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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瑶闭上嘴。
宋植义继续道：“其他我们先不提，但已经能基本确定的确是傅荣，将组织高层的行踪泄露出去。”他面对着不知不觉靠着椅背坐的林瑶，“虽然我们还没找到他是怎么躲过前期排查，也没找到他是如何做到避开组织监控，将行踪泄露出去的途径。”
林瑶只觉得她的世界在旋转。
她木木地盯着眼前关于傅琛的资料，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突然间，她像是终于回过神，看向宋植义：“既然你们都没找到他躲过前期排查的证据，也没找到他泄露行踪的途径，怎么确定他是内鬼？”
“因为翁临。”宋植义道。
林瑶皱眉：“关翁临什么事？”
“三周前，他将这个信息传到组织，并且附带数据庞大的聊天记录。”宋植义目光渐渐锐利，盯着林瑶皱起的眉，“网络部那边需要排查记录真伪，于是请了傅荣接受调查。但他们过去的时候，你猜傅荣在做什么？”
“删除记录。”林瑶喃喃出声。
“对，删除记录。”宋植义点头。
林瑶深吸一口气：“所以你来学校除了是为了调查翁临袭校这件事，就是来调查傅琛，看看他清不清楚他爸爸的计划？”
“七七八八。”宋植义道，“但我发现你很信任他。”
“因为我不认为他知道。”林瑶直接说。
“但你无法解释，为什么你出事的那天，他会出现在与他家完全相反的地方，并在这件事上对你撒了谎。”宋植义再次点出，看着林瑶也被噎住的表情，说，“我没把这件事告诉傅老师，也就是傅文建。但我需要你的帮忙。”
“我帮不了你。”林瑶说，“我什么都做不了。”
“不，你可以。”宋植义倾身，紧紧盯着林瑶，“比如你知道翁临这么做的原因。”
“我怎么可能……”林瑶的声音戛然而止。她看着宋植义，嘴唇挪动了几下：“三周前，是不是他袭校事件之后，你们收到的？”
“对。”宋植义拧眉，“你知道什么？”
他想一箭双雕，分离我和傅琛。
林瑶讷讷地看着宋植义，在心底这么说道……
至于分离她的傅琛的原因……
自然是为了让她意识到自己孤立无援。
翁临的确做足所有准备，为了逼退她，一步步对她身边的人下手。而且上次她没有跟傅琛提到的是，如果真的如他们所想，那么翁临很可能是因为无法说服林逸天，所以退而求次要了仇书静和林复国。
一个是林瑶的妈妈，一个是林瑶的爷爷。
但林瑶没想到的是，他在上次简单的一个照面，就已经看穿她和傅琛的关系。
所以他对傅琛下手了，通过自爆底牌之一的方式。
林瑶藏在桌子下的手不自觉用力，头皮发麻，觉得自己正暴露在一双眼睛的注视下。
而这双眼睛，毫无疑问属于翁临。
但她不说话，不代表宋植义想不到。
他只是稍加沉思，就道：“因为你和傅琛？”
“一位是天赋极高的冰能力者，一位是我还不清楚缘由但却是他想要的人。”宋植义见她不还是不说话，又道，“后者信任着前者，他想分离你们？为什么？”
林瑶还是沉默。
她沉思着，一种怪异的感觉慢慢抓住了林瑶。
林瑶尝试着往前追溯这阵怪异感的来源，几秒后，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太过相信宋植义的实力，而没有追问某个很重要的问题的答案：“等下，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宋植义点头：“你说。”
“你为什么知道翁临要的是我。”林瑶问。
宋植义眨眨眼：“我以为你早就清楚了？”
“不，实际上我一点都不清楚。”林瑶微微皱起眉，“愿闻其详？”
宋植义吐出一口气，他从办公桌底下抽出一张A4纸，并找了只笔唰唰唰写上林逸天、仇书静和林复国的名字，呈三角排列。然后在这三角中间，写上林瑶。
随即他将纸一转，用笔点住林逸天的名字：“我们不怀疑翁临挟持你爸爸等一众高层，是为了和组织或者国家开战。”
林瑶点头。
宋植义将笔指向林复国：“带走你爷爷，也可能是为了给自己添砖加瓦。”
林瑶继续点头。
最后，宋植义将笔放到仇书静，也就是林瑶的妈妈上面：“而在带走你妈妈之前，组织已经从监控上看到你差点被抓的事情。也就是说，你被抓的这件事，时间点发生在他开口要你妈妈之前，对吧。”
林瑶第三次点头，宋植义说了句很好，继续说：“我想熊五明已经跟你解释过，他要你妈妈没什么用。毕竟你妈妈对组织而言只起到一个数据保密作用。”他顿了下，“但那些数据，你清楚，如果不是专门研究超能力数据的专家，是根本看不懂的。”
“或许他要的就是为了更了解我们？”林瑶试探性道。
“对，凭他直接带走一众高层的举动。”宋植义笑了，“他还需要了解我们？”
换句话说，就是他连高层都带的走，底下那群人的资料还不是信手拈来的事？
林瑶深吸一口气。
“而且那天，我也只是为了试试你。”宋植义突然咧开一个大大的笑容，道，“但没想到一试就被我试出来，不得不说从你身上得到的信息，解决了很多我一直以来没能找到答案的难题。”
“你想说姜还是老的辣？”林瑶摇着头反问。
宋植义倒是没顺着林瑶的话说下去，他看着林瑶，慢慢收起脸上的笑意：“我之前跟你说，我没有将翁临要的是你这件事上报，是真的。即使在我确定答案之后，也没有。”
林瑶愣了下。
“但我觉得他们可能已经察觉出什么，所以才派我下来调查。”宋植义说，“而且的确有些事得亲临现场、近距离接触之后才能确定。比如你，比如傅琛。”
说到这个问题，林瑶就忍不住无力。
宋植义无奈，道：“如果你一直这样保密，我没办法帮你，林瑶。”
“我相信你，真的。”林瑶说。
“可你一点都不像是信我的表现。”宋植义更加无奈，“你到底在忌惮什么？忌惮到即使下一秒你会因此惹上麻烦，你也完全闭口不谈。”说到这里，他有点生气。
“我在忌惮组织。”林瑶直言不讳，“你拿了任务下来，按照你以往的成绩不可能无功而返。而我不知道，如果组织清楚我能做什么，他们会怎么做。”
“你连组织都不信？”宋植义又气又疑惑。
“我相信爸爸要我隐瞒，一定有他的理由。”林瑶抿了抿唇，“虽然我也曾经因为这个不甘心，但我更相信我爸爸不会害我。”
“行。”宋植义冷静点，“我不上报组织，但作为交换，你要告诉我你能做什么。”
他有预感，这个就是他最关心的问题的答案。
关于翁临为什么主动曝光内鬼。
林瑶沉默了会儿，道：“翁临应该是强大的令人信服的能力。”
宋植义皱眉，这个他不知道。
“而我可能可以帮他发展成强大的控制力。”林瑶看着他，总算说了出口，“我的能力是增强他人的超能力，小时候测出来的数据是1变10.”
宋植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