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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光发现唐惜春绝对不傻,人家非但不傻,忽悠起人来还很有几分水准。
自从立意效仿唐三藏之后,唐惜春购买书籍时,买的可不仅是佛经之类,他简直见书就买。摇光倒不是舍不得给唐惜春花钱,唐惜春花的这点小钱他还不放在眼中,只是,摇光不解的问,“惜春,你不是只买佛经吗?”
唐惜春立刻一脸鄙视,清咳两声,扬起下巴,一幅目中无人的嘴脸,“难道在你眼里我就是那个偷我家姓氏来用的三藏和尚的水准吗?那你简直太小看我席大人的格调了吧!”不论是佛经还是其他的书籍,除了观星之类,他完全没有半点兴趣。只是,唐惜春也是很有自己心眼的人哪,他想着,他非但要在佛经上超越唐三藏,还要在其他方面超越唐朝和尚,所以,他要弄回更多的书籍与人口。这样才能出个大名儿!以后子孙后代说起来,都要说,他们是唐某人的后代!那种被后代子孙所景仰的场景,哪怕自己眼看不到,不过想想也能让唐惜春笑出声来!
所以,唐惜春才会不遗余力的买书。
不过,书籍的作用,唐惜春并没啥大的意识,他完全是为了弄出个大名儿,为家族荣耀,效仿先贤而已。虽然他不觉着唐朝和尚有什么了不起的,那些和尚们嗡嗡嗡念的佛经,除了催眠之外,对唐惜春没有第二个作用。再说,唐惜春从不失眠,所以,佛经之类的,对他而言,连催眠的效用都失去了。
故此,唐惜春并不怎么在乎书啊啥的,他不是为了人类伟大的精神事业买书,他完全就是奔着出名去的。
唐惜春没念过几本圣贤书,故而,对于儒家那套礼义廉耻他也不大懂,他就一门心思的买书兼带拐带人口而已。
只是,书籍的重要性,唐惜春不知道,并不代表别的国家缺乏远见卓识之士。
譬如,在一个叫旧港的地方,唐惜春想弄些书回去,就遭到了拒绝。唐惜春出来多日,对于这些海外国度也有了些微了解,初时以为海外兴许有蓬莱仙岛啥的,其实都是鬼扯。仙岛没见,倒是野人见了不少。
说野人有些过分,不过这些人跟自己所在的大凤朝完全没的比,吃穿用度种种,都跟野人也差不离啊。所以,唐惜春经过一段时间的海上岁月后,他完全死了寻仙的心,取而代之是浓浓的自豪感与自负感。
而且,由于摇光等商贸顺遂,唐惜春也受到礼待,他如今走路都是下巴朝上,颇是一幅目中无人的欠扁样!
唐惜春大国骄民的心理已经建立起来了,一路顺风顺水,到了旧港竟然买书遭拒,唐惜春深觉没面子!连逛街的心都淡了!
魏宁劝他,“出去转转吧,你买书的事交给我来办。”
唐惜春问,“魏大哥能有什么办法?”
魏宁微笑,“总有法子的。”
唐惜春道,“既使有办法弄些书回去,也没办法拐几个有学问的旧港人回去。”唐惜春原本只是想弄些译者回去的,但,这年头通晓文字的一般都有些出身。更不必说,唐惜春对于自己立名之事非常重视,他想着反正要拐人做译者,既然都是拐,就不如拐些比较有学问的才好。这样的人一般聪明,学汉字什么的也比较快,以后交流起来更容易。
如今唐惜春买书受挫,魏宁还能想些走私的法子,可是,拐人之类,就没这么容易了。
魏宁笑,“总会有办法的,先出去走一走,放松一下,可能就有办法了。”
唐惜春与魏宁感情不错,魏宁这样劝他,他便随魏宁去了。以往在别处,唐惜春又天生是个大臭美,故此,常做些当地人的衣裳穿。如今在旧港被拒,唐惜春心中的傲气也起来了,迎风蹿起三尺高,他不做旧港人的衣裳,既出门,就穿自己最华美的衣裳,也叫这些人见识一下什么叫□□上国的威风气派!
当然,此等时节唐惜春早已自发忘记自己不过是跟着海盗一并走私的家伙,委实高贵不到哪儿去!但,唐惜春从不这样想,他穿着华美的绣满星辰的袍子,头发梳的油亮整齐,髻上顶着镶着美玉的金丝冠,整个人坐在四人抬的凉轿上,后面跟着威风凛凛的侍从,也俱是华衣美服。一行人走在街上,金光耀眼简直能闪瞎狗眼。哪怕在富庶的旧港亦是华贵过人!
