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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师傅娘子?呵呵,那你先帮我做成这笔买卖先?”
下了马车,顺手牵人。
卓香雅卷着手袖一带,直接手揽在颜玉致的腰上,把颜玉致带下马。
两个人,一同站在,街边这处,久无人烟居住的废屋之前。
“嗯?买卖?”
颜玉致眉弯轻蹙,满眸不解。
他幼时行文,如今行医。
若论文习之道,医世之术,他或许还能言指一`二,可如果是买卖,他哪里懂得?
“呵呵,我想把这处古屋买下来,建一处医馆,你且来替我参谋下?”
扯着颜玉致入了马车停下前的那处古屋,站在院子里,卓香雅蹲下身,伸指刮了一点地面上的土在指腹间轻磨少许。
缓缓站起身,把沾了泥沙的指尖儿,送到颜玉致面前。
颜玉致俯身轻闻,展眸略思,唇畔晕泛开一缕温和的笑容,淡道:“这里的土壤很好,适合摘种药草。”
“嗯,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弹落指腹上的尘灰,卓香雅取出怀里的绣帕擦净手指,松开扣在颜玉致腕上的手,走向院子里,那唯一的,一座露了几根房柱子的破败房屋。
把之前与房主订好的价钱,交到等到屋子里,拿着契文等待的屋主手里。
颜玉致站在卓香雅的身后,看着卓香雅与屋子主人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影子,手袖拂放在腰间卓香雅刚刚伸手揽过的地方。
心里,漾起一股奇怪的感觉,不知那是,为了什么。
交易谈成后,房屋主人收了钱离开,拿走了卓香雅怀里,将近半包的金叶子。
颜玉致不明白为何租一间屋所,怎么会花那么多的钱,并且还是金叶子,而不是银子。
卓香雅抖抖手上取来的房屋地契,告诉颜玉致,她是把整间屋院,连同这屋院相连所属的地皮,全部都买了下来。
以后这里,就全是她的了。
颜玉致听了,大为惊讶,他从不知,救了他的这个少女,竟然是个这般怀揣厚银的主子。
卓香雅笑了笑,默而不语。
走向屋外,拉着颜玉致上了马车,吩咐车夫向另外一处赶去。
颜玉致问卓香雅他们这是去哪里,卓香雅说,去了便知。
按照卓香雅的吩咐,马车去的第二个地方,是墨瑞城都,一家尤负盛名的精品铁器行。
在墨瑞城里,不仅富贾商家,就连朝中官员,也有好大,大部分的人,都是从这家铁器行来订置家院所须的铁制器具。
颜玉致不懂,卓香雅既然是要开设医馆,那来铁器行里做什么?
卓香雅领着颜玉致下马,怀里抱着马车上带着的纸图,等到入了铁器行,也不等前来接应的小徒匠说话,就直言要见这间铁器行的主人,道是她有非常大的买卖等着铁器行的主人来接`货。
颜玉致在旁边扯扯卓香雅的手袖,问卓香雅想要订做的是什么东西。
这里虽然手工手,但是每一件器具都比其它铺器店里的东西贵,而且要贵上很多。
卓香雅听闻颜玉致的话,倒也不多说,只掂量着拿在手中的金叶子,轻张乖妄的轻笑。
道是,银子她有很多,就只怕这铁器行的掌柜,没有那个能力敢接这个活。
颜玉致不再说话,静静站在卓香雅身边,与卓香雅一起等待那铁器行主人的出现。
不小会儿,铁器行主人走出来。
异常出乎颜玉致意料的,是那个从满是呛烟灰火里走出来的铁铺主人,竟是一身白衣若雪,一瀑高扎飘逸的银发,恍似天上的璀璨星河。
白衣男子五官精致,姿容俊美,颀长的身形,虚怀若谷,质胜幽兰。
那眉眸里,远远的瞥望过来,似是含了一波不愿轻化的冰冷霜雪。
却在见到卓香雅安的那一刻,瞬间展笑颜开,朝着卓香雅走来,伸开如兰清寒的怀抱,拉着卓香雅的手袖,所卓香雅转瞬拥进怀里。
当着铁铺里众多铁匠的面儿,不顾所有人惊讶愕然,连吹口哨的声音,直把卓香雅抱的甚紧,紧紧不肯松开。
“你怎么过来了?”
白衣银发的男子,低眸询问。
瞅着怀里的女子,一波秋水,浅浅荡漾。
卓香雅在白衣银发男子的怀里,动了动被男子胸怀压坏了的画图,以及掂量在掌心里的金叶子。
气息艰难吐出的说道:“难得下山一趟,就来问候下你,顺便给你介绍笔赚钱的买卖。银斩将军,你要不要这么热情?我快呼息不出了。”
“呵呵,热情?这只是我颇为冷淡的一面真正热情的时候还需等待。依本将军看,你是送图为先,问候本将军为次吧?”
呵笑着松开怀里的小女人,银斩扶正小女人头上戴着的假发。
接过扬在小女人手上的画图,冷眸随意淡淡扫过其中一张,话里带着几分酸涩的味道。
卓香雅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唇,一口否决,打死也不承认银斩的说法是对的,虽然,那个的确是她所来的真正次序。
这一次,卓香雅送来的画图,是一系列开设医馆所需要的,诸如病`床,手术台,医疗架等一系列必购器材。
所需套数不多,十套而已,问银斩是否可以在下个月初,大概她的医馆建好的时候,把东西送过来。
银斩思量着时间,风雅幽默的问向卓香雅,若是需要他亲自动手的话,时间可能会长一些。
原因是,他手头上,貌似到现在为止,还有一堆某年某月某日,从某人面前,被`迫接下的一笔重活。
愁的他头发都快掉了好些根。
卓香雅勾唇轻笑,给了银斩一个安慰的拥抱,并道,白头发掉掉更健康,说不定,掉的多了,也就长出黑色的了。
美其名日为‘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银斩冰冷的目光,越过卓香雅,朝着站在她身后,一直未曾言语的颜玉致看去。
一丝冷冽的寒光,透过那双俊美的冷眸,直直落在颜玉致的身上,凝起些许冷色。
挑开冰冷的唇沿儿,银斩别有用意的点首微颔。
冷笑道:“可不是么,当真是‘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想不到几日未见,你身边的桃`花,又换了一朵?不要君独卿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