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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水回到村里以后,我发现王心梅仍然精神不振的样子,心里真是烦!
在等待吃早点的过程中,文化馆来的几位又在撺掇着汪姐、提议航拍的事情。我面无表情地说了三个理由:
璇真小师叔正在规划飞行路线图,建议他们一起参与到航拍计划的制定中去。在计划出来之前,恐怕不能草率行事。
另外唯一的飞行控制员王心梅貌似精神不佳,为了保障飞行安全,不如等她康复一下为好。
第三就是天气,阴沉沉的,视野并不好,不如选择一个晴朗的天气更有利于拍摄。
——所以,航拍的事情不如暂停一下。
汪姐同意了我的看法,她又分别征求了相关技术人员以及璇真小师叔和王心梅的意见,于是决定今天的任务就是配合测绘人员的工作,争取尽快把荒废了的石马村及周边范围绘制出一张标准分布平面图来。
反正就在村里活动,貌似不要太耗体力,大家也就纷纷表示同意、并开始提前作准备。
对于我来说,这样就不用太忙、也不会离开太远,方便随时观察照顾王心梅,所以我也蛮乐意就在村子里活动的。
吃过早点以后,我就主动跟着队员们跑来跑去打打下手,被他们指挥着扛标尺大声报一下数据、还不时顺便学习一下操作水准仪和经纬仪什么的。
据他们说,绘制村庄及周边平面图就是规划测绘的工作内容之一,以后在石马山搞旅游开发,可以说这一步的工作在规划制定中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后面要进行的航拍则更重要,把地理测绘和规划测绘以及地图测绘等部分的内容都涵盖进去了;主要是数据采集,而真正的数据处理还在后面。
说实话,他们为了让我搞明白大家现在究竟在干的什么活,已经讲得通俗易懂了;不过我仍然听得一个头两个大,不停地抹汗。
话说仪器什么的我还是很感兴趣的,但我有所了解的工具也不过只是罗盘而已;在这些看似精密复杂的测量工具面前,我感觉自己真是读书少没文化、总在不停地闹笑话。
不过,世上三百六十行,各有精专和擅长;这点我倒是不妄自菲薄,比如说制作石碑的技术,虽然我在老爸眼里是个菜鸟,但在场的这些家伙肯定不如我,哈哈……
通过一下午的忙活,好像我和队员们的距离拉近了不少,不再像之前那样互相看不惯。
晚饭时分,我又被璇真小师叔嘲笑了一回。
因为我当时正在和队员们讨论这天为什么一直阴云密布却老不下雨?
他们说,可惜这一带的无线信号太差,看不到天气预报什么的;不过貌似本地发布的天气预报有时准、有时不准的,像现在这种多半又要预报成“晴见多云”,其实日头都不见、哪里晴了?
有人就搞怪调笑地说:“天气预报不准,不如来占一卦看看?”
众人的目光就纷纷投向小师叔,因为她虽然没有公开说出自己来自道门的身份,但是估计大家都通过一些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小道消息知道了实情。
而璇真小师叔在我的眼里仍然是那样一副宠辱不惊的样子,既不觉得不好意思、也没有沾沾自喜。
大家提到占卦,小师叔就淡淡地说,在出发之前她倒也请家里的老父卜了一卦,结果得到的断语是“小畜:享、密云不雨,自我西郊。”
我听了就不知天高地厚乱发议论,说:“‘密云不雨’我明白,这倒是蛮准的;不过方向好象不对啊?咱们这里不是东南边么?”
大家全都笑起来,说我把卦语解释得蛮好,现学现卖接地气,真不错!
我知道他们这是在客套调侃,正想反击几句;不过却被璇真小师叔半开玩笑地数落起来:“咱们是在东南边,可咱们从沙柳镇到这,不是从西边来的吗?没文化真可怕,哈哈!”
呃……汗!其实我也有想到这个可能了,不过我想到的合理解释却是我的家住在沙柳镇西郊,我还沾沾自喜地以为宋老这条卦语是专门朝我而来、意有所指的呢,嘿嘿~
璇真小师叔倒也没有往深入继续解释,因为这个对她面前的听众来说就比较高大上了,不单是操作测绘仪器的兄弟们顿时傻眼、就连我也流汗不止。
我倒是听老爸讲过,知道这好像是易经中的卦语,但是一样头大得很,当即表示不感兴趣。
话说《易经》代表的是多少年以前老祖宗的东西,而测绘仪器则好像是代表未来发展的元素,它们凑到一起风马牛不相及。
貌似现在的我与过去或将来都靠不上边,那就只能珍惜当下喽!
不知不觉中,晚饭结束,时间就在大家的闲聊中一点一点地流逝,天就又黑了下来。
其实对于在小城市生活惯了的这一帮人来说,工作之余,这里一点也不好玩。
因为这里没有电、没有无线信号和电视,也没有K歌场所或茶酒娱乐的地方,更没有广场舞,天一黑下来除了睡觉简直就找不到什么事情做。
探险队倒是带了一台小功率的发电设备,但也只能用于相关设备的充电和屋子里有限的几个位置照明。
总之,只能在白天拼命做事把自己搞到很累,这样到了夜晚才能迅速睡着,因为黑夜实在漫长、难以打发时光
真不知道在没有电的年代里,人们是怎么过来的;这么想的话,咱们的老祖宗过得可真是不容易。
当然,所有人中其实最难熬的是我。
因为不但白天要忙活,到了晚上别人鼾声四起的时候,我还要和非人类打道,这样子真累!
但这是没办法的事情。
在心里一直担心王心梅的状况,所以一等到确认再没有人醒着的时候,我就悄悄爬起来,再次尝沟通阴蛇。
不幸的是,失败!人家还是不愿意搭理我。
我再试着召唤田织,要是她还不回应,那我可真成了无依无靠的孤儿了!
还好,世界并没有完全抛弃我,这回终于把田织叫了出来;只不过,她不是从手环里出来、而是从院子外面不知道什么地方一下子就蹿到我面前。
她似乎是听到呼唤以后连忙一路跑着回来的,我到边上时还呼哧呼哧地喘息不止,就差抬手抹汗了。
我不由得皱起眉头问她:“疯丫头,你这是跑哪去了?怎么到处都找不着你!”