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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着有些不解。我那一会儿在哪里??什么意思?哪一会儿?
我在脑海中反应了一会儿,随即才反应过来师父这是在问我这个小厮出事的时候我在哪里。
我的心里立马就觉得有些委屈。师父怎么能这样想我???是怀疑我的意思吗?
我心里不是滋味,脸上自然也没有办法供着好脸色。
我看着他,有些生气和委屈的说道。
“师父你什么意思?我不是一直都在院子里跪着吗?”
师父显然也是没有想到我会这样激动,或者说他自己说这话的时候便就已经觉得有些不妥了。
听到了我的话后他本能的顿了顿,面上的表情有略微的尴尬。
我看不懂他表情里的意思,只是觉得他看我的眼神有些惆怅和担忧。
但是在这担忧和惆怅里又掺杂着些别样的情绪。
他看着我顿了很久,像似在思考有些话说出来合不合适。
我看着他这个样子越发的觉得有些窝火。
我不晓得师父怎么会怀疑到我头上,但是他应该了解我的不是吗?我纵然有些胡闹但是绝不会滥杀无辜啊!
可能我与师父的对话教已鹤听到了。他见昧君师父许久没说话,便就赶紧将我拉过去护在一边。
他面带微笑看着师父说。
“昧君怕是多想了,看手法要做到这种程度,千姑娘恐怕还不够格。”
已鹤这话说的。怎么让人听着这么不舒服?
有必要说我不够格吗?
显然,已鹤这话说的也并没有什么说服力。师父听了已鹤的话后,虽说是立刻点了点头。但怎么瞧着面上还很是疑惑和担忧呢?
我站在已鹤旁边目不转睛的盯着师父看。
我想师父是冤枉了我的,他该是知道的。
我等了半天并没有等到师父说任何的话。倒是末了清禾仙子不知道从人群的哪个地方钻了出来,见到师父与我四目相对便上前插话。
“我打探过了,青丘的护山结界并没有出问题,章华宫的防卫也没什么漏洞。
应该是熟人作案,或者说是熟悉章华宫地形的人。”
我们所处的环境周围人群拥挤,声音又嘈杂。因而清禾仙子在说话的时候声音未免比平时大了些。
有几个耳朵尖的狐狸崽子们听到了这话,不禁又是一阵骚动。
师父在这件事情的反应明显过于不正常。打我出现在这肇事现场开始,师父的眼睛便就一直跟随着我。
他那欲言又止的样子仿佛就跟认定了作案人是我,但又不晓得如何处理了似的。
我的目光不自觉的又往那焦黑的尸体上看了两眼。
我着实想不透,以我的修为能力怎么可能掏的了别人的命丹?
命丹这东西结合了本体的全部修行,生死攸关的时刻吐出来少说也能给对方承重一击。
这些师父应该比我了解才对,怎么就能怀疑到我头上呢?
清禾仙子说完了话,师父这才叹了口气将放在我身上的目光转移过去。
他冲着清禾仙子点点头,随即命人将旁边的这具尸体好生安葬。
做完了这些他又转过头,冲着已鹤说道。
“天君说的那件事情,姜昧会好好考虑。现下天色已晚,又让已鹤君碰到了这样的事情实属抱歉。
不如已鹤君。。”
客套话刚说了一半,便教已鹤打住。
他耸耸肩随即说道。
“现下出了这样的事,你必然要忙的。这样吧,早前我与千姑娘约好要一起喝酒。就让千姑娘招待我好了。”
已鹤说的话我倒并没过多的在意,无非就是早前我说过请他喝酒的事。我心里疑惑,天君说了什么事,师父要考虑的?
不会是让师父尽快娶了清禾吧?那怎么能行呢?
我的神色不由得紧张起来,我想去问问师父天君说的事是不是就是我所想的。但是我看到师父在听了已鹤的话后,面上浮现了一丝疑惑。他垂眸想了片刻随后才点了点头。
清禾仙子作为天家一员,想来是与镇守天界的已鹤是老相识了。听已鹤说要跟我去喝酒,清禾脸上难得促狭的笑了笑了还调侃我与已鹤说。
“我竟不晓得你俩还有这样的缘分,倒是巧了。”
我一听这清禾说话就觉得有些刺耳,她哪里看出来我与已鹤的缘分了。指不定就是想赶紧将我赶走,好一个人霸占师父。
我在心里冷哼一声,但面上并没有过多的变化。我正想着说话,这时候已鹤忽然拉着我的衣领就拽着我走了。
我有些不明所以。干嘛这么急呢?不过我也没做过多的猜想,就很不情愿的跟着已鹤走了。
等我们挤出了人群的时候,已鹤这才跟我说道。
“你还呆在那里做什么?等着被审查吗?”
我一听这话就觉得有些好笑。
“人又不是我杀的,我也没做错事,师父哪里就能冤枉了我?”
已鹤听了我话后有些无奈的笑了。
“有两点,第一你确实有段时间偷溜了而正巧之后没多久章华宫就死了人。第二,我私以为以你的性子是会因为一些小事便下狠手的。”
哈!我不由得气愤。已鹤这厮是什么意思。我何时滥杀无辜过吗?