连唐惜时都有些受不了唐惜春如此显摆,倒是魏宁微微一笑,随唐惜春折腾。
唐惜时私下对唐惜春道,“这里民风彪悍,当真要小心。”不是怕这些海外蛮人,只是也没必要去招别人的眼。
唐惜春不以为然,“怕什么?连几本书都不答应叫我带走,翻脸也正常。”他还气不顺哩!
唐惜时道,“在人家的地盘,还是以和为贵的好。”
唐惜春道,“爪哇国那种满地罗刹跑的地方都平安的过来了,这里也不用怕。摇光他们几十条船的货,值大钱了。见财起意是正常,若真怂了,他们才要生事。”
唐惜时思量片刻,道,“我去找摇光问问。”
唐惜春摆摆手,“去吧去吧。”这种打打杀杀的事,他根本没有半点兴趣。
唐惜春虽然每天都去旧港的大街上臭显摆,偏生又惜命的很,现在他都不住旧港提供的别馆里,而是强烈要求住在船上。
他颇有海盗风范的提前知会摇光,“要是翻脸的话,记得把他们的王宫里带字的东西都给我抢回来!”
摇光连忙道,“以和为贵,以和为贵。”
唐惜春不是啥聪明人,如果不走私的话,他也只能想到强抢的法子了!不过,唐惜春还是知道一些挑衅的法子,他挑挑眉毛,哼哼两声,一脸假假的惋惜,“哎呀,这样啊,那就不巧了。我夜观星象,似有不祥啊!不祥啊!”神神叨叨的感叹两声,他还伸出一根玉骨一样雕琢的白皙漂亮的手指晃了晃,就得意非凡的走了。也不知瞎得意个屁!
开阳都有些想不通,与摇光私语,“真不知唐惜春是如何察觉的。”
摇光与唐惜春相处时日愈多,对唐惜春倒有些了解,摇光道,“他倒不一定是察觉,估计是唯恐天下不乱。这些旧港人不肯给他书,他快火死了。”唐惜春可不是什么心胸宽广的人。
开阳深觉奇怪,“他对咱们倒有信心?”如他们这等出身,对于打打杀杀绝不陌生,何况海上生意从来利润高风险大,不做好万全准备,他们还真不敢轻易远航。
摇光道,“若是打架都不在行,还做哪门子海盗!”
开阳咂下嘴巴,似在品尝这句话的味道。摇光笑,“唐惜春私下都这样说。”
唐惜春不敢摇光他们在打什么主意,他自己也是有自己主意的,他跟摇光道,“惜时跟你住一个屋子这许多日子,他的为人你是知道的。你看我家惜时,非但人品信得过,自小就文武双修,难得的文武全才,以后是做大官的材料。摇光,咱们早就混成一路了,你别外待惜时。待你们跟旧港火并时,带着惜时见识见识。”
唐惜春都这样说了,摇光还能说什么,他笑,“原本还怕你舍不得,只是惜时跟着我,你在船上,安危虽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到底没有惜时可靠。”
唐惜春道,“有魏大哥,不必担心。再说,船上谁人不可靠?谁若不可靠,就把他留到旧港,想必是有好日子过的。”
至于唐惜时,不必唐惜春说也自有默契。总不能光是唐惜春为海盗们服务,唐惜时若能多摸着些海盗们的事,将来哪怕彼此合作也多一分保障。
世间凡有阴谋,都喜欢在夜间进行。
摇光早将唐惜时带走,却没有提前跟唐惜春打声招呼,就带着大小喽罗在水上与旧港军队杀成一片。
唐惜春并不担心摇光,他是担心唐惜时。
唐惜春有些六神无主,若是往常,他必得出去瞧瞧。不过,这几年,他也并非无所长进。唐惜春现在就很能沉得住气,虽然没到谈笑中任樯橹灰飞烟灭的境界,起码板起一张脸,也能唬住三五人。
平日里唐惜春身为船队的祭师,很会把自己装典成一幅神秘叨叨的模样。如今这一开战,外头正刀枪火雨,魏宁把神棍唐惜春叫出去稳定军心。因为魏宁但凡有什么命令,必然说依祭师之命啥啥啥的。反正虽然唐惜春就是个牌坊,他这名头儿可是金光闪闪,响亮的很!
