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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世,箴言帝君投身为当朝丞相的小儿子,长得一副风流倜傥君子如玉的模样,本性却放荡不羁,除了杀人放火几乎无恶不作是个纨绔。
清华投身为知府嫡女,知书达理,才名满京城。
而我投身入农家,被兄长卖入青楼,最后成为京城最大的青楼红花楼的花魁。
丞相的小儿子,也就是箴言帝君的凡身见我第一眼便惊为天人,要纳我为妾,谁知他刚将我从老鸨那里赎回,抬轿子让我进门前,一场大火烧毁了红花楼,也烧死了我。
奈何桥边,司命摸着脑袋笑的尴尬,“我明明不是这样写的…”
我默默地往桥边一坐,拿起观尘镜,看着这一世的箴言迎娶了知府嫡女,从此修身养性,浪子回头。谁知好景不长,清华难产而死,箴言孤独终老没有再娶。
看到这里,司命很是苦恼眯着眼睛,脸上的肉一抖一抖的念叨着,“不对不对,这一世清华仙子该产下一只狸猫,箴言帝君发现她与狸猫妖有染,暴怒之下请道士除了狸猫妖,溺死了那狸猫婴孩,将清华囚禁于院中,自此纵情声色不信真爱,在三十岁那年被清华以毒酒害死…”
他说着转头看我,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我头冒青筋,“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火又不是我放的,我一凡人之躯,从事的又是花魁这种吃饭都不能放开肚子吃的行业,手不能提肩不能抗,没有记忆跟仙力,如何抗的了这天灾*?!”
司命皱着小眉毛嘟囔着,“天意啊…”
我终于有些明白前三十九世里,司命看着不按命格本走的箴言帝君时的无奈与忧伤。
我叹了口气,也许是箴言对清华的感情感动了天道吧,不然为何每次我们这些仙家想去插上一脚的时候都这么不顺利?
第三世,箴言是齐国将军,清华是齐国公主,而我是鲁国的少将,在两军交战时被箴言一箭穿心而死。
箴言立下战功,齐帝龙颜大悦,将最宠爱的公主下嫁于他,两人琴瑟和鸣,却不料公主上山进香求子,跌落山崖,香消玉殒。箴言悲恸,求战于边境,战死沙场。
奈何桥边,我心力交瘁的拽住司命的衣领,“你说我到底是什么时候得罪你了,让你如此盼着我被西王母责罚,你看他们和美的都要成民间故事,夫妻典范了!老娘这次呢,好不容易见到了帝君,结果就被一箭射死了!要是这最后十世下来,那帝君跟清华仙子的感情更好,我们就可以自行去跳诛仙台了。”
司命抖着手中的小册子,苦着脸道,“不对不对,这世鲁国战败,齐国公主清华下嫁箴言,你作为鲁国使者前往齐国求和,箴言与你相谈间生出生生相惜之感,一次酒醉后,你们行了那假凤虚凰之事,被齐国公主撞见,公主恼怒之下欲拔剑杀你,箴言在保护你之时竟意外将剑刺入公主腹中,彼时公主恰巧怀了箴言的孩子,一尸两命,误杀公主,箴言悲恸不已,你看准时机将剑刺入了箴言的心脏,箴言暴怒之下,在咽下最后一口气前砍下了你的头,皆大欢喜。”
“…你那小破册子上再怎么皆大欢喜,这一世箴言帝君可是跟清华琴瑟和鸣,双双殉情了,”我一指河边那株七叶树下那圆润光滑的石头,“喂,那两人名字都上三生石了。”
司命一看那三生石,一张小圆脸顿时皱的跟吃了没熟的蟠桃一般。
我一时无语,远远瞧见箴言帝君跟清华仙子走近奈何桥,我拉着司命躲起来,见他们过桥了才松开司命的衣领,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粘着的七叶花花瓣。
“无论如何,这样死下去也不是办法,”我抢过司命手上的命格本,扫了一眼,忍着额角的青筋将命格看完,递还给他道,“不若下回转世让我保留仙身时的记忆吧。”
