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蒂莲是被面颊上灼热的气息痒醒的,她闭着眼动了动身子,便觉腰间的桎梏收紧,不由蹙眉睁开眼,入目便是谢珩煦神采奕奕的面孔。
见她醒了,谢珩煦璀璨一笑,声线低哑唤了声,“莲儿。”
静静望着近在咫尺的面孔,蒂莲眉心舒展,面色平静,“靠这么近做什么,还不起开。”
谢珩煦半个身子都压在她上方,她说话时呵气如兰呼在自己面上,身子不觉紧绷,喉间动了动,结结巴巴道,“我..我看你醒了没。”
有贼心没贼胆,蒂莲月眸微眯看着他暗忖,随即蝶翼般的眼睫低垂,盈唇轻启,素手自被中伸出环住他脖颈。
这副柔若春水娇媚无限的姿态,激的谢珩煦只觉浑身血液逆流,喉间滚动额际生汗,头无意识的缓缓靠近,低轻试探似的开口唤她,“莲儿?..我...。”
这是自己心爱了多年的人儿啊,如今已经是含苞待放风姿初绽的年纪,如此亲密无间的场景,是他魂牵梦绕了无数次的。
心下暗笑,蒂莲垂着目面露娇羞,环着他脖颈的素手食指轻勾,在他颈后轻柔抚动。
谢珩煦鼻息微沉,完全失了理智,狂狷霸道的噙住莹润朱唇,在贝齿轻启之际横冲直撞的搅了进去。
虽是有心刺激他,然而随即蒂莲便暗觉不妙,这厮好似失了自制,被中的大手上下游走,自己有些招架不住,心下暗忖不好,伸手去推他。
谢珩煦身体紧绷喘息剧烈,下腹的反应生疼,紧紧抵着蒂莲厮磨,喉间哑嘶,“莲儿,莲儿...。”
“谢珩煦。”,蒂莲蹙着眉扭动身子,一边毫不客气的掐上他的手臂,急的额际出汗双颊绯红,这厮像发情的猛兽,自己这副小身板可招架不住,不死也要半条命,时间地点都不合适,必须即刻停止!
谢珩煦自然也知道不行,他珍爱了多年守护了多年的女子,一定得等到大婚之夜才能好好怜爱她,不能如此辱没她。
可作为一个守身如玉二十数年的男人,一旦情意迸发,哪里能那么轻易便压制住自己,只见他额际生汗身体绷成一柄剑似的,凤眸精粹深邃直直看着蒂莲,声线沙哑低磁,“我知道,我知道,莲儿别怕...,我不会伤了你。”
看他忍耐的一脸痛楚,蒂莲贝齿轻咬,缓缓松开护在胸前的双手,面颊烧红的垂下目,轻轻攥住他衣角。
凤眸深处微缩,谢珩煦低喘俯身,将头埋进她肩颈窝处,探进内衫的右手试探着上移,颤抖着覆住一方柔腻,哑声低柔安抚她,“别怕,莲儿别怕,我不会伤了莲儿...。”
胸前一紧,蒂莲月眸氤氲紧紧抿唇,随着一重一轻的酥疼异样传来,只觉得腰肢发软,唇间便无意识的发出一声泣吟。
谢珩煦背脊一僵,俯身噙住她朱唇,手下越见肆意。
蒂莲完全受制,神智轻忽视线模糊,只能记得轻轻荡漾的烟萝床幔和谢珩煦精粹乌亮柔和温情的眸。
因着昨夜谢珩煦宿在屋内,青篍姑姑吩咐了西厢的丫鬟们不许靠近里屋,这些日蒂莲起的都晚一些,她约莫着时辰端了早膳到屋外,听内里还没有动静,不由犹豫着敲了敲门。
未想,门刚刚敲响,却是谢珩煦先应了声,清昂的语调柔和带笑,听起来心情极好,“进来吧。”
许是因着误会解除,一早起来发现自己居然留宿在小姐屋里,若是如此,煦少爷的确该眉飞色舞了,青篍想着不由抿唇失笑,端了早膳推门而入。
轻轻绕过屏风,便见屋内床帐已经挂起,床榻与软榻上的被褥也折叠整齐,窗棱支起缝隙,二人一坐一站在窗前的妆镜前。
蒂莲着了身淡霞色襦裙上配浅梅色撒花束襟小袄,前襟一株金线血瓣并蒂莲各表盛放,今儿这身颜色鲜丽,衬着玉白肤色都透了粉红,清丽中几分娇媚风情,着实别有一番风味,比前些日宿昔不梳的苍白模样精神多了。
青篍见了便不由笑弯眸子,一边将早膳摆在桌上,一边看向站在蒂莲身后持着玉梳为她绾发的谢珩煦。
“小姐今儿这身真鲜亮,也就是煦少爷的眼光。”
谢珩煦闻言笑的眉心舒朗灿若清辉,“虽是那样净色的衣服才衬得出莲儿的清华,不过偶尔鲜丽些,也好看。”,言至此微微垂头,看着镜中的女子低柔道,“莲儿穿什么都是最美的。”
蒂莲抿唇,看他一副志得意满的模样,不由心下羞恼气闷,月眸一掀瞪了他一眼,自妆台前起身推开他,一边往桌边走一边清声道,“用过膳就赶快走,免得爹爹回来拨了你的皮。”
想起晨起那番纠缠,谢珩煦心下滚烫,笑的见牙不见脸,跟着她走到桌边落座,将筷子递到她手中,凤眸一眨不眨的看着蒂莲,带着些请示的语气,“我入宫面圣过,便回来照顾你。”