摆架子什么的唐惜春倒是驾轻就熟,只是深更半夜的,实在冷啊!唐惜春望着海上战火弥漫,也着实担心参战的唐惜时。故此,唐惜春一直一幅便秘高人脸,板板的装到天明,才僵直着身子回舱睡觉。
唐惜春装了好几日高人,说了若干天意,到第五天,就见摇光带人成箱成箱的往船上搬东西,至于唐惜春要的书籍,更是填了唐惜春大半屋子。
摇光他们不但砍了人抢了东西,还给人家另立了个新王,走的时候受到了新王握着摇光的手假惺惺且依依不舍的惜别。唐惜春悄悄同唐惜时道,“你知道旧港新王在想什么不?”
唐惜时经过战火粹炼过的脸,更加坚毅黝黑了,道,“他恨不能早些送咱们走吧。”
唐惜春嘿嘿坏笑,“要没咱们,王位哪儿能落到他脑袋上?只当花钱买王位,也值了。”掰开个莽吉柿,唐惜春慢调斯理的吃了,感叹,“说来这世上什么赚钱的法子都不如直接抢来的快啊。”当初跟那些人废了多少吐沫,这些人硬是不给他买书,如今强抢,也没人敢说个“不”字!果然强权就是真理啊!唐惜春暗暗感叹。
本来就没多少人生观道德感的家伙,随着摇光等远航一趟,就更加没什么人生观道德感了。
唐惜春还时不时的跟魏宁交流,“做海盗的感觉也不错啊,忒个威风。”
魏宁感觉到唐惜春危机四伏的人生观,沉默片刻道,“惜春,如果给人知道你与海盗出过海,一家人都会受此牵连。”
唐惜春惆怅叹道,“是啊。要是咱们大凤朝开海禁就好了,这样我就能名正言顺的跟着船队出海,不用像现在这样偷偷摸摸。”
魏宁笑,“总会有那一天。”
唐惜春道,“哎,我也不能总等着朝廷的政策啊。出海毕竟风险大,而且,在这海上,走一趟短则数月,多则几年也有的。若是年纪大了,恐怕就不适合总出海。魏大哥,这就叫时不待我吧。”
唐惜春从心理上给自己找了个开脱的理由,就又心安理得去照顾唐惜时的伤了。
唐惜春自己怕死,是绝不跟摇光他们去打仗抢劫的。他自己不去,却又派了唐惜时去,在唐惜春看来,他胸无大志,自身也没什么本事,倒是唐惜时不一样,唐惜时日后高官显爵是有大本领的人,这种时机,唐惜春就把唐惜时派出去历炼一回,反正摇光也不敢趁机把唐惜时搞死。
唐惜时自幼习武,武功是很不错的,原本唐惜春只是想着叫唐惜时出去长些见识,不想唐惜时着实运气不佳,腿上中了一箭,虽然并不严重,也流了一些血。如今,唐惜春很疼惜弟妹,故此天天去瞧唐惜时的伤。
唐惜时也不客气,每逢上药都要唐惜春来,他还因腿上的伤堂而皇之的住到了唐惜春的舱室去。
唐惜春会记挂着给唐惜时,唐惜时身来精壮,尤其在船上这些时日,海风烈日,更将唐惜时打磨得筋肉结实,越发的……
解开唐惜时腿上缠的白色布带,大腿外侧的伤处已经结痂,唐惜春按了按,问,“还疼不疼?”
唐惜时笑,“早不疼了。”要不是唐惜春仔细,他早已拆了裹伤的布带。当然,唐惜时闷骚的在心中表示,他其实也挺享受被唐惜春照顾的感觉。
唐惜春摸摸,万分庆幸,“幸亏没伤着命根子。”
唐惜时决定不跟唐惜春计较,反正唐惜春早就是一幅说话不过脑袋的模样。倒是他给唐惜春三摸两摸的,摸的唐惜时久未宣泄的*又有抬头的倾向。
唐惜春叽的笑了一声,握住唐惜时的命根子揉一下子,“真精神。”
唐惜时腿上的伤已经好了九成九,他先时伤着,唐惜春非但不答应帮他做手活,还要求唐惜时不能乱动,以免影响伤势。唐惜时毕竟血气方刚的年纪,又生得精壮,这一个来月,早憋得眼睛都绿了。他一只手臂绕过唐惜春的腰,轻松一勾便把唐惜春勾到自己腿上坐着,接着毛绒绒的下巴就啃上了唐惜春的唇。男人性起时,欢愉为上,不管这里那里的,虽然唐惜春抗议数字,唐惜时激动的时候仍常抱着唐惜春的嘴巴啃。
唐惜春自己是个讲究的人,倒不是重生一回还有前世少年时的那些穷讲究,实在是他同蜀太妃在上清宫这些年。蜀太妃样样精细,自然这样要求唐惜春,于是,唐惜春便将这一习惯保留下来。他连衣裳都是熏了香的,人也生得白晳细致,完全不似唐惜春这种强健精壮的模样。
其实唐惜时只觉着自己憋得狠了,唐惜春也没处解决啊。唐惜时血气方刚,唐惜春也从来不是清心寡欲的人。两人着实是干柴遇烈火,谁也别笑谁。
第一次来得很快,男人嘛,□□上来,晕了头也正常。唐惜春根本不知道唐惜时哪里学来有这样本事,唐惜时的唇舌不停在唐惜春颈间胸膛流连,一手不忘讨好唐惜春的老二,直至唐惜春第二次释放,唐惜时带着薄茧的手指沾了脂膏长驱直入,唐惜春哪怕是个死人也有察觉了,他刚要说话,唐惜时已经低头强势的覆住他的嘴唇,唐惜春一句话噎在喉咙里,唐惜时已经麻利的增加到两根手指。唐惜春简直要疯了,MD,平日里看不出这小子狼子野心,不料竟想攻他菊花!