司命为难的眯着本就不大的眼睛,“仙界不能干涉凡间秩序,否则便是违背了天道,会遭天谴。”
“我封了仙力便是。”
司命依然一副为难的小模样。
第四世,我是齐国德王爷的正妃,而我跟箴言的关系比前几世来的都近,相遇的也非常早,因为,我是他妈。
司命做了点小动作,他在我遇到箴言帝君之后,也就是箴言出生时才让我恢复了过往的记忆。
虽然我被封了仙力,可本质还是个神仙,又有着命格薄上关于这一世命格的记忆,所以当即便知道那被乳娘抱着的粉白团子正是箴言这一世的肉身,我的儿子。
我回想了下箴言帝君这一世的命格,心想只要我□□的活到箴言十七岁将清华带到我面前说要娶她的那一天,我这一世就算圆满了。
母亲啊往往是恋人间最好的一堵墙,特别是一个得孩子敬爱的好母亲。
于是,我向德王提议,给宝宝起了“箴言”这个名字,满心期待的开始了乖宝宝养成。
箴言不愧有仙根,异常聪慧好养活。
当他吐词不清的叫我娘的时候,我当场没忍住一口茶喷了出来,笑的肚子都疼。
能被箴言帝君叫一声娘,这十世历劫总算没有白来。
箴言一天天的长大,也确实慢慢地变成了我所期望的乖巧听话的孩子。
不过天道似乎确实站在了箴言帝君与清华仙子那边一般,箴言每长一岁,我这凡身就会生一场大病,幸好本仙子毅力过人,王府又有上好的药材,我才能数次自鬼门关爬出来。
不过也因此,我给王府,包括箴言在内的众人都留下了自从生了箴言就变得体弱多病的印象,箴言一直觉得是自己的出生搞砸了我的身体,故而加倍的孝顺我,每次出门游历回来都会给我带些百年难求的灵药当礼物。
直到有一天,他十七岁那年出门游历,带了一位姑娘回来。
少女身着青色纱衣,额间一朵青色莲花开的妖娆。
饶是我之前看过命格,此刻也不禁默默地揉了下额角,尼玛清华好歹也当了两万多年的仙子,怎么这辈子就投入了修罗道修成了妖?
司命的命格真是越写越偏了。
那青衣少女见我看她,也不羞涩,而是大大方方的对我行了个礼,叫了我一声娘。
我一怔,心念着妖界习俗果然如传闻中般奔放,看向箴言,“这是哪房生的?娘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箴言不愧是我从小带大的孩子,闻言立马知道了我的意思,一撩袍子便对我跪了下来,就像当初他跪西王母那般,背脊挺得笔直。
“儿啊,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我心里一抖,没来得及躲开,心念着虽说这一世我们是母子,他用这凡身跪我本也没什么不恰当,可这凡身的里子却还是仙娥与帝君,级别差的太大,就怕有个万一被这一跪给跪得折了寿,老娘好不容易坚/挺的活过了这十七年,盼到了这一天,你好歹让我留着命把戏演完了!
我立马差了身边的侍女去扶他。
可他却一动不动,就如那天在九重天的瑶池宴会上看都没看我一眼一般,没有看那侍女,也没有起身,只是定定的看着我,黑眸清亮。
“儿子求母亲一件事,若母亲不答应,儿子便长跪不起!”
你这是在求我吗?你丫这分明是在威胁我啊!
“有话好好说,”我将手上的茶杯狠命的往桌上一砸,发出一声脆响,“难道要为娘亲自来扶你不成,还不快起来!”
箴言向来听我的话,一般这种时候见到我发火,都会听话的站起来。
可今天,他却依旧跪的纹丝不动。
“反了!真是反了!!”我一拍桌子站起来,饶到了箴言身侧。
箴言挺直着背,我眯着眼睛看了他一眼,“你想收了她?”
箴言身子一抖,膝盖挪动着转过身子,对我低下了头,“求母亲成全。”
我“震惊”无比的向后退了几步,只觉得一口血涌上了喉头。
怕是这凡身的气数快要尽了。
不过,还不是时候,就算是天道要帮他们,我也不能让它得逞!
毕竟天道不能让我立马上诛仙台,可无论是西王母还是天帝一挥手我分分钟就必须跳那诛仙台,哎,打工阶级伤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