们,你们别激动哈!先透露点剧情,姑娘们也看到卷名了,‘生子风波’!也就是这个儿子要生下来,得经历无数风波……另外,太子失忆已经设定好了!太子爷是肯定要失忆的,他不失忆我没法写!前半部一直都是太子追着墨墨,后半部该是墨墨追回太子的时候了!
但是姑娘们放心,太子爷即便是失忆了,他对墨墨依然忠贞不二,绝对能守住清白!
恩!↖(^ω^)↗,誓死捍卫清白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