唐惜春两手也没闲着,他一把抓住唐惜时的命根子,就要给唐惜时好看,唐惜时呼吸炽热,他轻轻的唤了声,“哥。”真是难为唐惜时一幅壮汉样,竟能将这一声哥叫的千回百转。
要不说上辈子不能做亏心事啊。
唐惜春上辈子没少做亏心事,他也时常有事没事的寻衅唐惜时,虽然那会儿唐惜春没占着什么便宜。但,后来唐惜时在他走投无路时是帮过他的。唐惜时非但救他于危难,唐惜春还仗着唐惜时的威名,吹吹搭搭平平安安的过完了一辈子。
即使这都是上辈子的事了,哪怕唐惜时并不知道,可唐惜春他现在毕竟是个不错的兄长。一时犹豫便给唐惜时叫的心软几分,没及时给唐惜时老二好看。
唐惜时对时机的把握有着野兽一般灵敏的直觉,唐惜春关键时刻手软,唐惜时可半点不软,他简直浑身上下从头到脚没有半点软的地方。
痛。
却也并非不能忍受。
唐惜春咬着牙,磨了两下子,道,“MD,老子把小英给你,你给老子滚出来!”
见唐惜春说话时中气挺足,唐惜时就放心的动作了。
幸而这船造的时候都是用的好木材,摇光又格外优待唐惜春,给他的舱室很不错。故此,也有一定的隔音效果,床榻什么的,也比较结实。
唐惜春要面子,尽管给人摘了菊花,他也没大呼小叫,只是这感觉实在不大舒服。唐惜时闷着干活,能把名义上的兄长给上了,比牲口也强不到哪儿去!尤其是现在还是一头发情中技术不咋地的牲口!
俗话说,生活就像□□。
唐惜春没听过这句俗话,不过,他并不缺适应力。本身就没什么操守的人,那啥,他也不是女人,给人上一回也不会怀孕。至于羞辱什么的,唐惜春没念过几本圣贤书,虽然生气唐惜时发情时忽然变身牲口,他也没有要自杀或是杀人的悲愤啥的。
唐惜春脑袋里乱七八糟,唐惜时还干得异常起劲,在他颈上又舔又啃,待适应了那一阵隐秘处被强行撑开的疼痛,唐惜春隐隐有了些奇妙的反应。
唐惜春绝不是那种死鱼一样躺在床上凭唐惜时蛮干的性子,他只是没有男人之间□□的经验,稍一有些感觉,唐惜春就开始指挥唐惜时,快慢啊角度啊深浅啊。最让唐惜春满意的是,唐惜时是个很不错的学生,他很快掌握技巧,给了唐惜春不错的享受。
除了有些累外,唐惜春由唐惜时服侍着洗过澡后,往锦被里一钻,手一指唐惜时,迷迷糊糊道,“明天再跟你算账。”TMD,竟然敢对大哥发情。
唐惜时粗糙的掌心握住唐惜春的手指,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柔软,“惜春,觉着如何?”他敢做了唐惜春,自然做过无数准备,只是再也未料到唐惜春这般好说话。是不是,唐惜春对他也是有意的?
感觉良好的唐惜时听唐惜春喃喃一句,“混账,就是觉着不差,你也不能……”话未说完,累极的唐惜春已经沉沉睡去,细致的脸颊染着浅浅的樱花一样的粉色。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