入宫,蒂莲垂着目静静喝粥,谢珩煦既然已经回京,是一定需要面圣的,自己也不好这么快便出门,定然会引起安帝猜疑,这病还是得再装上几日。
想到这里,便抬眼意有所指的看了看他包扎着的额头,轻缓道,“你这副模样,是不是该告休几日。”
眼下二人刚刚和好浓情蜜意,谢珩煦自然也想着日日陪着她,当即点头笑的凤眸微弯,“我正如此想着,此次也算是凯旋,陛下应当会应允的。”
蒂莲抿唇淡淡一笑,是啊,安帝当然会答应,他一定想着有你照顾,我会好的快些,好早日入宫见他。
用过膳,谢珩煦将蒂莲扶到软榻上坐好,趁着屋内无人,捧着巴掌大的小脸吻了吻眉心,笑盈盈道,“乖乖等着我,午后便回来。”
月眸微弯,蒂莲颌首,目送他离开,不由抿着唇抚了抚眉心。
谢珩煦喜欢这种感觉,好似他已将蒂莲娶回家,出门前还要叮嘱她在家等自己,再次思及晨起那件事,不由笑若朝晖初日,步下轻盈的都要飞起来似的。
刘君尘早起入府要去寻蒂莲,见谢珩煦迎面而来不由一怔,急步上前诧异道,“煦爷是何时回的?”,言罢上下打量他。
只见谢珩煦一身青缎武服褶皱微尘,瞧着风尘仆仆好似刚刚自西北回来,但那眉目间神采飞扬志得意满,实在不像是久经跋涉的人。
“刘先生。”,谢珩煦笑唤了一声,眉峰轻挑道,“昨儿傍晚回的。”
刘君尘颌首,温笑道,“哦,昨儿傍...。”,言至一半眸子大睁,再次打量他这身装束一眼,神情诡异的悄声问,“昨儿傍晚回,可是在这儿宿了一夜?”
谢珩煦白牙一呲,一脸掩不住的得意,神秘兮兮的眨了眨眼,竖起食指于唇前,“嘘,别说出去,坏你家姑娘清誉,我可不饶你。”,言罢清笑一声大步离去。
刘君尘回头看着他矫健昂扬的背影,不由哭笑不得,难怪这副神色,瞧着都快飞上天了,合着是与姑娘和解了,不止和解,居然还得以留宿一晚。话说,煦爷您留宿在府上,这是多大件事儿啊,如今相府难道还有人不知的么?
谢珩煦才不管那么多,便是整个相府都知道了,有盛华公主这位威严的主母压着,外面也不会有人知道。他如今只想快点回府洗漱过便入宫,然后早早来相府陪着蒂莲。
安帝下了朝便在御书房处理折子,听西达报骁骑将军在外等候他召见,翻开折子的手不由一顿,一脸诧异的抬头,“宣。”
谢珩煦回来了,想到此处,温和的龙眸不由暗沉,抬手将折子扔在一旁。
西达去而复返,他身后跟着一人,身形修挺矫健犹如青松,深紫的圆襟箭袖朝服银冠束发,胸前咆哮威戾的白虎刺绣代表着来人武将的身份,安帝细细打量这个男子,他举止间有着出身高门贵族的自傲尊贵,步伐稳健闲适不卑不亢,到得殿中抱拳以礼,声线清朗磁厚。
“臣谢珩煦,参加陛下。”
安帝的视线自他犹如刀锋的眉和精粹如星的凤眸一直打量到坚毅的薄唇与刀削般的下颚,就是这个男人,在自己面前自称‘臣’,却丝毫没有一分为人臣子的卑微与敬畏。
即便不想承认,谢珩煦的确是个英武俊朗且胸怀大志颇有主见的男子,而且,对蒂莲一片丹心。
深深吸了口气,安帝勉强勾起笑意,温和道,“谢将军终于回来了,西北的捷报朕已经收到了,此番辛苦谢将军了。”,言罢,视线落在谢珩煦头上碍眼的纱布上,不由一顿,诧异道,“谢将军这是...。”
谢珩煦一脸无奈苦笑,垂首道,“让陛下见笑了,臣日夜兼程疲于奔波,从马上跌下来,磕破了头。”
从马上跌下来?安帝面皮微微抽搐,一脸怪异,“呃,谢将军可还好?可还伤着了别处?”
“回陛下,府中客卿大夫已替微臣查看过,并无大伤,只是...头上这伤口,需要静养。”
安帝闻言意会,眸色动了动,随即摆手道,“谢将军此番奔波劳累抵御外侵有功,便准许你一月休沐,好生修养一番吧,京畿军还指望你带领呢。”
一月?这比谢珩煦预料的倒是多了半个月,不过岂不是更好,闻言连忙谢恩。
君臣二人又简述交流了一番与狄人交战的详情,谢珩煦便告罪离去。
安帝端坐在龙案后,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半晌,才起身一把将龙案掀翻,西达闻声连忙进门,惊惧的垂着目上前收拢折子,随即眼观鼻鼻观心的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