不过转念想想他大概说的是犰狳那事。
唉,我在心里长长的叹了口气。我那时怎么就能那样鲁莽滥杀无辜呢?扣了五万点功德也算是一个血淋淋的教训了。
我一时找不出话来反驳水墨君已鹤,于是只能默默的往前走。
已鹤也没想过要在这事情上多做停留,于是我们两个人也就一路没什么话了。
我懒得跟他周旋,所以脚程飞快,走出章华宫不一会儿就到了醉狐轩。醉狐轩这地方,听名字就知道是喝酒的喽。
青丘的酒楼没人间那么多花样,不过就是装修精致点的狐狸洞。我不常喝酒,所以也没去过什么酒楼。进了店只说要店里最好的酒,其他的一句话都懒得说。
我们在店里坐下没多久,狐狸小二就端上了酒菜。我今儿心情也不怎么明朗,现下有酒了自然是二话不说借酒消愁。
我没那么多规矩,盛饭的大碗便可喝酒。但那水墨君已鹤确是矫情透了,好好的一坛酒还要分成几壶,一壶还要分成好几盅。我就想不透了那一盅一盅的抿着喝不难受吗?大快朵颐的喝不好吗?一个酒盅就那么一小点儿,看着都急。
我看着已鹤君这样喝酒,不禁摇了摇头。但又懒得跟他多说什么,索性就继续埋头喝酒不理他。
大约喝到第二杯的时候我发现水墨君的眼睛一直在盯着我看,我被他盯的炸毛于是就问他。
“干嘛?怎么了?”
他持着酒盅抿了一口酒而后笑说。
“千姑娘也是豪爽的人,这么多碗下肚却还面不改色。”
这话倒是恭维我了,其实算上这一次,我统共也就喝过两次酒。但是说来奇怪,从上次跟灌灌喝了之后便就觉得酒是久违的东西。
那味道喝下去很熟悉,却不晓得为什么。
“听你这么说,你应该是不怎么能喝酒的人吧。”
我看着已鹤君,抓紧机会调侃他。
他酒过数盅,双眼明显的有些迷离起来。见我这么说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见笑了。”
他说完这话便又拿眼来盯着我继续说。
“千姑娘可还记得我上次与你说的,在无虞之渊见过的那个姑娘。”
我点点头。记得啊,怎么了?
已鹤见我点头便继续说,只是笑容中不知何故带了些自嘲。
“大概有十五万年了吧,我一直都很想知道她究竟是谁。”
我在心里调侃他,怎么了?是要找到她伺机报仇吗?我面上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他看着我眼神越发的迷离起来。半晌后,他低头轻笑。
“你真的有点像她,只是眉宇间少了一份鹰隼之气,可惜了。”
我听得有些奇怪。
“像她有什么好的?怎么就可惜了?”
他听了我的话后顿了顿,随后像是忽然反应过来什么似的低头轻笑了起来。
“是啊,像她有什么好的。”
我冲水墨君翻翻白眼,搞什么嘛?说话莫名其妙的。想到这里我忽然想起来要找已鹤问问师父的事情。
我赶紧凑上去谄媚道。
“哎!已鹤老兄啊。今天师父说,天君说的事他会考虑。是什么事啊?”
我想*不离十就是说的清禾这事。果不其然,我瞧见已鹤听了我的话后笑道。
“天君有意赐婚昧君,让我来探探口风。”
我心里酸的厉害,不自觉的就神色紧张面带酸楚的问他。
“那师父他怎么说呢?”
已鹤并未觉意出我的异常,他神色如常的继续说道。
“昧君并没有给予我答复,想来他也并不是多中意清禾的。只是苦了清禾傻不拉几的从三十三天追到青丘来。”
听到师父并没有多中意清禾这句话,我的心里顿时好受了很多。这事实说明了什么?左右就是那清禾仙子没脸没皮死赖着我师父。
当然,这话我也只能在心里说了。面上我还是装出一副略带可惜的样子。
“那倒真是苦了清禾仙子了。难为她还特意到青丘来。”
没错,我言下之意就是说清禾没羞没臊,谁让她眼巴巴的死追到青丘的??吃闭门羹了吧?!
“不过。”
正当我在心里得瑟开了花的时候,已鹤这厮无情的打断了我。我一愣,然后瞧见他抿了一口酒之后继续说道。
“不过,我想昧君也未必瞧不上清禾。就我所知,原先清禾只是来青丘做客。是昧君自己准了她一个近身女官的职位,显然有意让她长久留任青丘。”
已鹤的这一席话犹如一盆沉重的冷水,哗啦一下将我从头浇了干干净。
我的心里忽然觉得赌的发闷,也懒得再去说什么话。
我心里郁闷致极无处发泄,便就一碗一碗的灌着酒喝。
那已鹤见我闷头喝酒,还以为我兴趣正浓,便就没有打扰我。
言谈间竟还与我碰杯。我心情不好,懒得搭理任何人。便就随意敷衍几下,之后便又埋头喝酒。
只是这酒到底是什么回事,怎么喝着喝着竟也喝出了些许酸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